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量身尺
午间，烤肉的香味于“家属街区”的某处街角飘散。油脂味和肉香味混在一起，令人陶醉。
然而，街角处的一座小砖房内，昏暗的油灯正散发着难闻的煤油气味，将这种香味隔绝在外。摇曳的火光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站在一张金属工作台前，手上拿着一把小刀，眼前是一整块布料。
白色光芒凭空出现，凝聚为无数线条，最终勾勒出一个立体的人形，却是陈望断。
小刀落下，布料被凭空剪裁成一件背心，刚好与光线勾勒出的陈望断身形相合。而后，光芒刻入这间背心中，很快消失不见。
老人将这件背心挂上衣架，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红茶。他刚刚把茶喝到一半，紧闭的大门却被人敲响。
“买红茶的，50克碎茶砖。”
“请进。”老人当即回应，这是这家店的进门暗号。
大门被缓缓推开。这两扇门本来沉重异常，此时却像是有生命一样，主动配合着来客，自行打开。严归领着陈望断走入昏暗的店铺，大门随即自动闭合。陈望断转头看向老人，却是惊讶一时：这分明是先前那家正装店的柳老爷子！
“你俩来的时间正好。”柳老爷子把红茶一饮而尽，拿着手杖站起身，指了指衣架上的背心，“年轻人，你的背心做好了。”
“背心？”陈望断此时的疑惑实在太多，一个词就脱口而出。
“小归没告诉你啊。”老人白了严归一眼，“这件背心是个神奇物品，作用和其他守密人的一样。你穿上之后可以像是控制你的心像一样控制它。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神奇物品？”陈望断皱眉，“还有，您知道守密人？”
“我以前也是守密人。”柳老爷子拿手杖点了点地板，“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就退休了。”
“行了，先去试试衣服吧，试衣间在那边。”柳老爷子指了指走廊尽头，“钱不用你付，我到时候直接从你们队长那里要就行了。”
陈望断此时尚还有些疑惑，却不耽误他拿起背心，走进试衣间。
抛开神奇物品这件事不谈，这件白背心本来也是用料上佳。陈望断一面感慨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衣物，一面脱下外套和原本的内衬背心，将这间白背心换了上去。布料贴身的一刻，陈望断就感到某种力量进入了体内。
他试着去调动这股力量，白色光线就将他的上半身包裹，而后幻化出一件黑色正装。这件正装并不很厚，但似乎有着很好的保暖效果。
幻化出的西装随着气温变化改变保暖性能，良好的防御性能，足以抵御手枪抵近直射，背心本身拥有自净功能无需换洗……陈望断阅读着脑中随正装一起出现的信息，这无疑就是这件神奇物品的功用。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它的力量来源是使用者本人的心像力量，平常穿在身上时可以积蓄力量，最多可以积蓄维持四小时的力量，超过四小时就需要使用者实时供给力量。此外，如果长时间脱下不穿，储存的力量也会散失。
陈望断思索了一下，解除了幻化正装的效果，重新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了试衣间。
“怎么样，柳老爷子的裁缝手艺还不错吧？”严归笑呵呵地看着陈望断，他这时候已经和柳老爷子隔着金属工作台面对面喝起了红茶。
“不错。”陈望断连忙点头，然后转向柳老爷子，“所以说，您是有制作神奇物品的能力吗？”
“没错。”柳老爷子应了一声，示意陈望断坐到严归旁边的那把椅子上，“我的心像叫‘量身尺’，可以阅读别人的心像能力，并且根据他们的心像能力制作独属于他们的神奇物品。也可以制作没有特定归属者的常规神奇物品，不过就会更麻烦一点。”
“您也能够使用本格解放吗？”
“当然。”柳老爷子的表情似乎有些自豪。他点了点手中的镶金手杖，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间屋子就是我使用本格解放能力制造出来的，它是一整个神奇物品，就算现在有一整个排的武装治安官来攻打都能撑下来。”
