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邪眼妖僧

    如果你是陆小凤,

    在故事的第四章你遇到了最终的幕后黑手你会做什么?

    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让故事终结?

    相信我,想要做到这件事情并不难。

    你只要给作者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一笔可观的封口费,就能做到。

    月色如水,清辉静静撒在城中一所古寺的墙垣和瓦顶。更夫一手提着酒壶,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老刘这混蛋,竟扰了我和小崔的约会!我早说他那傻乎乎的脑袋不宜出家当和尚,偏他一心想去那个偏远的九曲寺剃度,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更夫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感觉让他眉头微皱。他气呼呼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发泄着心头之恨。

    “小崔那么漂亮活泼,再不把握时间,就要被别的糙汉给抢走!这老刘真是坏我大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更夫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小路上回荡。夜色渐深,远处寺院里隐隐传来梵呗佛号的声音,和更夫的嘀咕声混杂在一起,一高一低显得有些喜剧。

    更夫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咒骂声,不知流落入了哪个过客的耳中。他的背影在月色下弯弯曲曲,显得有些狼狈可笑。

    就在更夫自言自语时,忽有一人拦住他,是一名身着僧袍的和尚。那人直接问他:“你去过九曲寺么?”

    更夫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和尚。他这几日对和尚颇有微词,不耐烦地说:“我不感兴趣念经打坐,也对你们秃驴没好感。”

    就在他要询问这个和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时,忽然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刚才的和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一片寂静。

    更夫揉揉眼睛,确信刚才不是幻觉。一个神秘的问句,一个诡异的消失,着实吓得他心有余悸。他放下酒壶,匆忙奔向人烟稠密之处,才稍感安全。

    深夜,回头客栈后巷幽深静谧,只有墙头一盏孤灯摇曳。

    在寂静的夜晚,明月高悬,把庭院照得银光四溢。动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身着布衣,站在庭院的中央。他的容貌普通,没有一丝特别之处,但那双眼睛,似乎是深不可测的黑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动天的武功并不高明,他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轻盈的身法,也没有神奇的武器。然而,他的努力程度却让人瞠目结舌。每日黎明前,他早早就开始漫长的练功,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从未放弃。他在江湖中默默奋斗,没有声名,却有坚韧的毅力。

    动天深知自己的天赋不足,但他坚信只要不停地努力,一切皆有可能。他用一招一式的反复练习,用日积月累的坚持来弥补自己的武艺不足。他的眼神,时而坚定如山,时而深邃如海,似乎隐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决心。

    然而,他的野心也在悄然蠢动。他渴望得到一块腰牌,那块腰牌会给他带来一个翻身的机会。

    动天知道,江湖风云变幻,每一步都可能成为他的绊脚石,但他依然坚信,只要努力,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动天和尚双手握剑,戒备地守在巷口。忽闻背后一阵风声,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悄然现身,也是手持长剑,杀气腾腾。与身上的僧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何人,你是来抢邪月腰牌的?”动天喝问。

    江湖上知道这块腰牌名字的并不多,听到对方能道出腰牌的名字,柳泽然很惊讶。

    两人距离不过数尺,剑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凝重。

    “你是否为邪月宗之人?”动天试探问道。

    黑衣人苦笑摇头,又似乎轻轻点头,神情复杂。他显是不愿提起过去。

    “那你是福振才派来的杀手?”黑衣人语带讥诮。

    动天皱眉,摇头否认。两人僵持不下,剑气激荡。

    “柳宗主,你这个人不厚道啊,你们生死向搏,你若杀了他,他连你的相貌也认不得,如何能瞑目呢”巷尾突然传来陆小凤悠然的声音......

    黑衣人颇感失望,他本以为已经学会伪装,没想到还是被识破。

    这出乎意料的反转让他开始自我反思。反思对他而言是种折磨。

    他原本性格果断,从不过多考虑。现在对自己的讨厌,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你是清泉派宗主柳泽然!”心中却暗自心惊,数年前,邪月宗为夺取清泉派的流失的绝学,封喉二十六式,将清泉派灭门。

    门主柳泽然,侥幸脱逃,不知所踪。今日怎会出现在这里。动天自知不是对手,手中准备射出暗器,虚掩一招,急于逃走

    然而就在他刚抬手的瞬间,柳泽然已经轻轻一抖手腕,几枚暗器就如离弦之箭,准确无误地刺入动天要穴。动天还来不及反应,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陆小凤紧盯着柳泽然,发现他出手毫无规律可循,就像随心所欲的孩童游戏。但偏偏每一枚暗器都能命中要害,这已超越了技巧,达到了运用自然法则的高度。纵使是陆小凤的绝技,也无法百分百化解。

    陆小凤不禁对柳泽然刮目相看。表面上的随意背后,是对武学极致领悟的显现。这种返璞归真的手法,已脱离招式,融入道法自然之理。

    想要对抗,必须放下武技,不被外在形式迷惑,达到同样的顿悟境界,他在杀人的时候仿佛也在告诫陆小凤——要超越技巧,达到本能的自由状态,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动天倒在地上,心有不甘,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躲不过柳泽然的一招,这难道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像他这样没有武学天赋的人,无论如何修炼,在武学天才那里都是一个笑话?

