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约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牌间谍，再加上读心能力者和穿越者，都没办法搞懂，那个叫做达米安的小男孩的心思。从对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上，实在是无法看出，之前福杰家两姐妹道歉的成效。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试探吧！最近必须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那个任务上……”
劳埃德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两个小孩子向他汇报的一周近况之后，决定暂时放下德斯蒙一家的事情。
“现在是早间新闻速递！西国外交大臣，将于本周末出访东国，就商务合作与粮食供应的事宜，同我国首脑进行会谈……”
劳埃德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随后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
作为西国派驻在东国的间谍，他必须在幕后做好，与西国大臣有关的安保工作，以促成两国之间的友好磋商。
因此，这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跟其他西国的间谍一样，忙得两脚不沾地。
在西国情报局的安排下，他们已经暗中消灭了好几股，打算在会谈时候，对两国重要人物下手的恶势力。
“爸爸，妈妈，吸血鬼姐姐，我想去那里看看！”
新闻报道结束之后，电视里播出了一个宠物领养活动的广告。数百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正在动物保护协会里，等待各个家庭去收养。
很少接触小动物的阿尼亚，一下子就被广告里那些毛茸茸的小可爱所吸引，嚷着要去参加领养活动。
“阿尼亚，养宠物可是一个很需要耐心的持久过程哦！如果只是觉得对方可爱，就把它抱回来，那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约尔用手帕擦了一下阿尼亚脸上的奶油，然后微笑着解释。
“没错。连自己的早餐，都不能好好吃完的小孩子，可没有当小动物们的主人的资格哦！”
劳埃德用叉子指了一下，阿尼亚剩下了大半盆的早餐，半开玩笑的说到。
“可是！今天的早餐不好吃呀……培根太焦，鸡蛋太熟，蔬菜里还有很多胡萝卜……”
阿尼亚满脸委屈的回答到。
“阿尼亚，你不能这么说啦！今天是约尔小姐做的早餐！将就吃完吧！”
缇络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阿尼亚，在脑海里劝说到。
“哦……”
阿尼亚苦着脸应了一声，然后慷慨就义一般，把一块焦黑的培根塞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
“在这三周时间里，约尔·布莱尔负责早餐的次数是4次，晚餐一次都没有。她4次下厨，都是最简单的西式早餐，而且阿尼亚不满的次数，同样是4次。由此可以推断，约尔·布莱尔并不擅长料理……很好，突破口找到了！”
同一时间，在离福杰一家足有几百米远的公寓楼里，坐在窗台上沉思的菲奥娜，‘啪塔’一声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她的前方，是一台架在窗边的超高倍望远镜。
沉思了好一阵之后，她拿起一大叠纸张，塞进了自己的挎包，然后大踏步走出了公寓。
叮咚——！
“来了，请稍等！”
刚刚帮约尔收拾好餐桌的劳埃德，正要做好出门上班的准备，大门上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福杰医生，这是院长今天要看到的诊疗数据！你先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一会就直接送过去。”
劳埃德开门一看，门外居然是他的徒弟兼同事菲奥娜。没等他用暗语发问，对方就主动递过来一大叠写满数字的纸张。
“哦，好。我看看！”
看着对方寒霜一样的面容，劳埃德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接过资料后，他用首页所提示的解码暗号粗略一看，这些厚厚的纸张，果然是情报局追加的任务委派。
“……资料没有问题，你直接送给院长吧！”
看似漫不经心的翻阅完一遍之后，劳埃德已经把所有任务内容记在了脑子里。
虽然都是难度不算太高的琐碎任务，但如果真要在这几天内全部完成，那他怕不是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倒是不在乎自己的一日三餐。但家里两个小孩子的伙食，他实在是不放心，交给不擅长做饭的约尔。
“福杰医生，你们科室接下来的几天肯定会很忙。因此，孩子们的晚饭，就交给我代劳吧。我正好可以尝试一下，我们营养科新开发的儿童食谱。”
就在劳埃德烦恼孩子们的晚餐之时，菲奥娜突然伸出了援手。但她那没有感情的机械语调，就仿佛是在完成某种上级委派的任务一样。
“特工‘夜帷’，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觉得情报局那边，就连孩子们的晚饭都会插手。”
