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严归的情报
陈望断无疑是被严归用经过巢城核心加护的“烟雾弹”给传送了回来。不得不承认，这种能力很是方便。无论上一刻如何身处险境，只消这么一颗烟雾弹就能立刻化险为夷。
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郑轩与常竹林正坐在咖啡馆里，相对而饮。陈望断和严归的突然出现似乎也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倒是队长郑轩首先从惊讶中缓过劲来，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了？”
“我俩估计各有各的大事要报告。”严归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倒是笑着，“队长你想先听我的还是陈望断的？”
“你先说。”郑轩看向陈望断。后者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整个光环联盟恐怕都和东海岸力量有关。”陈望断当即说出了不久前还是猜测的想法，“我试图接触工厂大区一位秘书的时候，他利用东海岸力量发现了我的身份，并且派出人来暗杀我。暗杀失败以后被我找上门，但他直接变成了一个鹰面人身的怪物。后来我撤离的时候也被光环联盟的巡街攻击，甚至没有询问的我的身份。”
他顿了顿，再度说道：“而且，追击我的巡街中，有四人也直接变成了那种怪物。”
“鹰面人身的怪物？”郑轩很快抓住了重点。
“是的。”陈望断点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一般来说，我们认为这是‘残响’的代表形象。”郑轩轻叹一声，“依托‘残响’力量召唤出的神话生物大多数都是这种形象。但是召唤神话生物是比起请求赐福更加高阶的东海岸仪式，没想到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而且我怀疑整个光环联盟都与那种力量有关。”陈望断的语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他们的巡街武装程度高得异常，但几乎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妥。我怀疑这也和‘残响’有关。”
“之前没有提到‘残响’有心灵相关力量的记录。”郑轩摸了摸下巴，“不过已经可以确定光环联盟与‘残响’有着很强的联系。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望断当即追问。然而，郑轩只是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而看向严归：“说说你的发现吧。”
“我的发现，简单来说，源自这家伙。”严归指了指墙角。陈望断这才发现昏迷的包工头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那里。他大概是被严归用烟雾弹运了过来，但自己第一时间并未注意到这家伙。
“他就是袭击陈望断的人？”郑轩一只手撑住侧脸，随口问道。
“没错。”严归应道，“他昨晚被我入侵内心世界并且解除心灵枷锁之后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我只能用心像再次入侵去找情报。”
“说重点。”
“简单来说，这家伙被洗脑过。”严归双手一摊，“他的内心世界只包括最基本的自我认知，以及和包工头这个工作有关的记忆、知识，剩下的什么也没有。我试着去找他的记忆源头，但最后发现它只来源于一个外部源头。那个源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东西恐怕都是被别人灌输进去的。至于他原本的记忆和人格……说不定早就被清洗掉了。”
“早就被清洗掉？”郑轩的声调高了一点，“他的变化和你们的介入无关，而是早就已经是这样了？”
“没错。”
郑轩微一沉吟，示意身边的常竹林以及严归、陈望断二人靠近，坐直了身子摆出严肃的样子：“光环联盟的情况不明确，但是无论如何可以确定他们已经了大规模的东海岸力量扩散，并且有进一步扩散的风险。光环联盟拥有接近二十个街区，并且武装部队的力量很强，光靠守密人的力量不可能对付他们。我接下来会申请武装治安官部队的调动。但是在下城区，我们能调动的部队力量很有限，立刻能够调用的部队恐怕不超过五百人。以往碰上这种情况，都是依靠守密人配合上级派来的巢城核心‘侍者’发动斩首行动。”
