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几次了？
（1）
“古灵图二式，虎擎！”无需更多犹疑，这次属实是带着点恨的。纵使对面还依然是阿零的样貌，纵使看起来阿零身上的伤还是真实存在的，那有怎么样？
虎爪灵力充沛，再加上好家伙的剑气加持，这威力肯定不会小。阿零，不，是师父，这次倒是也没有多少犹豫，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就抽出一把戒尺，还像模像样的挥舞了几下，我的虎爪便被他挡在了护体之外。
“这次你还想说什么？又要我下山？”我一边愤懑着一边持剑冲了过去，那份怒气也外化成了力量，随着我一同冲击。
师父应当也察觉到了我灵力冲天的攻势，竟然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哟，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成长的。”
我哪还听得进这敷衍的夸赞，“潜修三层，开！”双术叠加，自然是好家伙和我默契十足的条件下才能够实现的，比如现在。
好家伙幻化成多个分身，从四面八方将师父包围，刀尖全部都是正对着师父。而我握紧手里的好家伙，比划着招式，鹿头与虎爪呈对角方阵显现，说句实话，我是动了点杀心的，虽然我知道以我的实力肯定杀不了师父。
至于说为什么那么生气，除了前几次被耍的经历外，更为重要的可能是这次看到阿零的经历，总有种相似的感觉。看似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却是藏满了秘密，心机，甚至是恶意。
在我和好家伙的重重攻势下，师父也只得认真起来，戒尺挥手一变就成了竹棍，若是外人看了怕是能笑出声来，但是我知道那确实就是师父的灵器。
师父的竹棍一共有五节，以往教训我最多用到过第二节，但这次直接甩出了第三节，我倒是顿感欣慰。周围的场景整个开始翻转变化，树木幻变成石壁，河水幻变成流云，在我们身旁流转着，仿佛置身在一个虚空的仙境之中。
“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好家伙的万箭齐发疯狂肆虐，企图扎破这幻象的纸篓。
“和天君对阵的时候没见你使这么大力气。”师父轻声道，“若是阿零真的变成了天君，你还能活着吗？”
“别跟我提阿零，一个虚构的人物，都是用来骗我的吧。”我越发生气的向师父冲着，“什么诡将军，什么赵山，什么最后的皇子，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合理，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你真实的和他们接触过，经历过，存在过，哪里不合理？”师父竟然依旧平和。
“不同时期，不同的人物，若是都认识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合理？”我不想再跟师父多费唇舌，但是奈何我确实冲破不了师父的护体。
“不合理，只是在你的认知中而已。师父我让你入幻境，若真是完全不合理，你还会觉得真实，会真的付出感情吗？”
“那你如何解释这么多个游侠，这么多个皇子，这么多个周仁，能够变成一个人的方法是什么？”我看着师父的脸提出这个问题，竟然感觉有一丝心虚。
“方法就是。”师父嘴角扬笑，“下山。”
（2）
当师父说完那两个我最无法接受的字后，我知道我的机会可能不多了。只是没想到，是完全不给我任何机会。
身边的流转加速着，山川湖海瞬息万变，师父是仙家我知道了，但是没想到神到如此地步。既然师父已经如此厉害了，为什么还要养我这样一个小破孩呢，闲云野鹤去不好吗？
“你这次又想把我丢到哪里去。”乘师父还在，我抓紧时间套话。
“多听多看多想，你好歹也是为师一手带大的，为何每次都要被别人牵着走。”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且竟然还是顶着阿零那张稚嫩的脸。
“你这次是完全连脸都不肯露了呀。”我吐槽道。
“阿零，对你而言似乎与阿山不一样。”师父回答，“或许比起我的那张老脸，你更喜欢看他吧。”
“我……”我才刚说完一个字，师父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次倒是没偷袭，理直气壮的把我给丢下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是在一个湖边，身旁是清香的竹林，此刻正值晌午的样子。拿起身旁的好家伙与那熟悉的包袱，开始沿着湖边漫步。既然一切如同定数，不如顺其自然的去发生吧。
看着湖边跃起的鱼儿，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饿了，先弄点吃的吧。捕鱼，摘果，生活烧水，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逸。吃饱喝足后躺倒在浅浅的草地上，一瞬间将儿时的回忆的拉了出来。那时候师父带着我爬山戏水，游玩说笑，好不快活。
