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说的不算
慕容家的事情圆满结束之后，皇帝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也是很满意的，就在户部给洛聿矶找了个户部行走的职位让他先历练着，也开始着手准备给大儿子封王分府。
刚进户部的洛聿矶对于自己的工作并不熟悉，索性，行走的职位不大，要做的事儿也不多，户部的众人也不敢为难他，洛聿矶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只是，他的母亲德妃娘娘对于他只得了户部行走这么个位子颇有不满，还和进宫看望的吴尚书夫人唠叨过好几次。
今天，洛聿矶休沐，和好兄弟们去校场耍了一通，回来就又被德妃喊去了启祥宫。
“儿子给母妃请安。”
洛聿矶进来的时候，德妃还在看画像，见他来了，很是兴奋的让他过去。
“母妃，这些是？”
洛聿矶看着画像上一个个显然都是京中未出阁的仕宦人家的姑娘，立刻就明白了德妃的意思，是在给他挑王妃呢。
“我和你父皇提过给你纳妃的事情了，你父皇让我先挑着，他最后再把关，你看这个怎么样，王家的姑娘，我见过的，很是温婉可人。”
德妃说着将王家姑娘的画像拿了起来，递到洛聿矶眼前。
洛聿矶接过来放在案上：“母妃，我在军营里历练久了，怕是和王家姑娘合不来。”
德妃不以为意：“合得来合不来都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不如改天我把王家姑娘叫进宫来，你俩见见？”
“母妃，这么大张旗鼓，对人家姑娘的清誉不好。”
德妃笑了起来：“这还没过门，就这么为人家姑娘着想了？”
“母妃，这是两码事！”
洛聿矶状似无意的翻了一下其他的画像，没有那个人的，也是，她是庶出，母妃怎么也挑不到她头上。虽然知道，但洛聿矶的心情还是落了下来。
“好好好，既然你不喜欢，那你再看看。这个呢，薛将军的女儿，和吴三姑娘，现在是谢夫人了，她们俩还是闺中密友呢，性格也大方，和你肯定有共同话题。”
德妃又拣出了薛静心的画像。
洛聿矶摇摇头：“母妃，我是皇子，从前就在军营中历练，现在再娶一个将军的女儿，难免有结党之嫌，父皇不会同意的。”
德妃见他一再拒绝，脸上有些不愉了：“这也不喜欢，那也不行，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洛聿矶没有看向德妃，而是看向宫门外的天空：“儿子只想找一个知心人，不用长得多花容月貌，也不用家世门第多么高贵，只要可以冬天给我抱个暖炉，夏日陪我纳凉，晚上给我掌灯，就可以了。”
德妃没想到儿子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不禁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只要个丫鬟就行了，还娶什么亲啊？”
“母妃问儿子想要什么样的人，儿子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简单，所以，母妃就不要费力去找了，说不定儿子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呢！”
洛聿矶这话说得讨巧，但是听在德妃耳中却响起了警铃：“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是哪家的小贱人？”
洛聿矶没想到一向脑子都比较直的母亲，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敏锐，但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云英怎么是贱人呢，那自己成什么了。
“母妃，你这说的什么话，哪像是宫妃的做派。”
德妃一想到儿子竟然已经被某个小贱人给勾走了，看他那谁都看不上的样子，看来时日也不短了。
再一听儿子竟然说她没有宫妃的做派，那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窜。
“你说我没有宫妃的做派，那你那个小贱人就有了？我告诉你，你的王妃只能是王家和薛家里面的一个，赶紧和那个小贱人断了。”
洛聿矶惊讶于德妃的不讲理和专制，但作为男儿，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母妃，王家、薛家的都是好姑娘，但是确实并非孩儿心仪之人，还请母妃不要再为难孩儿了。”
德妃一巴掌扇在洛聿矶脸上：“混账东西，你父皇不重视你，我为你辛苦筹谋，你就这样报答我？”
洛聿矶跪在地上，倔强着不肯妥协：“母妃，父皇并非不重视孩儿，那是在历练孩儿。”
“我呸！”
德妃碎了一口：“你还做你的梦呢，你的父皇何曾将你我放在心上，别的皇子还在育华殿里念书，他就把你扔进了军营，你好不容易有了些资历，他却把你送进了户部，这分明就是想方设法防着你。父亲做到这一步，你不自己打算，就只有被人当成垫脚石的份儿。”
德妃说的话可谓字字诛心，洛聿矶怎么没感受到皇帝对他的防备，可是被母亲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心凉得很。
“母妃，你僭越了。”洛聿矶等德妃停了下来，默默说了一句。
“僭越，你说我僭越！”
