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初雪 第一
在基因组的工作也有了进展，下个月开始我就能进入多基因突变组，到时候会比现在更加忙碌。
正好，这个周末和可以小橘一起放松一下心情。
我远远看见了小橘，她的头发只到耳朵，戴了一个大大的兔子耳朵发箍，手里还拿着一个气球，洛勒将她高高抱起。他们两个就像一个地标，在朝我招手。
我笑着走了过去。
“小橘，洛勒。”我在他们背后和他们打招呼。
“蒙梓姐姐。”小橘笑着叫我，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今天不是穿的病号服，而是一身暗红格子裙，很衬她。
我问：“等很久了吗？是不是饿了？”
“没有啊，我们也才来不久，对吧哥哥。”
“是啊，你说一点到，现在才十二点四十。”
“嗯，今天事情比较顺利。走吧，小橘饿了吗？”
小橘开心地笑着说：“饿了。”
我见了她这样有活力的样子，就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样，把气球送给了我。
我的心情很好，难得吃了不少东西。
饭后，我和洛勒带着小橘到处逛，小橘没办法长时间走路，大多数时候是洛勒抱着的。
洛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其实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之前误会了他，还以为他轻易就倒戈了。
我感觉到特别不好意思。
逛到一半的时候小橘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我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送她回去吧。”
洛勒没有应声。
“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蒙梓，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
“谢谢你，帮助小橘。”
“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
“因为真的很谢谢，谢再多次也不够。”
“等到我完全把小橘治好你再好好谢我怎么样？”
“嗯。”
我笑着说：“走吧。”
但他又叫住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
我猜他是因为那次找我碰了壁，所以再有事就变得扭捏起来，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先问了一个问题：“你和金鸣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因为突然心痛而皱了皱眉头，但他好像误会了。
“对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你可能会觉得很烦。但我，必须要确认一下。”
“你要确认这个干什么？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金蒙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
“其实，我喜欢你。”
......
我真的觉得很疑惑：“为什么？”
他愣了一下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着我笑，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我明白了，他和我差不多，我第一次见到蒙梓的时候也深深被她迷住了。
我点了点头，暂同了他的观点。
他又愣了一会，打算继续说，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趁他还没开口，抢先说。
“我知道了。不过洛勒，对不起，我只当你是我的队友。”
洛勒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金鸣少将也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但你连他都不喜欢，更不可能喜欢我。”
“你是你，他是他，他是很好，但你也很好，各有优点，不能这样相提并论。”
他笑着说：“你这是一下子给我们两个人都发了好人卡吗？”
“好人卡是什么？”
“是常用的拒绝台词：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那就是吧。”
他大笑起来：“你还真是直白啊。哎，看来你是真的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这么直白就拒绝了。”
“那应该要怎么拒绝呢？”
“哈哈哈哈哈，就这样拒绝吧，挺好的。那我以后有机会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吗？”
“喜欢我的人如果越来越多，都给机会的话应付不过来，有的给机会有的不给机会的话又不公平，所以干脆都不给机会。”
“有道理，你这么好的人，喜欢你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我觉得优祺队长就很喜欢你。”
“优祺？他是个人就喜欢。”
“好像也是，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洛勒开怀大笑的样子，觉得一见钟情果然不如日久生情可靠。
如果金鸣也有他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就好了。
我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
洛勒说：“下雪了。”
“嗯。”
“你听说过初雪的故事吗？”
“已经下过雪了。”
“那是去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哦，听过。”
“啊？我还想给你讲一讲呢。”
我笑了笑说：“下雪了，快带小橘回去吧。别着凉了。”
“嗯，那再见了。”
“再见。”
初雪吗，我伸手接住雪花，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金鸣。
我独自在雪里走了一会，收到了君一发来的消息，从我去了基因组，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
“蒙梓姐，在忙吗？”
“没有，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有些事情想找你问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你在哪？”
“你在哪？我来找你吧。”
我发去了我的地址，君一很快就到了。
“蒙梓姐！”君一看见我，挥舞着手向我跑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君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听说你马上要搬去医学中心了，我想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比较少，趁着今天有空，有些事想问一下。”
“什么事啊？”
君一问：“蒙梓姐，你是从雨国回来的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我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雨国现在怎么样了？”
“我有做汇报，你应该也看过报告了。”
君一忽然不笑了，他低下头，看上去有点忧愁的样子，闷闷地说：“看过了，可是.…..”
