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历（十七）

    乜明野和白雨走出去，外面的大雾像是发现什么，霎时消散。

    白雨看见，看向乜明野：“怎么？”

    “这不是我的雾。”乜明野凝视着天空：“我的雾，是正常的雾霭、这是殷红色。”

    “啊？”

    “嗯。”乜明野点点头，有点好笑地看向白雨：“梦境之狱，甚至再加上其他所有大大小小的组织，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显象也都不一样。不过……”

    乜明野再次转过头，看着天空：“红雾……没见过，新的某个组织的成员吗？”

    “这样吗？”白雨有点奇怪地说：“不过怎么能做到每一个人的显象都不一样啊？”

    “因为神启式的原因。”乜明野笑着说，“一看你就没有好好看总言书。”

    “这本？”白雨从身后拿出来总言书，然后条件反射地在乜明野眼前晃了晃。

    “……”乜明野有点无语：“这本确实是是这本，不过我也没疯啊！”

    白雨笑了起来。

    “嗯……”乜明野抱起臂，看着白雨。

    白雨看见，歪了歪头：“怎么了？”

    “啊……”乜明野偏头笑了起来：“没事。”

    “这里，算是结束了吗？”白雨问道。

    “嗯哼。”乜明野点头：“算是吧。”

    “算是？”

    “额。”乜明野忽然轻笑了一声：“我个人问题吧，我从主观上讲，还是很珍惜这些梦的，实在要说，也可以算是结束了。只不过……我不太愿意接受它们的所谓‘结束’。”

    乜明野说完以后，转头看向白雨，半开玩笑地说：“我这算是什么，偏执吗？”

    “也不算了。”白雨回答道：“我感觉这算是人之常情吧？”

    “也是。”乜明野点了点头。

    “那回去吗？”过了一会，白雨忽然说：“我要吃饭。”

    白雨转头看向乜明野，却发现乜明野犹如僵硬住了。

    “怎么了？”

    过了好久，乜明野才像是忽然如梦初醒一般，他有点含糊地说：“没什么，回去就回去吧。”

    “啊？哦……”白雨对乜明野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

    乜明野看见白雨缓缓走远的身影，有点失神：

    “真像啊……”

    “嗯？”白雨忽然发现乜明野没有跟上来，她扭头，正对上乜明野的眼睛。

    乜明野看着白雨，笑了起来。

    “我……”乜明野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算了。”

    “啊？”白雨有点疑惑，最后还是没问什么。

    乜明野跟上白雨，他看了一会周围。

    小路的泥土早已压实，却没有一步脚印。

    向着右边看去，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向里看去，黑到看不多清。

    “你看。”乜明野拉住了白雨，指向那片森林：“你能想到谁？”

    白雨疑惑地看看乜明野，又看向森林。

    良久，白雨扭过头，对着乜明野摇了摇头：“这片黑黢黢的森林能想到谁啊？”

    乜明野笑了起来：“那就走吧。”

    白雨有点奇怪地看了看乜明野，最后还是慢慢走远。

    乜明野打开小包，拿出一个不大的卡盒，上面只有一个字。

    灵。

    乜明野打开盒子，从中抽出两张。

    那是两张人物肖像，背面写着名字。

    乜明野看了良久，最后把两张卡片放进那一小叠中，跟上白雨。

    耳畔是一声遥远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