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房产证
“叮铃铃~叮铃铃~”
锦官城天府新区的一户小套三居室内，阵阵急促的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略带惺忪的肖翌顶着鸡窝头一脸不耐烦的睁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中想打人的冲动，气汹汹的抓过手机。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瓜皮又来打搅他的美梦。
TMD！
大爷我昨晚可是送了大半夜的外卖，现在真的困得一批。
这才几点啊，八点半就打电话不去吃早饭吗？
&MD！
带着一肚子火气，肖翌还没等手机怼在眼前，就用他那六百多度的眼睛隐约看到了上面几个让他马上想卷铺盖跑路的几个大字。
“艹尼玛的！”这家伙顿时就开始口吐芬芳了起来，“又特么的是银行那帮狗东西！”
没错，又特么是银行！
肖翌的牙齿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内心的怒气值顿时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他现在真的想提一把菜刀去把银行里的那群吸血鬼们都给宰了。
不就两个月没还房贷吗？至于逼的那么紧吗？又特么不是不还！延期都不行吗？
疫情前，和其他年轻人一样，肖翌也拿着父母多年的积蓄和自己复员后工作以来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又向亲戚借了亿点点，总计六十万软妹币，在锦官城的天府新区首付了一套三居室。
尽管锦官城的房价在二线城市中算是比较便宜的一类，但也架不住好歹是个省会城市。因此这套房也有个两百万的售价。至于剩下的140万则全部都是贷款贷款，其中商业贷一百万，6个点左右的利息，公积金贷四十万。按照等额本金的算法现在每个月差不多也要还一万块出头。
再加上装修贷和平日里的其他开销，他每个月一共也有个一万五六的开支。
这对于一个月15k收入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勉强。所有肖翌只能每天晚上下班过后和周末空闲时间去做点兼职挣钱，在维持生活的同时每个月也能勉强攒下来两三千块钱。
这日子真的艰难到了连26岁的人都不敢找女朋友的地步。
更何况随着20年年初爆发的疫情，以及后来国家对互联网企业的打压，更是让肖翌的收入大幅度降低。工资从原来的15k一路降到了平均只有10k的地步。那段时间直接吸干了他平日里攒下了的闲钱。
这都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几个月前的裁员潮直接把他从程序员的岗位上给“优化”了下来。
让肖翌的收入直接断崖式下跌。
为了补上房贷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肖翌不得不在找工作的同时，也开始跑滴滴的活计。但面对这庞大的开支，仍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加上家里奶奶和外公都在生病，几个老人也没啥退休金。爸妈为了给两位老人看病更是在上班挣钱下班兼职的同时，还把家里边亲戚们的钱都被借了个遍，实在是没有更多的收入来支援他还贷。
特别肖翌本身就是某个小厂的员工，又是半路出家，现在互联网全网都在收缩战线，导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工作。只能做点零星兼职来维持生活。
他都想特么的进厂打工了。
这也是肖翌为啥俩月没有交房贷的原因。
实在是经济环境不允许啊！
凝视着这叫个不停的手机，肖翌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好好会一会这帮吸血鬼。
真不明白银行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都知道现在是疫情期间经济形势不大好，全国今年新增的法拍房数量都特么开到了一百多万套。申请个暂缓还款也特么不行，银行特么到底是不是咱老百姓的银行？真的要把大家闭上绝路搞一波断供潮吗？
这咋比资本主义的银行还黑呢？
又叹息了一口气，忍着想直接挂断的冲动，他还是划通了屏幕上的通话。
与其痛苦的等待，不如勇敢的面对。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肖翌先生是吧？”
一个略显生涩的男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听起来似乎还算蛮有礼貌的。
肖翌当然知道这是银行催收员惯用的套路。
不过听声音这回似乎又换了一个催收员。
估计自己这单子确实不大好做吧，就甩给了新人。反正老油条们也不指望在自己这里能够赚到钱了。
虽然这人比较有礼貌，但肖翌还是不打算客客气气的对待这帮人。
“对我是，又是来催我还款是吧？”肖翌的声音变得稍微有点叼不拉几起来，还没等对面的催收员反应过来，就直接话锋突变。
“我特么知道还款，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好吧？别问我为啥没钱，老子特么被灵活就业了哪里来的钱？别问我为啥不去找工作，你以为老子特么不想找工作吗？也别问我为啥不去干点别的，这不是都在挣吗？你们别特么一天到晚催个不停好不好？”
直接一波开门见山，突突突的像机关枪一样把催收员想说的和想问的问题一股脑的给突了出来。
这年轻小伙儿被干的脑子稍微有点宕机。
这咋和培训上说的有点不大一样呢？
肖翌表示有句话说的好，走别人的路，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路可走，让别人无话可说。小伙纸你还是年轻了点。