“可是官方报告里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是吗？”
他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着说：“是。其实我以前是雨国人，所以，我其实想知道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竟然也是雨国人？光国卫队就有两个雨国人，国卫队就这么放心雨国人？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还白白送掉了蒙梓的性命？
可能是我皱着眉头，君一误会了我的意思：“蒙梓姐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就是问一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想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不过你可以问我，我知道的话都可以告诉你。”
他也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你，见过君悦吗？”
“君悦？哪个君悦？”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君悦。”
我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起她？”
“君悦，是我的母亲。”
什么？！君悦......君一？君二？他管他的妹妹叫，阿雀？
我难以置信地问：“君悦，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不是的，母亲生下来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妹妹只比我小了半个小时。”
我吓得像被人订在了原地，我还有个哥哥？为什么我从哪里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出于某种目的在骗我，在套我的话。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在雨国，在晓国，都没有听说过。”
“哦，那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超能力吧。在雨国，六岁才能办理身份证明，因为六岁时如果没有超能力就会被丢弃。我和妹妹长到六岁时都没有超能力，所以他们原本是要把我们扔到沙城去的。但是母亲偷偷把我们分别送走了。那时候忽然就爆发了战争，我完全失去了和母亲的联系，也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无法打断他，只等他继续说。
“后来，我到了晓国。我听说母亲死了，我不相信，我努力要进入国卫队，因为只有这样可能得到关于雨国的消息，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
我进了国卫队，听说妹妹死了，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心电感应，我觉得妹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
就在你回来前不久，我没来由地觉得心脏特别疼，我特意去做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我就开始害怕，害怕是不是妹妹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才想要问你，你回来之前雨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一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越看越能看出来母亲的影子。
我赶紧低下头，再看下去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哽咽着说：“你母亲还活着，报告里写了。我也见过你妹妹，她现在......很好。”
“什么？你见过她？你确定吗？真的是她吗？君悦的女儿，金风的孙女，她长得就像一只小鸟，眼睛大大的黑黑的，总是好奇地东张西望，她和我一样大，她今年18岁，是她吗？”
......
“嗯，是她。”
君一激动着抓住我的肩膀，他分明在笑，但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中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样子。
我其实很想抱住他，告诉他其实我就是金丝雀，我就是你妹妹。我用力地掐住自己，忍住这样做的冲动。
他得到了我的确认，松开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阿雀她，过得还好吗？”
“她很好。”
“可是不对，她没有超能力，她一定不在雨城，你在哪里见到她的？雨国的其他地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我抢断他的话，免得他继续胡思乱想。
“不是，我在雨城见到的她。其实她有超能力，只是显现地非常晚。她在沙城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金风找到了她，将她了带回去。我和她在一个学校学习，我们，是朋友。”
“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和我讲讲，关于她的事情？”
我和他讲了很多我和蒙梓之间发生的事情，鸡毛蒜皮，什么都讲。这些事情，我以前都不忍心再回忆。我用蒙梓的记忆去讲，总觉得这样讲自己有些奇怪，我这才发现在蒙梓的记忆里，我都是可爱的，让她满心喜欢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无比的快乐。
我跟着她的回忆，又心酸又快乐。
“阿雀真的在沙城生活了十年吗？”
“嗯。”
“阿雀虽然很爱哭，都其实她真的很坚强。有一次她从树上掉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摔断了腿而已‘，哈哈哈哈，那个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
“她为什么会爬到树上去？”
“因为，嘿嘿，因为我觉得她长得就像一只小鸟，就在树上做了一个窝，把她放进了。结果那个窝不是很稳，她一坐进去，窝就散架了，她就掉下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嘿嘿，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她当然记得，她说要是再见到她哥哥，她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真的吗？真希望能被她揍一揍啊。”
我伸手打了他一拳。
“啊！蒙梓姐！”
“我先替她揍一拳，剩下的以后再揍吧。”
“哈哈哈哈哈哈，那好吧。”
哥哥也和我讲了很多六岁之前我不记得的事情，直到公园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们才惊觉已经太晚了。
“蒙梓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去。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正好，这个周末和可以小橘一起放松一下心情。