陈望断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却终究没有贸然质疑。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凑到工作台前，用尽可能严肃的语气开口：“柳先生，之前严归告诉我，这边可以定制神奇物品，请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老人喝了一口红茶，“不过这可得你自己出钱。”
“我明白。”陈望断点头，“工期是？”
“得看你要什么。越复杂越强大的东西工期越长——先说说你的需求吧。”
“一支小型飞刀，要能折叠。”陈望断说着用双手比划出飞到的长度，大约是的尺寸，“全长长二十公分，不超过二十五公分。要足够坚固和锋利，能击穿铁甲并且杀伤人体，但是没有显著磨损。”
“这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柳老爷子点头，“还有别的需求吗？”
陈望断愣了一下，而后斟酌着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们可以像是背心那样收纳在某种东西里，不需要我额外找地方装。”
柳老爷子笑了笑，看向严归：“小归，你应该好好和他介绍介绍我的。他看来有点太小瞧我了。”
“这不显得您本事高超嘛。”严归立马回话。
柳老爷子于是重新转向陈望断：“年轻人，你要是只有这点需求，那可犯不着来找我。去下城区找个有点水平的渠道都能搞到类似的神奇物品，价格还能便宜点。”
“我也没有更多需求了。”陈望断蹙眉。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量身尺’的一大能力是什么吗？”老人看着陈望断，眼睛似乎闪闪发亮。
陈望断顿了顿，而后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回答：“结合使用者本身的心像能力？”
“没错。”老人用手杖点了点地板，“如果我之前没弄错的话，你的心像能力应该和加速有关吧？”
“是的。”陈望断点头。
“和加速有关，使用飞刀，那可不是锋不锋利、坚不坚固那么简单。”老人不断地用手杖敲击地板，发出嗒嗒声响，“你已经能给它足够的杀伤力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它更灵活。”
“灵活？”
“你这么想。”老人将茶杯放下，一只手在陈望断面前摊开，用手指演示起来，“以你的能力，就算用石块都能一击把人毙命。之所以使用飞刀，一定是因为它有比石块更方便的地方，那就是灵活。如果你一下子面对好几个敌人，每次都要找石块或者回收飞刀，那会很麻烦。虽然大部分敌人没办法通过武力对你造成威胁，但战斗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善后也更麻烦。但如果你的飞刀可以在造成杀伤之后迅速准备好第二次攻击，或者干脆就是一次性造成好几个目标的杀伤，那就会把效率提升很多。降低很多意外的可能性。”
陈望断这才恍然大悟。他过往当赏金猎人时只顾着如何消灭敌人，却不怎么考虑善后的问题。现在虽然想到要一把隐蔽的副武器，具体提要求时终究免不了思维惯性，这会儿倒是被柳老爷子一句话点悟。
“那要怎么办？”陈望断正经来问。
“按照我的经验，有三个办法。”谈到找个话题，似乎柳老爷子一下子来了兴致，如数家珍一般地说起自己的从业经验，“第一个办法是做一把集束飞刀，扔出去以后可以分裂成好几支小型飞刀。这对我来说不难，我相信你也有这个控制能力。第二个办法是给飞刀加上瞬移能力，让它命中目标以后可以立刻离开目标的身体，准备下一次攻击。不过这需要提前充能，而且飞刀这种体量的神奇物品能量很容易散失，基本只能战前充能，不能提前太久。以我的能力，最多可以让你的飞刀连续瞬移四次，也就是说可以连续攻击五次。当然，你也可以利用瞬移能力进行攻击。第三个办法是尽可能把飞刀做得小巧，最好做成飞针、飞镖这样的，并且给它增加自行推进的功能，让它可以击穿人体并且依旧保留威胁。当然，如果你对自己的操控能力有自信，也可以用来连续偷袭敌人的弱点，比如脖子。”