究竟自己为什么要去追问身世，为什么要答应下山历练，为什么要离开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想起师父说的那句“笨死了”，可不是吗，自讨苦吃。
闭上眼小憩一会，好家伙在身旁游来游去，自从接纳了这家伙后，确实感觉安心了许多，似乎不再是一个人孤单的游荡，而是真的有人陪伴的感觉。
“你是外面来的吗？”一个小孩的声音将我从静谧中苏醒，抬头，看到一张清爽的小脸，眼眸清澈无比，眉目清秀可人，即便是穿着素衣，那不俗的气质依旧衬得人眼前一亮。
我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和阿零差不多大小的男孩，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亲切，“你叫什么？”我脱口而出。
“我叫阿明。”又是一个没有姓的人物，但我已经不再好奇的发问了。
“我叫周仁。”虽然此前都是因名字惹上的麻烦，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是从外面来的吗？”阿明在我身旁坐下，又问了一遍最初的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可并不像谱零山。
“这里是谱零山。”阿明的回答让我小小吃惊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平静，不合理，都变得习以为常了。
“那这里可有住着一位侠风真人？”或许还能问问是不是晚上就上不了山了，又或者可以问问你认不认识阿田和阿山呢。
“真人……是什么意思？”阿明疑惑的眨巴着眼睛，“这里没有真人，只有阿明，阿爹，和阿娘。”
咦？竟然是个有爹娘的？我一下子来了好奇，“那你阿爹叫什么？”
“你想见我爹娘吗？”阿明一下子坐起来，“我带你去见他们吧？他们肯定也很开心的。”
“为什么开心？”山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吗？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从外面来人了。”阿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起来，奈何个头实在太小，拉不动。
看着阿明这可爱的模样，真的让人忍不住的想逗他，但是心里始终有个小疙瘩横在那，思虑再三，我还是放弃了继续逗阿明来吃力拽我这件事，问出了那句在心里徘徊许久的问题，“阿明，你知道你们这是在阿国还是博国吗？”
“阿国呀。”阿明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到底是从外面来的，还是从天上来的呀。”
“我……”其实我想答“天上”，但是又没想到该如何去解释，“从博国来的。”
“博国？”阿明喃喃道，“没听说过……”
“你一出生就在这山上了吗？”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但是阿山成赵山这事真的让我对阿明这个名字莫名的放心不下。
“到了。”阿明指着前面的一座小木屋兴高采烈的奔过去，“阿爹！阿爹！外面来人啦！”
看到阿明那么开心的样子，我竟变得有点心虚起来，毕竟我也不算是从这外面来的，因为我现在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这个时期的谱零山外是个什么模样。
“阿明啊，小心点，别跑太快了。”一个女子从木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竹篓，里面是一些青菜叶子，“你阿爹在后院修凳子呢。”
阿明三两步就跑到了女子跟前，女子轻轻的抚着阿明的头，顺着阿明手指着的方向寻到了我。眼神对视，我有些被触动到，温柔如水的眼神，清纯皎洁的微笑，即便是远远的相望一眼，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阿明清爽的仪态似乎得到了诠释，有这样以为母亲去哺育和教导，怎么会不开朗呢。
“我叫周仁。”我也已经走到了门前，但并没有进去，“今日初到此山，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我是阿明的娘亲，你可以叫我阿云。”阿云带着阿明走了过来，“请进，如若周仁兄弟不嫌弃。”
没有过多的犹豫，我已经被阿明给拉近了屋，又从屋里直接拉到了后院，看到一个男子正在那摆弄着一个凳子，想来就是阿明的爹了。”
“爹，爹，外面来人了。”阿明还保持着那份兴奋，高兴的跑去箍住男子的脖子，往后背上爬。
男子转头微笑着看向我，有点憨憨的点了点头，却是不知说什么的样子。
“我叫周仁。”我只好主动打破沉默。
“我叫阿博。”男子立刻郑重的起身，伸出手。
“老伯的……伯？”这种敏感并不陌生。
“渊博的博。”阿博嘿嘿的笑着，神情是如此亲切。
但在我的心里，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接受这份真诚，毕竟，已经被骗了太多次了……
