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谈话

    面对大哥的突然的回马枪，二哥感觉到的是似乎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抬眼看着天空的月亮，天上的月亮依旧高挂着，但是李枫被这整的有点不会了，只是发出了一声语气词“啊。”就这样，李枫极其不情愿的被两位哥哥拉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给人感觉就是这间小酒馆真的有韵味（剩余的自行想象他的装修，他的布局和他的格调。）似乎是哥三个经常聚餐的地方。二哥首先说道：“三弟，这可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大哥和二哥可是酒场上的高手，这次肯定会教会你在酒桌上的酒量。”大哥接着说道：“三弟，现在的酒量如何，还像以前一样吗？我记得，你刚开始喝酒的时候就是我们哥三个一起的，当时我高中榜第，二弟和你当时就说，家中终于有人超越爹爹了，今晚就在此间馆子为我庆祝，当时三个人少不经事，就这么喝，你是第一个吐得，当时你就说，下次喝酒时，一定至少在一个哥哥之后吐，后来，我跟你二哥都吐了，当时大家却觉得十分高兴，即使当时的酒已经麻痹了自己的绝大多数的神经，但是心中的那个乐是无法言喻的；第二次喝酒是二哥他高中武状元的时候，当时在科举笔试中同样取得了绝佳的成绩，这一点上我是一点都不如你二哥，后来你二哥笑着说，大哥从文必定能安邦天下，我就择武，为国定太平，一人执卷，一人执剑。当时是你组的局，带着那父亲给你攒下来的银子，还是这家酒馆，你当时说，大哥，二哥，虽然我现在已经锻炼了自己的酒量，但是在你们这两个老江湖身上还是个小弱鸡，现在我吟一首诗，若你两觉得不错，就先干三大杯如何！当时你吟的是“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当时就觉得你小子又会走上大哥二哥的老路，说上高兴吧又说不上，说难受但是确实一点，当时我跟你二哥，没说一句话，只是豪饮三大白，当时你炫耀的说，大哥二哥，我这首诗写的怎么样，我们当时只说了一句，豪气冲天，当时你哈哈大笑，然后说着自己最近咋样咋样，当时我两听了那叫一个感动，但是即使在我跟你二哥先饮三大白的情况下，你依旧第一个吐，但是却依旧能喝，这不是你个人的逞能，而是自己真的能继续喝，我跟你二哥后来也吐了，你高兴的说，一个小目标终于实现了，那次喝酒我们三喝的是烂醉如泥，但也是最尽兴的一次，后来是这个酒馆的老板把我们送回家的。后来我去了京城，二弟去了边疆，我们三个很少像今天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头顶的明月，尽兴的喝着小酒了。”“沃日，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闷葫芦，怎么今天这么能说了，而且说的那些些事记得是那么的清楚仔细，真的好生羡慕你这个学夫子之言的人的脑子。”二哥打趣道。这话当时也说出了李枫心中的话。大哥白了二哥一眼：“说道，你罚罚罚罚罚罚罚罚罚，自己看着办。”二哥笑着喝了一杯，对李枫说道，“来三弟，看看这几年的酒量的酒量有没有长进，说完又是豪饮一大杯。”李枫说道：“二哥，真的生猛，能否容许我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和你一起喝上那几杯。”“三弟，越发的无趣了，还夸赞起你二哥了，罚罚罚罚罚罚罚罚罚罚。”李枫纳闷到“啊，夸赞二哥还得被罚酒，不会是二哥怕喝不过我，暗自给我下套，让我先饮数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始会将你二哥的军了，如果我说是又怎样，那你喝不喝呢！”说完酒碗已经举起，“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自然是喝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共同喝了那酒，“你两喝酒都不带你们大哥的，来来来，一起走一个。”“二哥哈哈大笑，大哥已经加入战场，三弟你得悠着点了，说好了，只准单点，绝对不允许二人围攻的，君子之约先放在这里。”“二哥，你莫不是怕了！”李枫打趣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喝酒的这君子之约肯定准了，但是做人的君子之约能不能越过去呢！”大哥提问道。二哥依旧笑道：“这个东西有人奉为圭臬，最后却是故步自封，将自己不停的划进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圆圈里，最后自己不知道成为了一个怎样的自己；有人不断越界，不断的追求者自己内心的那一道道山峰，最后回头看时自己真的是站在山峰之上还是在谷底；又有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最后倒也活的痛快，但是自己真的是他自己所说的真正的快乐吗？又有人一天一个准则，今天看到好的，去学习，明天看到一个自己认为的又是极好的，又去追寻，最后追寻到个什么玩意，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个什么东西。”大哥说道：“二弟，你小子在说啥呢？如果是三弟会怎么看待这个呢？”“行之使然，纵使其他的也是徒劳，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把自己放在那个小房间干啥呢，出来走走总是会好点。”“那你会选择着怎样的道路呢？”大哥问到。似乎李枫这些答案都在大哥的意料之中，又似乎是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二哥只是笑笑，然后说道，“来喝酒。”李枫说道：“还是小时的那句话“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二哥道：“三弟，跟你分享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我虽然是武状元出身，但是入身行伍，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从最基础的做起，那时候自己感觉自己会杀掉自己一样，每天都是在重复单调中度过，今天跟明天甚至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若不是自己认真的去记着时间的话，那时间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的完全不清楚，有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毫无意义，但是依旧去硬着头皮去干，这让人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有时上级下的许多的傻逼的命令，自己的心理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却依旧在那里干着，不