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刘晖从车间大楼里出来，微雨过后的清晨，阳光穿过阴云撒向大地，世界仿佛一瞬间都明亮起来，阵阵微风吹拂过面庞，整个人似乎都舒服的飘起来，就连那笨重的自行车蹬起来都轻盈了许多。
回到家里，刘晖吃罢饭，轻松惬意的抽了一颗饭后烟，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昨天的失魂落魄和今天的喜出望外，心里强烈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又想起今天凌晨自己对潘霞说的那番话，还有潘霞那冷冷的脸色和话语，不由得满腹惆怅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接下来一连上了两个班，潘霞都一直冷着脸，连一个笑模样都不给，把刘晖郁闷的够呛，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化解尴尬。
1992年6月12日，晚上7点，刘晖来到千辰家的平房，几个人正在拱猪，看到刘晖进来，千辰把牌递给旁边看热闹的李志，“不玩了，鼻子都拱红了。”
“我和春明商量了，有两个小品牌的小食品，代理费一共一万五，就是向咱们本区的市场铺货，先试着做一下，老三也会给一些指导。
“你看怎么样？”
“我不说了吗，一切都你俩做主，这个事我不管，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呢。”刘晖接着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给你的丝巾你给人家没？”
“给了，钱没要，丝巾收下了。”
千辰看了一眼玩扑克那伙人，小声说道，“我说下礼拜休息，领她到家里来，她同意了。”
“哦，那到时我也得看看，得替你把好关。”
“那必须的。”千辰得意的笑起来。
“哎，现在春明和志杰都有对象了，我估计我这个也差不多，你说你们单位那么多小姑娘，你就没有相中的？”
“我说你说话怎么就那么大言不惭呢，你以为你兄弟是什么香饽饽呀，相中谁谁就得跟你呀？”
“就你这素质，在你们单位那肯定也是出类拨萃的吧，那能相中你的小姑娘肯定也不能少啊，就没有一个能让你两情相悦的？”
“这话让你说着了，出类拨萃是不假，但是两情相悦的话，难度不小，哥们是曲高和寡，唉！站的太高了。”
“你别吹牛逼再摔死了。”千辰恶狠狠的说。
两人哈哈大笑。
“后天礼拜天，我想咱们把这个屋子收拾收拾，用来装货怎么样？”千辰想了想说道。
“行倒是行，不过是不是小点，这也装不了多少啊。”刘晖打量着房间。
“开始的时候应该够用，后期不够用的话再想辄呗。”
刘晖点了点头。
吴玉斌冲他俩喊道，“你俩跟那墨迹啥呢，一会整点不？”
“我今晚零点班，不过整点也行，喝完回去睡觉，你们玩着，我和千辰去买酒菜。”
“唉，晖儿！买瓶白的。”吴玉斌喊道。
喝了半瓶啤酒，刘晖就先撤了，回家一觉睡到闹钟响才起来，喝点酒睡的还挺香，刘晖心里想。
收拾停当，准备走的时候，刘晖又折回来把随身听和几盘磁带装进包里。
做完交接班，白雪打着哈欠说没睡好，要去睡觉，“你俩看好罐，不许打架。”
说着还向刘晖发出“哄一哄”的口型。
场面一下子比较冷，潘霞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刘晖戴着耳机调着磁带，站起来在大厅巡视一遍，坐回来硬着头皮问道，“你不困吗？要不也去睡吧，我一人就行。”
潘霞翻了翻眼睛，一边在化验单上胡乱写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走啊？”
“什么？什么什么时候走？”刘晖故作惊讶。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这么无赖呢？”潘霞放下笔，双手搭在桌子上，牙齿咬着下唇，气呼呼的瞪着刘晖。
“我告诉你，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耍过无赖，那天还不是被你气的，也不能都怨我。”
刘晖越说声音越小，渐渐没了底气。
潘霞被气笑了，“合着还都是我的错了，你还能不能有点担当，真是懒得理你。”
刘晖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片刻之后，经过一番心里挣扎，酝酿了一下情绪，一咬牙，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耳机向潘霞递过去。
“什么意思？”潘霞皱起眉头。
“我要说的在这首歌里，无论如何，今天我就想要一个答案，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马上就走，绝不纠缠。”
刘晖下定决心，今天就要一个结果。
说完凝视着潘霞，不再退缩。
“这么有骨气！”
潘霞看着耳机，伸手拿过来戴上，看了看刘晖，把手指放在播放键上，按了下去。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进潘霞的耳里。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的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的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啪”的一声，播放键被按起，仿佛一颗子弹击中刘晖的心脏，瞬间全身上下冰凉一片。