就是这个理！
好歹大爷我也是被催了两个月的人。
被干蒙了的催收员有点不知所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照本宣科：“肖先生，你先不要激动哈。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但是呢，是这样的哈，你的银行贷款已经有两个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还钱，根据央行征信管理条令逾期满90天就要上报你的征信。这会影响你这辈子出行啊之类的限制，甚至会影响你的下一代。”
肖翌真不知道为啥会有催收员这个职业，特么现在大家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人，谁不知道不还贷款有啥后果啊？
所以他听了过后没好气的回答道：“我知道啊，关键我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还真不一定有下一代呢。”
“先生，既然你知道不还贷的后果比较严重，那你为什么不去借呢？先把漏洞先补上。”年轻小伙纸自以为给肖翌指了一条明路，直接跳过了他没有下一代的言论。
完了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您看您周围还有没有认识的人，我们可以出面帮您借钱周转一下。”
“特么周围的人都借遍了好吧，我家里还有俩老人生病呢。我现在周边就差你没借我钱了，要不你借点儿钱给我？等我宽裕了还你？”肖翌感觉这煞笔问问题真的是不过脑子。
“我为啥借给你？”电话另一头瞬间就炸了，显然有点气得不行，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啊，才参加工作没啥经验，“你没钱你可以开车出去跑滴滴啊，你没钱你可以把你空置的房子租出去啊。”
租房子出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不过咋有点耳熟啊。
哦对了，这不是某部长对穷人的新定义吗？
至于租房？他也想租啊，可惜肖翌已经把招租信息挂网上了有一段时间，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租呢。
“我谢谢你噢！”肖翌觉得这家伙简直特么就是一智障，居然还说和部长一样的提议，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咋进的银行催收部门，“你可真特么是个小可爱！你咋不去当部长呢？”
肖翌二话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先生...喂喂喂~嘟嘟嘟~”
对付这帮催债的真的是没啥好说的。
要不是自己现在兜里没钱，还用得着他们来催着还贷？
他早就在网上了解过这些催收员们的日常，知道这帮人一天会催上百个债务。这些催收员事儿还多着呢，他可不想天天被这一票人烦死。
所以肖翌不想继续耗时间，直接完事儿让这煞笔找下一个可怜人去吧！
果不其然，对面的催收员发现肖翌居然如此难缠，直接就挂掉了电话，感觉这单子是有点遥遥无期，真就半天没有打过电话过来。
“也许这真是个新手吧。”肖翌喃喃道。
真不知道他掌握这种对付催收员的技能是好是坏。
打发走了催收员，肖翌坐在床边又长舒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该咋办可好。这段时间才把之前欠的钱换上，现在还有这将近四万块钱的贷款还没有搞定，但这么点时间凑齐四万真的压力很大。他确实没法静下心来想其他事情。
送外卖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你要那种真不要命的送法，一个月也只能堪堪有个一万多点。肖翌这点收入和他那些一起被裁的哥们相比
反正不可能去撸网贷，网贷这玩意儿是不可能碰的，谁碰谁死！
唉~
又叹息了一口气，肖翌打算还是先吃点东西，毕竟他现在一天也就吃两顿来着。为了节约钱肖翌现在一般中午也就吃点泡面。晚餐则在专门开给工地或者司机的便民自助餐改善一下伙食。
站起身来先伸了个懒腰，肖翌先去换个衣服，一会儿就准备出工。今天是工作日，点外卖的人还是蛮多的，坐会儿就先去上线送一波。
刚准备换上美团的黄马甲，肖翌就问着这短袖上传来一股复杂的味道。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房间内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臭不拉几的衣服和裤衩，地上满是还没来得及换洗的袜子，两个装着泡面面汤还飘着味儿的碗还放在床头。
整间屋子真就一典型的宅男打扮，臭气冲天的样子连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也没在意。
哎~
自从失业以来，肖翌就过上了这种颠倒黑白而又乱糟糟的生活。平日里本就为了挣钱真的有点过于不修边幅，现在没啥时间就更不用说了。
肖翌看着脏乱的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老爸老妈在锦官城的话估计会痛批自己一顿吧，然后骂骂咧咧的帮自己收拾好。
他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爹妈。
算了吧，回来再收拾，挣钱要紧。
要是再还不上贷款，那老爹老妈这么几十年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自己也会继续背着沉重的债务带着全家替银行打工。
一想到这个沉重的话题，肖翌又叹了一口气。
