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答应我
在餐桌上我向苏素讲到了今天发生在孙玉身上的事情。
“怎么还会有这么阴险的人啊，他们究竟坑骗了多少人，仗着自己岁数大就胡作非为？还有那个和尚，真是脏了僧人的名头，周围的观众是不是都眼瞎？就不怕有一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吗？”
苏素很是痛斥白天那样的行为。
“还是你聪明，不错，不错，不愧是跟我住在一起的人，没有丢我的脸。”
苏素拍了拍我的头说道。
我笑了笑了来表示对她的回应。
“今天我去安然的咖啡店，碰到了乔木。”
我想了想还是问一问苏素的意见比较好，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哦？你们说什么了？”
“没有说什么，我当面感谢了她，准备用一些东西来作为答谢，但是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比较好，所以想问问你。”
“问我？”
苏素惊讶的说道。
“对啊，你们都是女孩子，你应该能给我一些灵感。”
“傻瓜，她十几岁，我二十几岁，那能一样吗？她喜欢的，我可能根本都不在乎了，我喜欢的，她可能也根本不在乎，十几岁的女孩跟二十几岁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素饱含深意的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
我问道，她还有一段时间就要生日了，提前给她准备好生日礼物。
“我喜欢什么？”
苏素眨着漂亮的眼睛喃喃自语道。
“口红，包包和漂亮衣服，反正我现在就是喜欢买买买，因为我还不担心嫁人的问题，更不担心经济问题，所以我就是喜欢花钱。”
苏素简单粗暴的说道。
我心中无语，说了不如不说，喜欢花钱，我这点钱还不够她毛毛雨呢，不由得心中默叹。
“你帮我想一想，应该送她什么合适一点，你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肯定有想法。”
“烦人，不想，自己想，我的日料你想好了吗？”
苏素瞪着眼睛问道。
“快了，我看了几家日料店了，再过几天我钱就够带你全吃一个遍了。”
“不要，我就想吃一次，你要是想吃的话你自己去吃，我只吃一次。”
苏素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说道。
“好吧。”
“我吃饱了，剩下的我吃不了了，你不是说不要浪费，你吃。”
苏素把她吃剩下的半碗饭放在我的手边。
“我也吃不了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吃了一些了，你看到了。”
“我不管，你吃了，你不吃就是嫌弃我，你敢嫌弃我？”
苏素威胁道。
如此胁迫下，我不得不低头。
我一边吃米饭，苏素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不一会就成一座小山了。
我无奈的看着冒出头的饭菜。
“你是把我当成猪了吗？”
苏素也有些尴尬，止住了想要继续往我碗里夹菜的动作。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不会又是早早地就走了吧，上次我还没有看到你呢，你就不见了。”
“上次不是看你身体虚弱吗，所以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不过明天你当然要送我了，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上海吧。”
苏素突然提议道。
“去上海？不去。”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担心没有钱吗？我给你提供吃住，你不用担心。”
苏素说道。
“我不要，正像你说的，你想要的快乐不能建立在我艰难生活的基础上，我想要的生活也不能是建立在你给我的资本上。”
我看着她，她沉默不语。
“好吧，我想要睡觉了，你也快点休息吧，可以明天再洗碗，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车站。”
苏素莫名的说道，然后便离开了。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倒掉剩菜，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掉，小时候生活的比较艰难，被教导不要剩饭，所以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本来想要回到屋里睡觉的，突然升起来了烟瘾，于是我来到了外面的楼梯上。
我点上一根烟，寥寥的烟雾渗入我的鼻腔，清香而刺激，或许我真的有了烟瘾了。
人在吸烟的时候思绪像烧开的热水，沸腾得要蒸发掉一切，最后只留下最本质的水源。
我低头看向下面的空间，黑漆漆的空洞，像是一片无底洞，黑色掩盖住了太多的东西，白日里被阳光照到的污秽，在此时已经看不到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喜欢黑色的原因，肃穆的黑色，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到压抑。
随着一根烟的燃尽，我才回到屋里。
第二天我醒的格外的早，为了给苏素准备一顿早饭。
餐桌上，苏素睡眼惺忪的样子惹人心疼，就连起床都是我叫醒她的，她真的很累，她为了费了太多的心了，虽然我很想让她多睡一会，但是时间上来不及。
她好像还在睡梦中，两只漂亮的眼睛发着呆，有一种笨蛋美人的感觉。
“快点吃吧，一会你就要走了，要不就错过车次了。”
我提醒道。
“我太困了，不想动，你喂我吃。”
