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与牺牲（3）——泣不成声
“路山彦。”源稚女轻声说，“学院的龙族历史课程上有，清朝晚期人物。”
“是的，如果龙族的故事是一本小说的话，那么写这本小说的作者不得不，也一定要提及的，就是古代混血种家族与龙类之间斗争的故事，不论是先皇五帝的太古时代，还是欧洲的中世纪战争，在这里面隐藏着诸多的龙族秘密与混血种家族的秘密，我通过研究这本《神官史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橘政宗起身，外面狂风大作也掩盖不住他此刻内心的紧张，此刻的房间内席卷着风阴森的咆哮，“有些人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
“寿命无限？”源稚女睁大了眼睛，“这太诡异了吧？”
“并不是寿命无限，而是精神系的言灵，通俗的来讲就是复制记忆，但是身体是可以更换的，这件事可以通过古代皇帝追求长生不死的案例来侧面证明，长生不死靠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但是龙族可以！”
“就跟卵一样。”源稚女低头沉吟，“所以某些人就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卵，而他本人却浑然不知？有些匪夷所思，龙族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太过于骇人。”
“古代混血种之间通常有着明确的区域划分，整块欧亚大陆的混血种都是黑王的血裔，我们则是白王的血裔，数万年前的那场叛变，让四大君王跟我们人类获得了胜利，黑王被杀死之后，尼伯龙根的大门被全部关闭，四大君主互相残杀，最终人类获得了胜利，龙类文明自此陨落。”橘政宗露出鄙夷的笑容，“蝼蚁的人类竟然真的从龙类身上获得了力量，同时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混血种诞生那一天，悲惨的命运也笼罩在全人类的身上。”
“所以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是，就像是诸神的黄昏，能够杀死黑王的，只有新的黑王，或者是他本身，世界经过四次毁灭，终将在第五个纪元终结，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源稚女轻轻念着这几个字，“就像是宿命，也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稚女啊，如果我跟你说，是有人诱导了这些龙王的苏醒，你会惊讶吗？”橘政宗说。
“不惊讶，人类为了力量不择手段，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过了。”
橘政宗忽的盯着源稚女看，在橘政宗眼中，源稚女一直是个小孩子气还未成熟的少主，然而今晚他忽然好像长大了，显得那么疲惫，心事重重。
满堂寂静，只闻风如鬼啸。
“《神官史記》中记载，似乎皇帝在旅途过程中见到‘目如烛台’，；身轻如燕’的人物，并且是‘浴血焚身’。”
“混血种？”
“对，而且当时交通工具比较落后，皇帝却耗费重金替他打造了前往东瀛的船只，可见他们碰面了，并且商讨了什么计划，而后皇城内部立刻派出一小只部队，运送适当的礼物赠予那位被皇帝称为‘仙道’的人物。而当时东瀛也就是我们这里正经历着几千年来又一次比较严重的事故，苏我氏跟天皇的权力争斗。”
“背地里是混血种之间的内斗，你的意思是，这次内斗有中国混血种的援助？”源稚女恍然大悟。
“战胜之后，天皇下令修建了许多当时古中国的建筑，其中就包括这一座，巫女神社。”橘政宗说，“当时来自中国的混血种跟我们的祖先有过短暂的交流，而当时天皇也没有料到离开东瀛这座岛，外面还有广阔的世界。”
“一个遍布混血种的世界。”橘政宗看着窗外密布的乌云道。
“所以他们肯定留下来什么......秘籍或者是.....龙族的秘密！”
橘政宗沉默了片刻，“对，龙族有太多的秘密，比如黑王为什么会被杀死，四大君主为什么弃族，以及那些曾经龙族的遗址，死人之国。”
“那我现在立刻调动人手把这里搜查干净。”源稚女起身准备离开。
“不必了。”橘政宗摇头，“那本资料明显在几十年前就被拿走了，就在绘梨衣被夺走的那一天。”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绘梨衣是整个事件的核心。”源稚女打开大门，狂风吹动着他身上那副执行官的黑色风衣，他脸上流露着淡然的神色，黄金瞳微微亮起，“我会把找到绘梨衣当做优先任务。”
黑夜的尽头，黑色的悍马打着双闪停靠在街头，今夜台风足足有十二级，几乎每家每户都把门窗给锁住了，街头到处都是毁坏的树枝，以及被随风卷起的垃圾，狂风与大雨厚重地像是魔鬼一般，只找寻那可以让他们肆虐的物品。
悍马里那个男人，正襟危坐，几乎是数着节拍在等那个电话打过来的，他本来对橘政宗下了死手，不过果然如那十几年前的那个男人说的那样，橘政宗一向小心行事，外出从来都是皮套演员加最新的窃听设备，那名负责狙杀橘政宗的杀手六小时前已经失去了联系，恐怕凶多吉少。