这听歌的速度比那颗射来的子弹还快，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潘霞脸色波澜不惊，没有愤怒，没有喜悦，看着刘晖的眼睛，“这歌我听不懂，我让你自己说。”
刘晖一下子愣住了，一丝胆怯涌上心头，一时间张皇失措。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潘霞寸步不让，说完就要起身。
“我说！”
刘晖被逼到墙角，再没退路。
潘霞这才又坐下，双手搭在桌上，看着刘晖。
刘晖看了潘霞一眼，又低下头去。
大厅里一片沉寂，楼外机器转动的嗡嗡声在无限放大，仿佛在嘲讽着那个紧张、懦弱的人。
“该从何说起呢？”刘晖艰难的开口。
把目光投到旁边的大罐，刘晖接着说道，“还是从我们的第一次相遇说起吧，那天，你用喷壶喷了我一身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活该！”
潘霞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或许是第一次的相遇印象深刻吧，在以后的工作中，就比别人多了一些关注。”
刘晖笑了笑，“那时候我们都上白班，每次看见你，目光都会在你身上多停留一些时间，但也仅此而已，因为不久之后，我们就被分到不同的班组，想过多的关注也没了机会。”
刘晖把目光看向潘霞，又低下头去，“直到有一天，我串班那天的下班时间，我骑着车子从你身边路过，你突然回身对我喊道，‘不许动！’
看到我被吓的呆呆地立在原地，你笑的弯下了腰，你的笑脸一下撞进我的眼里，入了我的心。
从此以后，你的笑容就像一颗开花的树，在我心里扎了根，绽放、盛开，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面前，挥之不去，去了又来。”
刘晖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知道我完了，毫无救药的喜欢上了你，只是那种喜欢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不能与人分享，不能与你言说，其中的原因，想必你也一清二楚。”
刘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到我能和你说的时候，看到别人在你这碰了钉子，我就越来越胆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话说出来后，刘晖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反倒是越发顺畅起来，“如果说出来，遭到你的拒绝，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反倒不如就这样，还能守在你的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看到你活泼快乐的时候，我感到特别的幸福满足，看到你伤心无助的样子，我心痛如绞，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你，自己是否有资格为你做些什么？”
刘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其实我心里清楚，你是能猜得到我是喜欢你的，坦白说，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虽然我不舍得离开你，但是我不想像别人那样，给你增添烦恼和压力，我想让你开心快乐的生活。
所以，你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会尽快离开的。”
刘晖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潘霞笑了笑，“你还别说，说完了，心里舒服多了。”
潘霞脸色红红的盯着刘晖看了半天，低下头轻声说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你让我自己去猜吗？”
“我、我...”
刘晖结巴了几下，才缓过劲来，长叹一声，“也许太在乎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手足无措，狼狈不堪吧。”
继而，勉强一笑，“你不用多想，我会尽快调班的，不会给你造成更多的困扰和不安的，这段时间，如果给你造成了伤害，请允许我说一声对不起。”
潘霞呆呆的看着刘晖，眼角似有泪光闪烁，站起来擦拭了一下眼睛到大厅巡视，回来后站在刘晖身旁，展颜一笑，随后拿起耳机递给刘晖，“你不是要一个答案吗？”
刘晖狐疑的接过，忐忑的戴在耳上，把手指放在播放键上，迟迟不肯按下，仿佛那个键有千钧之重。
潘霞忽然把自己的手指压在刘晖的手指上，轻轻向下一按。
耳机里传出上一段音乐的尾音后，一个深情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
歌声犹如一道清泉流淌进刘晖的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田砰然炸裂，如甘霖般挥洒而下。
刘晖心头狂喜，扯下耳机一把抓住潘霞的手，“是真的吗，你愿意吗？”
潘霞抽出手来，在刘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哎哟，疼啊！”刘晖呲牙咧嘴。
“你知道人家等的心都快凉了，你再不说以后都不想理你了，今天要不是这么逼你，你是不是还想当缩头乌龟。”
刘晖目不转睛的看着潘霞，“我怕我说了，遭到拒绝，我就得离开你，我是真的～舍不得！”