“特工‘黄昏’，情报局确认到，你负责的其中一个孩子，此前受到伊甸学园的两次警告。因此，为了保证任务能顺利进行，我要趁着你不在的时间，对孩子们做一次客观的精神评估。”
“……‘黄昏’了解。”
劳埃德一边像闲聊一样，跟菲奥娜聊起了医院里的工作，一边用暗语，跟对方确认这次登门的来意。
而菲奥娜所给出的理由，令他脸色一沉，却偏偏又无法反驳。
“诶？这不是劳埃德先生的同事，菲奥娜小姐吗？要你特意来帮孩子们做饭，那多不好意思！如果只是这几天的晚饭，我是没有问题的！”
“早上好，约尔小姐。这是我们为低龄孩子准备的食谱。如果你不介意，请跟我一起制作孩子们的餐食吧。”
在家里打扫着客厅的约尔，一直悄悄听着门口那两人的对话。
听见那个一脸冷峻的白发女子，要接过本应是自己这个‘妻子’该做的工作之后，她忍不住插嘴。
约尔原本以为，那个看起来就不好商量的白发女子，会直接拒绝自己参与晚餐的制作。她没有想到，对方直接把一本食谱递到了她的面前，还邀请她一起为孩子们准备晚餐。
“哇哇！这是花痴大姐姐，要跟妈妈进行料理对决啊！我们能吃到好吃的食物吗？”
背起小书包准备上学的阿尼亚，早就看透了一切。她把菲奥娜准备用料理，来冲击妻子宝座的打算，悄悄的告诉了身边的缇络。
“阿尼亚，你不如担心一下，约尔小姐会做出什么食物……”
想起刚刚就着牛奶硬咽下去的早餐，缇络只觉得一阵胃疼。
把两个小孩子送上校车之后，三个大人也各自向着自己的工作单位赶过去。
半天下来，同事们惊讶发现，那个平时做事一心做事的约尔，一整个上午都在神游太虚。
“我这个‘妈妈’真是不合格啊……就连做饭都要外人来帮忙！当初，还是我厚着脸皮，主动要求跟劳埃德先生组成家庭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呢？”
看着窗外发呆的约尔，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约尔，有你的电话哦！”
“好的，来了！……‘店长’吗？今天有客人？……我知道了！”
吃着单位提供的午饭之时，约尔刚刚开始考虑，要不要在下班之后，去超市买一些食材，锻炼一下自己可怜的厨艺。但一通简短的密文电话，就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急急忙忙的，把当天的全部工作做好之后，约尔走进科长的办公室递上假条，然后提早跟同事们道别。
火红的晚霞，刚刚为繁华的都市染上淡淡的暮色之时，市中心某栋豪华酒店的顶层，已经是觥筹交错，弥漫着浓浓的雪茄烟雾。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们，看见一个身穿纯黑晚礼服，脚踢黑色长筒靴的黑发女子，踏着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对方那姣好的面容，还有春风般的笑意，令保镖们一时看呆了，甚至忘记去询问对方的身份。
“那是哪位大人物的女伴吗？真漂亮啊！”
其中一个年轻保镖，脑袋里刚刚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快速模糊。
另一个一直盯着黑发女子，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的中年保镖，却见对方双手在裙摆下一抹，一下子掏出两根匕首长度的金色铁锥。
没等一众保镖反应过来，黑发女子手上那苦无形状的长锥，就同时左右反手刺出，一瞬间从下巴到脑门，贯穿了身边两个年轻保镖的头颅。
“敌袭……”
眼见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中年男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开口大叫，向宴会厅里的同伴发出警视。
但他刚刚吸了一大口气，准备大声呼叫的时候，另一把金色长锥，就在刹那间击碎了他的门牙，穿过了他的喉咙，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墙壁上。
“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在听见门外传来人体倒地的声音之后，立刻闪身出门，同时掏枪瞄准。
呼呼——！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闪而过的两道金光，还有刺耳的破空之声。
只见他们双手紧握的手枪，一下子被金光击碎成一地零件。没有就此停下来的金色长锥，继续精准无误的刺进了两人的心脏。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黑衣女子，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长锥，然后两双圆瞪的大眼一起翻白。
宴会厅门口的打斗声，很快引起了里面举着酒杯交谈的两个大人物的注意。
只见其中一个大肚子中年男人大手一挥，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就从宴会厅各个角落冲出，然后或站或蹲的平举起，已经打开了保险的手枪。下一秒钟，两排黑洞洞的枪口，就一起对准了宴会厅的大门。
砰砰砰——！！
一瞬间撞开大门的魁梧身影，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令十几把手枪同时开火。
等到一众保镖打空了手枪的弹夹之时，他们才从弥漫的烟尘和飘散的木屑中发现，被他们打成蜂窝的，赫然是一个胸前插着铁锥的保镖。