按照他与十几年前那个男人布置的计划来看，今夜蛇岐八家的少主会给他打个电话。不过夜已经很深了，源稚女迟迟没有来电，龙马弦一郎自感“现在的一切都只能信任他了吧”。
橘政宗的反应很快，追杀龙马弦一郎的执行官已经在东京的大街小巷冒着十二级台风寻找他的踪迹了，他切断了一切与外部的联系，包括车上的GPS与可能出现的定位系统，平时用的电话卡也丢进了下水道里面。
日本分部的人倒是被龙马弦一郎蒙在鼓里，目前已经被橘政宗全部调去追杀逃亡的鬼，龙马弦一郎面对的橘政宗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孤军深战，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底部，倘若没有深谋远虑的计划与绝对的力量，杀死一直作恶多端的鬼，是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今夜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举动就是他接下来跟源稚女的对话，电话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他必须在两分钟内把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他，打完这个电话之后，他就要离开日本了，或许今夜他就会被杀死。龙马弦一郎握着悍马的方向盘不禁心生留恋，他留恋这个家族，留恋他的养女绘梨衣，留恋这个岛国，这个岛国活着他的爱人，活着他的回忆，活着他的全部。
他绝不允许邪恶的人染指他的最美好的回忆！
电话声响了，龙马弦一郎身躯颤抖了一下，推了推眼镜，他这种日本中年大叔的打扮曾经看淡多少风风雨雨，如今倒也坦然，他按下了那个象征着危险的红色接听键。
“是龙马先生么？”
源稚女出门之后避开了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子，而是直接一拳击碎了路边停着的私家车，把里面的接线口拆开，点火点着了车子，他的全身都湿透了，刘海斜撘搭地披在额头上，寒冷的风暴卷了进来，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鲜血淋淋地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即时通讯电话，来之前准备好的。
可他现在冷的直哆嗦，眼眶却不知不觉地湿润了，他曾经抱有希望，希望镜像世界中说的话是反话，他的确从小跟橘政宗对着干，但那就如同父亲与叛逆孩子之间的所谓的‘爱’的游戏啊。
拥有着皇血液的他比平时所有人都要来的暴虐，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没想到他的老爹是披着面具的恶鬼，龙血高涨之下的他已经数次差点失手杀死橘政宗，他看着橘政宗说出他预想中所有勾引他上圈套的话，几乎完美。
他使劲拍打车子里面的喇叭，车子终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巫女神社，他不想，也不愿意有人看到他眼前落魄的模样，他忽然想起了源稚生，他最爱的哥哥，此刻多么想打电话远在法国的他，可他不能，他不能把源稚生也卷入这次事件中。
“哥哥啊，我该怎么做？”
也许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吧，温柔而又幼稚的他总是那么相信他人，这个永远活在双重身份中的男人，曾经在黑夜中与他们并排数着星星，在温泉处与他们泡澡，在富士山的铁轨上一一抱起他和源稚生，去一探窗外的空气。
他曾经数次不满橘政宗稍多偏离对他哥哥的爱，现在看来也是珍重这个男人的吃醋啊，他曾经看着橘政宗在人群中替他鼓掌，只因为他刚上初中就拿下了第一名的成绩，他曾经披着家族的荣耀舍生入死，只是想获得他老爹的一句肯定，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对他哥哥的偏爱。
车子终于抛锚了，他开光了所有的油，私家车打着双闪在暴雨中，雨刷也停止了工作。
远远地，源稚女骂了声脏话。
最终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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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命无限？”源稚女睁大了眼睛，“这太诡异了吧？”
“并不是寿命无限，而是精神系的言灵，通俗的来讲就是复制记忆，但是身体是可以更换的，这件事可以通过古代皇帝追求长生不死的案例来侧面证明，长生不死靠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但是龙族可以！”
