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是非对错
玄亮深呼吸一口气，将灼热的空气呼入肺中，然后吐出嘴里的血水，目光炽烈的看着天边的火云。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待着洛晟的到来。除了实在是不好跑以外这其中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想要了结洛晟带给他的迷茫与疑惑。
一路下来，他在洛晟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奇迹，就仿佛万事万物都加持在了他身上，仿若天选之人，已然超脱出了束缚，完全不被世俗的苦难所困扰。
他想要知道少年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到底是真的天选之人还是单纯的因为运气好。
不过，看来已经有答案了。活着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死了那自然什么都不是。
他赢了，即使是强大的第四阶追圣者依然被他干掉了。可虽然如此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摇摇头。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是特殊，每个人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为了存活，他也只能选择这样做。
或许你运气好能够逃脱一次，能够逃脱两次，但是怎么也不会次次都逃脱。
然而就在玄亮已经认为战斗结束放松了下来之时，突然间，远处的那片火云裂开了。
“吟！”
一道巨大的透明剑气劈开了半边天，几百米的剑气破开火云，一连削掉了好几个山头才淡淡散开。
玄亮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极远处，有一个人影蹒跚着走出了火海。
“你？！”
玄亮惊惧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洛晟一手持剑，一手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向玄亮走来。身后火云的霞红照得洛晟的身影有些缥缈，但此刻洛晟的身影却深深映入玄亮脑海中。
“明明被困住了！你为什么能够出来！”
玄亮嘴角颤抖着，手颤抖着，整个人也颤抖着，在他的视线里，甚至整个世界都抖着。
然后他就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了，因为洛晟的实力又一次突破。
洛晟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了，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但此刻他的感官却比曾经任何一次都清晰。
欲戴其冠，先承其重。圣人是在一次次轮回般的战斗中诞生，而并非修炼而来。每一次的濒临死亡都会让追圣者更加强大。
“为什么？为什么？！”
玄亮吼得歇斯底里，既然这样都没法杀死洛晟，难道洛晟真的就是天选之人吗？他身前的雪莲颤抖了一下，又凋谢了一瓣。头顶的射日弓再次亮起，弓弦拉开对准洛晟。
“轰！”
一团宛如太阳般闪耀的光芒托着细长的尾焰射向洛晟。
洛晟仍然只是蹒跚着走着自己的路，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越来越大的太阳，脸上毫无畏惧之色。抬起手来轻轻一挥。
“吟！”
划破空气的爆鸣声充填了空间，百米的剑气撕碎了耀眼的光芒，直直向玄亮斩去。
“撕拉~”
一把油纸伞悄然张开，用那平凡无奇的伞面顶着剑气，将玄亮挡在后面。这把看似脆弱的油纸伞，已经挡住了无数次攻击。
然而这一次，油纸伞宽大的伞面在剑气的重压下发出了凄惨的“哀嚎”。支撑了不到一秒，整个折断了。
巨大的剑气带着凌厉的气势贴着玄亮的发丝削了过去。玄亮待在原地，丝毫不在意脸上淌下的丝丝血迹。
他与洛晟对视。然后在一瞬间似乎在洛晟的眼中看到了神明，玄亮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可当他再一定神时原本还隔着有一段距离的洛晟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把锐利的长剑架在了玄亮的脖子上。激烈的火花跳动着，弹在他的脸颊上传来隐隐灼烧的痛楚。
玄亮吓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输了。”洛晟看着玄亮说道，“你也错了。”
“我没错！”玄亮大喊一声，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脖子上传来的隐隐痛感还是让他几乎要崩溃的神经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活不下来那就是错的，那么现在你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吗？”洛晟依旧说着，只不过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玄亮的神色变了又变，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洛晟说的对，按照他的理念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他有一大堆法宝可以在此时对洛晟展开攻击，但他知道此时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以洛晟表现出来的实力，只用一瞬间就能割断自己的脖子置自己于死地。
他输了。
玄亮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抬起来，但最后还是垂了下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注视着洛晟的双眸，还想要看一眼刚才自己看到的洛晟的眸光之中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他所看到的却并没有神明，只是符合少年充满人间感情的凡人的目光。
玄亮愣了愣，多年以来从明镜那里学来的知识与此时的情况在他脑海中疯狂的混合与交织，在此时最为危机的时候他进行着前所未有复杂的思考。
仿佛就像是洛晟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洛晟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也消失不见了，玄亮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疯狂的思考上，似乎.....马上他就能够得到事情的真相...