言及此处，陈望断脸色微变。郑轩冲着他点了点头，把话继续了下去：“但我们以前很少碰上光环联盟这种大量街区同时涉及其中的事件。且不论发动斩首行动的难度，就算我们可以成功斩首，恐怕破坏也不会立刻停止。所以这次我们要做好发生大规模战斗的准备。”
“我们的部队数量不是不足吗？”陈望断皱眉。
“没错，所以我们往往会向其它门阀求助。”郑轩应道，“离这里比较近的门阀是鬼火集，如果向他们求助，至少能得到一个摩托大队的兵力援助——反正事后报酬是上边来付。”
“就算这样，恐怕也免不了大规模战斗。一旦战斗爆发，东海岸力量恐怕就会扩散到周边的街区。鬼火集再强，他们也不可能在外出作战的情况下有效抑制东海岸力量扩散。而我们这边的人手很可能不够。”陈望断低声发出了质疑。
“但是我们现在有了你。”郑轩认真地看着陈望断，“你现在是流星会的老大。我知道流星会现在百废待兴，没办法形成即战力，但是如果能够依托流星会进行补给，不管是从其它门阀借兵还是调动我们的武装治安官部队都会方便很多。”
陈望断微一寻思，就明白了郑轩的意图。于是他继续沉声开口：“我们能出的恐怕只有人力。不是我想保存什么实力，但流星会现在最多的一种枪是自制土枪，在光环联盟那种级别的对手面前不可能起到多少作用。所以说，物资什么的必须提前运送到流星会——你们需要我们出动多少人力？”
“如果按照五百名武装治安官的以及一千名其它门阀援兵的估算，至少需要五千名后勤人员。”郑轩的回答来得很快，“当然，具体的情况肯定要到之后才能明确。各种事情加起来恐怕要准备一周。但是提前动员肯定没什么问题。当然了，你们那边肯定也有自己的防备，我说的这五千名后勤是没有算你们自身需求的。”
“武装治安官比起光环联盟肯定有装备优势，但仅仅一千五百人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吗？”陈望断犹豫了一下，“保守估计光环联盟也有三千人的常备军力。如果他们全力动员，恐怕能临时动员出五千甚至八千人的战斗力。”
“我们的主战场不在正面。”郑轩神秘地笑了笑，“守密人对于大部分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都是斩首行动。”
陈望断怔了一下，却发现郑轩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郑轩与常竹林正坐在咖啡馆里，相对而饮。陈望断和严归的突然出现似乎也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倒是队长郑轩首先从惊讶中缓过劲来，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了？”
“我俩估计各有各的大事要报告。”严归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倒是笑着，“队长你想先听我的还是陈望断的？”
“你先说。”郑轩看向陈望断。后者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整个光环联盟恐怕都和东海岸力量有关。”陈望断当即说出了不久前还是猜测的想法，“我试图接触工厂大区一位秘书的时候，他利用东海岸力量发现了我的身份，并且派出人来暗杀我。暗杀失败以后被我找上门，但他直接变成了一个鹰面人身的怪物。后来我撤离的时候也被光环联盟的巡街攻击，甚至没有询问的我的身份。”
他顿了顿，再度说道：“而且，追击我的巡街中，有四人也直接变成了那种怪物。”
“鹰面人身的怪物？”郑轩很快抓住了重点。
“是的。”陈望断点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一般来说，我们认为这是‘残响’的代表形象。”郑轩轻叹一声，“依托‘残响’力量召唤出的神话生物大多数都是这种形象。但是召唤神话生物是比起请求赐福更加高阶的东海岸仪式，没想到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而且我怀疑整个光环联盟都与那种力量有关。”陈望断的语速不自觉地快了起来，“他们的巡街武装程度高得异常，但几乎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妥。我怀疑这也和‘残响’有关。”