“古灵图二式，虎擎！”无需更多犹疑，这次属实是带着点恨的。纵使对面还依然是阿零的样貌，纵使看起来阿零身上的伤还是真实存在的，那有怎么样？
虎爪灵力充沛，再加上好家伙的剑气加持，这威力肯定不会小。阿零，不，是师父，这次倒是也没有多少犹豫，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就抽出一把戒尺，还像模像样的挥舞了几下，我的虎爪便被他挡在了护体之外。
“这次你还想说什么？又要我下山？”我一边愤懑着一边持剑冲了过去，那份怒气也外化成了力量，随着我一同冲击。
师父应当也察觉到了我灵力冲天的攻势，竟然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哟，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成长的。”
我哪还听得进这敷衍的夸赞，“潜修三层，开！”双术叠加，自然是好家伙和我默契十足的条件下才能够实现的，比如现在。
好家伙幻化成多个分身，从四面八方将师父包围，刀尖全部都是正对着师父。而我握紧手里的好家伙，比划着招式，鹿头与虎爪呈对角方阵显现，说句实话，我是动了点杀心的，虽然我知道以我的实力肯定杀不了师父。
至于说为什么那么生气，除了前几次被耍的经历外，更为重要的可能是这次看到阿零的经历，总有种相似的感觉。看似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却是藏满了秘密，心机，甚至是恶意。
在我和好家伙的重重攻势下，师父也只得认真起来，戒尺挥手一变就成了竹棍，若是外人看了怕是能笑出声来，但是我知道那确实就是师父的灵器。
师父的竹棍一共有五节，以往教训我最多用到过第二节，但这次直接甩出了第三节，我倒是顿感欣慰。周围的场景整个开始翻转变化，树木幻变成石壁，河水幻变成流云，在我们身旁流转着，仿佛置身在一个虚空的仙境之中。
“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好家伙的万箭齐发疯狂肆虐，企图扎破这幻象的纸篓。
“和天君对阵的时候没见你使这么大力气。”师父轻声道，“若是阿零真的变成了天君，你还能活着吗？”
“别跟我提阿零，一个虚构的人物，都是用来骗我的吧。”我越发生气的向师父冲着，“什么诡将军，什么赵山，什么最后的皇子，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合理，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你真实的和他们接触过，经历过，存在过，哪里不合理？”师父竟然依旧平和。
“不同时期，不同的人物，若是都认识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合理？”我不想再跟师父多费唇舌，但是奈何我确实冲破不了师父的护体。
“不合理，只是在你的认知中而已。师父我让你入幻境，若真是完全不合理，你还会觉得真实，会真的付出感情吗？”
“那你如何解释这么多个游侠，这么多个皇子，这么多个周仁，能够变成一个人的方法是什么？”我看着师父的脸提出这个问题，竟然感觉有一丝心虚。
“方法就是。”师父嘴角扬笑，“下山。”
（2）
当师父说完那两个我最无法接受的字后，我知道我的机会可能不多了。只是没想到，是完全不给我任何机会。
身边的流转加速着，山川湖海瞬息万变，师父是仙家我知道了，但是没想到神到如此地步。既然师父已经如此厉害了，为什么还要养我这样一个小破孩呢，闲云野鹤去不好吗？
“你这次又想把我丢到哪里去。”乘师父还在，我抓紧时间套话。
“多听多看多想，你好歹也是为师一手带大的，为何每次都要被别人牵着走。”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且竟然还是顶着阿零那张稚嫩的脸。
“你这次是完全连脸都不肯露了呀。”我吐槽道。
“阿零，对你而言似乎与阿山不一样。”师父回答，“或许比起我的那张老脸，你更喜欢看他吧。”
“我……”我才刚说完一个字，师父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次倒是没偷袭，理直气壮的把我给丢下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是在一个湖边，身旁是清香的竹林，此刻正值晌午的样子。拿起身旁的好家伙与那熟悉的包袱，开始沿着湖边漫步。既然一切如同定数，不如顺其自然的去发生吧。
看着湖边跃起的鱼儿，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饿了，先弄点吃的吧。捕鱼，摘果，生活烧水，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逸。吃饱喝足后躺倒在浅浅的草地上，一瞬间将儿时的回忆的拉了出来。那时候师父带着我爬山戏水，游玩说笑，好不快活。
究竟自己为什么要去追问身世，为什么要答应下山历练，为什么要离开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想起师父说的那句“笨死了”，可不是吗，自讨苦吃。