苏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道。
见状，我只好先喂她吃饭，因为在爷爷生病的时候，我也会喂他吃饭，所以我还是有经验的，起码不会把食物弄到身上。
我一点点的喂她早饭，她也很乖巧的全部吃完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惊奇，因为之前她几乎从来不会把饭吃完。
吃过早饭，苏素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番，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空气沉闷极了，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仍然很热，就像是处在一个蒸笼里面一样。
我送她到杭州东站，我和她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群里，数不清的情侣在入站口处相拥落泪，他们珍惜每一次来之不易的见面，世界变幻莫测，或许每一次的见面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次见面。
我最终也没有送她入车站里面。
“我走啦。”
苏素轻声说道。
“嗯，我保证好好照顾自己，不会有让你再从上海回来的机会。”
我先她一步说道。
苏素噗嗤一笑，明媚的笑容打消了许多分离的情绪，让阴沉沉的空间都多了光芒。
“我走咯。”
苏素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然后转身走进站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高挑的身躯一点点的消失，最后泯灭在人山人海中，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我的眼睛似乎透过了层层人海看到了她朝我微笑的模样。
恍惚间，她还在我的身边，不过这些都是恍惚的错觉罢了，她走了，下次再见的时候要过一段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温软的感觉从我的后背升起，一股熟悉的香气传到了我的鼻腔，滋润了我的心。
她双手环在我的腰间，脸颊贴在我的后背上，她用力的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一阵柔软。
她抱着我，一直没有说任何话，我也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软，直到过了好久，她才离开，温软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一样。
我不敢转过身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去面对她。
“答应我，不要让我再心疼你了，好吗？”
苏素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只要我转过身去，我就可以轻易的看到，但是我的身体好像被禁锢住了一样，僵硬的一动不能动。
这一刻我竟然想要随着她一同前去上海，想要一直在她身边，她给我的这种温柔和关心像毒药一样的让我沉迷，让我眷恋。
可是，我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好。”
我颤抖着声音回道，我不敢多说一个字，我怕我会在此刻情绪失控。
“这次我真的走了。”
“嗯。”
我十分违心的说道，这一刻我想要留下来她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我更不敢想象未来有一天我真的和她形同陌路的那一刻会是多么的伤痛。
我站立着，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我身边拂过，她真的走了。
我转过身去，她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踩过，抹去了她最后留存下来的踪迹。
我向着站口里走去，我像是失了智一样，疯狂的在人群里找着她的影子，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再见一见她，哪怕是一秒钟。
车站里的人更多，更密集，尽管苏素很高挑，但是在这里也是沧海一粟而已。
我在车站里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和她相像的身影，如此的结局让我失魂落魄，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
在一个检票口处，我看到了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身影，她还是那么绰约，那么的瞩目。
我远远的眺望着她，人太多了，我根本过不去，我拨开一个又一个人，却始终走不到她那边，她似乎心有所感一样，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我，她眼睛中又惊又喜，转过身向我走来，但是人太多了，她孱弱的身躯根本对抗不了人流，她最后被人群冲进了站台里。
“再见！”
我挥手大喊道。
直至我真正的再看不到她的身影，我才从车站里走出来。
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乌云遮天蔽日，遮住了阳光，虽然太阳很热，但是它给人阳光，此时的乌云要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样，看不到半点阳光。
我第一次觉得阴沉的天空是这样的让人不喜。
