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袭
黄昏，龙鸣会东街区核心区域。
陈望断躲在一片树林里，金莫领着他的七名老下属肃立在陈望断身边.他们身穿铁皮做成的简易防弹衣——这是昨天从那些白衣枪手身上扒下来的——手中的步枪刚刚经过保养，现在还散发着一股枪油味儿。
“你们一会儿就从这里佯攻。”陈望断指了指前方的岗哨，“不需要突破，只要火力压制、制造混乱就行。带来的子弹应该够。然后我突入进去，解决之后我会用烟花告诉你们。那时候你们就能撤了。”
金莫满是横肉的脸抽动了一下，表示明白。陈望断于是踏出树林，蓝色火焰在手中凝聚为左轮手枪。他向弹巢中装入子弹，砰砰两枪将哨兵击毙。周遭的白衫巡街听到动静，于是朝着这边乌泱泱地聚拢。紧接着，七八杆步枪先后击发，将第一批赶到的白衫巡街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望断躲回树林，以心像能力加速自身，绕向另一边。
东街区是周川的领地，昨天一战后他的核心战斗力有所损失，但东街区的戒备必定已经提高。好在仅仅一天时间，许多工事尚未来得及建立，陈望断尚且能够靠着心像能力强行突破。
砰砰！
两声枪响，陈望断击毙拦路的哨兵，随后极速突入核心区域。最理想的情况是在这里解决战斗，但如果周川真的逃窜的居民区，陈望断恐怕也不得不追击。
轰！
砰砰砰！
轻机枪和土炮接连开火，然而大多数火力都被陈望断偏转，少数也在接触到他之前就被赋予反向速度，强行刹停。这些武器也往往在一两次射击后就被陈望断击毁，再无开火机会。后续的重火力本来可以调动到陈望断的路线上予以阻击，此时却被另一侧金莫等人的佯攻吸引，未能第一时间拦截陈望断。
这就给了他突破的机会。
蓝光在赤红的夕霞中闪动，一路突入东街区的心脏。陈望断很快看到一个三层的宅子，根据情报，那就是周川的住处。
周川是会要他在龙鸣会的地位，还是要命？陈望断脑中闪过这个问题，手上却已举起左轮。
六枪连发，陈望断全力加速子弹。左轮枪弹惊世骇俗地击穿墙壁，将砖瓦轰成毫无意义的碎块和尘埃。
那么，你在哪里？
陈望断搜寻着周川的踪迹。不过他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屋内正闪烁着瞩目的蓝光。
陈望断没有犹豫。他手上重新装填子弹，却不耽误自己加速冲入屋内。然而，进入房屋的一刻，他便被耀眼的蓝光彻底包围。
无数怪异的线条被刻在墙上，弯弯绕绕地指向天花板上某一点。这些线条的光芒让陈望断感到熟悉，然而天花板上挂着的东西却让他惊愕一时：
安罗申。
这名龙鸣会的前老大在前天夜里被陈望断打成重伤。陈望断最后没有要他的命，这多少存了点给龙鸣会增加拖累的想法。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安罗申竟会被人像是挂咸肉一样挂在这里。
并且，他看上去还活着。此刻正发出沙哑恶心的呻吟，像是胡乱撕扯、浸泡后在角落里阴干的棉絮。
陈望断皱着眉头，警戒着周围。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声音：“旧世之神，我向你供奉！往日无需名讳，往日于时刻中永存！”
话音落下，蓝光暴涨。在无数陈望断无法理解的呓语和图画中，安罗申的身体被蓝光撕扯、吞噬，最终消失不见。下一刻，一道闪电冲向线条的汇聚中心，霎时间所有蓝光均被闪电吸收。陈望断同时作出反应，微型星空毫不犹豫地展开，将方圆百米内的一切覆盖其中。他摘下一颗银白色星点，塞入枪膛内，随子弹一道射出。超光速子弹轰击在闪电上，竟然将这道电弧轰出一大段距离，连同房屋一起射了个对穿。
本来几乎被不可能被伤害到的闪电在被扭曲空间撕了个粉碎。上一刻还是周川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堆碎肉。然而，仅仅一次呼吸过后，这些碎肉就重新组合在一起，变成人，再变回闪电，就如同倒带的影像。
这是先前那什么“旧世之神”的力量吗？陈望断皱着眉。虽然他无法理解这种超自然力量，也能凭直觉推断出其中原理。