锦官城天府新区的一户小套三居室内，阵阵急促的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略带惺忪的肖翌顶着鸡窝头一脸不耐烦的睁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中想打人的冲动，气汹汹的抓过手机。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瓜皮又来打搅他的美梦。
TMD！
大爷我昨晚可是送了大半夜的外卖，现在真的困得一批。
这才几点啊，八点半就打电话不去吃早饭吗？
&MD！
带着一肚子火气，肖翌还没等手机怼在眼前，就用他那六百多度的眼睛隐约看到了上面几个让他马上想卷铺盖跑路的几个大字。
“艹尼玛的！”这家伙顿时就开始口吐芬芳了起来，“又特么的是银行那帮狗东西！”
没错，又特么是银行！
肖翌的牙齿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内心的怒气值顿时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他现在真的想提一把菜刀去把银行里的那群吸血鬼们都给宰了。
不就两个月没还房贷吗？至于逼的那么紧吗？又特么不是不还！延期都不行吗？
疫情前，和其他年轻人一样，肖翌也拿着父母多年的积蓄和自己复员后工作以来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又向亲戚借了亿点点，总计六十万软妹币，在锦官城的天府新区首付了一套三居室。
尽管锦官城的房价在二线城市中算是比较便宜的一类，但也架不住好歹是个省会城市。因此这套房也有个两百万的售价。至于剩下的140万则全部都是贷款贷款，其中商业贷一百万，6个点左右的利息，公积金贷四十万。按照等额本金的算法现在每个月差不多也要还一万块出头。
再加上装修贷和平日里的其他开销，他每个月一共也有个一万五六的开支。
这对于一个月15k收入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勉强。所有肖翌只能每天晚上下班过后和周末空闲时间去做点兼职挣钱，在维持生活的同时每个月也能勉强攒下来两三千块钱。
这日子真的艰难到了连26岁的人都不敢找女朋友的地步。
更何况随着20年年初爆发的疫情，以及后来国家对互联网企业的打压，更是让肖翌的收入大幅度降低。工资从原来的15k一路降到了平均只有10k的地步。那段时间直接吸干了他平日里攒下了的闲钱。
这都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几个月前的裁员潮直接把他从程序员的岗位上给“优化”了下来。
让肖翌的收入直接断崖式下跌。
为了补上房贷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肖翌不得不在找工作的同时，也开始跑滴滴的活计。但面对这庞大的开支，仍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加上家里奶奶和外公都在生病，几个老人也没啥退休金。爸妈为了给两位老人看病更是在上班挣钱下班兼职的同时，还把家里边亲戚们的钱都被借了个遍，实在是没有更多的收入来支援他还贷。
特别肖翌本身就是某个小厂的员工，又是半路出家，现在互联网全网都在收缩战线，导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工作。只能做点零星兼职来维持生活。
他都想特么的进厂打工了。
这也是肖翌为啥俩月没有交房贷的原因。
实在是经济环境不允许啊！
凝视着这叫个不停的手机，肖翌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好好会一会这帮吸血鬼。
真不明白银行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都知道现在是疫情期间经济形势不大好，全国今年新增的法拍房数量都特么开到了一百多万套。申请个暂缓还款也特么不行，银行特么到底是不是咱老百姓的银行？真的要把大家闭上绝路搞一波断供潮吗？
这咋比资本主义的银行还黑呢？
又叹息了一口气，忍着想直接挂断的冲动，他还是划通了屏幕上的通话。
与其痛苦的等待，不如勇敢的面对。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肖翌先生是吧？”
一个略显生涩的男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听起来似乎还算蛮有礼貌的。
肖翌当然知道这是银行催收员惯用的套路。
不过听声音这回似乎又换了一个催收员。
估计自己这单子确实不大好做吧，就甩给了新人。反正老油条们也不指望在自己这里能够赚到钱了。
虽然这人比较有礼貌，但肖翌还是不打算客客气气的对待这帮人。
“对我是，又是来催我还款是吧？”肖翌的声音变得稍微有点叼不拉几起来，还没等对面的催收员反应过来，就直接话锋突变。
“我特么知道还款，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好吧？别问我为啥没钱，老子特么被灵活就业了哪里来的钱？别问我为啥不去找工作，你以为老子特么不想找工作吗？也别问我为啥不去干点别的，这不是都在挣吗？你们别特么一天到晚催个不停好不好？”
直接一波开门见山，突突突的像机关枪一样把催收员想说的和想问的问题一股脑的给突了出来。
这年轻小伙儿被干的脑子稍微有点宕机。
这咋和培训上说的有点不大一样呢？
肖翌表示有句话说的好，走别人的路，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路可走，让别人无话可说。小伙纸你还是年轻了点。
就是这个理！
好歹大爷我也是被催了两个月的人。