“怎么还会有这么阴险的人啊，他们究竟坑骗了多少人，仗着自己岁数大就胡作非为？还有那个和尚，真是脏了僧人的名头，周围的观众是不是都眼瞎？就不怕有一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吗？”
苏素很是痛斥白天那样的行为。
“还是你聪明，不错，不错，不愧是跟我住在一起的人，没有丢我的脸。”
苏素拍了拍我的头说道。
我笑了笑了来表示对她的回应。
“今天我去安然的咖啡店，碰到了乔木。”
我想了想还是问一问苏素的意见比较好，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
“哦？你们说什么了？”
“没有说什么，我当面感谢了她，准备用一些东西来作为答谢，但是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比较好，所以想问问你。”
“问我？”
苏素惊讶的说道。
“对啊，你们都是女孩子，你应该能给我一些灵感。”
“傻瓜，她十几岁，我二十几岁，那能一样吗？她喜欢的，我可能根本都不在乎了，我喜欢的，她可能也根本不在乎，十几岁的女孩跟二十几岁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素饱含深意的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
我问道，她还有一段时间就要生日了，提前给她准备好生日礼物。
“我喜欢什么？”
苏素眨着漂亮的眼睛喃喃自语道。
“口红，包包和漂亮衣服，反正我现在就是喜欢买买买，因为我还不担心嫁人的问题，更不担心经济问题，所以我就是喜欢花钱。”
苏素简单粗暴的说道。
我心中无语，说了不如不说，喜欢花钱，我这点钱还不够她毛毛雨呢，不由得心中默叹。
“你帮我想一想，应该送她什么合适一点，你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肯定有想法。”
“烦人，不想，自己想，我的日料你想好了吗？”
苏素瞪着眼睛问道。
“快了，我看了几家日料店了，再过几天我钱就够带你全吃一个遍了。”
“不要，我就想吃一次，你要是想吃的话你自己去吃，我只吃一次。”
苏素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说道。
“好吧。”
“我吃饱了，剩下的我吃不了了，你不是说不要浪费，你吃。”
苏素把她吃剩下的半碗饭放在我的手边。
“我也吃不了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吃了一些了，你看到了。”
“我不管，你吃了，你不吃就是嫌弃我，你敢嫌弃我？”
苏素威胁道。
如此胁迫下，我不得不低头。
我一边吃米饭，苏素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不一会就成一座小山了。
我无奈的看着冒出头的饭菜。
“你是把我当成猪了吗？”
苏素也有些尴尬，止住了想要继续往我碗里夹菜的动作。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不会又是早早地就走了吧，上次我还没有看到你呢，你就不见了。”
“上次不是看你身体虚弱吗，所以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不过明天你当然要送我了，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上海吧。”
苏素突然提议道。
“去上海？不去。”
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担心没有钱吗？我给你提供吃住，你不用担心。”
苏素说道。
“我不要，正像你说的，你想要的快乐不能建立在我艰难生活的基础上，我想要的生活也不能是建立在你给我的资本上。”
我看着她，她沉默不语。
“好吧，我想要睡觉了，你也快点休息吧，可以明天再洗碗，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车站。”
苏素莫名的说道，然后便离开了。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倒掉剩菜，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掉，小时候生活的比较艰难，被教导不要剩饭，所以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本来想要回到屋里睡觉的，突然升起来了烟瘾，于是我来到了外面的楼梯上。
我点上一根烟，寥寥的烟雾渗入我的鼻腔，清香而刺激，或许我真的有了烟瘾了。
人在吸烟的时候思绪像烧开的热水，沸腾得要蒸发掉一切，最后只留下最本质的水源。
我低头看向下面的空间，黑漆漆的空洞，像是一片无底洞，黑色掩盖住了太多的东西，白日里被阳光照到的污秽，在此时已经看不到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喜欢黑色的原因，肃穆的黑色，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到压抑。
随着一根烟的燃尽，我才回到屋里。
第二天我醒的格外的早，为了给苏素准备一顿早饭。
餐桌上，苏素睡眼惺忪的样子惹人心疼，就连起床都是我叫醒她的，她真的很累，她为了费了太多的心了，虽然我很想让她多睡一会，但是时间上来不及。
她好像还在睡梦中，两只漂亮的眼睛发着呆，有一种笨蛋美人的感觉。
“快点吃吧，一会你就要走了，要不就错过车次了。”
我提醒道。
“我太困了，不想动，你喂我吃。”
苏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道。
见状，我只好先喂她吃饭，因为在爷爷生病的时候，我也会喂他吃饭，所以我还是有经验的，起码不会把食物弄到身上。