最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你就是天选之人！但天没有对你网开一面！你也被困在这个怪圈里了！哈哈！原来如此！”
洛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没等他有其它的反应玄亮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他注视着洛晟有些凄惨的笑着：“你不相信我，只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少太少了，等你哪一天知道了我这么多东西你也会这样。”
说完，突然间，玄亮猛的暴起抓向了洛晟的手腕。洛晟一惊手中剑刃猛地一翻。
“唰！”
鲜血四溅，玄亮不躲不闪的被洛晟这一剑硬生生割破了脖子。
洛晟愣了片刻，没有想到玄亮竟然没有闪避。但是玄亮借着自己仅剩的生机用力将洛晟拽了过来。
“你自己来看一看你的未来吧...我没有错..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对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洛晟的手按在了自己身前的镜子上。
“刷！”
在洛晟的手碰到镜子的一瞬间，四周的场景一下发生了巨变，四周的一切都仿佛是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而洛晟也被包裹在了其中，只留下玄亮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儿。
虽然玄亮是被明镜这神奇的宝物所赐予的生命，不会老去，但是还是会被杀死。而现在自己正是快要死了...
他看着天，却是因为快要死去而让自己的思绪能够像是现在这样放松的想一些凭时并不会去想象的事情..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这么多年来为了活下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了那些被他奴役的妖怪，想到了当时杀害了他的小鹿妖，想到了还没有得到明镜之前曾经的自己..
他变了好多，从曾经那个少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即使在获得了如同明镜这般强大的宝物以后他依然在变化，一直没有停下。
最后他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在孤独的包围中一个人低声的呢喃：“我曾以为...世界是变化的..不变的是人...现在看来...原来一直在变化的..只有人自己...”
“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向现实不断的妥协.......最后.....我们让出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成为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玄亮无力的躺在地上，眼中满是天空的影子，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天空了...
自从获得镜子之后他就一直盯着镜面，仿佛从这窄窄的镜面就能得知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事实上在被小鹿妖杀害之后他确实通过镜子知道了许多凭借自己的双眼无法看到的真相。
而镜子也确实是让自己获得了新生。
只不过....他突然想若是镜子能够在自己遭受到小鹿妖的杀害之前，在他的热血与激情也还没有消失之前就降临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自己又会是另外一个结局呢？
玄亮看着天空，生机一点点的流逝。面对他最害怕的死亡之时他却是出乎意料的淡然。此刻充斥在他心中的情绪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遗憾。
他的心中突然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但是可惜现在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镜子啊镜子....为什么当初你会选择降临在我的身边呢....”
......
洛晟惊骇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四周变为了一片混沌，然后在扭曲中混沌消失，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只黑色狐狸的影子，但影子一晃就消失了。
洛晟迷茫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无边的混沌之中，一丝光亮从他的不远处透出，那好像是一个通道。就如同黑暗中敞开的一道门。
洛晟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光，脚步也一步一步的走进通道。
光是那么柔和，渐渐的，洛晟就融入了光的通道之中。这是一个极狭长的通道，洛晟站在通道的这一端。
而通道的那一端还有一个人。一位异常清秀的少年。
少年似乎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斗。满脸疲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几乎已经成了个血人。
少年手握长剑，而他盘绕在四周的金色闪电却让他看起来有些庄严肃穆。
洛晟惊讶的打量着少年，仔细辨别想要认清他究竟是谁，但是根本辨别不出来，只是感到了怪异。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正是在一座水上的戏台上。
这是...在唱戏吗？
少年也是十分惊讶的看到了洛晟，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及其难以置信的事情，但随后突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原来啊....你才是真正的我...”
