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小姐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了乔木半个月，期间我们谁都没有提起过什么事情，持有着一种默契，就这样的平平淡淡的相处着。
她也终于在今天出院了，虽然她的脚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能够独立行走了，尽管并不是很方便，甚至行走的速度很慢。
在这一天，我们也终于接到了政府下给我们的最后通牒，今天过后就要结束营业，附近的几家商铺同样被逼停了营业。
曾经一片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在今天显得冷清的异常，偶尔有几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年轻人会过来询问，得到消息后失望的离开。
我们几人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紧闭的酒吧大门，心中很不是滋味，我们曾满怀希望的开办了这座酒吧，为此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历经坎坷和艰辛。
我们天真的认为有一天，这所酒吧能够给我在这个社会上带来立足的地方，可是到最后，因为这个酒吧，我们变得一无所有，而宋琳更是因此送葬了自己的生命。
怨恨吗？
自然是有的，可是又该去怨恨什么，生不逢时，还是天不佑我？
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
温秋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酒吧，轻声的开口说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宋琳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她一定很痛苦吧。”
我们几个人沉默着没有说，用这种沉默的方式，认同了她所说的话，我们几个人对这件酒吧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情，出于不同的原因。
“我对不起她。”
孙玉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孙玉，你不用把钱还给我们了，你留着或者捐给慈善机构都可以，那一笔钱我不能要。”
张修远说道，我和孙玉都是诧异的看向他。
“这是温秋的意思，我也支持她，你们也不用问再多的原因了。”
张修远继续轻声说道。
我和孙玉的目光来回在温秋和张修远的身上徘徊，温秋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很疑惑，但我们都没有询问为什么。
孙玉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把钱捐给贫困山区，到时候属上你们的名字。”
他们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了这个意见。
“快要过年了，你们都有什么安排吗？”
孙玉问道。
“我准备和修远一起回道观一趟，去探望一下他的师父。”
温秋依偎在张修远的怀里，十分温柔，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个人发生争吵，他们两人十分的相爱。
“你呢，江南？”
孙玉的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黯然，除了去方叔家做客外，似乎并没有哪里可去。
我和乔木的关系经历了电影院一事后，关系急转而下，仿佛游戏里人物的血条一样，突然见底了，尽管现在有了些缓和，也勉强只能像朋友一样相处。
苏素在成都，我更不可能跑去成都。
两个对我而言都极其重要的人，在新年的时候，却都不能陪在我的身边，至于所谓的家乡，除了沉眠的爷爷奶奶外，已经找不到任何有温情的人或物。
天地之大，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归宿。
“在家睡觉。”
我强自欢笑的说道。
“要不来我家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顺便让我爸认识认识你。”
孙玉说道。
我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去参加别人的家宴，尤其是一桌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在那样的话环境下，我感受不到过年的氛围，反而会感到更多的寂寞。
“好吧，过年要是无聊的话，记得找我喝酒。”
孙玉说道。
我沉默着点点头，因为他刚刚询问过年时候的安排而变得落寞了起来。
“我该走了，我爸开了一个会，要我去参加。”
“去吧。”
我们几人对孙玉说道，紧接着张修远和温秋这对模范情侣也一同离开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冷风中孤独落寞。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想要去打车，或许冬日里的冷风能够极大程度上的让我清醒一些，在清醒中麻痹这自己。
走在枯寂荒凉的街道上，我终于来到了离咖啡店不远的学校门口，门口已经积压了一个又一个人家长。
我顿了一下脚步，挤进了人群里面，站立在以前我等待着乔木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着她，或许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
一个习惯的形成需要一个月，这个事情，我坚持的已经超过了一个月。
时间一点点流逝，人群如同被小石子击中的水面，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消散开来。
而我终于也在学校的甬路上，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一种莫名涌来的喜悦如层层乌云中穿透而出的阳光一样，直射在我的心灵深处。
她的腿脚还有些不利索，走的很慢，伴随着她缓慢的脚步，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伴随着她最后一步迈出来校门。
我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取下来她身上的背包，看着她还有些不太灵活的脚有些心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来身子，我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让她上来。
