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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曹家的那位

    太子太保后面还有两个字,只不过宣旨的吏部侍郎没有念罢了。

    贴职。

    所谓贴职,基本上是没有啥权力的,更是没有任何的职事,有的只是领俸禄拿钱罢了。

    而赵柘授步青甲的这个太子太保,就是这样。

    就如赵柘为了给步青甲一些福利,给步青甲冠上了什么光禄大夫,什么观文殿大学士,甚至还给步青甲冠上了上柱国这样的勋爵。

    上柱国,在唐朝之时,虽说是勋,但也是有其权职的。

    可在皇朝,上柱国也只是一个拿钱不办事的勋罢了。

    但此时的步青甲,却是看着圣旨上的那个三司总管一职,有些不明所以,更是没瞧见这个三司总管一职之后的加字。

    “郭侍郎,这三司总管是何意?我所知,三司只有三司使,却是从未听闻过三司总管。能否麻烦郭侍郎解释一二?”步青甲实在有些不明所以。

    吏部的这位侍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见步青甲有所问,赶紧回道:“步太保可能有所不知。我皇朝三司虽有三司使,但那位三司使不是因为年老致了仕嘛,所以陛下的意思,只设三司副使,不副正使。而这个三司总管嘛,陛下私底下到是跟下官说过,说此三司总管表面上是贴职,但圣旨之上却是没有明说是贴,这也是陛下对步太保你的赏赐官职。三司总管看似不权,但其实不然。”

    “怎么说?我可是向陛下请了辞,依理,我是不应该担任何有职权的官职的。”步青甲能接受太子太保,以及其他的加官,但这三司总管,好像有些坏了规矩。

    郭侍郎继续解释道:“步太保,你虽请辞,但我皇朝目前可谓是风雨飘摇,动乱不止啊。陛下为步太保你设此三司总管之职,说来也是因为曹系官员被陛下夺了官职之后,各省各州府的官员纷纷上书,奏请陛下复他们的官职。甚至,坊间还流传说各州府的官员们要罢职。为此,陛下设下三司总管之职,为的也是希望步太保你如得了空,替陛下巡视各省各州府,压一压这些官员。”

    “当然,陛下设下三司总管,可不只是压一压这些官员,同样也是希望步太保能替陛下分忧,解决官员贪腐一事。毕竟,步太保你名声早已传遍了我皇朝各地,只要步太保去往某州府,必能如在江南省一样,震慑住各州府的官吏们的。”

    在郭侍郎的解释之下。

    步青甲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还是有些不明白。

    明白的是,自己虽请了辞,但赵柘好像并不想放过自己,更是给自己专门设了一个三司总管之职。

    更是不惜给自己加了如此多的官身,虽无权,但位高钱多。

    而这个三司总管,说是无权,但实际却是权力比那三司使还要大。

    而不明白的是,赵柘给自己设这么一个官职,是不是有意想要自己离京。

    自己这才刚回京没多少天,虽发生了宫变一事,而且自己已是请了辞,赵柘这是不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啊。

    至于是与不是,步青甲也只能从中猜测了。

    可是,即便自己被授了三司总管一职,即便自己名声在外,可要震慑住各州府的官员,没有兵权,难道只能靠名声去震慑吗?

    正当步青甲猜测之时,郭侍郎又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来,直接交给步青甲,“步太保,这是陛下的另一道圣旨。下官就不宣了,因为这份圣旨有些特殊。”

    步青甲不明所以的接过圣旨。

    仔细看过之后,步青甲刚才的所有猜测,所有疑惑,被这一道圣旨解释清楚了。

    也正是这份圣旨,让步青甲明白,赵柘这是没有把步青甲斩了皇太后臂膀之事当一回事啊。

    圣旨之上,更是直言步青甲依然如之前一样,可领兵,虽没了右领卫上将军之职,但却直言说步青甲依然可持兵符。

    步青甲看过圣旨之后,看向郭侍郎。

    郭侍郎赶紧从怀中掏出兵符来,“这是陛下让下官交由步太保的兵符。”