他目前只能调用一颗星点，无法射出第二枚超光速子弹。接下来能做的就只有和周川对耗。
念想间，闪电已然扑来。有了上一次的战斗经验，周川已经基本习惯星空之下的高速，此时也不那么容易失去控制。陈望断要想闪避便不那么容易。
砰！
子弹射出。高速子弹与闪电相撞，刹那间便被电弧吞噬，却让周川的突进暂停一时。
如果是常规情况下，周川并不会因为一次受击而停下。但这是在陈望断的拟态星空下，周川终究只是勉强习惯这个加速世界，却总会在极端情况下出纰漏。
至于陈望断，便没有任何不适——他本就掌握着这部分“知识”。
砰砰砰！
陈望断连续发射着子弹，将周川打得寸不能进。等到弹巢中子弹尽数打光后，周川竟是有些难以维持闪电状态。
微型星空下万物加速，其中自然包括心像力量的消耗！陈望断本人作为星空的主人可以规避这部分不利影响，周川却不行。加之他本就不是能长期续航的类型，被阻击这么一会儿后，自然有些难以为继。
闪电时明时暗地闪烁着，似乎摇摇欲坠。陈望断从脚边捡起一块碎砖掷出，心像力量加速下其威力已相当于步枪弹。
咚！
砖末四散，周川被彻底打回原形。陈望断也不重新装弹，只是冲向周川，将他整个举起，脑袋朝下，往地上砸去。蓝光加速着周川的身体，只清脆的一声，周川的脑袋便砸开了花。然而，陈望断呼出一口气时，周川的身体便开始凭空复原，位置亦自行腾挪，最后又恢复为一道闪电。
闪电再度来袭。
是某种“回溯”式的能力吗？并且不止能作用一次？陈望断在脑中疑惑着，手中已开始装弹。但他装填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周川冲锋的速度。
蓝光暴涨，周川被赋予反向速度，生生停下。但强行逼停一道闪电也耗尽了陈望断的力量，微型星空自行崩解，恢复常态。
见鬼，那个仪式到底怎么回事？！
陈望断此时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维持本格解放。而即便回归到正常状态，也拿不出太多力气。他装上两发子弹，朝着周川射出，毫无疑问地都被电弧撕碎。
哪怕周川变成三个，事情都不会这么麻烦。他完全有把握以一敌三并且将敌人全数击败。然而，如果是先后对付三个周川，心像力量的消耗就成了大问题。
周川再度扑来。
忽地，陈望断有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这在周川第一次“复活”后就已经出现，此时却更加明显。
仿佛……某种同类的气息。
闪电已经近身，陈望断避无可避。手中的左轮枪却忽然化为蓝色火焰，将闪电击退。
“残响”，这个词突然出现在陈望断脑中。这似乎是周川先前祭拜的“神明”的名字。
过往的辉煌、消逝的天堂、忘却的美好……这些与“残响”相关的“知识”一瞬间在陈望断脑中闪回，只不过他暂且无法理解这些知识，遑论将其化为力量。
蓝色火焰重回陈望断手中，凝聚为左轮枪。他向膛内装入六发子弹，这些子弹便被染上深蓝的色彩。
扳机扣动，某种诡异的蓝色火焰就自枪膛内爆开，推动子弹以震撼人心的速度冲出，猛击在闪电上。命中的瞬间，闪电似乎减弱了许多。这不是子弹造成了什么伤害，而是周川的心像力量凭空消耗了一部分。
砰砰砰！
六发子弹全数射出。周川的心像力量竟然消耗殆尽，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地上。然而，陈望断知道，并不是子弹“消耗”了周川的心像力量，而是他的心像力量消耗被“加速”了。
这不是陈望断自己的能力，而是左轮枪的特异能力，并且也不能时常使用。这一能力随着先前的知识一同出现，但两者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无论如何，此时他已经可以解决周川。
陈望断向弹巢里装上一发子弹，瞄准周川的脑袋，扣下扳机，将他的脑袋打爆。下一刻，周川的躯体再度开始重构，不一会儿又恢复为闪电模样。然而，这一次周川并没有选择进攻，而是朝着夕阳的方向一路逃窜。
这大概是周川最后一次复活机会了。但既然今天已经看到如此威胁，陈望断又怎能允许这样一个仇家逃窜？他全力加速自身，往弹巢内装上六发子弹，再度催动蓝色火焰，为子弹赋予时间加速的效果。
砰！