“你干嘛？”
“背着你走，你脚还没好。”
过了一下，我便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重量，不算重。
我站起身子，迈着坚实的步子向前走去，她的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朵能够感受到她热乎乎的小脸。
简短的两句对话之后，我们再没有说话，她最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整个柔软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
我们似乎回到了最甜蜜的时刻，仿佛我们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样。
忽然，我的耳朵被撕咬了一下，力度还不轻，疼得我嘴角抽了一下。
“为什么咬我？”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欠咬。”
乔木带着一些情绪说道。
“那你再咬几下，咬到你觉得我不欠咬为止。”
我轻声说道。
“舍不得。”
乔木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我却忍不住一颤，一颗心在这一瞬似乎被春风拂过，被春雨滋润，心里的种子在这一刻长出了根茎。
“啊！”
正在我沉浸在刚刚的情绪的时候，突然的疼痛唤醒了我。
“你不是说舍不得吗？”
我摸了摸右边的耳朵，还带着一些她的口水。
“左右两边不对称，我不喜欢，这样对称的话，看起来就很可爱了。”
乔木说道，可惜我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不过想来，她应该是快乐的吧，不知道她快不快乐，我的心情因为她刚刚的这些小举动而快乐了许多。
我抬起头，蔚蓝的天空，好像是深邃的海洋一样充满了诱惑，刺目的阳光恍惚了我的视线，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鱼在其中畅意的游动，又好像看到了一只飞鸟落在了茂密的树木上。
到最后，我看到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洁白如雪的手腕上绑着一只皮筋，粉红色的皮筋，很符合乔木的年龄。
“这个皮筋给你，你帮我保管着，万一哪一天我需要用皮筋的时候，你这里还有一个可以帮到我。”
乔木说道，从手腕上把皮筋取了下来。
“手给我。”
我下意识的把手举到了头顶，随即便是一股清凉通过手指传递到内心深处，掀起来一些波澜，然后我的手腕便感受到了一阵束缚，感到束缚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腕。
我放下来手，端详着手腕上凭空多来的皮筋，我的皮肤不算白，也不算黑，是正常的黄色，黄色与粉色，两种颜色并不搭配，可是却又很契合。
我把她背到了她家小区外，这里让我痛苦，也让我喜悦。
“到你家了，剩下的路你自己回去吧。”
其实我也想要把她背会家里，但是人多眼杂，甚至有可能她的父母都会看到，尊重她之前的想法，所以我才这样说。
“你把我背回去。”
乔木说道，我愣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走到了她家的单元楼。
路上自然会遇到一些人，对我们两人频频侧目，带着好奇的目光，我们恍若未觉一样。
“不可以做电梯，走楼梯。”
乔木对我说道。
“十五层呢。”
我想要争取一下。
“那好啊，那我自己走上去，你走吧。”
乔木说着，就要下来，我哪能顺她的意，十五层楼，她要是走上去的话，那只脚肯定受不了，甚至可能会再次肿胀。
“我走，我走，大小姐，我走还不行吗？”
“驾！”
似乎我顺从了乔木的想法以后她很快乐，小手拍了一下我，俨然把我当做了一匹马。
我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电梯，转而走向了楼梯，饶是我年轻，这十五层楼要背着她上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在之前已经从学校背着她来到这里了。
前一半的路程还比较轻松，一直到了十楼，渐渐地感到了力竭，微微开始了气喘，尽管是在冬天，仍然身体发热，甚至有汗珠冒出来。
“我下来吧，你太累了，是我刚刚太任性了，没想到会这么累。”
乔木小声的说道，胳膊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却摇了摇头，不想让她失望：“就五层了，十层都走上来了，不能功亏一篑吧。”
“你……”
“保证把你送到你家门口，你放心吧，大小姐。”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你不要逞强嘛。”
我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一鼓作气，背着她跑到了十五层，我把她放了下来，扶着楼梯徒扶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乔木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巾，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水，从她的眼睛里，我读到了一种名叫心疼的意味。
“都告诉你不要逞强了，你还逞强，万一你上楼的时候，突然力气供不上，摔倒了怎么办？”
“不会摔到你的，就算是摔倒我也会充当你的肉垫。”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害怕。”
乔木说道，我有些发愣，一时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我发愣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除夕那天你有事情吗？”
“没有，没有任何事情。”
“嗯，我想要除夕去西湖玩，你到时候记得来接我。”
“好，好！”
止不住的喜悦回荡在我心里，突然间，我好像有了更多的力量，甚至一口气，背着她上顶层都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之前，我们关系的断裂，我买的在西湖游玩的门票都已经作废了，包括灵隐寺的门票等等，不曾想，竟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我满怀欣喜的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容，她挽了挽自己的碎发，眼睛盈盈的看着我，似乎忍着笑意一样。
“我走了啊，你回家吃饭吧，下午你去怎么上学？”
临走前，我忽然问道。
“不知道，喜欢慢一点。”
