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秋天的月亮
车间仪表室里，刘晖和石勇正在喷云吐雾。
“铁子，最近怎么样啊？”边说还边往外努了努嘴。
“现在我也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
刘晖抽了口烟，“哎，对了，问你件事，宛晓波的对象你认识吧？”
“在厂子家属大院见过几回面，不熟，怎么了？”
“没怎么，看着晓波对象对她挺上心的。”
“哎呀我操！这个逼我跟你说不仅人长得挺帅的，还他妈的太会来事了，不光对晓波和她家人好的没话说，就连左邻右舍的老太太都能哄的五迷三道的，有时候我在晓波家楼下路过，看到他俩我都躲远远的，有几次在楼下看到，那帮老太太就数落我，勇子，你看看人家晓波这对象找的，你再瞅瞅你，你说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石勇又接着说道，“但是我看这个逼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也说不上哪不好，就是瞅着好像特能装似的，怎么说呢？”
“瞅着就是一表人渣的。”
刘晖脱口说道。
“对对对，这个形容的太他妈准确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石勇听了哈哈大笑，还使劲拍了一下大腿。
“哎、哎！不对，你这没事问人晓波对象干嘛呀，你不是又有什么企图吧？”
“滚！有个屁企图，我也看见两回这小子，心里总感觉这小子不怎么地道，这不是怕晓波吃亏上当嘛。”
“晓波一天天的就跟掉进蜜罐子里似的，现在谁说啥都听不进去，说多了还容易引起反感，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刘晖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两人从仪表室出来，看到潘霞和白雪在操作台处坐着，石勇向刘晖喊道：“铁子，你小子一表人渣的，也得要努力了。”
说着话，哈哈大笑的跑走了。
“滚！”
刘晖在后边笑骂道。
白雪看到刘晖坐下了，起身说道，“我去睡一会去了，你俩先看着，一会回来替你俩。”
看到潘霞拿着笔在化验单的背面写写画画的，刘晖问道，“哎，你要是困也去眯一会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了。”
“哎哎哎！哎什么哎呀，我没有名字么，这么没礼貌。”潘霞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满的说道。
看到这两天风平浪静的，潘霞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性子，不像前两天那么紧张兮兮的了。
“你不也是这么叫我的吗，你有喊过我的名字吗？一天天喂来喂去的，你想撑死我呀。”
潘霞听到刘晖这么说，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可以你不可以，知道不，这是女生的特权。”
潘霞瞅着刘晖刁蛮的说道。
“说到没礼貌，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某人呢很早以前就欠我一个道歉，到现在也没有还，还说别人没礼貌，真是倒打一耙。”
“看样子这是在说我喽，我什么时候欠你道歉了，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我就…”
潘霞看到刘晖贴着创可贴的右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用手指指着刘晖，秀眼一瞪：“快说！”
刘晖看着潘霞姣好的面容，心里一荡，稳了稳心神，才缓缓说道；
“我第一次来咱们车间的时候，走到——”
刘晖指着身侧的大罐，“这个大罐的时候，某人手里拿着喷壶，喷了我一身水，然后还傻愣愣的看着我，不仅不道歉，好像还感觉挺好玩的，你说那个某人是不是很没有礼貌，是不是还欠我一个道歉。”
潘霞听刘晖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才傻愣愣的呢。”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原来那个人是你呀，当时我还纳闷儿，那个人是不是傻，我在那喷水，他咋不知道躲呢。”
“你才傻呢，这回知道了吧，来吧，道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既然都欠那么长时间了，就先欠着呗，该还的时候就还了。”
“也行，最好永远也不还，这样我就有理由一直缠着你，永远赖在你身边。”
刘晖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竟然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怎么不经意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次潘霞没有再顶嘴，低着头在化验单上写着什么，柔顺的短发遮住了仿佛羞红的脸颊，短暂的沉默使得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潘霞把那张化验单朝刘晖推过来，“喂！你看看！”
刘晖拿起化验单，只见上面写着：
春天的鲜花
夏天的微风
秋天的月亮
冬天的雪
“春天的鲜花、夏天的微风、秋天的月亮、冬天的雪你最喜欢哪一个？
潘霞的问话打破了刚才略显暧昧的气氛，也让刘晖暗自里松了口气。
“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先问你的，不许反问我，快点回答。”
潘霞蛮横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我喜欢秋天的月亮。”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秋天，秋天的月亮最清澈，最温柔，最圆满，最明亮，她让所有人都仰望着她，她让所有的星光都黯然失色，就像…”
刘晖说到这里停住了。
“就像什么？”
“就像某人一样！”
刘晖今天是豁出去了，誓要把暧昧进行到底。
“讨厌，我看你这手是不是不疼了，皮痒痒了找打了”。
潘霞含羞佯怒的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这伤口现在还真的痒的难受，总想去挠它。”
刘晖又接着问道，“那你喜欢哪个？”
“不告诉你。”
接着说道，“你去睡觉么？”
“不去了，不怎么困，你去睡吧，我在这猜猜你喜欢哪一个？”
“好啊，猜对有奖。”
刘晖也站起来，在大厅巡视一圈，调整了一下阀门，回到座位上拿起那张化验单看了起来。
思索片刻，拿起笔，在潘霞的字下面写道；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春天…
刘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昨晚上班时淋了雨，刚才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定是受了风寒，感冒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坐在他对面的潘霞，手里正拿着那张化验单发着呆，刘晖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感冒似乎都轻了些。
