不满

    “他不能偷吧?光天化日的……”玉燕有些忐忑地说。

    “关键咱俩现在要开门,是不是有点丢人?”二喜挠了挠头,纠结的说。见玉燕慎重的点头,两人默契的决定暂时放弃,靠在门上,打算等赵大勇离开再把“宝贝们”拿回来。

    定亲宴之后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二喜想起覃桑的时候越来越少,跟自己计划的一样好好种地,左同也仍旧在学堂念书,除了偶尔带着一大包猪肉脯去学堂售卖。

    本来夫子是不允许在学堂卖东西的,可是说过左同之后,偏偏他自己的夫人也会去找左同偷着买。夫子无法拧过自己的夫人,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左同的售卖行为。

    这天二喜定做的管子终于好了,二喜吭哧吭哧的从镇上运了回来,放到地里一看,跟她想的十分契合。这下往地里灌水,再也不用来回跑了,只要把管子一边一头,压低管子,直接灌溉。

    就是竹管子有些硬,没有橡胶那般随意改变方向,有点讨厌。

    村里人听说二喜那里有了新工具,每个人都过来看热闹,纷纷问二喜是在哪里买的,要是有了这么个管子,平日里干活能省不少的时间。

    二喜并没有隐瞒管子的来源,谁问都细细地说了一遍,甚至表示可以给他们画图纸。可是听了二喜说打造管子花的钱,每个人都瞬间变了脸色,看着二喜的眼神都带了一分不理解。

    地也不是不能自己动手浇,只是为了省点时间就花了这么多的银钱,这未免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果然是去过镇上的人,花起钱来心里没数,她无父无母的,以后还不是左家吃亏。

    因着这样的想法,乡亲们看着左同的目光里都带了几丝怜悯。左同却恍然不觉,跟着二喜一起安装管子,还高高兴兴的当着大家的面,笑眯眯的夸二喜聪明,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

    见了左同的态度,让一些蠢蠢欲动想说二喜的乡亲们都闭了嘴,倒是没有人把话说到二喜面前,都只在背后说罢了。

    “二喜二喜!气死我了!”二喜正把着管子在地里浇水,见李兰兰气冲冲的就跑来了,一边跑一边碎碎念着。

    二喜见状连忙把管子放好,拉着气呼呼的李兰兰过来,笑着问道:“怎么了这是?谁又惹到你了?”

    李兰兰撇开二喜的手,叉着腰说:“刚才,卫家那个大老娘们,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闲着了,有病一样,巴巴的跑到我家地里来。跟我说什么,让我离你远一点,说你吃不了苦,乱花钱,日后也不会是个贤惠的好女人,说我别跟你学坏了,说不上亲。”

    二喜闻言有些迷茫,卫家的?她怎么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你说气不气?一整天村里就她舌头长,逮谁都要说上两句。可是显得她有嘴了,怎么这么烦人?”李兰兰明显是被气的不轻,嘟嘟囔囔地说。

    二喜伸手顺了顺李兰兰的毛,笑着问道:“然后呢,你娘怎么说?”

    “我娘?她能说啥,就听着不说话呗!然后我给她骂走了,骂的她脸红脖子粗的!这下好了,消停了,夹着尾巴跑了。”李兰兰说着,想起了卫大娘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二喜见李兰兰笑了,就知道她应该是没吃亏,心下稍安,跟着她一起笑。

    “你以后不必跟这样的人争执。”二喜笑着说,“她又不敢到我面前说,只敢在背后讲究,我又听不到,才懒的管她。只要你爹娘别真的对我有意见就好了。”

    李兰兰闻言连忙摆手,脸色有些急切,生怕二喜误会自家爹娘,连忙说道:“他们能有什么意见?我爹你知道的,他本来就很喜欢你。至于我娘,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娘整日不说话,心里主意正着呢,她是一句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她前日还跟我说,要我多跟你们两个接触接触,最好是能认两个字,那才好呢!”

    “我们两个?玉燕吗?你娘怎么知道我们两个认字的?你……”

    李兰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说的。能有认识字的小姐妹,你知道我多骄傲不?当然要跟别人炫耀炫耀了。”

    二喜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这样吧不能让你娘失望,今天晚上起,你吃过饭就到我家来,我教你识字。”

    李兰兰闻言十分高兴,陪着二喜把地浇完就回家了。

    有了竹管子,二喜浇地变得十分轻松,一上午就把活儿干完了,赶在中午吃饭前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二喜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二喜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就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这才十分好奇地推开了家门。

    院子里弹琴的是玉燕,阿莲站在院子里随着玉燕的琴声跳舞,身姿妖娆,柳氏在一边做针线,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个姑娘,三个人十分和谐。

    二喜没有去打破这一瞬间的美好,站在门口没动,站了一会儿终于被阿莲发现。

    “你回来啦!”阿莲蹦蹦跳跳的跑到二喜身边的,撒着娇挎上二喜的手,“我跳的好不好?这是我之前跟楼里的姑娘们学的。”

    二喜连连点头,瞪圆眼睛说道:“很好!你要不说,我还想问你学了多少年呢!怎么跳的也教教我。”

    阿莲被二喜夸的羞红了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玉燕在一边说道:“一天就你嘴甜会夸人!阿莲那腰硬的要死,要是妈妈看见了她跳的舞,只怕非把她骂哭了不可。你快别捧她了,过来我教你弹琴。”

    阿莲闻言瞪了玉燕一眼,嘴上倒是没说什么,挎着二喜走了过去。

    “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弹琴。”二喜说着,摸了摸琴上的木头,光滑极了。纵使她不懂古琴,只看样子和手感,也能感觉到这应当是一把好琴。

    玉燕瞧了她一眼,得意地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过来坐下。”

    玉燕说着,屁股挪了挪,分了一半凳子给二喜。

    玉燕一边帮着二喜摆手的位置,一边说道:“刚才还听柳婶子说,阿同还会吹笛子,怎么从来也没听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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