“第二种吧。”陈望断没有思索太久。第三种的意义不如发射子弹，并且飞刀不掷出时也可以充作它用，飞针或飞镖却不行。第一种虽然听上去也不错，战斗中有时候不免会遇到需要加速复数个体的情况。如果再使用集束飞刀，就会过度加大自己的负担。
“好。”柳老爷子点头，“我现场就可以给你做出来，价钱的话1800信用币。这是公道价。你懂的，一支步枪一般要3000信用币以上，精良一点的手枪也会将近2000信用币。这把飞刀的意义不比一把好手枪差。”
“我明白。”陈望断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从信封里取出纸币，当面交给了柳老爷子。后者仔细核验、确认并非假币后就拿起自己先前使用的小刀——它倒是与陈望断需求的飞刀尺寸类似。
“量身尺。”老人低声吟诵出自己心像的名字。无数白色光线当即在老人身周展开，其中似乎还有诸多黄色光点流窜。光线先是缠绕到陈望断身上，很快变成深蓝色，然后连同黄色光点一起融入那把小刀。小刀的外形当即变化，变成一柄尖端开刃、锋利无比的致命武器。刀身也一下子得到了某种哑光处理，显出低调内敛的深蓝色。
“好了。”老人将小刀交给陈望断，“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不了，我相信前同事和现在的同事。”陈望断摇头。倒不是他真的不打算试刀，而是飞刀成型后相关的用法、功能、超自然之处就已经刻录进陈望断脑中，仿佛他生来就知道这些一般。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做完了生意的柳老爷子又开始泡红茶、喝红茶，一副悠哉而富有威严的模样。
陈望断本想说没有，严归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柳老爷子，您今天惹老婆生气才上午出来开店，晚上准备几点回去啊？”
柳老爷子愣了愣神，片刻后才想起来生气，却是直接一杯红茶泼向严归，毫不客气。后者身前当即幻化出一件正装，将茶水尽数挡下，水渍又随着西装的自洁功能迅速消失。倒是更加把柳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街角处的一座小砖房内，昏暗的油灯正散发着难闻的煤油气味，将这种香味隔绝在外。摇曳的火光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站在一张金属工作台前，手上拿着一把小刀，眼前是一整块布料。
白色光芒凭空出现，凝聚为无数线条，最终勾勒出一个立体的人形，却是陈望断。
小刀落下，布料被凭空剪裁成一件背心，刚好与光线勾勒出的陈望断身形相合。而后，光芒刻入这间背心中，很快消失不见。
老人将这件背心挂上衣架，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红茶。他刚刚把茶喝到一半，紧闭的大门却被人敲响。
“买红茶的，50克碎茶砖。”
“请进。”老人当即回应，这是这家店的进门暗号。
大门被缓缓推开。这两扇门本来沉重异常，此时却像是有生命一样，主动配合着来客，自行打开。严归领着陈望断走入昏暗的店铺，大门随即自动闭合。陈望断转头看向老人，却是惊讶一时：这分明是先前那家正装店的柳老爷子！
“你俩来的时间正好。”柳老爷子把红茶一饮而尽，拿着手杖站起身，指了指衣架上的背心，“年轻人，你的背心做好了。”
“背心？”陈望断此时的疑惑实在太多，一个词就脱口而出。
“小归没告诉你啊。”老人白了严归一眼，“这件背心是个神奇物品，作用和其他守密人的一样。你穿上之后可以像是控制你的心像一样控制它。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神奇物品？”陈望断皱眉，“还有，您知道守密人？”
“我以前也是守密人。”柳老爷子拿手杖点了点地板，“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就退休了。”
“行了，先去试试衣服吧，试衣间在那边。”柳老爷子指了指走廊尽头，“钱不用你付，我到时候直接从你们队长那里要就行了。”