闭上眼小憩一会，好家伙在身旁游来游去，自从接纳了这家伙后，确实感觉安心了许多，似乎不再是一个人孤单的游荡，而是真的有人陪伴的感觉。
“你是外面来的吗？”一个小孩的声音将我从静谧中苏醒，抬头，看到一张清爽的小脸，眼眸清澈无比，眉目清秀可人，即便是穿着素衣，那不俗的气质依旧衬得人眼前一亮。
我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和阿零差不多大小的男孩，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亲切，“你叫什么？”我脱口而出。
“我叫阿明。”又是一个没有姓的人物，但我已经不再好奇的发问了。
“我叫周仁。”虽然此前都是因名字惹上的麻烦，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是从外面来的吗？”阿明在我身旁坐下，又问了一遍最初的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可并不像谱零山。
“这里是谱零山。”阿明的回答让我小小吃惊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平静，不合理，都变得习以为常了。
“那这里可有住着一位侠风真人？”或许还能问问是不是晚上就上不了山了，又或者可以问问你认不认识阿田和阿山呢。
“真人……是什么意思？”阿明疑惑的眨巴着眼睛，“这里没有真人，只有阿明，阿爹，和阿娘。”
咦？竟然是个有爹娘的？我一下子来了好奇，“那你阿爹叫什么？”
“你想见我爹娘吗？”阿明一下子坐起来，“我带你去见他们吧？他们肯定也很开心的。”
“为什么开心？”山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吗？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从外面来人了。”阿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起来，奈何个头实在太小，拉不动。
看着阿明这可爱的模样，真的让人忍不住的想逗他，但是心里始终有个小疙瘩横在那，思虑再三，我还是放弃了继续逗阿明来吃力拽我这件事，问出了那句在心里徘徊许久的问题，“阿明，你知道你们这是在阿国还是博国吗？”
“阿国呀。”阿明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到底是从外面来的，还是从天上来的呀。”
“我……”其实我想答“天上”，但是又没想到该如何去解释，“从博国来的。”
“博国？”阿明喃喃道，“没听说过……”
“你一出生就在这山上了吗？”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但是阿山成赵山这事真的让我对阿明这个名字莫名的放心不下。
“到了。”阿明指着前面的一座小木屋兴高采烈的奔过去，“阿爹！阿爹！外面来人啦！”
看到阿明那么开心的样子，我竟变得有点心虚起来，毕竟我也不算是从这外面来的，因为我现在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这个时期的谱零山外是个什么模样。
“阿明啊，小心点，别跑太快了。”一个女子从木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竹篓，里面是一些青菜叶子，“你阿爹在后院修凳子呢。”
阿明三两步就跑到了女子跟前，女子轻轻的抚着阿明的头，顺着阿明手指着的方向寻到了我。眼神对视，我有些被触动到，温柔如水的眼神，清纯皎洁的微笑，即便是远远的相望一眼，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阿明清爽的仪态似乎得到了诠释，有这样以为母亲去哺育和教导，怎么会不开朗呢。
“我叫周仁。”我也已经走到了门前，但并没有进去，“今日初到此山，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我是阿明的娘亲，你可以叫我阿云。”阿云带着阿明走了过来，“请进，如若周仁兄弟不嫌弃。”
没有过多的犹豫，我已经被阿明给拉近了屋，又从屋里直接拉到了后院，看到一个男子正在那摆弄着一个凳子，想来就是阿明的爹了。”
“爹，爹，外面来人了。”阿明还保持着那份兴奋，高兴的跑去箍住男子的脖子，往后背上爬。
男子转头微笑着看向我，有点憨憨的点了点头，却是不知说什么的样子。
“我叫周仁。”我只好主动打破沉默。
“我叫阿博。”男子立刻郑重的起身，伸出手。
“老伯的……伯？”这种敏感并不陌生。
“渊博的博。”阿博嘿嘿的笑着，神情是如此亲切。
但在我的心里，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接受这份真诚，毕竟，已经被骗了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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