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敌

    缓缓将古书合好后,林玉终于大概了解了为什么这个界层灵气如此稀薄的缘故了,虽然他和荆易本是不相干的两界之人,但依旧很是尊重,这个一生,都在拯救自己世界于危亡的道人,朝着那个遥指远方,满神态间写满了不甘,落寞的枯骨,深深的行了一礼,随后将其尸骨安葬好,让这位荆易道人好好的安睡,而后林玉细细的端详了一下那把灵器二阶的小鼎,鼎身淡淡闪烁着灰绿色的符石,就林玉大致推算那把银色小鼎上所刻画的符石来说,应该是个快至灵器的宝鼎了,对他现在并没有直接的帮助,不过应该可以简单的蕴养一些练气的灵液,林玉又环顾了一下洞府四周,发现再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把小鼎装入空间戒石内,运转灵力,片刻后就出现在了洞府外,站在外面的林玉停留了片刻,略微感受了一下现在车队移动的位置,突然察觉到,他临走时留在阿毛那辆马车上的警戒阵法周围,似乎不断有陌生的气息穿梭,林玉暗道一声不好:身上三处灵窍同时运转,一时间速度加到了极限,向着车队的方向奔去。————————————————此刻站在车队最前方的司马珲有些警惕,不断张望两边的密林,司马珲心道:在过一阵就快到随季国的前沿哨卡了,一边下令让底下的弟兄打气精神,一边不断用气息试探着周围,司马珲突然低头静静的驻足了一会,快步走到最中间的马车旁道:旬师,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附近突然多了很多股外门以上的气息,我们是否要绕道而行…,只见旬师的脸上有些许阴晴不定,许久后才缓了过来对着司马珲道:我们只有去往随季一条路了,而且想来他们既然已经盯上我们了,就绝不会轻易放任我们换路而行的,况且如果换不到雁尾草,这一味破镜丹的主药,则我旬家恐怕危以,旬师略显凝重的道:所以珲供奉,能否过得去这一关,全权要靠你了,司马珲一握拳道:旬师,尽管放心,只要我司马珲在,便誓死为旬家尽职!而一旁的马车上,伸了个懒腰的李二毛道:哎呦,这羊皮上睡的就是香啊,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四处望了望,突然看着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的一行小字,定睛一看,嗯?林玉大哥说他出去一会,叫我别乱叫?………李二毛突然有些委屈的道:我靠,林玉大哥把我当成什么了,奶奶个腿,我李二毛乃是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儒雅少年,出去就出去,还特意嘱咐我别乱叫,切、李二毛嘴里嘟囔着准备下车撒个尿,刚打开马车,就看到旁边树丛中不断的有黑影闪过,李二毛刚想着仔细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听得最前方的司马珲怒喝一声:戒备,有敌人!,李二毛赶紧握起大铁勺,道:我擦里,怎么刚出村就遇到这等事情!,这四面八方都是人影,我看现在跑是跑不了了,额,林玉大哥现在也不在,额我的用我的脑子想想该怎么办………,李二毛来回摇头晃脑,左右踱步,突然一拍手道:有了!,一定要按照林玉大哥,平常告诫我的话!“凡事量力而行,伺机而动”………,对伺机而动,奶奶的,李二毛刚准备越过戒备的人群跑路,又转念一想,不行,我李二毛铁骨铮铮汉子一个,势必要给我们拖补村打出一个脸面来!说罢,从无数正在打斗的人中一路横冲直撞,寻常锻体境武者的刀剑,砍在李二毛身上居然丝毫伤疤也未留下,李二毛一挥铁勺,将前面那名锻体五重之人击退后,终于冲到了于司马珲相斗的那人面前,司马珲有些错愕的看着空中跃起的李二毛道:这位小友万万不可,此人乃是外门九层大圆满之人啊……,话还没说完,只留得一个惊愕的眼神看着李二毛,只见李二毛在空中举起铁勺用力的砸向其人,铁勺和那人手中的开山刀相撞,刀身上所布的符纹竟然失去了光泽,显然成了一件不入流的武器了,同时也将其人震退了数十米远,那人似有些不解的看着手中的开山大刀,有些不解的看着断成两节的大刀,又不解的看了看李二毛,心中诧异不已虽说这把开山刀只是寻常的一阶宝器,却不至于差那个烂厨具如此之多吧…,孙池有些愤恨的对李二毛说道:你是旬家何时招募的新供奉?为何我在平昌国内从未见过有此等气力之人?李二毛自己此时也有些蒙圈,但是感觉自己气势上不能输!还是昂起脑袋,指了指自己道:你爷爷我乃是托补村,李二毛,第二厉害的人是也,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放下武器,不然休怪你二毛爷爷一会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司马珲赶忙挡在李二毛面前向着对面之人道:孙池,这只是顺路一同去往随季国的小友,和我们旬家并无关系,你们也只想得到金晶矿石,我也劝你别伤害无关之人,不然他的师兄是你我二人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孙池不屑的道:哦?你我都招惹不起……,嗯?难道是内门的高手么,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在这平昌国附近,敢得罪我们平昌李家的可没有多少,虽说内门有些棘手,不过只要不是踏入内门多年以上,还不敢轻易的得罪我们李家的,我料想他是断然不敢出手帮你们的,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司马珲,哼,这次随我来的可还有两位外门八重的,以我九重大圆满还有两位八重,三人围攻你,你断然是不可能护着那个老东西全身而退的,我只给你五个数的时间考虑,你可要想清楚了,司马珲扭头看着李二毛道:这位小友,你快让你的师兄带着你走吧,这本就属于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与你们外人无关,以你师兄内门之境,护你之周全还是无恙的,李二毛挠了挠头道:额,我大哥有事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李二毛侠肝义胆,智勇双全,不是那种临阵脱逃之人,那边握着那柄开山刀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孙池道:喂喂喂,老子就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考虑,在那里给我表演什么东西呢?,老子就问你们一句,到底是交出旬师和金晶矿还是选择死路一条?司马珲道: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忠诚二字,没有投降和逃跑!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废话!,孙池道: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是吧?扭头看向身边的王横,王断,两兄弟,额你们还有无多余的宝器了,我那把一阶的破山刀让他小子古怪的宝器给毁了,说着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望了望李二毛手中的大铁勺,能这么轻易的把我破山刀给击成两节,最起码是二阶上等的宝器了,等我杀了这小子以后就属于我的了,当然也少不了你俩的好处,王横,王断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王横道:我俩临走之际确实还多带了一件一阶的刨斧,但是事成之后答应我们的东西还要多加三成,就我观测那个愣头青,气力大的惊人,寻常兵器似乎也伤不了其分毫,想要拿下他们还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孙池暗骂一声:……就知道请这俩帮忙少不了好处,但仅凭我一人还不是这个司马珲的对手,不然单就这笔功劳就够李家扶持我踏入内门的资格了,心下一定,朝王横,王断两兄弟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而后又有些肉痛的从一个精致的小盒中取出一枚红黑色的丹丸,一口吞下,身上的气息不断的膨胀,停下来之际,已然到了半步内门之境,孙池接到王家兄弟扔过来的刨斧,体内一股股的暗红色的流光缓缓流入到了刨斧之上,斧刃之上好似暗红色的刃气来回升腾,司马珲见状面色深沉道:内力化形,孙池不知吞了什么东西,竟然化气入体,合阳守一,孙池借助了这枚丹丸,没想到隐隐有踏入内门之势,看着已经向他冲来的孙池,全身皮肉筋骨向外膨胀,不断发出骨头只见碰撞的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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