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识
“意识跟技巧，最大程度地决定了一个猎手的上限。”夜弥代替林德把下半句话讲完。
林德把刀放了下来，而安妮还沉浸在惊愕中。
“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你吗？安妮。”林德这次挥得速度比对待蛇獭的时候速度慢很多，但安妮却没反抗，就算来不及应对，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他想知道安妮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反应不过来。
“安妮？”尽管喊了名字，安妮也没有反应，瞳孔变大，茫然地看着前面。
林德心想：难道普通人不仅不能直接打一顿，这样做也过火了吗。
站在旁边的夜弥看得很清楚，安妮不像是被吓到了，更像是在看着其他人。
“怎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夜弥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觉得如果真是因为林德的动作而让安妮想起了其他人，也太可怕了。
“安妮？”
“抱歉，前辈，是我一时慌神了没缓过来。”安妮缓和了情绪，微微苦笑着讲道。
“...是吗，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么。”林德本能地感觉安妮身上有些情况，可在他的记忆中，见过的贵族都有种如深潭般的怪异感，决定不多过问。
“这就不用你来担心了，前辈。接着教我之后的事情吧。”
“意识之后么。一般人最需要引导的是技巧跟意识。而你用的是剑，我也没办法教你那些武器的技巧，我就先教你意识到底为什么重要吧。”
“前辈，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意识到底是指什么？”
听到安妮的问题，林德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会儿，讲道：“意识啊，笼统得说，就是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协调之前跟你讲的另外四个要素。”
“那种东西需要练习吗？”
林德笑着说道：“当然是需要练习的了，我不知道安妮你有没有注意到过，你面对危机的时候经常恍神，在狩猎中这点恍神的时间，事物就可能发生非常大的改变，所以我们应该改掉这个问题。”
“诶，我有这样吗？”安妮没注意过自己发生过这些事。
“这可是经常发生的事，你原来真的不知道吗...”
“以前好像听人讲过我反应慢，哈啊...”讲到这边，安妮吓了一跳。“那难道就是说，我就不适合做猎手了？”
“我没说过你不适合做猎手啊，只是说过让你改掉恍神的毛病而已。我看你之前判断的速度很快，不像是反应慢的人，只是不适应罢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啊...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林德感觉安妮像是那种因为受到太多挫折，所以缺乏自信的人。
“好吧，我会尽全力去改变的。”安妮看起来不再低迷了。
见到安妮这样的变化，林德悬在心中的石头放下来了一些，他讲的能让安妮听进去，然后他想起自己以前训练的时候，当时自己好像也有类似的毛病，于是讲道：
“哦，对了，有一件新手常犯的事情，我得先跟你强调下，很多新手不敢犯错误，所以会一直思考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判断，在斟酌不定中丧失更多机会。那不如想着犯错就是为了学习怎么处理错误好了。”
“就像我在狩猎中，也从来不会一直想我那一步是不是对的，因为若是想这个，我可能就会因为这犹豫的时间，因为这毫厘之差而影响之后的判断而败北了。”
嗯？我这么说算不算在误导别人要随便犯错误啊，算了，谁管呢，犯就犯吧。到时候再做那个时候的补救措施就好了，反正会让她参与的事情也不会重要到能酿出大错。
林德的心理负担越来越轻了。
“不过，就算我这么讲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怎么练吧。”
安妮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种练习吧，是因人而异的，从我个人来看，你只要多面对这些事情，就能习惯下来了。”
“但是怎么多面对啊...”
“这个嘛，你就慢慢等着吧。”林德边说边露出了坏笑。
夜弥看着林德这个样子，无语了，想道：这家伙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跟他说的话配起来有多猥琐啊。
“哦，这样啊。”
看起来林德讲到一段落了，安妮想起了之前困扰着不让她睡觉的问题，她想知道林德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并不是林德的观点，而是林德本人。“对了，前辈，为什么之前哈维尔前辈跟我说别听你的理论啊。”
“是不是关于轻甲跟重甲的事情？”
“对呀，夜弥姐也知道吗？”
“这件事情，也算是很常讨论的事情了。”
终于到了林德不能讲的地方了，夜弥开始接近安妮，把林德往后拉了一些。
听到林德跟哈维尔，夜弥就知道安妮话中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夜弥知道林德跟哈维尔从四年前就开始争这件事情了，他们从第二研究基地还没建设的时候级开始争，争到现在还是谁都没有服谁的僵持状态。
“关于这件事情，确实有必要跟你说明，因为林德本人的主观倾向性太强了，这次就由我来和你讲清楚吧。”
“不是，我怎么就主观倾向性强了，我已经足够客观了啊。对于猎手来说，灵活性确实是最重要的啊。”
“要不要改为让你讲啊？”
“这不是当然的吗。”
夜弥狠狠地瞪了一下林德。
“当然是让夜弥老大你来了...”