我一点点的喂她早饭，她也很乖巧的全部吃完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惊奇，因为之前她几乎从来不会把饭吃完。
吃过早饭，苏素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番，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空气沉闷极了，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仍然很热，就像是处在一个蒸笼里面一样。
我送她到杭州东站，我和她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群里，数不清的情侣在入站口处相拥落泪，他们珍惜每一次来之不易的见面，世界变幻莫测，或许每一次的见面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次见面。
我最终也没有送她入车站里面。
“我走啦。”
苏素轻声说道。
“嗯，我保证好好照顾自己，不会有让你再从上海回来的机会。”
我先她一步说道。
苏素噗嗤一笑，明媚的笑容打消了许多分离的情绪，让阴沉沉的空间都多了光芒。
“我走咯。”
苏素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然后转身走进站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高挑的身躯一点点的消失，最后泯灭在人山人海中，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我的眼睛似乎透过了层层人海看到了她朝我微笑的模样。
恍惚间，她还在我的身边，不过这些都是恍惚的错觉罢了，她走了，下次再见的时候要过一段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温软的感觉从我的后背升起，一股熟悉的香气传到了我的鼻腔，滋润了我的心。
她双手环在我的腰间，脸颊贴在我的后背上，她用力的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一阵柔软。
她抱着我，一直没有说任何话，我也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软，直到过了好久，她才离开，温软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一样。
我不敢转过身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去面对她。
“答应我，不要让我再心疼你了，好吗？”
苏素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只要我转过身去，我就可以轻易的看到，但是我的身体好像被禁锢住了一样，僵硬的一动不能动。
这一刻我竟然想要随着她一同前去上海，想要一直在她身边，她给我的这种温柔和关心像毒药一样的让我沉迷，让我眷恋。
可是，我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好。”
我颤抖着声音回道，我不敢多说一个字，我怕我会在此刻情绪失控。
“这次我真的走了。”
“嗯。”
我十分违心的说道，这一刻我想要留下来她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我更不敢想象未来有一天我真的和她形同陌路的那一刻会是多么的伤痛。
我站立着，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我身边拂过，她真的走了。
我转过身去，她先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踩过，抹去了她最后留存下来的踪迹。
我向着站口里走去，我像是失了智一样，疯狂的在人群里找着她的影子，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再见一见她，哪怕是一秒钟。
车站里的人更多，更密集，尽管苏素很高挑，但是在这里也是沧海一粟而已。
我在车站里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和她相像的身影，如此的结局让我失魂落魄，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
在一个检票口处，我看到了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身影，她还是那么绰约，那么的瞩目。
我远远的眺望着她，人太多了，我根本过不去，我拨开一个又一个人，却始终走不到她那边，她似乎心有所感一样，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我，她眼睛中又惊又喜，转过身向我走来，但是人太多了，她孱弱的身躯根本对抗不了人流，她最后被人群冲进了站台里。
“再见！”
我挥手大喊道。
直至我真正的再看不到她的身影，我才从车站里走出来。
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乌云遮天蔽日，遮住了阳光，虽然太阳很热，但是它给人阳光，此时的乌云要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样，看不到半点阳光。
我第一次觉得阴沉的天空是这样的让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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