德妃好像突然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僭越的事情我不知道做了多少，你怕他，我可不怕。”
洛聿矶是知道德妃和王家、郭家有过接触的事情的，那些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不算什么，可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洛聿矶是越来越看不清他的母亲了。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境也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母妃，你的好意孩儿心领了，但是这些女子孩儿都不会娶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洛聿矶说着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德妃，大跨步出了寝殿的大门，迎面就遇到了从萧然殿赶过来的皇帝。
“父皇。”洛聿矶给皇帝行礼。
看着一脸温柔的皇帝，洛聿矶想到他心里的那些盘算，少了以往的濡慕之情，多了些许的冰凉和冷静。
皇帝询问了一番，得知只是起了龃龉，并没有大事，便也就放洛聿矶离开了，自己进去看德妃。
走到宫门口，洛聿矶向里面看了一眼。
自己也是他的儿子，是吧！
洛聿矶这样想着，转过身要离开。
“大哥！”
洛南书因为腿伤，赶过来就慢了些，正巧遇到了走出来的洛聿矶。
洛聿矶和洛南书并不太熟，便只点了点头。
“还没有恭喜大哥马上就要封王分府了，不知道可定了位置？”
洛南书却没有将洛聿矶放走的意思，反而闲聊了起来。
“在东大街上。”
洛南书想了一下东大街的位置，笑了起来：“那是个好地方，很是繁华呢，好像有很多官员都定居在那条街上。”
洛聿矶点点头，田家也住在东大街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哥去年就及冠了吧。如今分府，可是要娶妃了？”
洛南书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不知道会是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好福气，可以做大哥的王妃呢？大哥有心上人吗？我认识吗？”
洛聿矶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这得益于他常年的军旅生涯。
但是还是被洛南书敏锐地捕捉到了，看来德妃今天找洛聿矶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了。
只怕，洛聿矶已经有了心上人，和德妃的想法出入太大，这才出了今天的闹剧。
“大哥还有事儿，你腿受了伤，早些回去休息吧，别乱跑了。”
洛聿矶丢下话就走了。
“真不愧是军营里出来的，眼睛挺厉害啊！”洛南书对身旁的春雪道。
春雪点头：“公主，我们还进去吗？”
洛南书瞥了眼启祥宫，摇摇头：“父皇在里面，我们进去干什么，走吧。”
洛南书和春雪弃了辇轿，在长街上走着，就遇到了从慈安宫出来的萧妍。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还是萧妍率先动了，给洛南书行礼：“公主安好。”
洛南书嗯了一声：“五小姐来给太后请安？”
提到太后，萧妍似乎觉得有了支撑，说话的底气都硬了些：“昨日奉太后娘娘之命给玥玥添妆，今日来复命。”
“哦，挺好。”洛南书真不太懂就这么点事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说着就要离开。
谁知萧妍直接拦在了洛南书面前：“公主贵为一国的公主，做事情还是要有些分寸的。”
“什么意思？”洛南书脸拉了下来。
萧妍笑了起来：“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太后有意给我和小郡王指婚，虽然我也知道公主和小郡王关系好，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公主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这话就差直接和洛南书说别缠着我男人了。
洛南书呵呵两声：“没了？”
萧妍对于洛南书的反应有些意外：“没，没了。”
“没了就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洛南书伸手推了一把萧妍，错身要走。
萧妍被侍女扶着才没有摔倒，也恼了：“公主殿下这是恼羞成怒吗？一国公主却要和臣子之女抢丈夫！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洛南书猛然回头，萧妍只感觉有一把刀射向自己，明明对方什么也没有做，自己却好像已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洛南书笑了起来：“萧妍，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且不谈你配不配做郡王妃，就说本宫是公主，你知道什么是公主吗？春雪告诉她！”
春雪落后洛南书一步，朗声道：“公主是先皇后嫡女，公主的是什么样子，什么就是公主。”