随即那个少年迸发出了万丈金色的光茫。霎时，通道被金光冲的崩溃，洛晟还没听清少年最后说的话就回到了原地。
“嘭~”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脆响，这面随着天地而生的镜子...碎了。无数快镜子的碎片反射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然后擦散落在洛晟的四周。
洛晟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带着一身的伤站在了原处。他看向脚边的玄亮，玄亮睁大着眼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至死都不愿意闭上。
激烈的战斗推平了这里的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被雪埋藏，然后再过很久以后就会被岁月遗忘，没人还会记得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感觉精神一阵恍惚，整个人就像是一片落叶从高台上掉了下来。
而正是此时一道俏丽的身影飞快的赶来将他接住，清脆的铃声在风中摇曳。
“叮铃......”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待着洛晟的到来。除了实在是不好跑以外这其中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想要了结洛晟带给他的迷茫与疑惑。
一路下来，他在洛晟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奇迹，就仿佛万事万物都加持在了他身上，仿若天选之人，已然超脱出了束缚，完全不被世俗的苦难所困扰。
他想要知道少年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到底是真的天选之人还是单纯的因为运气好。
不过，看来已经有答案了。活着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死了那自然什么都不是。
他赢了，即使是强大的第四阶追圣者依然被他干掉了。可虽然如此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摇摇头。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谁是特殊，每个人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为了存活，他也只能选择这样做。
或许你运气好能够逃脱一次，能够逃脱两次，但是怎么也不会次次都逃脱。
然而就在玄亮已经认为战斗结束放松了下来之时，突然间，远处的那片火云裂开了。
“吟！”
一道巨大的透明剑气劈开了半边天，几百米的剑气破开火云，一连削掉了好几个山头才淡淡散开。
玄亮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极远处，有一个人影蹒跚着走出了火海。
“你？！”
玄亮惊惧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洛晟一手持剑，一手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向玄亮走来。身后火云的霞红照得洛晟的身影有些缥缈，但此刻洛晟的身影却深深映入玄亮脑海中。
“明明被困住了！你为什么能够出来！”
玄亮嘴角颤抖着，手颤抖着，整个人也颤抖着，在他的视线里，甚至整个世界都抖着。
然后他就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了，因为洛晟的实力又一次突破。
洛晟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了，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但此刻他的感官却比曾经任何一次都清晰。
欲戴其冠，先承其重。圣人是在一次次轮回般的战斗中诞生，而并非修炼而来。每一次的濒临死亡都会让追圣者更加强大。
“为什么？为什么？！”
玄亮吼得歇斯底里，既然这样都没法杀死洛晟，难道洛晟真的就是天选之人吗？他身前的雪莲颤抖了一下，又凋谢了一瓣。头顶的射日弓再次亮起，弓弦拉开对准洛晟。
“轰！”
一团宛如太阳般闪耀的光芒托着细长的尾焰射向洛晟。
洛晟仍然只是蹒跚着走着自己的路，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越来越大的太阳，脸上毫无畏惧之色。抬起手来轻轻一挥。
“吟！”
划破空气的爆鸣声充填了空间，百米的剑气撕碎了耀眼的光芒，直直向玄亮斩去。
“撕拉~”
一把油纸伞悄然张开，用那平凡无奇的伞面顶着剑气，将玄亮挡在后面。这把看似脆弱的油纸伞，已经挡住了无数次攻击。
然而这一次，油纸伞宽大的伞面在剑气的重压下发出了凄惨的“哀嚎”。支撑了不到一秒，整个折断了。
巨大的剑气带着凌厉的气势贴着玄亮的发丝削了过去。玄亮待在原地，丝毫不在意脸上淌下的丝丝血迹。
他与洛晟对视。然后在一瞬间似乎在洛晟的眼中看到了神明，玄亮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可当他再一定神时原本还隔着有一段距离的洛晟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把锐利的长剑架在了玄亮的脖子上。激烈的火花跳动着，弹在他的脸颊上传来隐隐灼烧的痛楚。
玄亮吓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输了。”洛晟看着玄亮说道，“你也错了。”
“我没错！”玄亮大喊一声，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脖子上传来的隐隐痛感还是让他几乎要崩溃的神经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活不下来那就是错的，那么现在你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吗？”洛晟依旧说着，只不过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玄亮的神色变了又变，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洛晟说的对，按照他的理念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他有一大堆法宝可以在此时对洛晟展开攻击，但他知道此时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以洛晟表现出来的实力，只用一瞬间就能割断自己的脖子置自己于死地。
他输了。
玄亮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抬起来，但最后还是垂了下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注视着洛晟的双眸，还想要看一眼刚才自己看到的洛晟的眸光之中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他所看到的却并没有神明，只是符合少年充满人间感情的凡人的目光。
玄亮愣了愣，多年以来从明镜那里学来的知识与此时的情况在他脑海中疯狂的混合与交织，在此时最为危机的时候他进行着前所未有复杂的思考。
仿佛就像是洛晟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洛晟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也消失不见了，玄亮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疯狂的思考上，似乎.....马上他就能够得到事情的真相...