    “你杀不了我,为什么要挡我的路呢,?”柳泽然冷漠的对地上的尸体说到。

    柳泽然离去前,冷冷地瞥了陆小凤一眼,眼神中透着高高在上的藐视,像是在看一只戏耍杂技的猴子。

    陆小凤心念这个眼神甚是熟悉,想起先前在卓府中那名小婢女也是这样看他的。他可以断定两人必有关联?

    他快步赶上柳泽然,笑吟吟地开口:“柳兄武功了得,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可否赏脸到我房里喝几盅,尽情畅谈?”

    柳泽然看着陆小凤,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房间内两人侃侃而谈。

    柳泽然淡然回道:“我给你此腰牌,因为很多人想得到它,我不能让它落入歹人之手,也不想给自己带来很多的没必要的麻烦,我是一个简单的人,不愿去处理这种麻烦。”

    陆小凤听后大笑起来:“既是如此,你要先告诉我这个牌子的用处,若那天我真的被杀了,也做个明白鬼去地府”陆小凤从腰间掏出斜月木牌,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陆小凤正要向柳泽然追问木牌来历,柳泽然道:“这个木牌是斜月宗最低级的入门令牌牌。还又铜牌和金牌两种。”

    “只有拿到这个凭证一年后,邪月宗会派人联系,而后经过筛选,才能拿到铜牌。再做一些事情就能拿到金牌”

    陆小凤很敢兴趣,最终拿到金牌的人,会得到什么呢?

    两人你来我往之际,忽听一声尖锐破空声,一枚暗器迅雷不及掩耳地向柳泽然脸门射来!

    陆小凤心中一惊,这种暗器功夫,若是来杀自己,恐怕自己瞬间就会命丧当场。

    令他目瞪口呆的是,柳泽然竟然躲过了暗器。还顺手,抽出了。陆小凤床前的佩剑,两人厮打在了一起,两人所用招式各有千秋。每一式的变化莫测,既内敛中正,又凌厉霸道。剑气迅如疾电,锋芒毕露,又时而潜移默化,柔中带刚。

    陆小凤认定,这套“封喉二十六式”剑法全力施展,足可与当世剑法至尊“天外飞仙”一较高下。其中的变化和内涵,已然达到了化境的级别,超越了招式本身。

    若非亲眼所见,陆小凤万万想象不到,这看似纨绔的柳泽然,居然将剑法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这也让陆小凤更加确信,要以宽广的视野看待每一个人,不被表象迷惑。

    几招过后,柳泽然瞪大眼睛,鲜血喷涌而出。他试图呼救,但已发不出声音。刺入咽喉的钝剑让呼吸与言语均成了奢望。,

    陆小凤定睛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只见他身着僧袍,手持钝剑,相貌看似和善。但左眼似有残疾,眼珠斜向一边,增加了几分神秘感。

    这人行事果决,出手狠辣,显然武功高强。但裹在僧众外表下,难以看出真面目。陆小凤凭借多年江湖经验,判断这人决非善类。他见陆小凤审视自己,并未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陆小凤盯着他独特的斜眼,试探着问道:“你是否就是‘斜眼妖僧’仓振远?”

    黑袍僧淡然答道:“正是。”

    “你是来夺这块腰牌的”陆小凤有些惊恐。

    仓镇远摇摇头,他对腰牌并不感兴趣。

    陆小凤紧张起来,追问:“那么,你也要取我的性命么?”

    “你我并无过节,为何要杀你。”

    “那你为何要杀他”

    “因为他做了错事”

    “做了什么错事,会让你这位邪月宗主亲自动手”

    “你觉得江湖上有几个人,能杀得了他”

    陆小凤沉默不语,看过两个人出手,陆小凤可以断定,江湖上能杀得了,柳泽然的人并不多。

    他回复了这句后,恢复了一副高僧的模样,对着尸体说了一句:

    “罪过,贵过”

    陆小凤又问:“这个腰牌,有何用处,”

    仓振远道:“不久后,会有人告诉你,我不便多言。”

    说完话将那把未开刃的钝剑,随意丢在一旁,淡定的离开了。

    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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