然后她便转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留下我一个傻子，在原地思索着她的话，好在，最后我明白了她说的话。
她也终于在今天出院了，虽然她的脚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能够独立行走了，尽管并不是很方便，甚至行走的速度很慢。
在这一天，我们也终于接到了政府下给我们的最后通牒，今天过后就要结束营业，附近的几家商铺同样被逼停了营业。
曾经一片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在今天显得冷清的异常，偶尔有几个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年轻人会过来询问，得到消息后失望的离开。
我们几人站在酒吧的门口，看着紧闭的酒吧大门，心中很不是滋味，我们曾满怀希望的开办了这座酒吧，为此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历经坎坷和艰辛。
我们天真的认为有一天，这所酒吧能够给我在这个社会上带来立足的地方，可是到最后，因为这个酒吧，我们变得一无所有，而宋琳更是因此送葬了自己的生命。
怨恨吗？
自然是有的，可是又该去怨恨什么，生不逢时，还是天不佑我？
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
温秋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酒吧，轻声的开口说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宋琳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她一定很痛苦吧。”
我们几个人沉默着没有说，用这种沉默的方式，认同了她所说的话，我们几个人对这件酒吧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情，出于不同的原因。
“我对不起她。”
孙玉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孙玉，你不用把钱还给我们了，你留着或者捐给慈善机构都可以，那一笔钱我不能要。”
张修远说道，我和孙玉都是诧异的看向他。
“这是温秋的意思，我也支持她，你们也不用问再多的原因了。”
张修远继续轻声说道。
我和孙玉的目光来回在温秋和张修远的身上徘徊，温秋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很疑惑，但我们都没有询问为什么。
孙玉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把钱捐给贫困山区，到时候属上你们的名字。”
他们两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了这个意见。
“快要过年了，你们都有什么安排吗？”
孙玉问道。
“我准备和修远一起回道观一趟，去探望一下他的师父。”
温秋依偎在张修远的怀里，十分温柔，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个人发生争吵，他们两人十分的相爱。
“你呢，江南？”
孙玉的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黯然，除了去方叔家做客外，似乎并没有哪里可去。
我和乔木的关系经历了电影院一事后，关系急转而下，仿佛游戏里人物的血条一样，突然见底了，尽管现在有了些缓和，也勉强只能像朋友一样相处。
苏素在成都，我更不可能跑去成都。
两个对我而言都极其重要的人，在新年的时候，却都不能陪在我的身边，至于所谓的家乡，除了沉眠的爷爷奶奶外，已经找不到任何有温情的人或物。
天地之大，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归宿。
“在家睡觉。”
我强自欢笑的说道。
“要不来我家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顺便让我爸认识认识你。”
孙玉说道。
我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去参加别人的家宴，尤其是一桌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在那样的话环境下，我感受不到过年的氛围，反而会感到更多的寂寞。
“好吧，过年要是无聊的话，记得找我喝酒。”
孙玉说道。
我沉默着点点头，因为他刚刚询问过年时候的安排而变得落寞了起来。
“我该走了，我爸开了一个会，要我去参加。”
“去吧。”
我们几人对孙玉说道，紧接着张修远和温秋这对模范情侣也一同离开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冷风中孤独落寞。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想要去打车，或许冬日里的冷风能够极大程度上的让我清醒一些，在清醒中麻痹这自己。
走在枯寂荒凉的街道上，我终于来到了离咖啡店不远的学校门口，门口已经积压了一个又一个人家长。
我顿了一下脚步，挤进了人群里面，站立在以前我等待着乔木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着她，或许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
一个习惯的形成需要一个月，这个事情，我坚持的已经超过了一个月。
时间一点点流逝，人群如同被小石子击中的水面，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消散开来。
而我终于也在学校的甬路上，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一种莫名涌来的喜悦如层层乌云中穿透而出的阳光一样，直射在我的心灵深处。
她的腿脚还有些不利索，走的很慢，伴随着她缓慢的脚步，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伴随着她最后一步迈出来校门。
我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取下来她身上的背包，看着她还有些不太灵活的脚有些心疼。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来身子，我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让她上来。
“你干嘛？”
“背着你走，你脚还没好。”
过了一下，我便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重量，不算重。