陈望断此时尚还有些疑惑，却不耽误他拿起背心，走进试衣间。
抛开神奇物品这件事不谈，这件白背心本来也是用料上佳。陈望断一面感慨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衣物，一面脱下外套和原本的内衬背心，将这间白背心换了上去。布料贴身的一刻，陈望断就感到某种力量进入了体内。
他试着去调动这股力量，白色光线就将他的上半身包裹，而后幻化出一件黑色正装。这件正装并不很厚，但似乎有着很好的保暖效果。
幻化出的西装随着气温变化改变保暖性能，良好的防御性能，足以抵御手枪抵近直射，背心本身拥有自净功能无需换洗……陈望断阅读着脑中随正装一起出现的信息，这无疑就是这件神奇物品的功用。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它的力量来源是使用者本人的心像力量，平常穿在身上时可以积蓄力量，最多可以积蓄维持四小时的力量，超过四小时就需要使用者实时供给力量。此外，如果长时间脱下不穿，储存的力量也会散失。
陈望断思索了一下，解除了幻化正装的效果，重新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了试衣间。
“怎么样，柳老爷子的裁缝手艺还不错吧？”严归笑呵呵地看着陈望断，他这时候已经和柳老爷子隔着金属工作台面对面喝起了红茶。
“不错。”陈望断连忙点头，然后转向柳老爷子，“所以说，您是有制作神奇物品的能力吗？”
“没错。”柳老爷子应了一声，示意陈望断坐到严归旁边的那把椅子上，“我的心像叫‘量身尺’，可以阅读别人的心像能力，并且根据他们的心像能力制作独属于他们的神奇物品。也可以制作没有特定归属者的常规神奇物品，不过就会更麻烦一点。”
“您也能够使用本格解放吗？”
“当然。”柳老爷子的表情似乎有些自豪。他点了点手中的镶金手杖，发出沉闷的声响：“这间屋子就是我使用本格解放能力制造出来的，它是一整个神奇物品，就算现在有一整个排的武装治安官来攻打都能撑下来。”
陈望断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却终究没有贸然质疑。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凑到工作台前，用尽可能严肃的语气开口：“柳先生，之前严归告诉我，这边可以定制神奇物品，请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老人喝了一口红茶，“不过这可得你自己出钱。”
“我明白。”陈望断点头，“工期是？”
“得看你要什么。越复杂越强大的东西工期越长——先说说你的需求吧。”
“一支小型飞刀，要能折叠。”陈望断说着用双手比划出飞到的长度，大约是的尺寸，“全长长二十公分，不超过二十五公分。要足够坚固和锋利，能击穿铁甲并且杀伤人体，但是没有显著磨损。”
“这不是什么很难的要求。”柳老爷子点头，“还有别的需求吗？”
陈望断愣了一下，而后斟酌着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们可以像是背心那样收纳在某种东西里，不需要我额外找地方装。”
柳老爷子笑了笑，看向严归：“小归，你应该好好和他介绍介绍我的。他看来有点太小瞧我了。”
“这不显得您本事高超嘛。”严归立马回话。
柳老爷子于是重新转向陈望断：“年轻人，你要是只有这点需求，那可犯不着来找我。去下城区找个有点水平的渠道都能搞到类似的神奇物品，价格还能便宜点。”
“我也没有更多需求了。”陈望断蹙眉。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量身尺’的一大能力是什么吗？”老人看着陈望断，眼睛似乎闪闪发亮。
陈望断顿了顿，而后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回答：“结合使用者本身的心像能力？”
“没错。”老人用手杖点了点地板，“如果我之前没弄错的话，你的心像能力应该和加速有关吧？”
“是的。”陈望断点头。
