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背刺与流离之子（二合一）
“第一次进入归墟，难以适应是正常的。”
程远看着身旁神采不振的陆阳，以为他是首次进入归墟，于是沉声说道。
“嗯...”陆阳没有解释什么，内心只是懊恼没有把岁也带过来。
原本想着有程远这个大腿能抱，就不用想着逃亡啥的了。
况且以岁现在的体型，如果不是大型面包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都搬运不了。
种种掂量下，陆阳只是带了体型较小的小玉。
真是失策了...
岁似乎对这座死城拥有天然的勘察能力，有它在的话，或许还能收罗一些隐藏的材料。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阳凝神望了望身旁的董昕...
深空机甲一般都具备雷达扫描功能，到时候便拜托她探查一下。
“程校长，我们或许单独行动比较好？”董昕朝着程远建议道。
“倒不至于那么担心。”程远笑着摇了摇头。
那名李姓男人散发着一股异于常人的内息。
虽是古武者，但却似乎与传统的古武一脉不同。
程远也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甚至，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难道...”程远忽地眉头皱起，似是想到了什么。
“程老师，我也建议单独行动。”陆阳说道。
江民南最后转头的笑容不知程远有没有察觉，但就怕他被所谓的“朋友”给背刺了。
在归墟中死亡，尸体是不会返回现实的。
因此有一部分的人会利用这个机制达成某种目的。
何况程远与江民南的关系似乎仅限校园，有很长一段时间并无交集。
前世自己在社会中滚打摸爬多年，一些人性的转化不得不防。
哪怕最后证实，只是自己多疑了，可拿命去赌终究不是聪明的抉择。
“嗯...既然你们都这样想...那我先去转告一声。”
程远说着，朝着不远处人群中的江民南走去。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甚至隐隐有些争执的火药味。
温箐璇便揣着狐疑的眼神望着陆阳。
随后程远便走了过来，表情略显凝重地说道。
“方才我跟老江说了我们离队的想法，但...被拒绝了...”
“这片归墟世界蕴藏着深渊兽种的气息，为了避免他们的雇主出现伤亡。”
“这一次探索，临时更变为抱团。”
在归墟探索中，如果误入了一些未知与危险的世界，组织人是有权临时变更探索性质的。
这种情况很常见，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好各自的雇主，而默认遵守的潜规则。
理由自然也很合理，只是程远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悄声靠近陆阳的耳旁说道。
“之前我只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但现在我已经想起那股熟悉的内息是什么了。”
“陆阳，董昕的天赋很好，只是大概率还不是你的对手。”
“待会如果有情况，你便带着她逃，我会给你们争取时间。”
“这...”陆阳露出一脸诧异。
程远眉目凝重，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解释。
不过瞧见眼下的情形，程远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探索是我的问题。”
“那名李姓的古武者，很有可能是一名使徒。”
“他就算极力隐藏，但我决计不会认错那股气息。”
“而且江民南似乎和他是一起，目标大概率是我...”
“我应该早就猜出来了，当时他们的队伍是满员的。”
“只是江民南在知道我需要名额后，竟花了些代价剔除了三人。”
“要知道临时剔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无异于白白送出一些稀有材料。”
“起初我以为是念及旧情，但或许，他早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陆阳你回去之后，立马前往沅海市东城街。”
“那里有一间名为【南柯】的旧书店。”
“到时候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红发女人，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说着，程远便摘下食指的黑色戒指，递给了陆阳。
对于程远行为的转变，陆阳有些许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跟立遗嘱一样？
“那个程老师...我知道有一条路，大概率会很安全。”
陆阳摇了摇头，把黑色戒指还给程远说道。
“所以这些事，理应你自己去做。”
“你...”程远脸色一变。
“前段时间，我已经探索过这座死城了。”陆阳没有隐瞒。
单纯的归墟探索并非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况且程远自己是相信的。
毕竟现在的自己除了御兽天赋好点以外，也没什么能被大人物觊觎的东西。
小玉自然也不可能，早早就拟态了。
如果不是自己勒令它现出龙形，就算是龙族本身也探查不出它的血脉。
“何处，我们立马动身！”
程远没有追问其中的原因，而是神情凝重道。
“距离东北向不到五百米，有一条街巷，差不多尽头应该有一具深渊兽种的尸骸。”
“继续往前走，那边的灯塔看到了吗？顺着灯塔方向走，估计便是最安全的道路。”
陆阳说道，他知道灯塔能检测和狙击深渊兽种。
所以灯塔的范围内应该是绝对安全的，至于普通异兽，程远多半能解决。
“好！”程远闻言，没有丝毫犹豫。
转瞬间便让陆阳和董昕先行一步。
随后，自己也一脚踏出，追上两人身影...