子弹出膛，但周川已是全力逃窜，力量所剩无几的陈望断竟然无法操控子弹追及周川。
忽地，他注意到两挺轻机枪指向了自己。陈望断正在心中暗叫不妙，一连串枪弹却将机枪手击毙。陈望断转头看去，金莫等人竟然突破了防线，从本应该是佯攻的方向突入。
这家伙，比预料之中可靠啊。陈望断在心底称赞一句，随即全力追击周川。然而，周川此时回溯到心像力量满溢的状态，陈望断却几近强弩之末，又如何追得上？照这样下去，即便追得上，怕是也要在居民区爆发战斗。
无奈之际，陈望断忽然看见一个赤红的身影从残阳的方位一路奔来。那是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高挑女性，一柄漆黑的刀鞘系在腰间。若有若无的红色碎光围绕在她身边，宛如某种死亡的标志。
“刹那芳华！”
一声清脆的暴喝震彻血色霞光，红色碎光与女人的身躯融为一体，凝聚为一束红光。
下一刻，女人在化身闪电的周川身旁现身，红光爆散为烈火，将闪电包裹其中。她握住刀鞘，长刀仿佛从中自动弹出一般，刃上闪耀着足以致盲魔鬼的强光。
一刀两断。
闪电破碎，周川的身躯像是破布一样从半空坠落。女人缓缓落地、收起长刀，身周的红光同时散去。陈望断在她身前停下，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陈望断首先开口：“你是谁？”
“郑轩。”女人毫不避讳，乌黑长发一甩，便神色平静地自报家门，“巢城下城区守密人领队。”
“守密人？那是什么？”陈望断皱起眉头，大拇指已经放到了左轮枪的击锤上。
“一会儿我会和你慢慢解释，你只要知道，我代表巢城官方，是高于治安官的力量。”女人肃立在原地，语气似乎毫无波澜，“你拥有东海岸力量，对吧？”
“安罗申这么说过，本来我不信。”陈望断轻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快信了。”
“那么我就直说了。”郑轩直勾勾地盯着陈望断，“我是来招募你的。我希望你能加入巢城守密人。”
陈望断躲在一片树林里，金莫领着他的七名老下属肃立在陈望断身边.他们身穿铁皮做成的简易防弹衣——这是昨天从那些白衣枪手身上扒下来的——手中的步枪刚刚经过保养，现在还散发着一股枪油味儿。
“你们一会儿就从这里佯攻。”陈望断指了指前方的岗哨，“不需要突破，只要火力压制、制造混乱就行。带来的子弹应该够。然后我突入进去，解决之后我会用烟花告诉你们。那时候你们就能撤了。”
金莫满是横肉的脸抽动了一下，表示明白。陈望断于是踏出树林，蓝色火焰在手中凝聚为左轮手枪。他向弹巢中装入子弹，砰砰两枪将哨兵击毙。周遭的白衫巡街听到动静，于是朝着这边乌泱泱地聚拢。紧接着，七八杆步枪先后击发，将第一批赶到的白衫巡街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望断躲回树林，以心像能力加速自身，绕向另一边。
东街区是周川的领地，昨天一战后他的核心战斗力有所损失，但东街区的戒备必定已经提高。好在仅仅一天时间，许多工事尚未来得及建立，陈望断尚且能够靠着心像能力强行突破。
砰砰！
两声枪响，陈望断击毙拦路的哨兵，随后极速突入核心区域。最理想的情况是在这里解决战斗，但如果周川真的逃窜的居民区，陈望断恐怕也不得不追击。
轰！
砰砰砰！
轻机枪和土炮接连开火，然而大多数火力都被陈望断偏转，少数也在接触到他之前就被赋予反向速度，强行刹停。这些武器也往往在一两次射击后就被陈望断击毁，再无开火机会。后续的重火力本来可以调动到陈望断的路线上予以阻击，此时却被另一侧金莫等人的佯攻吸引，未能第一时间拦截陈望断。
这就给了他突破的机会。
蓝光在赤红的夕霞中闪动，一路突入东街区的心脏。陈望断很快看到一个三层的宅子，根据情报，那就是周川的住处。
周川是会要他在龙鸣会的地位，还是要命？陈望断脑中闪过这个问题，手上却已举起左轮。
六枪连发，陈望断全力加速子弹。左轮枪弹惊世骇俗地击穿墙壁，将砖瓦轰成毫无意义的碎块和尘埃。
那么，你在哪里？
陈望断搜寻着周川的踪迹。不过他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屋内正闪烁着瞩目的蓝光。