最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你就是天选之人！但天没有对你网开一面！你也被困在这个怪圈里了！哈哈！原来如此！”
洛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没等他有其它的反应玄亮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他注视着洛晟有些凄惨的笑着：“你不相信我，只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少太少了，等你哪一天知道了我这么多东西你也会这样。”
说完，突然间，玄亮猛的暴起抓向了洛晟的手腕。洛晟一惊手中剑刃猛地一翻。
“唰！”
鲜血四溅，玄亮不躲不闪的被洛晟这一剑硬生生割破了脖子。
洛晟愣了片刻，没有想到玄亮竟然没有闪避。但是玄亮借着自己仅剩的生机用力将洛晟拽了过来。
“你自己来看一看你的未来吧...我没有错..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对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洛晟的手按在了自己身前的镜子上。
“刷！”
在洛晟的手碰到镜子的一瞬间，四周的场景一下发生了巨变，四周的一切都仿佛是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而洛晟也被包裹在了其中，只留下玄亮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儿。
虽然玄亮是被明镜这神奇的宝物所赐予的生命，不会老去，但是还是会被杀死。而现在自己正是快要死了...
他看着天，却是因为快要死去而让自己的思绪能够像是现在这样放松的想一些凭时并不会去想象的事情..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这么多年来为了活下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了那些被他奴役的妖怪，想到了当时杀害了他的小鹿妖，想到了还没有得到明镜之前曾经的自己..
他变了好多，从曾经那个少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即使在获得了如同明镜这般强大的宝物以后他依然在变化，一直没有停下。
最后他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在孤独的包围中一个人低声的呢喃：“我曾以为...世界是变化的..不变的是人...现在看来...原来一直在变化的..只有人自己...”
“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向现实不断的妥协.......最后.....我们让出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成为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玄亮无力的躺在地上，眼中满是天空的影子，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天空了...
自从获得镜子之后他就一直盯着镜面，仿佛从这窄窄的镜面就能得知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事实上在被小鹿妖杀害之后他确实通过镜子知道了许多凭借自己的双眼无法看到的真相。
而镜子也确实是让自己获得了新生。
只不过....他突然想若是镜子能够在自己遭受到小鹿妖的杀害之前，在他的热血与激情也还没有消失之前就降临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自己又会是另外一个结局呢？
玄亮看着天空，生机一点点的流逝。面对他最害怕的死亡之时他却是出乎意料的淡然。此刻充斥在他心中的情绪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遗憾。
他的心中突然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但是可惜现在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镜子啊镜子....为什么当初你会选择降临在我的身边呢....”
......
洛晟惊骇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四周变为了一片混沌，然后在扭曲中混沌消失，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只黑色狐狸的影子，但影子一晃就消失了。
洛晟迷茫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无边的混沌之中，一丝光亮从他的不远处透出，那好像是一个通道。就如同黑暗中敞开的一道门。
洛晟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光，脚步也一步一步的走进通道。
光是那么柔和，渐渐的，洛晟就融入了光的通道之中。这是一个极狭长的通道，洛晟站在通道的这一端。
而通道的那一端还有一个人。一位异常清秀的少年。
少年似乎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斗。满脸疲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几乎已经成了个血人。
少年手握长剑，而他盘绕在四周的金色闪电却让他看起来有些庄严肃穆。
洛晟惊讶的打量着少年，仔细辨别想要认清他究竟是谁，但是根本辨别不出来，只是感到了怪异。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正是在一座水上的戏台上。
这是...在唱戏吗？
少年也是十分惊讶的看到了洛晟，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及其难以置信的事情，但随后突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原来啊....你才是真正的我...”
随即那个少年迸发出了万丈金色的光茫。霎时，通道被金光冲的崩溃，洛晟还没听清少年最后说的话就回到了原地。
“嘭~”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脆响，这面随着天地而生的镜子...碎了。无数快镜子的碎片反射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然后擦散落在洛晟的四周。
洛晟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带着一身的伤站在了原处。他看向脚边的玄亮，玄亮睁大着眼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至死都不愿意闭上。
激烈的战斗推平了这里的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被雪埋藏，然后再过很久以后就会被岁月遗忘，没人还会记得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感觉精神一阵恍惚，整个人就像是一片落叶从高台上掉了下来。
而正是此时一道俏丽的身影飞快的赶来将他接住，清脆的铃声在风中摇曳。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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