    “陛下何以要如此呢。毕竟,那日我这个臣子犯了忌,陛下又何以要冒这个险,受天下官吏百姓们的指责。”步青甲没接兵符。

    郭侍郎恭敬的捧着兵符,“步太保,你也应该知道,我皇朝现在内忧外患,陛下如此做,也是为了我皇朝。而能担此大任的,也只有步太保了。北狄对我皇朝虎视眈眈,即便步太保抓了那萧太后的侄子,可真要是能仅凭萧太后的侄子,就能对抗北狄,那到简单些。可实际,北狄已是传来了国书,说不日就有使团抵我京城,说是什么议和,依下官之见,北狄的使团前来我皇朝,怕不是议和这么简单。为此,陛下为了我皇朝,也不顾什么指责,也不顾要受什么骂名,依然希望步太保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步青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爹,娘,外婆,舅祖,你们都先去休息吧,郭侍郎就由着我来招呼。”

    自己家人一直陪着,而有些事情,也确实不易让他们知道太多。

    虽听了些去,但不头没尾的,又不知道里头的具体事项。

    步四通等人向着郭侍郎行了一礼后,各自散去。

    步青甲请着郭侍郎往着待客的厅堂行去,又上了茶水,也上了炭盆。

    坐下后,步青甲轻声问道:“郭侍郎,你刚才说北狄已递来了外交国书,表面是为了那萧统,其意指,不会又有什么计谋吧?”

    “这个,北狄使团未到,目前不知具体。不过,依下官曾经所见所闻,每次北狄派出使团前来我皇朝,必是颐指气使想要提高岁币。步太保你或许并不知道,北狄每每派出使团到我皇朝,岁币就会要求提高。而先帝在位之时,所有与北狄西夷议事一事,皆由左相曹凶负责。而这岁币的提高,也都是曹凶应下的。”郭侍郎看了看厅堂大门,轻声的说道。

    步青甲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明白了些什么了。

    在自己奉旨前去宁化之前,步青甲就在审理一些事情。

    而审理的这些事情当中,步青甲有意无意的总能听到关于岁币一事,而岁币的提高,总给步青甲一种感觉,是那曹凶故意为之的。

    曹凶贪腐,步青甲虽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直觉告诉他,关于岁币一事,曹凶绝对难逃关系。

    甚至。

    步青甲还怀疑。

    朝中的那些大臣,或多或少,都有关联。

    据步青甲在江南省之时所查之下就发现。

    从江南省送到京城的岁币,表面上是七十万两银子,但步青甲却是查到,江南省每年送到京城的银子,早已超过了这七十万两银子,而是三百万两。

    这可不是赋税,而是挂在岁币之下的。

    江南省富庶,每年需要承担岁币七十万两,可为何还有两百余万两银子会挂在岁币的名头之下送到京城呢?

    这里面的猫腻,如不是因为要去边境,步青甲或许已经弄清楚了。

    而从宁化回来之后,步青甲向着赵柘交了差事,本想着在年前,可以趁着机会,好好查一查,可却是发生了宫变之事。

    思量来,思量去,步青甲想着自己已经不是什么职事官了,也不想去管什么岁币一事,可曹凶依然是步青甲心头之事,“曹凶最近如何了?”

    “这...步太保前去边境为我皇朝督战,在步太保离开京城几天之后,曹凶就已是向陛下请了命,回其家乡定陶去了。”郭侍郎回道。

    步青甲有些惊奇,“曹凶涉及岁币诸事,且又淑及那些被革去职事的那些人,陛下何以会放曹凶回乡?”

    “这也不能怪陛下,乃是皇太后准许的。你也知道,陛下在这段时间里,甚是困难。皇太后有旨,陛下又不能总是反对。况且,曹凶已不是我皇朝的左相了,毕竟致了仕,回乡也是无可厚非的。陛下虽有心想要留下曹凶,但皇太后那边,也无法交待。最终,陛下准了曹凶,派发了一些禁军,护送曹凶回乡去了。”郭侍郎解释道。