陈望断没有犹豫。他手上重新装填子弹，却不耽误自己加速冲入屋内。然而，进入房屋的一刻，他便被耀眼的蓝光彻底包围。
无数怪异的线条被刻在墙上，弯弯绕绕地指向天花板上某一点。这些线条的光芒让陈望断感到熟悉，然而天花板上挂着的东西却让他惊愕一时：
安罗申。
这名龙鸣会的前老大在前天夜里被陈望断打成重伤。陈望断最后没有要他的命，这多少存了点给龙鸣会增加拖累的想法。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安罗申竟会被人像是挂咸肉一样挂在这里。
并且，他看上去还活着。此刻正发出沙哑恶心的呻吟，像是胡乱撕扯、浸泡后在角落里阴干的棉絮。
陈望断皱着眉头，警戒着周围。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声音：“旧世之神，我向你供奉！往日无需名讳，往日于时刻中永存！”
话音落下，蓝光暴涨。在无数陈望断无法理解的呓语和图画中，安罗申的身体被蓝光撕扯、吞噬，最终消失不见。下一刻，一道闪电冲向线条的汇聚中心，霎时间所有蓝光均被闪电吸收。陈望断同时作出反应，微型星空毫不犹豫地展开，将方圆百米内的一切覆盖其中。他摘下一颗银白色星点，塞入枪膛内，随子弹一道射出。超光速子弹轰击在闪电上，竟然将这道电弧轰出一大段距离，连同房屋一起射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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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先前那什么“旧世之神”的力量吗？陈望断皱着眉。虽然他无法理解这种超自然力量，也能凭直觉推断出其中原理。
他目前只能调用一颗星点，无法射出第二枚超光速子弹。接下来能做的就只有和周川对耗。
念想间，闪电已然扑来。有了上一次的战斗经验，周川已经基本习惯星空之下的高速，此时也不那么容易失去控制。陈望断要想闪避便不那么容易。
砰！
子弹射出。高速子弹与闪电相撞，刹那间便被电弧吞噬，却让周川的突进暂停一时。
如果是常规情况下，周川并不会因为一次受击而停下。但这是在陈望断的拟态星空下，周川终究只是勉强习惯这个加速世界，却总会在极端情况下出纰漏。
至于陈望断，便没有任何不适——他本就掌握着这部分“知识”。
砰砰砰！
陈望断连续发射着子弹，将周川打得寸不能进。等到弹巢中子弹尽数打光后，周川竟是有些难以维持闪电状态。
微型星空下万物加速，其中自然包括心像力量的消耗！陈望断本人作为星空的主人可以规避这部分不利影响，周川却不行。加之他本就不是能长期续航的类型，被阻击这么一会儿后，自然有些难以为继。
闪电时明时暗地闪烁着，似乎摇摇欲坠。陈望断从脚边捡起一块碎砖掷出，心像力量加速下其威力已相当于步枪弹。
咚！
砖末四散，周川被彻底打回原形。陈望断也不重新装弹，只是冲向周川，将他整个举起，脑袋朝下，往地上砸去。蓝光加速着周川的身体，只清脆的一声，周川的脑袋便砸开了花。然而，陈望断呼出一口气时，周川的身体便开始凭空复原，位置亦自行腾挪，最后又恢复为一道闪电。
闪电再度来袭。
是某种“回溯”式的能力吗？并且不止能作用一次？陈望断在脑中疑惑着，手中已开始装弹。但他装填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周川冲锋的速度。
蓝光暴涨，周川被赋予反向速度，生生停下。但强行逼停一道闪电也耗尽了陈望断的力量，微型星空自行崩解，恢复常态。
见鬼，那个仪式到底怎么回事？！
陈望断此时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维持本格解放。而即便回归到正常状态，也拿不出太多力气。他装上两发子弹，朝着周川射出，毫无疑问地都被电弧撕碎。
哪怕周川变成三个，事情都不会这么麻烦。他完全有把握以一敌三并且将敌人全数击败。然而，如果是先后对付三个周川，心像力量的消耗就成了大问题。
周川再度扑来。