我远远看见了小橘，她的头发只到耳朵，戴了一个大大的兔子耳朵发箍，手里还拿着一个气球，洛勒将她高高抱起。他们两个就像一个地标，在朝我招手。
我笑着走了过去。
“小橘，洛勒。”我在他们背后和他们打招呼。
“蒙梓姐姐。”小橘笑着叫我，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今天不是穿的病号服，而是一身暗红格子裙，很衬她。
我问：“等很久了吗？是不是饿了？”
“没有啊，我们也才来不久，对吧哥哥。”
“是啊，你说一点到，现在才十二点四十。”
“嗯，今天事情比较顺利。走吧，小橘饿了吗？”
小橘开心地笑着说：“饿了。”
我见了她这样有活力的样子，就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样，把气球送给了我。
我的心情很好，难得吃了不少东西。
饭后，我和洛勒带着小橘到处逛，小橘没办法长时间走路，大多数时候是洛勒抱着的。
洛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其实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之前误会了他，还以为他轻易就倒戈了。
我感觉到特别不好意思。
逛到一半的时候小橘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我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送她回去吧。”
洛勒没有应声。
“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蒙梓，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
“谢谢你，帮助小橘。”
“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
“因为真的很谢谢，谢再多次也不够。”
“等到我完全把小橘治好你再好好谢我怎么样？”
“嗯。”
我笑着说：“走吧。”
但他又叫住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
我猜他是因为那次找我碰了壁，所以再有事就变得扭捏起来，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先问了一个问题：“你和金鸣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因为突然心痛而皱了皱眉头，但他好像误会了。
“对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你可能会觉得很烦。但我，必须要确认一下。”
“你要确认这个干什么？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金蒙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
“其实，我喜欢你。”
......
我真的觉得很疑惑：“为什么？”
他愣了一下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着我笑，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我明白了，他和我差不多，我第一次见到蒙梓的时候也深深被她迷住了。
我点了点头，暂同了他的观点。
他又愣了一会，打算继续说，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趁他还没开口，抢先说。
“我知道了。不过洛勒，对不起，我只当你是我的队友。”
洛勒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金鸣少将也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但你连他都不喜欢，更不可能喜欢我。”
“你是你，他是他，他是很好，但你也很好，各有优点，不能这样相提并论。”
他笑着说：“你这是一下子给我们两个人都发了好人卡吗？”
“好人卡是什么？”
“是常用的拒绝台词：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那就是吧。”
他大笑起来：“你还真是直白啊。哎，看来你是真的对我一点好感也没有，这么直白就拒绝了。”
“那应该要怎么拒绝呢？”
“哈哈哈哈哈，就这样拒绝吧，挺好的。那我以后有机会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吗？”
“喜欢我的人如果越来越多，都给机会的话应付不过来，有的给机会有的不给机会的话又不公平，所以干脆都不给机会。”
“有道理，你这么好的人，喜欢你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我觉得优祺队长就很喜欢你。”
“优祺？他是个人就喜欢。”
“好像也是，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洛勒开怀大笑的样子，觉得一见钟情果然不如日久生情可靠。
如果金鸣也有他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就好了。
我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
洛勒说：“下雪了。”
“嗯。”
“你听说过初雪的故事吗？”
“已经下过雪了。”
“那是去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哦，听过。”
“啊？我还想给你讲一讲呢。”
我笑了笑说：“下雪了，快带小橘回去吧。别着凉了。”
“嗯，那再见了。”
“再见。”
初雪吗，我伸手接住雪花，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金鸣。
我独自在雪里走了一会，收到了君一发来的消息，从我去了基因组，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
“蒙梓姐，在忙吗？”
“没有，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有些事情想找你问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你在哪？”
“你在哪？我来找你吧。”
我发去了我的地址，君一很快就到了。
“蒙梓姐！”君一看见我，挥舞着手向我跑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君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听说你马上要搬去医学中心了，我想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比较少，趁着今天有空，有些事想问一下。”
“什么事啊？”
君一问：“蒙梓姐，你是从雨国回来的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我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雨国现在怎么样了？”
“我有做汇报，你应该也看过报告了。”
君一忽然不笑了，他低下头，看上去有点忧愁的样子，闷闷地说：“看过了，可是.…..”