林德说完这句后就不再讲话了。夜弥本想在安妮面前给林德留面子的，谁知道林德还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想来自取其辱。
安妮想起上次同时见到这两人的时候，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些特殊，于是问道：“夜弥姐跟前辈是恋人吗？”
“哈？啥玩意儿？”
“我跟他是恋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因为我感觉夜弥姐你跟前辈之间好像没有隔阂呢...原来不是恋人吗。”听着两人的语气，安妮也明白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
“不是啊，只是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如果你是把我怕她当成是没隔阂的话...你小时候如果有个比你大四岁，经常在你边上，身强力壮脾气还暴躁的姐姐，我觉得你也会怕。”
“这样啊，不过我的姐姐好几年才能见一面，没法体会前辈你的感觉呢。”
夜弥感觉这两人讲这个讲下去要刹不住车了，于是捂住了林德的嘴。
“闲聊就到这边吧，我继续解释一下林德说的话。”
林德把刀放了下来，而安妮还沉浸在惊愕中。
“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你吗？安妮。”林德这次挥得速度比对待蛇獭的时候速度慢很多，但安妮却没反抗，就算来不及应对，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他想知道安妮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反应不过来。
“安妮？”尽管喊了名字，安妮也没有反应，瞳孔变大，茫然地看着前面。
林德心想：难道普通人不仅不能直接打一顿，这样做也过火了吗。
站在旁边的夜弥看得很清楚，安妮不像是被吓到了，更像是在看着其他人。
“怎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夜弥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觉得如果真是因为林德的动作而让安妮想起了其他人，也太可怕了。
“安妮？”
“抱歉，前辈，是我一时慌神了没缓过来。”安妮缓和了情绪，微微苦笑着讲道。
“...是吗，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么。”林德本能地感觉安妮身上有些情况，可在他的记忆中，见过的贵族都有种如深潭般的怪异感，决定不多过问。
“这就不用你来担心了，前辈。接着教我之后的事情吧。”
“意识之后么。一般人最需要引导的是技巧跟意识。而你用的是剑，我也没办法教你那些武器的技巧，我就先教你意识到底为什么重要吧。”
“前辈，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意识到底是指什么？”
听到安妮的问题，林德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会儿，讲道：“意识啊，笼统得说，就是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协调之前跟你讲的另外四个要素。”
“那种东西需要练习吗？”
林德笑着说道：“当然是需要练习的了，我不知道安妮你有没有注意到过，你面对危机的时候经常恍神，在狩猎中这点恍神的时间，事物就可能发生非常大的改变，所以我们应该改掉这个问题。”
“诶，我有这样吗？”安妮没注意过自己发生过这些事。
“这可是经常发生的事，你原来真的不知道吗...”
“以前好像听人讲过我反应慢，哈啊...”讲到这边，安妮吓了一跳。“那难道就是说，我就不适合做猎手了？”
“我没说过你不适合做猎手啊，只是说过让你改掉恍神的毛病而已。我看你之前判断的速度很快，不像是反应慢的人，只是不适应罢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啊...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林德感觉安妮像是那种因为受到太多挫折，所以缺乏自信的人。
“好吧，我会尽全力去改变的。”安妮看起来不再低迷了。
见到安妮这样的变化，林德悬在心中的石头放下来了一些，他讲的能让安妮听进去，然后他想起自己以前训练的时候，当时自己好像也有类似的毛病，于是讲道：
“哦，对了，有一件新手常犯的事情，我得先跟你强调下，很多新手不敢犯错误，所以会一直思考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判断，在斟酌不定中丧失更多机会。那不如想着犯错就是为了学习怎么处理错误好了。”
“就像我在狩猎中，也从来不会一直想我那一步是不是对的，因为若是想这个，我可能就会因为这犹豫的时间，因为这毫厘之差而影响之后的判断而败北了。”
嗯？我这么说算不算在误导别人要随便犯错误啊，算了，谁管呢，犯就犯吧。到时候再做那个时候的补救措施就好了，反正会让她参与的事情也不会重要到能酿出大错。
林德的心理负担越来越轻了。
“不过，就算我这么讲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怎么练吧。”
安妮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种练习吧，是因人而异的，从我个人来看，你只要多面对这些事情，就能习惯下来了。”
“但是怎么多面对啊...”
“这个嘛，你就慢慢等着吧。”林德边说边露出了坏笑。
夜弥看着林德这个样子，无语了，想道：这家伙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跟他说的话配起来有多猥琐啊。
“哦，这样啊。”
看起来林德讲到一段落了，安妮想起了之前困扰着不让她睡觉的问题，她想知道林德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并不是林德的观点，而是林德本人。“对了，前辈，为什么之前哈维尔前辈跟我说别听你的理论啊。”
“是不是关于轻甲跟重甲的事情？”
“对呀，夜弥姐也知道吗？”
“这件事情，也算是很常讨论的事情了。”
终于到了林德不能讲的地方了，夜弥开始接近安妮，把林德往后拉了一些。
听到林德跟哈维尔，夜弥就知道安妮话中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夜弥知道林德跟哈维尔从四年前就开始争这件事情了，他们从第二研究基地还没建设的时候级开始争，争到现在还是谁都没有服谁的僵持状态。
“关于这件事情，确实有必要跟你说明，因为林德本人的主观倾向性太强了，这次就由我来和你讲清楚吧。”
“不是，我怎么就主观倾向性强了，我已经足够客观了啊。对于猎手来说，灵活性确实是最重要的啊。”
“要不要改为让你讲啊？”
“这不是当然的吗。”
夜弥狠狠地瞪了一下林德。
“当然是让夜弥老大你来了...”
林德说完这句后就不再讲话了。夜弥本想在安妮面前给林德留面子的，谁知道林德还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想来自取其辱。
安妮想起上次同时见到这两人的时候，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些特殊，于是问道：“夜弥姐跟前辈是恋人吗？”
“哈？啥玩意儿？”
“我跟他是恋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因为我感觉夜弥姐你跟前辈之间好像没有隔阂呢...原来不是恋人吗。”听着两人的语气，安妮也明白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
“不是啊，只是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如果你是把我怕她当成是没隔阂的话...你小时候如果有个比你大四岁，经常在你边上，身强力壮脾气还暴躁的姐姐，我觉得你也会怕。”
“这样啊，不过我的姐姐好几年才能见一面，没法体会前辈你的感觉呢。”
夜弥感觉这两人讲这个讲下去要刹不住车了，于是捂住了林德的嘴。
“闲聊就到这边吧，我继续解释一下林德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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