“江民南！”
望着程远三人突然往某处方向离去。
一直以余光留意程远的李姓武者顿时脸色大变，朝着江民南怒斥一声。
“什...什么！？”
转头间，江民南猝不及防之下，也看到了程远陡然遁走的身影。
李姓武者阴沉着脸继续道。
“这是你，证明自我的机会...别让组织失望...”
“倘若计划失败，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江民南闻言，大汗淋漓，脊骨突生一股寒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望了望身侧一脸不解的温箐璇，又看了看程远所遁走的方向。
思量后，最终咬牙踏出，也朝着程远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叔！”温箐璇大喊一声。
但江民南似乎完全听不见，逐渐消失在死城的迷雾当中。
......
“果然，江民南有问题...”程远眉目怆然地叹息了一声。
以他的境界，自然能察觉到后方有人在穷追不舍。
其气息毫无疑问便是江民南。
而身为护道者的他，不惜舍弃雇主紧追自己，原因也不言而喻了。
甚至在更后方。
那股独属于使徒的气息已经轰然爆发。
以一种闲庭信步，恍若候伺笼中之物的速度缓缓靠近。
很显然，那名李姓武者也觉察出事件败露，不再隐藏了。
“程老师，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路上，陆阳朝着前方的程远顺嘴提了一句。
身后除了江民南以外，还有一股森然的气息正缓缓接近。
这股气息，陆阳也再熟悉不过了。
两次神秘机甲所造成的灾祸，自己都深陷其中。
只是这一次...
那李姓武者所爆发的恐怖威压却远超那具神秘机甲！
或许八阶，亦或者是更高的层次！
“如果这次能安全回去，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程远摇了摇头。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躲过这次危机，江民南我能搞定。”
“但多一个使徒...”
“嗯...我倒是有一个计划。”陆阳想了想后说道。
“什么计划？”程远一脸凝重。
“那座灯塔，能激发出瞬杀深渊巨兽的恐怖光束。”陆阳指着远处的灯塔回道。
“如果我们能操控它，或许可以远距离狙杀那名使徒！”
“真不真？”程远一脸狐疑。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陆阳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要知道，他们都是找程老师您的麻烦，我和董昕都是无辜的...”
“臭小子...”程远骂了一句。
但旋即一想，似乎事实还真就如此。
“行了，回去之后给你俩一些甜头！”程远嗟叹一声道。
“多谢程老师！”
“谢谢程校长...”
陆阳和董昕闻言，立马回道。
“你这俩孩子...”程远顿感一阵无语。
沿途疾驰，陆阳看到了和岁一起刨的土坑。
以及那具位于街道中央的深渊巨兽的尸首。
“这便是被灯塔狙杀的深渊巨兽吗？”董昕看着眼前枯瘠得几乎仅剩骨骼的尸体，喃喃出声。
“但怎么好像被完全吸干了精血...”
陆阳没有解释，而程远此时猛地握住他和董昕的手臂。
一步踏出，宛如流星踏月，腾空而起。
风声极速掠过耳旁，造成了一阵阵贯穿耳膜的音爆声。
感受周围的景物如残影一般掠过，陆阳甚至觉察到自身的血液都澎湃暴涨了起来。
这是由于速度太快，肉身强度无法承受的负荷现象。
“吗的，程老师你慢一点...”陆阳快吐了。
风阻形成的压迫感，让他深切体会到古武者肉身的强悍。
董昕有深空机甲守护，但此时也被刮得体躯挺直。
“忍忍，你俩速度太慢了。”程远没有过多解释。
速度再次暴涨起来，短短的二十来秒便已然抵达了灯塔的下方。
陆阳一落地，手脚便颤颤巍巍起来。
程远的实力保守都在八阶，但他定然还未施展出全力。
倘若不然，光凭这种被风阻牵扯的压力都足以将自己刮死。
不过自己以御兽凝炼精神力，以超凡塑造肉身。
成就也决计不会比他低。
陆阳如是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颤动起来。
“你们俩先进去，我去会一会江民南。”程远嘱咐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陆阳...我程远欠你一条命！”
“沈正言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他不能给的，我程远却也能满足于你！”
陆阳平复了一下气血，没有回话，抬头望着矗立在眼前高耸入云的灯塔。
旋即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你别像沈老师一样就成，我也想试试背后有靠山的感觉是咋样的。”
“嘿，你这小子！”程远笑骂一声。
“走吧。”陆阳摆手，转头朝着身旁的董昕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便跟随他的脚步进入灯塔内部。
整座灯塔位于死城中心的北面，外侧的墙体呈现出一种斑驳而古老的灰色。
而内部，一些不知名的绿色藤蔓与藻类植物不断衍生，蔓延而上。
甚至还贯穿了一些混凝土而成阶梯，断绝了前往上层的道路。
迫于无奈之下，董昕直接将陆阳拦腰抱起，机甲背部的推进器启动后，两人便径直往灯塔顶部腾空而去。
陆阳被董昕抱着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看起来就跟被一个机器人抱着没差。
甚至还想吐槽这深空机甲的锻造工艺极差，又硬又难受，烙得慌。
来到灯塔顶层，一道厚重的黑色铁门被紧紧封锁着。
董昕便利用深空机甲的激光，切割缠绕在门把手上的铁链。
只是奇怪的是，这炙热的光束竟然无法将其破坏，甚至就连划痕都没有...