“可是官方报告里没有你想知道的东西是吗？”
他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着说：“是。其实我以前是雨国人，所以，我其实想知道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竟然也是雨国人？光国卫队就有两个雨国人，国卫队就这么放心雨国人？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还白白送掉了蒙梓的性命？
可能是我皱着眉头，君一误会了我的意思：“蒙梓姐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就是问一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不想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不过你可以问我，我知道的话都可以告诉你。”
他也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你，见过君悦吗？”
“君悦？哪个君悦？”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君悦。”
我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起她？”
“君悦，是我的母亲。”
什么？！君悦......君一？君二？他管他的妹妹叫，阿雀？
我难以置信地问：“君悦，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不是的，母亲生下来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妹妹只比我小了半个小时。”
我吓得像被人订在了原地，我还有个哥哥？为什么我从哪里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出于某种目的在骗我，在套我的话。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在雨国，在晓国，都没有听说过。”
“哦，那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超能力吧。在雨国，六岁才能办理身份证明，因为六岁时如果没有超能力就会被丢弃。我和妹妹长到六岁时都没有超能力，所以他们原本是要把我们扔到沙城去的。但是母亲偷偷把我们分别送走了。那时候忽然就爆发了战争，我完全失去了和母亲的联系，也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无法打断他，只等他继续说。
“后来，我到了晓国。我听说母亲死了，我不相信，我努力要进入国卫队，因为只有这样可能得到关于雨国的消息，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
我进了国卫队，听说妹妹死了，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心电感应，我觉得妹妹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
就在你回来前不久，我没来由地觉得心脏特别疼，我特意去做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我就开始害怕，害怕是不是妹妹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才想要问你，你回来之前雨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一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越看越能看出来母亲的影子。
我赶紧低下头，再看下去我一定会哭出来......
我哽咽着说：“你母亲还活着，报告里写了。我也见过你妹妹，她现在......很好。”
“什么？你见过她？你确定吗？真的是她吗？君悦的女儿，金风的孙女，她长得就像一只小鸟，眼睛大大的黑黑的，总是好奇地东张西望，她和我一样大，她今年18岁，是她吗？”
......
“嗯，是她。”
君一激动着抓住我的肩膀，他分明在笑，但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中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样子。
我其实很想抱住他，告诉他其实我就是金丝雀，我就是你妹妹。我用力地掐住自己，忍住这样做的冲动。
他得到了我的确认，松开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阿雀她，过得还好吗？”
“她很好。”
“可是不对，她没有超能力，她一定不在雨城，你在哪里见到她的？雨国的其他地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我抢断他的话，免得他继续胡思乱想。
“不是，我在雨城见到的她。其实她有超能力，只是显现地非常晚。她在沙城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金风找到了她，将她了带回去。我和她在一个学校学习，我们，是朋友。”
“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和我讲讲，关于她的事情？”
我和他讲了很多我和蒙梓之间发生的事情，鸡毛蒜皮，什么都讲。这些事情，我以前都不忍心再回忆。我用蒙梓的记忆去讲，总觉得这样讲自己有些奇怪，我这才发现在蒙梓的记忆里，我都是可爱的，让她满心喜欢的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无比的快乐。
我跟着她的回忆，又心酸又快乐。
“阿雀真的在沙城生活了十年吗？”
“嗯。”
“阿雀虽然很爱哭，都其实她真的很坚强。有一次她从树上掉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摔断了腿而已‘，哈哈哈哈，那个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
“她为什么会爬到树上去？”
“因为，嘿嘿，因为我觉得她长得就像一只小鸟，就在树上做了一个窝，把她放进了。结果那个窝不是很稳，她一坐进去，窝就散架了，她就掉下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嘿嘿，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她当然记得，她说要是再见到她哥哥，她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真的吗？真希望能被她揍一揍啊。”
我伸手打了他一拳。
“啊！蒙梓姐！”
“我先替她揍一拳，剩下的以后再揍吧。”
“哈哈哈哈哈哈，那好吧。”
哥哥也和我讲了很多六岁之前我不记得的事情，直到公园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们才惊觉已经太晚了。
“蒙梓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去。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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