然后猛然再次抓住潘霞的手，“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不是做梦吧？”
潘霞娇嗔说道，“傻子，笨死你得了。”
回到家里，刘晖吃罢饭，轻松惬意的抽了一颗饭后烟，躺在床上想起自己昨天的失魂落魄和今天的喜出望外，心里强烈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又想起今天凌晨自己对潘霞说的那番话，还有潘霞那冷冷的脸色和话语，不由得满腹惆怅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接下来一连上了两个班，潘霞都一直冷着脸，连一个笑模样都不给，把刘晖郁闷的够呛，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化解尴尬。
1992年6月12日，晚上7点，刘晖来到千辰家的平房，几个人正在拱猪，看到刘晖进来，千辰把牌递给旁边看热闹的李志，“不玩了，鼻子都拱红了。”
“我和春明商量了，有两个小品牌的小食品，代理费一共一万五，就是向咱们本区的市场铺货，先试着做一下，老三也会给一些指导。
“你看怎么样？”
“我不说了吗，一切都你俩做主，这个事我不管，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呢。”刘晖接着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给你的丝巾你给人家没？”
“给了，钱没要，丝巾收下了。”
千辰看了一眼玩扑克那伙人，小声说道，“我说下礼拜休息，领她到家里来，她同意了。”
“哦，那到时我也得看看，得替你把好关。”
“那必须的。”千辰得意的笑起来。
“哎，现在春明和志杰都有对象了，我估计我这个也差不多，你说你们单位那么多小姑娘，你就没有相中的？”
“我说你说话怎么就那么大言不惭呢，你以为你兄弟是什么香饽饽呀，相中谁谁就得跟你呀？”
“就你这素质，在你们单位那肯定也是出类拨萃的吧，那能相中你的小姑娘肯定也不能少啊，就没有一个能让你两情相悦的？”
“这话让你说着了，出类拨萃是不假，但是两情相悦的话，难度不小，哥们是曲高和寡，唉！站的太高了。”
“你别吹牛逼再摔死了。”千辰恶狠狠的说。
两人哈哈大笑。
“后天礼拜天，我想咱们把这个屋子收拾收拾，用来装货怎么样？”千辰想了想说道。
“行倒是行，不过是不是小点，这也装不了多少啊。”刘晖打量着房间。
“开始的时候应该够用，后期不够用的话再想辄呗。”
刘晖点了点头。
吴玉斌冲他俩喊道，“你俩跟那墨迹啥呢，一会整点不？”
“我今晚零点班，不过整点也行，喝完回去睡觉，你们玩着，我和千辰去买酒菜。”
“唉，晖儿！买瓶白的。”吴玉斌喊道。
喝了半瓶啤酒，刘晖就先撤了，回家一觉睡到闹钟响才起来，喝点酒睡的还挺香，刘晖心里想。
收拾停当，准备走的时候，刘晖又折回来把随身听和几盘磁带装进包里。
做完交接班，白雪打着哈欠说没睡好，要去睡觉，“你俩看好罐，不许打架。”
说着还向刘晖发出“哄一哄”的口型。
场面一下子比较冷，潘霞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刘晖戴着耳机调着磁带，站起来在大厅巡视一遍，坐回来硬着头皮问道，“你不困吗？要不也去睡吧，我一人就行。”
潘霞翻了翻眼睛，一边在化验单上胡乱写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走啊？”
“什么？什么什么时候走？”刘晖故作惊讶。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这么无赖呢？”潘霞放下笔，双手搭在桌子上，牙齿咬着下唇，气呼呼的瞪着刘晖。
“我告诉你，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耍过无赖，那天还不是被你气的，也不能都怨我。”
刘晖越说声音越小，渐渐没了底气。
潘霞被气笑了，“合着还都是我的错了，你还能不能有点担当，真是懒得理你。”
刘晖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片刻之后，经过一番心里挣扎，酝酿了一下情绪，一咬牙，突然拿起桌子上的耳机向潘霞递过去。
“什么意思？”潘霞皱起眉头。
“我要说的在这首歌里，无论如何，今天我就想要一个答案，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马上就走，绝不纠缠。”
刘晖下定决心，今天就要一个结果。
说完凝视着潘霞，不再退缩。
“这么有骨气！”
潘霞看着耳机，伸手拿过来戴上，看了看刘晖，把手指放在播放键上，按了下去。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进潘霞的耳里。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的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的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啪”的一声，播放键被按起，仿佛一颗子弹击中刘晖的心脏，瞬间全身上下冰凉一片。
这听歌的速度比那颗射来的子弹还快，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潘霞脸色波澜不惊，没有愤怒，没有喜悦，看着刘晖的眼睛，“这歌我听不懂，我让你自己说。”
刘晖一下子愣住了，一丝胆怯涌上心头，一时间张皇失措。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潘霞寸步不让，说完就要起身。