“和加速有关，使用飞刀，那可不是锋不锋利、坚不坚固那么简单。”老人不断地用手杖敲击地板，发出嗒嗒声响，“你已经能给它足够的杀伤力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它更灵活。”
“灵活？”
“你这么想。”老人将茶杯放下，一只手在陈望断面前摊开，用手指演示起来，“以你的能力，就算用石块都能一击把人毙命。之所以使用飞刀，一定是因为它有比石块更方便的地方，那就是灵活。如果你一下子面对好几个敌人，每次都要找石块或者回收飞刀，那会很麻烦。虽然大部分敌人没办法通过武力对你造成威胁，但战斗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善后也更麻烦。但如果你的飞刀可以在造成杀伤之后迅速准备好第二次攻击，或者干脆就是一次性造成好几个目标的杀伤，那就会把效率提升很多。降低很多意外的可能性。”
陈望断这才恍然大悟。他过往当赏金猎人时只顾着如何消灭敌人，却不怎么考虑善后的问题。现在虽然想到要一把隐蔽的副武器，具体提要求时终究免不了思维惯性，这会儿倒是被柳老爷子一句话点悟。
“那要怎么办？”陈望断正经来问。
“按照我的经验，有三个办法。”谈到找个话题，似乎柳老爷子一下子来了兴致，如数家珍一般地说起自己的从业经验，“第一个办法是做一把集束飞刀，扔出去以后可以分裂成好几支小型飞刀。这对我来说不难，我相信你也有这个控制能力。第二个办法是给飞刀加上瞬移能力，让它命中目标以后可以立刻离开目标的身体，准备下一次攻击。不过这需要提前充能，而且飞刀这种体量的神奇物品能量很容易散失，基本只能战前充能，不能提前太久。以我的能力，最多可以让你的飞刀连续瞬移四次，也就是说可以连续攻击五次。当然，你也可以利用瞬移能力进行攻击。第三个办法是尽可能把飞刀做得小巧，最好做成飞针、飞镖这样的，并且给它增加自行推进的功能，让它可以击穿人体并且依旧保留威胁。当然，如果你对自己的操控能力有自信，也可以用来连续偷袭敌人的弱点，比如脖子。”
“第二种吧。”陈望断没有思索太久。第三种的意义不如发射子弹，并且飞刀不掷出时也可以充作它用，飞针或飞镖却不行。第一种虽然听上去也不错，战斗中有时候不免会遇到需要加速复数个体的情况。如果再使用集束飞刀，就会过度加大自己的负担。
“好。”柳老爷子点头，“我现场就可以给你做出来，价钱的话1800信用币。这是公道价。你懂的，一支步枪一般要3000信用币以上，精良一点的手枪也会将近2000信用币。这把飞刀的意义不比一把好手枪差。”
“我明白。”陈望断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从信封里取出纸币，当面交给了柳老爷子。后者仔细核验、确认并非假币后就拿起自己先前使用的小刀——它倒是与陈望断需求的飞刀尺寸类似。
“量身尺。”老人低声吟诵出自己心像的名字。无数白色光线当即在老人身周展开，其中似乎还有诸多黄色光点流窜。光线先是缠绕到陈望断身上，很快变成深蓝色，然后连同黄色光点一起融入那把小刀。小刀的外形当即变化，变成一柄尖端开刃、锋利无比的致命武器。刀身也一下子得到了某种哑光处理，显出低调内敛的深蓝色。
“好了。”老人将小刀交给陈望断，“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不了，我相信前同事和现在的同事。”陈望断摇头。倒不是他真的不打算试刀，而是飞刀成型后相关的用法、功能、超自然之处就已经刻录进陈望断脑中，仿佛他生来就知道这些一般。
“好了，还有别的事吗？”做完了生意的柳老爷子又开始泡红茶、喝红茶，一副悠哉而富有威严的模样。
陈望断本想说没有，严归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柳老爷子，您今天惹老婆生气才上午出来开店，晚上准备几点回去啊？”
柳老爷子愣了愣神，片刻后才想起来生气，却是直接一杯红茶泼向严归，毫不客气。后者身前当即幻化出一件正装，将茶水尽数挡下，水渍又随着西装的自洁功能迅速消失。倒是更加把柳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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