被干蒙了的催收员有点不知所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照本宣科：“肖先生，你先不要激动哈。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但是呢，是这样的哈，你的银行贷款已经有两个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还钱，根据央行征信管理条令逾期满90天就要上报你的征信。这会影响你这辈子出行啊之类的限制，甚至会影响你的下一代。”
肖翌真不知道为啥会有催收员这个职业，特么现在大家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人，谁不知道不还贷款有啥后果啊？
所以他听了过后没好气的回答道：“我知道啊，关键我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还真不一定有下一代呢。”
“先生，既然你知道不还贷的后果比较严重，那你为什么不去借呢？先把漏洞先补上。”年轻小伙纸自以为给肖翌指了一条明路，直接跳过了他没有下一代的言论。
完了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您看您周围还有没有认识的人，我们可以出面帮您借钱周转一下。”
“特么周围的人都借遍了好吧，我家里还有俩老人生病呢。我现在周边就差你没借我钱了，要不你借点儿钱给我？等我宽裕了还你？”肖翌感觉这煞笔问问题真的是不过脑子。
“我为啥借给你？”电话另一头瞬间就炸了，显然有点气得不行，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啊，才参加工作没啥经验，“你没钱你可以开车出去跑滴滴啊，你没钱你可以把你空置的房子租出去啊。”
租房子出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不过咋有点耳熟啊。
哦对了，这不是某部长对穷人的新定义吗？
至于租房？他也想租啊，可惜肖翌已经把招租信息挂网上了有一段时间，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租呢。
“我谢谢你噢！”肖翌觉得这家伙简直特么就是一智障，居然还说和部长一样的提议，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咋进的银行催收部门，“你可真特么是个小可爱！你咋不去当部长呢？”
肖翌二话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先生...喂喂喂~嘟嘟嘟~”
对付这帮催债的真的是没啥好说的。
要不是自己现在兜里没钱，还用得着他们来催着还贷？
他早就在网上了解过这些催收员们的日常，知道这帮人一天会催上百个债务。这些催收员事儿还多着呢，他可不想天天被这一票人烦死。
所以肖翌不想继续耗时间，直接完事儿让这煞笔找下一个可怜人去吧！
果不其然，对面的催收员发现肖翌居然如此难缠，直接就挂掉了电话，感觉这单子是有点遥遥无期，真就半天没有打过电话过来。
“也许这真是个新手吧。”肖翌喃喃道。
真不知道他掌握这种对付催收员的技能是好是坏。
打发走了催收员，肖翌坐在床边又长舒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该咋办可好。这段时间才把之前欠的钱换上，现在还有这将近四万块钱的贷款还没有搞定，但这么点时间凑齐四万真的压力很大。他确实没法静下心来想其他事情。
送外卖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你要那种真不要命的送法，一个月也只能堪堪有个一万多点。肖翌这点收入和他那些一起被裁的哥们相比
反正不可能去撸网贷，网贷这玩意儿是不可能碰的，谁碰谁死！
唉~
又叹息了一口气，肖翌打算还是先吃点东西，毕竟他现在一天也就吃两顿来着。为了节约钱肖翌现在一般中午也就吃点泡面。晚餐则在专门开给工地或者司机的便民自助餐改善一下伙食。
站起身来先伸了个懒腰，肖翌先去换个衣服，一会儿就准备出工。今天是工作日，点外卖的人还是蛮多的，坐会儿就先去上线送一波。
刚准备换上美团的黄马甲，肖翌就问着这短袖上传来一股复杂的味道。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房间内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臭不拉几的衣服和裤衩，地上满是还没来得及换洗的袜子，两个装着泡面面汤还飘着味儿的碗还放在床头。
整间屋子真就一典型的宅男打扮，臭气冲天的样子连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也没在意。
哎~
自从失业以来，肖翌就过上了这种颠倒黑白而又乱糟糟的生活。平日里本就为了挣钱真的有点过于不修边幅，现在没啥时间就更不用说了。
肖翌看着脏乱的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老爸老妈在锦官城的话估计会痛批自己一顿吧，然后骂骂咧咧的帮自己收拾好。
他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爹妈。
算了吧，回来再收拾，挣钱要紧。
要是再还不上贷款，那老爹老妈这么几十年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自己也会继续背着沉重的债务带着全家替银行打工。
一想到这个沉重的话题，肖翌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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