洛南书很满意，微微倾身，似乎放低了声音，但是萧妍还是听得清楚：“谁的男人你说的不算。”
刚进户部的洛聿矶对于自己的工作并不熟悉，索性，行走的职位不大，要做的事儿也不多，户部的众人也不敢为难他，洛聿矶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只是，他的母亲德妃娘娘对于他只得了户部行走这么个位子颇有不满，还和进宫看望的吴尚书夫人唠叨过好几次。
今天，洛聿矶休沐，和好兄弟们去校场耍了一通，回来就又被德妃喊去了启祥宫。
“儿子给母妃请安。”
洛聿矶进来的时候，德妃还在看画像，见他来了，很是兴奋的让他过去。
“母妃，这些是？”
洛聿矶看着画像上一个个显然都是京中未出阁的仕宦人家的姑娘，立刻就明白了德妃的意思，是在给他挑王妃呢。
“我和你父皇提过给你纳妃的事情了，你父皇让我先挑着，他最后再把关，你看这个怎么样，王家的姑娘，我见过的，很是温婉可人。”
德妃说着将王家姑娘的画像拿了起来，递到洛聿矶眼前。
洛聿矶接过来放在案上：“母妃，我在军营里历练久了，怕是和王家姑娘合不来。”
德妃不以为意：“合得来合不来都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不如改天我把王家姑娘叫进宫来，你俩见见？”
“母妃，这么大张旗鼓，对人家姑娘的清誉不好。”
德妃笑了起来：“这还没过门，就这么为人家姑娘着想了？”
“母妃，这是两码事！”
洛聿矶状似无意的翻了一下其他的画像，没有那个人的，也是，她是庶出，母妃怎么也挑不到她头上。虽然知道，但洛聿矶的心情还是落了下来。
“好好好，既然你不喜欢，那你再看看。这个呢，薛将军的女儿，和吴三姑娘，现在是谢夫人了，她们俩还是闺中密友呢，性格也大方，和你肯定有共同话题。”
德妃又拣出了薛静心的画像。
洛聿矶摇摇头：“母妃，我是皇子，从前就在军营中历练，现在再娶一个将军的女儿，难免有结党之嫌，父皇不会同意的。”
德妃见他一再拒绝，脸上有些不愉了：“这也不喜欢，那也不行，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洛聿矶没有看向德妃，而是看向宫门外的天空：“儿子只想找一个知心人，不用长得多花容月貌，也不用家世门第多么高贵，只要可以冬天给我抱个暖炉，夏日陪我纳凉，晚上给我掌灯，就可以了。”
德妃没想到儿子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不禁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只要个丫鬟就行了，还娶什么亲啊？”
“母妃问儿子想要什么样的人，儿子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简单，所以，母妃就不要费力去找了，说不定儿子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呢！”
洛聿矶这话说得讨巧，但是听在德妃耳中却响起了警铃：“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是哪家的小贱人？”
洛聿矶没想到一向脑子都比较直的母亲，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敏锐，但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云英怎么是贱人呢，那自己成什么了。
“母妃，你这说的什么话，哪像是宫妃的做派。”
德妃一想到儿子竟然已经被某个小贱人给勾走了，看他那谁都看不上的样子，看来时日也不短了。
再一听儿子竟然说她没有宫妃的做派，那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窜。
“你说我没有宫妃的做派，那你那个小贱人就有了？我告诉你，你的王妃只能是王家和薛家里面的一个，赶紧和那个小贱人断了。”
洛聿矶惊讶于德妃的不讲理和专制，但作为男儿，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母妃，王家、薛家的都是好姑娘，但是确实并非孩儿心仪之人，还请母妃不要再为难孩儿了。”
德妃一巴掌扇在洛聿矶脸上：“混账东西，你父皇不重视你，我为你辛苦筹谋，你就这样报答我？”
洛聿矶跪在地上，倔强着不肯妥协：“母妃，父皇并非不重视孩儿，那是在历练孩儿。”
“我呸！”
德妃碎了一口：“你还做你的梦呢，你的父皇何曾将你我放在心上，别的皇子还在育华殿里念书，他就把你扔进了军营，你好不容易有了些资历，他却把你送进了户部，这分明就是想方设法防着你。父亲做到这一步，你不自己打算，就只有被人当成垫脚石的份儿。”
德妃说的话可谓字字诛心，洛聿矶怎么没感受到皇帝对他的防备，可是被母亲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心凉得很。
“母妃，你僭越了。”洛聿矶等德妃停了下来，默默说了一句。
“僭越，你说我僭越！”
德妃好像突然疯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僭越的事情我不知道做了多少，你怕他，我可不怕。”