“不好！”
就在一众保镖，因为疑惑而变得有点松懈的时候，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突然从缓缓倒地的魁梧人影中分离出，随后以肉眼几乎无法看清楚的速度，向着最近的保镖冲了过去。
首先换好弹夹的保镖队长，刚想再次举枪射击，却发现那个左冲右突的黑影，不断以同伴们的身体作掩体，封死了他全部的射击路线，同时有如狼入羊群一般，不停用手中的长锥，高速收割着保镖们的生命。
“不要太嚣张了，女人！”
转眼之间，保镖队长猛然发现，还站在餐桌前保护要人的，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眼见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子，快速冲进了自己的近战范围，他丢枪拔刀，用匕首刺向了黑发女子的咽喉。
两手空空，长锥用尽的黑发女子，在转身避开刺击的同时五指并拢，用手刀削向了匕首的刀背。
当——！
血肉之躯与金属的碰撞，却是以匕首的干脆折断而告终。
没等对方从惊愕中恢复过来，黑发女子一个旋身飞踢，直击保镖队长的小腹。
随着令人牙酸的骨折声音在墙壁上响起，重重撞在墙上的保镖队长，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耷拉着，身子软绵绵的滑向了地面。
“两位坏蛋先生，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我来取走你们的性命呢？”
看见已经没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之后，黑发女子从地上的尸体上，拔出两把染满鲜血的长锥，然后一脸抱歉的，向两个瑟瑟发抖的发福男子走了过去。
“呜……沾在武器上的鲜血，真是好难洗掉啊！如果我能熟练使用枪械的话，刚刚那种面对复数敌人的场面，肯定可以更加轻松应付吧！而且，手枪也不会弄到脏兮兮的……”
约尔站在宴会厅的洗手间里，一边用力搓洗着那几根，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铁锥，一边喃喃自语。
父母双亡的她，为了供养自己年幼的弟弟，在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加入了一个叫做‘花园’的杀手组织，受训成一名出色的职业杀手。
尽管已经度过了十几年与死神作伴的凶险生活，还在黑暗界闯出了自己的名堂，但被称为‘荆棘公主’的约尔，还是只擅长使用近战武器来击杀对手。
对于她来说，复杂的枪械使用方法，还有包含了多道工序的料理过程，都是她那不太灵光的脑瓜，无法好好记住的事情。
“如果我能用好枪械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给缇络和阿尼亚做出好吃的食物呢……”
满脑子想着，今早那被阿尼亚嫌弃的早餐之时，约尔没有注意到，还剩下半口气的保镖队长，从背后向她举起了手中的枪。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试探吧！最近必须把全部精力，集中在那个任务上……”
劳埃德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两个小孩子向他汇报的一周近况之后，决定暂时放下德斯蒙一家的事情。
“现在是早间新闻速递！西国外交大臣，将于本周末出访东国，就商务合作与粮食供应的事宜，同我国首脑进行会谈……”
劳埃德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随后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
作为西国派驻在东国的间谍，他必须在幕后做好，与西国大臣有关的安保工作，以促成两国之间的友好磋商。
因此，这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跟其他西国的间谍一样，忙得两脚不沾地。
在西国情报局的安排下，他们已经暗中消灭了好几股，打算在会谈时候，对两国重要人物下手的恶势力。
“爸爸，妈妈，吸血鬼姐姐，我想去那里看看！”
新闻报道结束之后，电视里播出了一个宠物领养活动的广告。数百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正在动物保护协会里，等待各个家庭去收养。
很少接触小动物的阿尼亚，一下子就被广告里那些毛茸茸的小可爱所吸引，嚷着要去参加领养活动。
“阿尼亚，养宠物可是一个很需要耐心的持久过程哦！如果只是觉得对方可爱，就把它抱回来，那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约尔用手帕擦了一下阿尼亚脸上的奶油，然后微笑着解释。
“没错。连自己的早餐，都不能好好吃完的小孩子，可没有当小动物们的主人的资格哦！”
劳埃德用叉子指了一下，阿尼亚剩下了大半盆的早餐，半开玩笑的说到。
“可是！今天的早餐不好吃呀……培根太焦，鸡蛋太熟，蔬菜里还有很多胡萝卜……”
阿尼亚满脸委屈的回答到。
“阿尼亚，你不能这么说啦！今天是约尔小姐做的早餐！将就吃完吧！”
缇络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阿尼亚，在脑海里劝说到。
“哦……”
阿尼亚苦着脸应了一声，然后慷慨就义一般，把一块焦黑的培根塞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