“铁子，最近怎么样啊？”边说还边往外努了努嘴。
“现在我也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
刘晖抽了口烟，“哎，对了，问你件事，宛晓波的对象你认识吧？”
“在厂子家属大院见过几回面，不熟，怎么了？”
“没怎么，看着晓波对象对她挺上心的。”
“哎呀我操！这个逼我跟你说不仅人长得挺帅的，还他妈的太会来事了，不光对晓波和她家人好的没话说，就连左邻右舍的老太太都能哄的五迷三道的，有时候我在晓波家楼下路过，看到他俩我都躲远远的，有几次在楼下看到，那帮老太太就数落我，勇子，你看看人家晓波这对象找的，你再瞅瞅你，你说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石勇又接着说道，“但是我看这个逼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也说不上哪不好，就是瞅着好像特能装似的，怎么说呢？”
“瞅着就是一表人渣的。”
刘晖脱口说道。
“对对对，这个形容的太他妈准确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石勇听了哈哈大笑，还使劲拍了一下大腿。
“哎、哎！不对，你这没事问人晓波对象干嘛呀，你不是又有什么企图吧？”
“滚！有个屁企图，我也看见两回这小子，心里总感觉这小子不怎么地道，这不是怕晓波吃亏上当嘛。”
“晓波一天天的就跟掉进蜜罐子里似的，现在谁说啥都听不进去，说多了还容易引起反感，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刘晖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两人从仪表室出来，看到潘霞和白雪在操作台处坐着，石勇向刘晖喊道：“铁子，你小子一表人渣的，也得要努力了。”
说着话，哈哈大笑的跑走了。
“滚！”
刘晖在后边笑骂道。
白雪看到刘晖坐下了，起身说道，“我去睡一会去了，你俩先看着，一会回来替你俩。”
看到潘霞拿着笔在化验单的背面写写画画的，刘晖问道，“哎，你要是困也去眯一会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了。”
“哎哎哎！哎什么哎呀，我没有名字么，这么没礼貌。”潘霞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满的说道。
看到这两天风平浪静的，潘霞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性子，不像前两天那么紧张兮兮的了。
“你不也是这么叫我的吗，你有喊过我的名字吗？一天天喂来喂去的，你想撑死我呀。”
潘霞听到刘晖这么说，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可以你不可以，知道不，这是女生的特权。”
潘霞瞅着刘晖刁蛮的说道。
“说到没礼貌，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某人呢很早以前就欠我一个道歉，到现在也没有还，还说别人没礼貌，真是倒打一耙。”
“看样子这是在说我喽，我什么时候欠你道歉了，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我就…”
潘霞看到刘晖贴着创可贴的右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用手指指着刘晖，秀眼一瞪：“快说！”
刘晖看着潘霞姣好的面容，心里一荡，稳了稳心神，才缓缓说道；
“我第一次来咱们车间的时候，走到——”
刘晖指着身侧的大罐，“这个大罐的时候，某人手里拿着喷壶，喷了我一身水，然后还傻愣愣的看着我，不仅不道歉，好像还感觉挺好玩的，你说那个某人是不是很没有礼貌，是不是还欠我一个道歉。”
潘霞听刘晖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才傻愣愣的呢。”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原来那个人是你呀，当时我还纳闷儿，那个人是不是傻，我在那喷水，他咋不知道躲呢。”
“你才傻呢，这回知道了吧，来吧，道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既然都欠那么长时间了，就先欠着呗，该还的时候就还了。”
“也行，最好永远也不还，这样我就有理由一直缠着你，永远赖在你身边。”
刘晖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竟然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怎么不经意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次潘霞没有再顶嘴，低着头在化验单上写着什么，柔顺的短发遮住了仿佛羞红的脸颊，短暂的沉默使得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潘霞把那张化验单朝刘晖推过来，“喂！你看看！”
刘晖拿起化验单，只见上面写着：
春天的鲜花
夏天的微风
秋天的月亮
冬天的雪
“春天的鲜花、夏天的微风、秋天的月亮、冬天的雪你最喜欢哪一个？
潘霞的问话打破了刚才略显暧昧的气氛，也让刘晖暗自里松了口气。
“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先问你的，不许反问我，快点回答。”
潘霞蛮横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我喜欢秋天的月亮。”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秋天，秋天的月亮最清澈，最温柔，最圆满，最明亮，她让所有人都仰望着她，她让所有的星光都黯然失色，就像…”
刘晖说到这里停住了。
“就像什么？”
“就像某人一样！”
刘晖今天是豁出去了，誓要把暧昧进行到底。
“讨厌，我看你这手是不是不疼了，皮痒痒了找打了”。
潘霞含羞佯怒的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这伤口现在还真的痒的难受，总想去挠它。”
刘晖又接着问道，“那你喜欢哪个？”
“不告诉你。”
接着说道，“你去睡觉么？”
“不去了，不怎么困，你去睡吧，我在这猜猜你喜欢哪一个？”
“好啊，猜对有奖。”
刘晖也站起来，在大厅巡视一圈，调整了一下阀门，回到座位上拿起那张化验单看了起来。
思索片刻，拿起笔，在潘霞的字下面写道；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春天…
刘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昨晚上班时淋了雨，刚才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定是受了风寒，感冒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坐在他对面的潘霞，手里正拿着那张化验单发着呆，刘晖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淌，感冒似乎都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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