“就跟卵一样。”源稚女低头沉吟，“所以某些人就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卵，而他本人却浑然不知？有些匪夷所思，龙族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太过于骇人。”
“古代混血种之间通常有着明确的区域划分，整块欧亚大陆的混血种都是黑王的血裔，我们则是白王的血裔，数万年前的那场叛变，让四大君王跟我们人类获得了胜利，黑王被杀死之后，尼伯龙根的大门被全部关闭，四大君主互相残杀，最终人类获得了胜利，龙类文明自此陨落。”橘政宗露出鄙夷的笑容，“蝼蚁的人类竟然真的从龙类身上获得了力量，同时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混血种诞生那一天，悲惨的命运也笼罩在全人类的身上。”
“所以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是，就像是诸神的黄昏，能够杀死黑王的，只有新的黑王，或者是他本身，世界经过四次毁灭，终将在第五个纪元终结，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源稚女轻轻念着这几个字，“就像是宿命，也是我们该有的结局。”
“稚女啊，如果我跟你说，是有人诱导了这些龙王的苏醒，你会惊讶吗？”橘政宗说。
“不惊讶，人类为了力量不择手段，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过了。”
橘政宗忽的盯着源稚女看，在橘政宗眼中，源稚女一直是个小孩子气还未成熟的少主，然而今晚他忽然好像长大了，显得那么疲惫，心事重重。
满堂寂静，只闻风如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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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种？”
“对，而且当时交通工具比较落后，皇帝却耗费重金替他打造了前往东瀛的船只，可见他们碰面了，并且商讨了什么计划，而后皇城内部立刻派出一小只部队，运送适当的礼物赠予那位被皇帝称为‘仙道’的人物。而当时东瀛也就是我们这里正经历着几千年来又一次比较严重的事故，苏我氏跟天皇的权力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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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之后，天皇下令修建了许多当时古中国的建筑，其中就包括这一座，巫女神社。”橘政宗说，“当时来自中国的混血种跟我们的祖先有过短暂的交流，而当时天皇也没有料到离开东瀛这座岛，外面还有广阔的世界。”
“一个遍布混血种的世界。”橘政宗看着窗外密布的乌云道。
“所以他们肯定留下来什么......秘籍或者是.....龙族的秘密！”
橘政宗沉默了片刻，“对，龙族有太多的秘密，比如黑王为什么会被杀死，四大君主为什么弃族，以及那些曾经龙族的遗址，死人之国。”
“那我现在立刻调动人手把这里搜查干净。”源稚女起身准备离开。
“不必了。”橘政宗摇头，“那本资料明显在几十年前就被拿走了，就在绘梨衣被夺走的那一天。”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绘梨衣是整个事件的核心。”源稚女打开大门，狂风吹动着他身上那副执行官的黑色风衣，他脸上流露着淡然的神色，黄金瞳微微亮起，“我会把找到绘梨衣当做优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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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拍打车子里面的喇叭，车子终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巫女神社，他不想，也不愿意有人看到他眼前落魄的模样，他忽然想起了源稚生，他最爱的哥哥，此刻多么想打电话远在法国的他，可他不能，他不能把源稚生也卷入这次事件中。
“哥哥啊，我该怎么做？”
也许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吧，温柔而又幼稚的他总是那么相信他人，这个永远活在双重身份中的男人，曾经在黑夜中与他们并排数着星星，在温泉处与他们泡澡，在富士山的铁轨上一一抱起他和源稚生，去一探窗外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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