“小玉，你试试！”
陆阳朝着肩头上仍旧睡眼稀松的小玉说道。
而听到命令后，只见小玉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团小火苗。
在碰到铁链的瞬间，铁链便顷刻融化成了一滩铁水。
“还得是你啊，小玉。”陆阳笑道。
“你这只...战宠...很强...”董昕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陆阳没有理会，打开铁门后，一团无比刺眼的绿色光芒便映入眼帘。
待闭眼一段时间后，灯塔进入了短暂的熄灭间隙。
陆阳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塔顶的面积很小，周围只有一圈老化断裂的护栏。
而中间，一个遍布符文的圆形石台上，正悬浮着一块散发荧光的晶体。
晶体被一圈镜面包裹，前后两面各安置着未知材质制成的扶手和柱型管道。
“这是...火炮吗...”
陆阳看着眼前与认知相悖的炮型武器，不由得起了疑心。
毕竟这并不像具备自动搜敌功能的兵器...
可当时那头深渊兽种又是怎么死的？
难道那个时候...
有人...在操控灯塔？
没有时间让陆阳多想，走到扶手跟前，双手握了上去。
一个蔚蓝色的全息面板便陡然出现在扶手中间。
【身份验证中...】
【验证成功...】
【欢迎回来...流离之子...】
程远看着身旁神采不振的陆阳，以为他是首次进入归墟，于是沉声说道。
“嗯...”陆阳没有解释什么，内心只是懊恼没有把岁也带过来。
原本想着有程远这个大腿能抱，就不用想着逃亡啥的了。
况且以岁现在的体型，如果不是大型面包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都搬运不了。
种种掂量下，陆阳只是带了体型较小的小玉。
真是失策了...
岁似乎对这座死城拥有天然的勘察能力，有它在的话，或许还能收罗一些隐藏的材料。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阳凝神望了望身旁的董昕...
深空机甲一般都具备雷达扫描功能，到时候便拜托她探查一下。
“程校长，我们或许单独行动比较好？”董昕朝着程远建议道。
“倒不至于那么担心。”程远笑着摇了摇头。
那名李姓男人散发着一股异于常人的内息。
虽是古武者，但却似乎与传统的古武一脉不同。
程远也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甚至，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难道...”程远忽地眉头皱起，似是想到了什么。
“程老师，我也建议单独行动。”陆阳说道。
江民南最后转头的笑容不知程远有没有察觉，但就怕他被所谓的“朋友”给背刺了。
在归墟中死亡，尸体是不会返回现实的。
因此有一部分的人会利用这个机制达成某种目的。
何况程远与江民南的关系似乎仅限校园，有很长一段时间并无交集。
前世自己在社会中滚打摸爬多年，一些人性的转化不得不防。
哪怕最后证实，只是自己多疑了，可拿命去赌终究不是聪明的抉择。
“嗯...既然你们都这样想...那我先去转告一声。”
程远说着，朝着不远处人群中的江民南走去。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甚至隐隐有些争执的火药味。
温箐璇便揣着狐疑的眼神望着陆阳。
随后程远便走了过来，表情略显凝重地说道。
“方才我跟老江说了我们离队的想法，但...被拒绝了...”