洛聿矶是知道德妃和王家、郭家有过接触的事情的，那些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不算什么，可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洛聿矶是越来越看不清他的母亲了。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境也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母妃，你的好意孩儿心领了，但是这些女子孩儿都不会娶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洛聿矶说着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德妃，大跨步出了寝殿的大门，迎面就遇到了从萧然殿赶过来的皇帝。
“父皇。”洛聿矶给皇帝行礼。
看着一脸温柔的皇帝，洛聿矶想到他心里的那些盘算，少了以往的濡慕之情，多了些许的冰凉和冷静。
皇帝询问了一番，得知只是起了龃龉，并没有大事，便也就放洛聿矶离开了，自己进去看德妃。
走到宫门口，洛聿矶向里面看了一眼。
自己也是他的儿子，是吧！
洛聿矶这样想着，转过身要离开。
“大哥！”
洛南书因为腿伤，赶过来就慢了些，正巧遇到了走出来的洛聿矶。
洛聿矶和洛南书并不太熟，便只点了点头。
“还没有恭喜大哥马上就要封王分府了，不知道可定了位置？”
洛南书却没有将洛聿矶放走的意思，反而闲聊了起来。
“在东大街上。”
洛南书想了一下东大街的位置，笑了起来：“那是个好地方，很是繁华呢，好像有很多官员都定居在那条街上。”
洛聿矶点点头，田家也住在东大街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哥去年就及冠了吧。如今分府，可是要娶妃了？”
洛南书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不知道会是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好福气，可以做大哥的王妃呢？大哥有心上人吗？我认识吗？”
洛聿矶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这得益于他常年的军旅生涯。
但是还是被洛南书敏锐地捕捉到了，看来德妃今天找洛聿矶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了。
只怕，洛聿矶已经有了心上人，和德妃的想法出入太大，这才出了今天的闹剧。
“大哥还有事儿，你腿受了伤，早些回去休息吧，别乱跑了。”
洛聿矶丢下话就走了。
“真不愧是军营里出来的，眼睛挺厉害啊！”洛南书对身旁的春雪道。
春雪点头：“公主，我们还进去吗？”
洛南书瞥了眼启祥宫，摇摇头：“父皇在里面，我们进去干什么，走吧。”
洛南书和春雪弃了辇轿，在长街上走着，就遇到了从慈安宫出来的萧妍。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还是萧妍率先动了，给洛南书行礼：“公主安好。”
洛南书嗯了一声：“五小姐来给太后请安？”
提到太后，萧妍似乎觉得有了支撑，说话的底气都硬了些：“昨日奉太后娘娘之命给玥玥添妆，今日来复命。”
“哦，挺好。”洛南书真不太懂就这么点事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说着就要离开。
谁知萧妍直接拦在了洛南书面前：“公主贵为一国的公主，做事情还是要有些分寸的。”
“什么意思？”洛南书脸拉了下来。
萧妍笑了起来：“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太后有意给我和小郡王指婚，虽然我也知道公主和小郡王关系好，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公主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这话就差直接和洛南书说别缠着我男人了。
洛南书呵呵两声：“没了？”
萧妍对于洛南书的反应有些意外：“没，没了。”
“没了就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洛南书伸手推了一把萧妍，错身要走。
萧妍被侍女扶着才没有摔倒，也恼了：“公主殿下这是恼羞成怒吗？一国公主却要和臣子之女抢丈夫！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洛南书猛然回头，萧妍只感觉有一把刀射向自己，明明对方什么也没有做，自己却好像已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洛南书笑了起来：“萧妍，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且不谈你配不配做郡王妃，就说本宫是公主，你知道什么是公主吗？春雪告诉她！”
春雪落后洛南书一步，朗声道：“公主是先皇后嫡女，公主的是什么样子，什么就是公主。”
洛南书很满意，微微倾身，似乎放低了声音，但是萧妍还是听得清楚：“谁的男人你说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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