我站起身子，迈着坚实的步子向前走去，她的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朵能够感受到她热乎乎的小脸。
简短的两句对话之后，我们再没有说话，她最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整个柔软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
我们似乎回到了最甜蜜的时刻，仿佛我们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样。
忽然，我的耳朵被撕咬了一下，力度还不轻，疼得我嘴角抽了一下。
“为什么咬我？”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欠咬。”
乔木带着一些情绪说道。
“那你再咬几下，咬到你觉得我不欠咬为止。”
我轻声说道。
“舍不得。”
乔木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我却忍不住一颤，一颗心在这一瞬似乎被春风拂过，被春雨滋润，心里的种子在这一刻长出了根茎。
“啊！”
正在我沉浸在刚刚的情绪的时候，突然的疼痛唤醒了我。
“你不是说舍不得吗？”
我摸了摸右边的耳朵，还带着一些她的口水。
“左右两边不对称，我不喜欢，这样对称的话，看起来就很可爱了。”
乔木说道，可惜我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不过想来，她应该是快乐的吧，不知道她快不快乐，我的心情因为她刚刚的这些小举动而快乐了许多。
我抬起头，蔚蓝的天空，好像是深邃的海洋一样充满了诱惑，刺目的阳光恍惚了我的视线，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鱼在其中畅意的游动，又好像看到了一只飞鸟落在了茂密的树木上。
到最后，我看到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洁白如雪的手腕上绑着一只皮筋，粉红色的皮筋，很符合乔木的年龄。
“这个皮筋给你，你帮我保管着，万一哪一天我需要用皮筋的时候，你这里还有一个可以帮到我。”
乔木说道，从手腕上把皮筋取了下来。
“手给我。”
我下意识的把手举到了头顶，随即便是一股清凉通过手指传递到内心深处，掀起来一些波澜，然后我的手腕便感受到了一阵束缚，感到束缚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腕。
我放下来手，端详着手腕上凭空多来的皮筋，我的皮肤不算白，也不算黑，是正常的黄色，黄色与粉色，两种颜色并不搭配，可是却又很契合。
我把她背到了她家小区外，这里让我痛苦，也让我喜悦。
“到你家了，剩下的路你自己回去吧。”
其实我也想要把她背会家里，但是人多眼杂，甚至有可能她的父母都会看到，尊重她之前的想法，所以我才这样说。
“你把我背回去。”
乔木说道，我愣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走到了她家的单元楼。
路上自然会遇到一些人，对我们两人频频侧目，带着好奇的目光，我们恍若未觉一样。
“不可以做电梯，走楼梯。”
乔木对我说道。
“十五层呢。”
我想要争取一下。
“那好啊，那我自己走上去，你走吧。”
乔木说着，就要下来，我哪能顺她的意，十五层楼，她要是走上去的话，那只脚肯定受不了，甚至可能会再次肿胀。
“我走，我走，大小姐，我走还不行吗？”
“驾！”
似乎我顺从了乔木的想法以后她很快乐，小手拍了一下我，俨然把我当做了一匹马。
我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电梯，转而走向了楼梯，饶是我年轻，这十五层楼要背着她上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在之前已经从学校背着她来到这里了。
前一半的路程还比较轻松，一直到了十楼，渐渐地感到了力竭，微微开始了气喘，尽管是在冬天，仍然身体发热，甚至有汗珠冒出来。
“我下来吧，你太累了，是我刚刚太任性了，没想到会这么累。”
乔木小声的说道，胳膊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却摇了摇头，不想让她失望：“就五层了，十层都走上来了，不能功亏一篑吧。”
“你……”
“保证把你送到你家门口，你放心吧，大小姐。”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你不要逞强嘛。”
我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一鼓作气，背着她跑到了十五层，我把她放了下来，扶着楼梯徒扶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乔木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巾，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水，从她的眼睛里，我读到了一种名叫心疼的意味。
“都告诉你不要逞强了，你还逞强，万一你上楼的时候，突然力气供不上，摔倒了怎么办？”
“不会摔到你的，就算是摔倒我也会充当你的肉垫。”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害怕。”
乔木说道，我有些发愣，一时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我发愣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除夕那天你有事情吗？”
“没有，没有任何事情。”
“嗯，我想要除夕去西湖玩，你到时候记得来接我。”
“好，好！”
止不住的喜悦回荡在我心里，突然间，我好像有了更多的力量，甚至一口气，背着她上顶层都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之前，我们关系的断裂，我买的在西湖游玩的门票都已经作废了，包括灵隐寺的门票等等，不曾想，竟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我满怀欣喜的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容，她挽了挽自己的碎发，眼睛盈盈的看着我，似乎忍着笑意一样。
“我走了啊，你回家吃饭吧，下午你去怎么上学？”
临走前，我忽然问道。
“不知道，喜欢慢一点。”
然后她便转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留下我一个傻子，在原地思索着她的话，好在，最后我明白了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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