知道当时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最后是一天天比一天累，后来就转变着自己的思路，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呆呆的做着那些事，去寻找那些事情中的闪光点，少些埋怨，去开阔自己的圈子，去结交这里的一切人，幸运的是这里的人都是很好的，相处的都是十分融洽，但是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里人都是一头头狼包括我自己，后来我开始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开始去接受着这里的一切，但是战争来袭，曾经睡在一起的人，一起上战场，刚刚还和自己说说笑笑，打完之后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周围的人不停的倒下，不停的换着新人，根本就没有时间继续去想那些有的没有，因为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自己最亲密的人背叛自己，让自己陷入绝境；自己最敬重的人最后成为自己的敌人；对自己最爱的人动手等等。后来战争越打越顺，胜利的天平开始偏向我们了，人们便开始讨论着自己的战功，讨论着自己的功勋，有点甚至为了一点点小小的成绩大打出手，相互陷害，甚至有点人为扩大自己的战功，将屠杀的平民的人数加到杀敌数，又或者是让手下的士兵去打一些不该打的战，你以为你二哥现在身处的位置，自己身上有多干净呢？自己在经历一件件事，一次次的收拾着自己的心情，最后可能自己心情还没有收拾就已经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所有身居高位的，都是人踩着人上去的，我最喜欢的一幅画是，一个人孤傲的坐在椅子上，那椅子特别高，但是椅子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下面堆的是皑皑白骨。”说完，二哥只是孤寂的喝了一口酒，只觉得这个酒尤其的辛辣，难于下咽。大哥又接着说道：“三弟，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甚至是在二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家里的家境特别贫苦，当时父亲跟母亲都不在家中，父亲为考取功名去了县城，母亲则是去照顾他，我跟祖母在乡下，当时会省着一大笔钱，每月供父亲和母亲在城里的花销，小时候觉得能吃上肉都是件幸运的事，但是这些在那个年纪都不算什么事，自己每天在村里上着学，但是格外的开心，虽然有难以解决学业问题的时候，但是自己也没有一丝的疑惑或者退却，后来自己长大了一点，开始转学了，发现那段时间自己开始不开心了，尤其的难受，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不会的东西越来越多，看见那些比自己优秀的尤其难受，特别嫉妒，家里这边的为了更加省点钱出来，每天的食谱菜单可以说是一成不变，有时为了改善自己的伙食，自己去河里摸藕，摸虾，农忙时，祖母怕自家的棉花被人家摘去，就拉着我一起去采摘，那时的棉花的个子比自己高太多太多了，最后只能是折断那些高杆的棉花，要么就是顶着烈日去，要么就是迎着晨间的露水去，当时特别讨厌那段时间。后来转学去镇上，几年后就会参加镇上的考试，当时发现自己的周围一圈的人都是那样的光鲜亮丽，可能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过于自卑吧，后来自己悄悄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她在我的心中是当时的班花了，当然她是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自卑的男孩喜欢他的，毕竟当时的自己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她家境优越，长的漂亮，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如沐春风，不禁让人感叹，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有了你自此我的世界再无阴霾，再看看自己，除了一点点成绩值得骄傲，其他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的出来，自己的穿着都是别人剩下的，自己的鞋子没有一双崭新的，深怕别人会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每次起身的时候，总觉得是数十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其实现在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但是自卑的人就会这样，而且越自卑就越自卑，就好像是一个死循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走出来，只是现在的环境改变了，自己才好了起来，后来我也考上了，父亲也考上了，家里的环境也改善了许多，我也开始在县城读书，至于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只知道她过的很好。后来走上了官场，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或者事也见不怪了，正如二弟所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也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觉得在这个世俗之中累点苦点也无所谓了，至少家人不用在吃一遍我的苦，在走着我的老路了，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尤其是可以追求自己精神的自由了，不偏离正道，从心出发，一切自己开心就好，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说完大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枫，说道，“咋们三个再走最后一个，喝完回家。”看着两位哥哥的眼神，李枫只觉得五味杂陈，干完这一杯，哥三个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二哥笑着说道“咋们这一次没喝到多少，怎么就觉得醉了呢？也没有吐呀？”“酒不一定到了人才醉呀，酒不醉人人自醉呀。三弟感觉如何。”“还行吧!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的酒喝的是真的畅快呀！”“是呀！”二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