忽地，陈望断有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这在周川第一次“复活”后就已经出现，此时却更加明显。
仿佛……某种同类的气息。
闪电已经近身，陈望断避无可避。手中的左轮枪却忽然化为蓝色火焰，将闪电击退。
“残响”，这个词突然出现在陈望断脑中。这似乎是周川先前祭拜的“神明”的名字。
过往的辉煌、消逝的天堂、忘却的美好……这些与“残响”相关的“知识”一瞬间在陈望断脑中闪回，只不过他暂且无法理解这些知识，遑论将其化为力量。
蓝色火焰重回陈望断手中，凝聚为左轮枪。他向膛内装入六发子弹，这些子弹便被染上深蓝的色彩。
扳机扣动，某种诡异的蓝色火焰就自枪膛内爆开，推动子弹以震撼人心的速度冲出，猛击在闪电上。命中的瞬间，闪电似乎减弱了许多。这不是子弹造成了什么伤害，而是周川的心像力量凭空消耗了一部分。
砰砰砰！
六发子弹全数射出。周川的心像力量竟然消耗殆尽，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地上。然而，陈望断知道，并不是子弹“消耗”了周川的心像力量，而是他的心像力量消耗被“加速”了。
这不是陈望断自己的能力，而是左轮枪的特异能力，并且也不能时常使用。这一能力随着先前的知识一同出现，但两者间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无论如何，此时他已经可以解决周川。
陈望断向弹巢里装上一发子弹，瞄准周川的脑袋，扣下扳机，将他的脑袋打爆。下一刻，周川的躯体再度开始重构，不一会儿又恢复为闪电模样。然而，这一次周川并没有选择进攻，而是朝着夕阳的方向一路逃窜。
这大概是周川最后一次复活机会了。但既然今天已经看到如此威胁，陈望断又怎能允许这样一个仇家逃窜？他全力加速自身，往弹巢内装上六发子弹，再度催动蓝色火焰，为子弹赋予时间加速的效果。
砰！
子弹出膛，但周川已是全力逃窜，力量所剩无几的陈望断竟然无法操控子弹追及周川。
忽地，他注意到两挺轻机枪指向了自己。陈望断正在心中暗叫不妙，一连串枪弹却将机枪手击毙。陈望断转头看去，金莫等人竟然突破了防线，从本应该是佯攻的方向突入。
这家伙，比预料之中可靠啊。陈望断在心底称赞一句，随即全力追击周川。然而，周川此时回溯到心像力量满溢的状态，陈望断却几近强弩之末，又如何追得上？照这样下去，即便追得上，怕是也要在居民区爆发战斗。
无奈之际，陈望断忽然看见一个赤红的身影从残阳的方位一路奔来。那是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高挑女性，一柄漆黑的刀鞘系在腰间。若有若无的红色碎光围绕在她身边，宛如某种死亡的标志。
“刹那芳华！”
一声清脆的暴喝震彻血色霞光，红色碎光与女人的身躯融为一体，凝聚为一束红光。
下一刻，女人在化身闪电的周川身旁现身，红光爆散为烈火，将闪电包裹其中。她握住刀鞘，长刀仿佛从中自动弹出一般，刃上闪耀着足以致盲魔鬼的强光。
一刀两断。
闪电破碎，周川的身躯像是破布一样从半空坠落。女人缓缓落地、收起长刀，身周的红光同时散去。陈望断在她身前停下，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陈望断首先开口：“你是谁？”
“郑轩。”女人毫不避讳，乌黑长发一甩，便神色平静地自报家门，“巢城下城区守密人领队。”
“守密人？那是什么？”陈望断皱起眉头，大拇指已经放到了左轮枪的击锤上。
“一会儿我会和你慢慢解释，你只要知道，我代表巢城官方，是高于治安官的力量。”女人肃立在原地，语气似乎毫无波澜，“你拥有东海岸力量，对吧？”
“安罗申这么说过，本来我不信。”陈望断轻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快信了。”
“那么我就直说了。”郑轩直勾勾地盯着陈望断，“我是来招募你的。我希望你能加入巢城守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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