    步青甲有些无语了。

    又是皇太后。

    这老女人想要毒杀自己,甚至还对自己家人动手。

    步青甲很是愤怒,为此斩了这老女人的臂膀。

    如不是因为要照顾赵柘的脸面,步青甲或许一刀就宰了这个老女人了。

    可现在。

    曹凶归了乡,即便赵柘查到岁币事关曹凶,怕也不可能再对其进行追责了。

    如赵柘真的要追责,估计朝堂之上又要乱了。

    而且,不止朝堂会乱。

    曾经那此致仕的老家伙们,估计没有哪个能逃得掉。

    如赵柘非要追责,皇朝必当地震。

    这也让步青甲好似懂了,懂了为官也好,还是为帝也罢,皆要学会妥协与退让。

    而妥协与退让的最终,为的就是一个名声,也为了本处在风雨飘摇的皇朝不再摇了。

    聊了许久之后。

    郭侍郎离了去。

    郭侍郎能与步青甲聊这么久,说白了,因为这位郭侍郎乃是赵柘的心腹,亦与步青甲的关系也不算是太差。

    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

    双人亦属同一阵营,自然而然,也就能聊得久一些。

    当下的皇朝,三系已倒了两系,仅留下乔卓一系。

    郭侍郎言,乔卓等人最近一直在向着皇帝赵柘开始表忠心了。

    曹系倒了,孙玄死了之后,孙玄一系的官员也开始遭到打击,降职的降职,调离的调离。

    如此时的乔卓要是不会选择,那他这个枢密使怕是要坐到头了。

    中午。

    步青甲正与着自己家人吃着午饭之时,袁术高兴的跑了过来,“表弟,表弟,我......”

    “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步青甲见袁术如此高兴的跑了过来,心中猜测,是不是升了官。

    正如步青甲所猜测,袁术向着步四通夫妇行了一礼后,高兴的回道:“嘿嘿,表弟,受你的影响,陛下召我入宫,授了我殿前副都指挥使之职。”

    “甲儿,这殿前副都指挥使是几品啊?”陈淑不知道这个殿前副都指挥使高于几品,但脸上却是挂着高兴。

    步青甲解释道:“正四品,是可以入朝堂议事的。以后,表哥的成就,或许可以位极人臣了。”

    袁术以三十岁之资,领殿前副都指挥使之职。

    如果能正常走下去,殿前都指挥使必属于他的。

    殿前都指挥使,别看是武职,但却是武职之最高的职事,非皇帝信重之人不可任也。

    而殿前副都指挥使同样如此。

    “呀,那可是大官啊。术儿,快,快赶紧跟我去见你祖父,把这件大好事向大家说一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陈淑听完步青甲的解释之后,饭都不吃了,拉着袁术去了袁陶他们居住的地方去了。

    步四通看着自己妻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步青甲轻轻的笑了笑,给自己小妹夹了一筷子的菜,依然如我的吃起饭来。

    ......

    远离着京城的定陶县,曹家大院。

    曹凶脸色带红,喘着大气,看着对面一老者,愤怒的大叫不已,“大哥,我曹家现在只剩下你我了,如果你不能把卫儿救回,我曹家真的就要完了!大哥,你到是说句话啊,你从归家到现在一直不吭声,难道你真的要看到我曹家绝了吗!”

    曹凶对面坐着的,正是曹凶的大哥。

    曹凶的这位大哥,名为曹勖,天毒教长老。

    天毒教是何门何派,当初曹凶为了曹家,自报了自己大哥乃是天毒教长老,但班操师徒二人的脑中,却是从无天毒教任何的信息,直接宰了曹家所有人,只留下曹凶以及他那重孙,曹卫。

    曹卫在哪?

    无人知晓,哪怕步青甲都从未向班操师徒询问过。

    不过,依步青甲猜测,曹家最后的血脉曹卫,怕是已经被班操他们送到了涂山了。

    曹勖看向自己那愤怒的二弟,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二弟,当年我就曾警告过你,莫要跟江湖人走得太近。涂山乃是上九门,且与青丘门走得极近,又同出一源。我虽乃是天毒教长老,但却也不是涂山派的敌手。而且,前几日我听闻青丘门有一长老突破到了先天境,此时如果我与涂山派为敌,卫儿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不过,我会去京城会一会那涂山掌门。”曹勖心虽愤怒但却显无奈感,但为了曹家血脉,他必须要会一会班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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