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浮沉雨打萍

    “你们爷俩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这不,儿子回来了,怎么也得给他加个餐呀”

    “还是去那边鱼塘?老是见你往那边跑,是不是那池中的鱼都跟你混熟了!”

    “还是我妈了解我爸,以前天天拿个杆子去那钓鱼,但是一条没钓上来,后来有次跟他一起去,好家伙,一杆一条一杆一条,这不在我小时候那个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莫文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去把鱼放到厨房”便接过父亲手中的鱼和鱼竿,转身对他爸挤眉弄眼的,似乎在说看我妈怎么收拾你,好报小时候的那段时间的郁闷。

    “你爸就是这样的,好老孩一个,有时候自己想法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来回来,还有就是,当时孩子还那么小,就不知道让让他,对了,这事你那时候怎么不跟说呢,我知道了,肯定会好好的说说他。”

    莫文从厨房探出脑袋,说道“这不那段时间整郁闷了,就谁也不想说,后来自己不就慢慢的走出来吗”

    莫父赶忙接过话题“你不跟我说,不能跟你妈说说吗?无论什么时候你妈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况且你当时是郁闷吗,天天跟那些小伙伴玩的也是相当开心呀!没什么影响呀”说完,又向莫文开始挤眉弄眼的。

    莫文接过话题说“妈,开玩笑的,这不怕你就宠着我爸吗?”

    “你这话说,你在妈眼里永远是最重要的,还有呀,就向你爸说的,有什么事跟家里面人说,永远站在你身后,不对呀,老头子你刚才说的是?”

    “我刚才说你永远站在儿子身后,我永远站在你们娘两个身前,这是就是我这个当家人的责任呀,走吧,去烧饭了,这会都该饿了”

    “对对对,把这事忘记了,你们爷俩去厅好好聊聊,菜马上就好”

    “莫文自己去前面坐着,我要给你妈打荷”

    “你们爷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不是得好好说说话呀”

    “这有啥,到时饭桌上,下午有的是时间,是不是呀,莫文”

    “是的!”莫文微笑的回道。

    没过多长时间,家饭菜就上桌了,“莫文去拿碗筷。”

    “嗯”

    “我们家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齐的坐在一起了,来开吃”

    “不对呀,不是应该先举杯喝一个吗?”

    “我不喝酒,你妈也不喝酒,你一个人喝?”

    “喝茶呀,这不刚从朋友那讨来的上等的茶叶。”说完便去泡了茶,然后三人一人同饮。

    “这时候回来准备住多长时间?”

    “看城里的事情忙不忙吧?”

    “听说你跟你的那几个朋友办了个学校,说是人人都能去,穷人的话就办个上学贷款啥的,可以呀,不跟我跟你妈说说?”

    “这个就简单的大哥比方吧,比如你现在有只鸡,但是这只鸡单独卖出的话,就大概那个价钱,最关键的就是这只鸡还有可能卖不出去,这时我们不直接卖这只鸡,说这只鸡怎么好,那怎么好,而是先让这只鸡先下几个蛋,然后让这几个蛋有的成为五香蛋,有的成为茶叶蛋,有的成为煎蛋,让这些蛋慢慢的进入到人的生活,发现自己就跟起床睡觉一样,这些蛋就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却少的话,那么就像感觉自己好几天没睡觉呀,等到这些蛋已经长在人心之中,然后开始售卖这只鸡,这时候不用宣传什么,就是这些蛋就是由这只鸡下的,就算你不买,你都会去看看,啊,什么样的鸡能够下着这种蛋,但是鸡自然是可以随便卖的,当然这些最关键的就是让人来接受这些蛋,那么大家如果都是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自然不会管这个鸡蛋,只需要将地种好,然后交好地租,就能过上安逸的日子,当你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些东西上面,那自然是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所以得打开那些被封上的窗,就像是读书一样,这扇窗打开后,至于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景色,全然看你自己,如果这只鸡成功卖出去的话,这只鸡自然在所有的人力显得金光闪闪,然后不停的在其他的地方去生出这只鸡,到时这些鸡将全国到处都是,到时的人跟现在的人的想法会大大不同,会觉得世界上的路真的很多,不是只需要耕种和读书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况且许多人连书都读不上。”

    “那就是说你不会参加科举了?”

    “是的,毕竟如果这些事成功的话,改变的是整个天下人,让他们想读书的读书,想著书的著书,想种地的种地,况且现在的书就像是自己给自己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慢慢的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自己看的世界已经会变得模糊不清,还有就是那些人说的东西真的对的吗,四书五经真的是定理吗,就那么不容置疑,那么要那些后来人干啥,就让他们那一届的人去管着就行了,那还继续发展继续诞生一个又一个新生的人干啥?自古就是文无章法,武无章程,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超前的想法和他所处的地位,然后按照他的标准去衡量去理解整个社会,那么真的不需要新生命了,因为新生命就是被定好了应该干这个,不能干那个,社会是稳定了,王朝是稳固了,但是人将不再是人,就像山间的树,在那一块地方动都不能动,空有一副臭皮囊罢了”

    听着莫文的话,莫父一言不发,而是端起茶杯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莫文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在那个时代,那是那样的大逆不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自己的生命刚出生是父母给的,自己长大之后,君就是自己生命的第二次给予者,自己的生命自己都不能决定,还要这个那个决定,那人就跟饲养的家畜似的,自己的命运全看主人当时的心情,好的话,自然长到大再被屠杀,不好的话,要么被处死,要么被随意的卖给别人,想完,又是喝了一杯,然后说道

    “你也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去干了,不走科举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毕竟大丈夫立于世,自当是顶天立地即可,自己想好了就行,当然,你的那事情该退出来就退出来。”说完,好像比刚才更惆怅了,语速更慢了,语气更轻了。

    此时的莫文以为是获得了父亲的同意,当然即使家里不同意,他还是会这么干的,就像他娘说的,有时认定一件事了,就要去干,在去嘻嘻哈哈,那么就真的是个笑话了,便嬉笑的问到“那,爸,能不能帮个忙?”

    见话题转开,莫父的心情稍微好点“说吧,啥事?”

    “就是找你借几个人去教人手艺,当然你自己能去自然是最好了。”

    “小事,下午带你去见见他们,但是事情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同不同意就看他们自己了,我是不会帮你说情的”

    “行,没问题”

    “你们爷俩别只顾着说话,多吃点菜”

    “嗯嗯”

    这张桌上随着这个话题的结束,愁云也开始慢慢淡去,但是天空中似乎开始集聚起乌云。

    “你看看这天,怎么突然变的这么阴沉沉的”

    “要下大雨了”

    “那下午你们还去不”

    “去呀,如果下雨的话,正好他们能休息”

    “你呀,忙起事来真像你爹,恨不得马上就好弄好”

    “我生的当然像我了,但是事情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的”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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