“之前没有提到‘残响’有心灵相关力量的记录。”郑轩摸了摸下巴，“不过已经可以确定光环联盟与‘残响’有着很强的联系。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望断当即追问。然而，郑轩只是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而看向严归：“说说你的发现吧。”
“我的发现，简单来说，源自这家伙。”严归指了指墙角。陈望断这才发现昏迷的包工头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那里。他大概是被严归用烟雾弹运了过来，但自己第一时间并未注意到这家伙。
“他就是袭击陈望断的人？”郑轩一只手撑住侧脸，随口问道。
“没错。”严归应道，“他昨晚被我入侵内心世界并且解除心灵枷锁之后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我只能用心像再次入侵去找情报。”
“说重点。”
“简单来说，这家伙被洗脑过。”严归双手一摊，“他的内心世界只包括最基本的自我认知，以及和包工头这个工作有关的记忆、知识，剩下的什么也没有。我试着去找他的记忆源头，但最后发现它只来源于一个外部源头。那个源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可以确定这些东西恐怕都是被别人灌输进去的。至于他原本的记忆和人格……说不定早就被清洗掉了。”
“早就被清洗掉？”郑轩的声调高了一点，“他的变化和你们的介入无关，而是早就已经是这样了？”
“没错。”
郑轩微一沉吟，示意身边的常竹林以及严归、陈望断二人靠近，坐直了身子摆出严肃的样子：“光环联盟的情况不明确，但是无论如何可以确定他们已经了大规模的东海岸力量扩散，并且有进一步扩散的风险。光环联盟拥有接近二十个街区，并且武装部队的力量很强，光靠守密人的力量不可能对付他们。我接下来会申请武装治安官部队的调动。但是在下城区，我们能调动的部队力量很有限，立刻能够调用的部队恐怕不超过五百人。以往碰上这种情况，都是依靠守密人配合上级派来的巢城核心‘侍者’发动斩首行动。”
言及此处，陈望断脸色微变。郑轩冲着他点了点头，把话继续了下去：“但我们以前很少碰上光环联盟这种大量街区同时涉及其中的事件。且不论发动斩首行动的难度，就算我们可以成功斩首，恐怕破坏也不会立刻停止。所以这次我们要做好发生大规模战斗的准备。”
“我们的部队数量不是不足吗？”陈望断皱眉。
“没错，所以我们往往会向其它门阀求助。”郑轩应道，“离这里比较近的门阀是鬼火集，如果向他们求助，至少能得到一个摩托大队的兵力援助——反正事后报酬是上边来付。”
“就算这样，恐怕也免不了大规模战斗。一旦战斗爆发，东海岸力量恐怕就会扩散到周边的街区。鬼火集再强，他们也不可能在外出作战的情况下有效抑制东海岸力量扩散。而我们这边的人手很可能不够。”陈望断低声发出了质疑。
“但是我们现在有了你。”郑轩认真地看着陈望断，“你现在是流星会的老大。我知道流星会现在百废待兴，没办法形成即战力，但是如果能够依托流星会进行补给，不管是从其它门阀借兵还是调动我们的武装治安官部队都会方便很多。”
陈望断微一寻思，就明白了郑轩的意图。于是他继续沉声开口：“我们能出的恐怕只有人力。不是我想保存什么实力，但流星会现在最多的一种枪是自制土枪，在光环联盟那种级别的对手面前不可能起到多少作用。所以说，物资什么的必须提前运送到流星会——你们需要我们出动多少人力？”
“如果按照五百名武装治安官的以及一千名其它门阀援兵的估算，至少需要五千名后勤人员。”郑轩的回答来得很快，“当然，具体的情况肯定要到之后才能明确。各种事情加起来恐怕要准备一周。但是提前动员肯定没什么问题。当然了，你们那边肯定也有自己的防备，我说的这五千名后勤是没有算你们自身需求的。”
“武装治安官比起光环联盟肯定有装备优势，但仅仅一千五百人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吗？”陈望断犹豫了一下，“保守估计光环联盟也有三千人的常备军力。如果他们全力动员，恐怕能临时动员出五千甚至八千人的战斗力。”
“我们的主战场不在正面。”郑轩神秘地笑了笑，“守密人对于大部分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都是斩首行动。”
陈望断怔了一下，却发现郑轩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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