“我说！”
刘晖被逼到墙角，再没退路。
潘霞这才又坐下，双手搭在桌上，看着刘晖。
刘晖看了潘霞一眼，又低下头去。
大厅里一片沉寂，楼外机器转动的嗡嗡声在无限放大，仿佛在嘲讽着那个紧张、懦弱的人。
“该从何说起呢？”刘晖艰难的开口。
把目光投到旁边的大罐，刘晖接着说道，“还是从我们的第一次相遇说起吧，那天，你用喷壶喷了我一身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活该！”
潘霞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或许是第一次的相遇印象深刻吧，在以后的工作中，就比别人多了一些关注。”
刘晖笑了笑，“那时候我们都上白班，每次看见你，目光都会在你身上多停留一些时间，但也仅此而已，因为不久之后，我们就被分到不同的班组，想过多的关注也没了机会。”
刘晖把目光看向潘霞，又低下头去，“直到有一天，我串班那天的下班时间，我骑着车子从你身边路过，你突然回身对我喊道，‘不许动！’
看到我被吓的呆呆地立在原地，你笑的弯下了腰，你的笑脸一下撞进我的眼里，入了我的心。
从此以后，你的笑容就像一颗开花的树，在我心里扎了根，绽放、盛开，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在我的面前，挥之不去，去了又来。”
刘晖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知道我完了，毫无救药的喜欢上了你，只是那种喜欢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不能与人分享，不能与你言说，其中的原因，想必你也一清二楚。”
刘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到我能和你说的时候，看到别人在你这碰了钉子，我就越来越胆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话说出来后，刘晖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反倒是越发顺畅起来，“如果说出来，遭到你的拒绝，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反倒不如就这样，还能守在你的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看到你活泼快乐的时候，我感到特别的幸福满足，看到你伤心无助的样子，我心痛如绞，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你，自己是否有资格为你做些什么？”
刘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其实我心里清楚，你是能猜得到我是喜欢你的，坦白说，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虽然我不舍得离开你，但是我不想像别人那样，给你增添烦恼和压力，我想让你开心快乐的生活。
所以，你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会尽快离开的。”
刘晖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潘霞笑了笑，“你还别说，说完了，心里舒服多了。”
潘霞脸色红红的盯着刘晖看了半天，低下头轻声说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你让我自己去猜吗？”
“我、我...”
刘晖结巴了几下，才缓过劲来，长叹一声，“也许太在乎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手足无措，狼狈不堪吧。”
继而，勉强一笑，“你不用多想，我会尽快调班的，不会给你造成更多的困扰和不安的，这段时间，如果给你造成了伤害，请允许我说一声对不起。”
潘霞呆呆的看着刘晖，眼角似有泪光闪烁，站起来擦拭了一下眼睛到大厅巡视，回来后站在刘晖身旁，展颜一笑，随后拿起耳机递给刘晖，“你不是要一个答案吗？”
刘晖狐疑的接过，忐忑的戴在耳上，把手指放在播放键上，迟迟不肯按下，仿佛那个键有千钧之重。
潘霞忽然把自己的手指压在刘晖的手指上，轻轻向下一按。
耳机里传出上一段音乐的尾音后，一个深情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
歌声犹如一道清泉流淌进刘晖的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田砰然炸裂，如甘霖般挥洒而下。
刘晖心头狂喜，扯下耳机一把抓住潘霞的手，“是真的吗，你愿意吗？”
潘霞抽出手来，在刘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哎哟，疼啊！”刘晖呲牙咧嘴。
“你知道人家等的心都快凉了，你再不说以后都不想理你了，今天要不是这么逼你，你是不是还想当缩头乌龟。”
刘晖目不转睛的看着潘霞，“我怕我说了，遭到拒绝，我就得离开你，我是真的～舍不得！”
然后猛然再次抓住潘霞的手，“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不是做梦吧？”
潘霞娇嗔说道，“傻子，笨死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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