“在这三周时间里，约尔·布莱尔负责早餐的次数是4次，晚餐一次都没有。她4次下厨，都是最简单的西式早餐，而且阿尼亚不满的次数，同样是4次。由此可以推断，约尔·布莱尔并不擅长料理……很好，突破口找到了！”
同一时间，在离福杰一家足有几百米远的公寓楼里，坐在窗台上沉思的菲奥娜，‘啪塔’一声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她的前方，是一台架在窗边的超高倍望远镜。
沉思了好一阵之后，她拿起一大叠纸张，塞进了自己的挎包，然后大踏步走出了公寓。
叮咚——！
“来了，请稍等！”
刚刚帮约尔收拾好餐桌的劳埃德，正要做好出门上班的准备，大门上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福杰医生，这是院长今天要看到的诊疗数据！你先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一会就直接送过去。”
劳埃德开门一看，门外居然是他的徒弟兼同事菲奥娜。没等他用暗语发问，对方就主动递过来一大叠写满数字的纸张。
“哦，好。我看看！”
看着对方寒霜一样的面容，劳埃德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接过资料后，他用首页所提示的解码暗号粗略一看，这些厚厚的纸张，果然是情报局追加的任务委派。
“……资料没有问题，你直接送给院长吧！”
看似漫不经心的翻阅完一遍之后，劳埃德已经把所有任务内容记在了脑子里。
虽然都是难度不算太高的琐碎任务，但如果真要在这几天内全部完成，那他怕不是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倒是不在乎自己的一日三餐。但家里两个小孩子的伙食，他实在是不放心，交给不擅长做饭的约尔。
“福杰医生，你们科室接下来的几天肯定会很忙。因此，孩子们的晚饭，就交给我代劳吧。我正好可以尝试一下，我们营养科新开发的儿童食谱。”
就在劳埃德烦恼孩子们的晚餐之时，菲奥娜突然伸出了援手。但她那没有感情的机械语调，就仿佛是在完成某种上级委派的任务一样。
“特工‘夜帷’，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觉得情报局那边，就连孩子们的晚饭都会插手。”
“特工‘黄昏’，情报局确认到，你负责的其中一个孩子，此前受到伊甸学园的两次警告。因此，为了保证任务能顺利进行，我要趁着你不在的时间，对孩子们做一次客观的精神评估。”
“……‘黄昏’了解。”
劳埃德一边像闲聊一样，跟菲奥娜聊起了医院里的工作，一边用暗语，跟对方确认这次登门的来意。
而菲奥娜所给出的理由，令他脸色一沉，却偏偏又无法反驳。
“诶？这不是劳埃德先生的同事，菲奥娜小姐吗？要你特意来帮孩子们做饭，那多不好意思！如果只是这几天的晚饭，我是没有问题的！”
“早上好，约尔小姐。这是我们为低龄孩子准备的食谱。如果你不介意，请跟我一起制作孩子们的餐食吧。”
在家里打扫着客厅的约尔，一直悄悄听着门口那两人的对话。
听见那个一脸冷峻的白发女子，要接过本应是自己这个‘妻子’该做的工作之后，她忍不住插嘴。
约尔原本以为，那个看起来就不好商量的白发女子，会直接拒绝自己参与晚餐的制作。她没有想到，对方直接把一本食谱递到了她的面前，还邀请她一起为孩子们准备晚餐。
“哇哇！这是花痴大姐姐，要跟妈妈进行料理对决啊！我们能吃到好吃的食物吗？”
背起小书包准备上学的阿尼亚，早就看透了一切。她把菲奥娜准备用料理，来冲击妻子宝座的打算，悄悄的告诉了身边的缇络。
“阿尼亚，你不如担心一下，约尔小姐会做出什么食物……”
想起刚刚就着牛奶硬咽下去的早餐，缇络只觉得一阵胃疼。
把两个小孩子送上校车之后，三个大人也各自向着自己的工作单位赶过去。
半天下来，同事们惊讶发现，那个平时做事一心做事的约尔，一整个上午都在神游太虚。
“我这个‘妈妈’真是不合格啊……就连做饭都要外人来帮忙！当初，还是我厚着脸皮，主动要求跟劳埃德先生组成家庭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呢？”
看着窗外发呆的约尔，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约尔，有你的电话哦！”
“好的，来了！……‘店长’吗？今天有客人？……我知道了！”
吃着单位提供的午饭之时，约尔刚刚开始考虑，要不要在下班之后，去超市买一些食材，锻炼一下自己可怜的厨艺。但一通简短的密文电话，就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急急忙忙的，把当天的全部工作做好之后，约尔走进科长的办公室递上假条，然后提早跟同事们道别。
火红的晚霞，刚刚为繁华的都市染上淡淡的暮色之时，市中心某栋豪华酒店的顶层，已经是觥筹交错，弥漫着浓浓的雪茄烟雾。
随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们，看见一个身穿纯黑晚礼服，脚踢黑色长筒靴的黑发女子，踏着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对方那姣好的面容，还有春风般的笑意，令保镖们一时看呆了，甚至忘记去询问对方的身份。
“那是哪位大人物的女伴吗？真漂亮啊！”
其中一个年轻保镖，脑袋里刚刚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快速模糊。