“这片归墟世界蕴藏着深渊兽种的气息，为了避免他们的雇主出现伤亡。”
“这一次探索，临时更变为抱团。”
在归墟探索中，如果误入了一些未知与危险的世界，组织人是有权临时变更探索性质的。
这种情况很常见，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好各自的雇主，而默认遵守的潜规则。
理由自然也很合理，只是程远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悄声靠近陆阳的耳旁说道。
“之前我只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但现在我已经想起那股熟悉的内息是什么了。”
“陆阳，董昕的天赋很好，只是大概率还不是你的对手。”
“待会如果有情况，你便带着她逃，我会给你们争取时间。”
“这...”陆阳露出一脸诧异。
程远眉目凝重，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解释。
不过瞧见眼下的情形，程远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探索是我的问题。”
“那名李姓的古武者，很有可能是一名使徒。”
“他就算极力隐藏，但我决计不会认错那股气息。”
“而且江民南似乎和他是一起，目标大概率是我...”
“我应该早就猜出来了，当时他们的队伍是满员的。”
“只是江民南在知道我需要名额后，竟花了些代价剔除了三人。”
“要知道临时剔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无异于白白送出一些稀有材料。”
“起初我以为是念及旧情，但或许，他早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陆阳你回去之后，立马前往沅海市东城街。”
“那里有一间名为【南柯】的旧书店。”
“到时候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红发女人，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说着，程远便摘下食指的黑色戒指，递给了陆阳。
对于程远行为的转变，陆阳有些许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跟立遗嘱一样？
“那个程老师...我知道有一条路，大概率会很安全。”
陆阳摇了摇头，把黑色戒指还给程远说道。
“所以这些事，理应你自己去做。”
“你...”程远脸色一变。
“前段时间，我已经探索过这座死城了。”陆阳没有隐瞒。
单纯的归墟探索并非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况且程远自己是相信的。
毕竟现在的自己除了御兽天赋好点以外，也没什么能被大人物觊觎的东西。
小玉自然也不可能，早早就拟态了。
如果不是自己勒令它现出龙形，就算是龙族本身也探查不出它的血脉。
“何处，我们立马动身！”
程远没有追问其中的原因，而是神情凝重道。
“距离东北向不到五百米，有一条街巷，差不多尽头应该有一具深渊兽种的尸骸。”
“继续往前走，那边的灯塔看到了吗？顺着灯塔方向走，估计便是最安全的道路。”
陆阳说道，他知道灯塔能检测和狙击深渊兽种。
所以灯塔的范围内应该是绝对安全的，至于普通异兽，程远多半能解决。
“好！”程远闻言，没有丝毫犹豫。
转瞬间便让陆阳和董昕先行一步。
随后，自己也一脚踏出，追上两人身影...
“江民南！”
望着程远三人突然往某处方向离去。
一直以余光留意程远的李姓武者顿时脸色大变，朝着江民南怒斥一声。
“什...什么！？”
转头间，江民南猝不及防之下，也看到了程远陡然遁走的身影。
李姓武者阴沉着脸继续道。
“这是你，证明自我的机会...别让组织失望...”
“倘若计划失败，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江民南闻言，大汗淋漓，脊骨突生一股寒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望了望身侧一脸不解的温箐璇，又看了看程远所遁走的方向。
思量后，最终咬牙踏出，也朝着程远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叔！”温箐璇大喊一声。
但江民南似乎完全听不见，逐渐消失在死城的迷雾当中。
......
“果然，江民南有问题...”程远眉目怆然地叹息了一声。
以他的境界，自然能察觉到后方有人在穷追不舍。
其气息毫无疑问便是江民南。
而身为护道者的他，不惜舍弃雇主紧追自己，原因也不言而喻了。
甚至在更后方。
那股独属于使徒的气息已经轰然爆发。
以一种闲庭信步，恍若候伺笼中之物的速度缓缓靠近。
很显然，那名李姓武者也觉察出事件败露，不再隐藏了。
“程老师，你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路上，陆阳朝着前方的程远顺嘴提了一句。
身后除了江民南以外，还有一股森然的气息正缓缓接近。
这股气息，陆阳也再熟悉不过了。
两次神秘机甲所造成的灾祸，自己都深陷其中。
只是这一次...
那李姓武者所爆发的恐怖威压却远超那具神秘机甲！
或许八阶，亦或者是更高的层次！
“如果这次能安全回去，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程远摇了摇头。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躲过这次危机，江民南我能搞定。”
“但多一个使徒...”
“嗯...我倒是有一个计划。”陆阳想了想后说道。
“什么计划？”程远一脸凝重。
“那座灯塔，能激发出瞬杀深渊巨兽的恐怖光束。”陆阳指着远处的灯塔回道。
“如果我们能操控它，或许可以远距离狙杀那名使徒！”
“真不真？”程远一脸狐疑。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陆阳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要知道，他们都是找程老师您的麻烦，我和董昕都是无辜的...”