另一个一直盯着黑发女子，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的中年保镖，却见对方双手在裙摆下一抹，一下子掏出两根匕首长度的金色铁锥。
没等一众保镖反应过来，黑发女子手上那苦无形状的长锥，就同时左右反手刺出，一瞬间从下巴到脑门，贯穿了身边两个年轻保镖的头颅。
“敌袭……”
眼见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中年男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开口大叫，向宴会厅里的同伴发出警视。
但他刚刚吸了一大口气，准备大声呼叫的时候，另一把金色长锥，就在刹那间击碎了他的门牙，穿过了他的喉咙，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墙壁上。
“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两个黑衣保镖，在听见门外传来人体倒地的声音之后，立刻闪身出门，同时掏枪瞄准。
呼呼——！
回应他们的，只有一闪而过的两道金光，还有刺耳的破空之声。
只见他们双手紧握的手枪，一下子被金光击碎成一地零件。没有就此停下来的金色长锥，继续精准无误的刺进了两人的心脏。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黑衣女子，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长锥，然后两双圆瞪的大眼一起翻白。
宴会厅门口的打斗声，很快引起了里面举着酒杯交谈的两个大人物的注意。
只见其中一个大肚子中年男人大手一挥，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就从宴会厅各个角落冲出，然后或站或蹲的平举起，已经打开了保险的手枪。下一秒钟，两排黑洞洞的枪口，就一起对准了宴会厅的大门。
砰砰砰——！！
一瞬间撞开大门的魁梧身影，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令十几把手枪同时开火。
等到一众保镖打空了手枪的弹夹之时，他们才从弥漫的烟尘和飘散的木屑中发现，被他们打成蜂窝的，赫然是一个胸前插着铁锥的保镖。
“不好！”
就在一众保镖，因为疑惑而变得有点松懈的时候，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突然从缓缓倒地的魁梧人影中分离出，随后以肉眼几乎无法看清楚的速度，向着最近的保镖冲了过去。
首先换好弹夹的保镖队长，刚想再次举枪射击，却发现那个左冲右突的黑影，不断以同伴们的身体作掩体，封死了他全部的射击路线，同时有如狼入羊群一般，不停用手中的长锥，高速收割着保镖们的生命。
“不要太嚣张了，女人！”
转眼之间，保镖队长猛然发现，还站在餐桌前保护要人的，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眼见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子，快速冲进了自己的近战范围，他丢枪拔刀，用匕首刺向了黑发女子的咽喉。
两手空空，长锥用尽的黑发女子，在转身避开刺击的同时五指并拢，用手刀削向了匕首的刀背。
当——！
血肉之躯与金属的碰撞，却是以匕首的干脆折断而告终。
没等对方从惊愕中恢复过来，黑发女子一个旋身飞踢，直击保镖队长的小腹。
随着令人牙酸的骨折声音在墙壁上响起，重重撞在墙上的保镖队长，脑袋以不正常的角度耷拉着，身子软绵绵的滑向了地面。
“两位坏蛋先生，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我来取走你们的性命呢？”
看见已经没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之后，黑发女子从地上的尸体上，拔出两把染满鲜血的长锥，然后一脸抱歉的，向两个瑟瑟发抖的发福男子走了过去。
“呜……沾在武器上的鲜血，真是好难洗掉啊！如果我能熟练使用枪械的话，刚刚那种面对复数敌人的场面，肯定可以更加轻松应付吧！而且，手枪也不会弄到脏兮兮的……”
约尔站在宴会厅的洗手间里，一边用力搓洗着那几根，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铁锥，一边喃喃自语。
父母双亡的她，为了供养自己年幼的弟弟，在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加入了一个叫做‘花园’的杀手组织，受训成一名出色的职业杀手。
尽管已经度过了十几年与死神作伴的凶险生活，还在黑暗界闯出了自己的名堂，但被称为‘荆棘公主’的约尔，还是只擅长使用近战武器来击杀对手。
对于她来说，复杂的枪械使用方法，还有包含了多道工序的料理过程，都是她那不太灵光的脑瓜，无法好好记住的事情。
“如果我能用好枪械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给缇络和阿尼亚做出好吃的食物呢……”
满脑子想着，今早那被阿尼亚嫌弃的早餐之时，约尔没有注意到，还剩下半口气的保镖队长，从背后向她举起了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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