“臭小子...”程远骂了一句。
但旋即一想，似乎事实还真就如此。
“行了，回去之后给你俩一些甜头！”程远嗟叹一声道。
“多谢程老师！”
“谢谢程校长...”
陆阳和董昕闻言，立马回道。
“你这俩孩子...”程远顿感一阵无语。
沿途疾驰，陆阳看到了和岁一起刨的土坑。
以及那具位于街道中央的深渊巨兽的尸首。
“这便是被灯塔狙杀的深渊巨兽吗？”董昕看着眼前枯瘠得几乎仅剩骨骼的尸体，喃喃出声。
“但怎么好像被完全吸干了精血...”
陆阳没有解释，而程远此时猛地握住他和董昕的手臂。
一步踏出，宛如流星踏月，腾空而起。
风声极速掠过耳旁，造成了一阵阵贯穿耳膜的音爆声。
感受周围的景物如残影一般掠过，陆阳甚至觉察到自身的血液都澎湃暴涨了起来。
这是由于速度太快，肉身强度无法承受的负荷现象。
“吗的，程老师你慢一点...”陆阳快吐了。
风阻形成的压迫感，让他深切体会到古武者肉身的强悍。
董昕有深空机甲守护，但此时也被刮得体躯挺直。
“忍忍，你俩速度太慢了。”程远没有过多解释。
速度再次暴涨起来，短短的二十来秒便已然抵达了灯塔的下方。
陆阳一落地，手脚便颤颤巍巍起来。
程远的实力保守都在八阶，但他定然还未施展出全力。
倘若不然，光凭这种被风阻牵扯的压力都足以将自己刮死。
不过自己以御兽凝炼精神力，以超凡塑造肉身。
成就也决计不会比他低。
陆阳如是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颤动起来。
“你们俩先进去，我去会一会江民南。”程远嘱咐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陆阳...我程远欠你一条命！”
“沈正言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他不能给的，我程远却也能满足于你！”
陆阳平复了一下气血，没有回话，抬头望着矗立在眼前高耸入云的灯塔。
旋即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你别像沈老师一样就成，我也想试试背后有靠山的感觉是咋样的。”
“嘿，你这小子！”程远笑骂一声。
“走吧。”陆阳摆手，转头朝着身旁的董昕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便跟随他的脚步进入灯塔内部。
整座灯塔位于死城中心的北面，外侧的墙体呈现出一种斑驳而古老的灰色。
而内部，一些不知名的绿色藤蔓与藻类植物不断衍生，蔓延而上。
甚至还贯穿了一些混凝土而成阶梯，断绝了前往上层的道路。
迫于无奈之下，董昕直接将陆阳拦腰抱起，机甲背部的推进器启动后，两人便径直往灯塔顶部腾空而去。
陆阳被董昕抱着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看起来就跟被一个机器人抱着没差。
甚至还想吐槽这深空机甲的锻造工艺极差，又硬又难受，烙得慌。
来到灯塔顶层，一道厚重的黑色铁门被紧紧封锁着。
董昕便利用深空机甲的激光，切割缠绕在门把手上的铁链。
只是奇怪的是，这炙热的光束竟然无法将其破坏，甚至就连划痕都没有...
“小玉，你试试！”
陆阳朝着肩头上仍旧睡眼稀松的小玉说道。
而听到命令后，只见小玉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团小火苗。
在碰到铁链的瞬间，铁链便顷刻融化成了一滩铁水。
“还得是你啊，小玉。”陆阳笑道。
“你这只...战宠...很强...”董昕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陆阳没有理会，打开铁门后，一团无比刺眼的绿色光芒便映入眼帘。
待闭眼一段时间后，灯塔进入了短暂的熄灭间隙。
陆阳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塔顶的面积很小，周围只有一圈老化断裂的护栏。
而中间，一个遍布符文的圆形石台上，正悬浮着一块散发荧光的晶体。
晶体被一圈镜面包裹，前后两面各安置着未知材质制成的扶手和柱型管道。
“这是...火炮吗...”
陆阳看着眼前与认知相悖的炮型武器，不由得起了疑心。
毕竟这并不像具备自动搜敌功能的兵器...
可当时那头深渊兽种又是怎么死的？
难道那个时候...
有人...在操控灯塔？
没有时间让陆阳多想，走到扶手跟前，双手握了上去。
一个蔚蓝色的全息面板便陡然出现在扶手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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