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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别拦我,我要干他

    “明月楼”后院一间屋内,李正气一行坐在其中。

    如今新店刚开张,被“六道谷”的人给搅和了,莫老与众人得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然而,赵小刀似是心中藏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此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方才那血袍小子,可是抱了东方师妹?”

    “是啊,少爷。”为墨鱼儿领路的那人,一看就有眼力劲,立马出声为其解答,“小的瞧的真真的,抱的可紧了。”

    赵小刀双目瞪圆,追问道:“两只手抱的?”

    “嗯……错不了!”

    “别拦我……”

    赵小刀闻言双眸一瞪,猛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拿起身旁的“碎星”古刀,挽起几朵刀花,冷光极为扎眼,作势便要夺门而去。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生怕他闹出乱子,赵小刀面色甚是吓人,突然怒喝一声,“我要干他!”

    “嚷什么嚷,他脑子有病,你脑子也有病啊?”

    东方夭也心里正烦着呢,经他这么一闹更是令人厌烦了,忍不住瞥他一眼骂了句,从椅子站起起来,转身朝屋外走去。

    “呃……哎嘿嘿!”

    赵小刀被她那双眸子扫来,好似有魔力一般,顿时气势全无,火气也跟着没了,不怒反笑坐了回去,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着迷的小眼神目送东方夭也翩然离去。

    李正气、胡降相视一笑,连连摇头,不说也罢。

    墨鱼儿紧闭着双眼,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运转剑诀缕缕剑气游走,可见左手掌心有一道豁口,尚能见到血丝残留,鲜血点点外溢。

    手上经脉也变成极为显眼的黑红色,这才多久的功夫,病态的经脉已经蔓延出手腕。

    此时缕缕黑气被逼出体外,不过要想彻底祛除如附骨之疽的凌厉剑气,这并非难事,只是费些时间罢了。

    可是当下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手不像是他的了,如针扎似的刺痛不说,还麻木使不上劲,无法抓握,好在无力感在一点点减弱。

    当然了,疼痛于他而言并非是件坏事,经此一事也好让他长长记性,要拎的清不是什么人的攻击都能伸手去接的,因为不是每次都走运。

    如果不是《无相剑气》、《天雷咒印》皆是打熬筋骨的奇功,以他化凡六劫的道行,这只神之左手,将会连同手臂一同被废掉,这是多么可怖的事情。

    啧,墨鱼儿,说你什么好,怎么就管不住手了,你自己都说了不管,偏偏要横插一脚,娘娘腔落荒而逃时,可是看上你了。

    你被盯上了,你逃不掉了,你惨咯。

    哈,莫要吓唬我啊,当时就我离得最近,不知怎地,压根也时间多虑,然后就出手了嘛。

    嗷呦,我看你要完,就是见色起意,想人家小娘子了吧?

    去去去……胡说八道,谁人不知咱老墨不近女色,道心稳固如铁从不弯折。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赫然打断墨鱼儿的自言自语。

    忽地,他睁开了眼远远一瞅,见朱门上投来一道影子,看样子像是姑娘的,眼珠子打了个转,心道会是谁在敲门,没打算起身的想法,只是随口一问。

    “谁啊?”

    门外那人回应道:“是我!”

    “哦?你谁啊?”

    墨鱼儿闻言一怔,没曾想是她敲的门,这是来感激他的?不由得嘴角勾起一点坏笑,弱弱地干咳了两下,选择装糊涂,明知故问,故意打岔。

    “算了甭管是谁,那个我没穿衣服,光着呢,要么在门外侯着……要么你就进来。”

    啊呸,光着还让本姑娘进去,真是没脸没皮。

    东方夭也攥紧拳头作势要砸房门,却是忍住了,那样岂不是正中下怀。

    等了好一会,愣是没等到人来开门,东方夭也嗅了嗅,眸光一凝,抿嘴说道:“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走了啊。”

    屋外阳光明媚,暖阳斜斜地洒落。

    映在东方夭也白皙的侧脸上,似是能掐出水来,青丝些许凌乱,随着微风不时荡起,眉睫狭长翘起,薄唇微微透红,真如画里走出的姑娘。

    这回都没人回应了,她不禁脸上浮现怒意,随即低眉呢喃细语,“这个家伙在搞什么?

    刚才听他咳的要死不活……遭了,不会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了吧!”

    墨鱼儿盯着屋外,打在朱窗上的倩影,实则他早已聂手聂脚凑到门后,附耳听她呢喃细语,听到此处嘴角一抽,这个小河豚好歹帮你一回,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东方夭也抬起手便要敲门,可离门一寸的距离却停住了,“算了,谁让你磨磨唧唧半天,走了,走了啊!”

    转身便要离去。

    咯吱!

    两扇朱门徐徐打开一扇。

    墨鱼儿拢起袖子,倚靠朱门,懒散地眯起眼睛,看着阳光下的姑娘,不禁砸吧嘴,悠悠地说道。

    “东方姑娘这是特意来看我的嘛?那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东方夭也眸子忽闪忽闪的,瞧见他无大事,难免暗暗吃惊,却也松了一口气,此事若是换做旁人,那是要丢命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特意个鬼,路过!”她嘴上可不饶人,嗔怒道:“本姑娘见你不出来,以为你死在里头了呢,我不走,你舍得冒头?”

    听了哑然失笑,合着是看出来了才拿话激他?墨鱼儿不太确定,调笑道:“托东方姑娘的洪福,大难不死,必有后劫。”

    就在方才,东方夭也在门面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虽然比较淡,眼下低头看向墨鱼儿拢起的双手,味道重了些,想来伤势不轻,只是人看上去轻松。

    闻言无语,小声嘟囔道:“乱掉书袋。”

    “胡说……”

    墨鱼儿双眼往上一翻,这做派挺像算命先生的那么一回事,说话老气横秋,嘴里振振有词,一字一句道。

    “适才我掐指算过,卦象显示“紫气东来”,分明是有一劫,不会错,只是时机未到。”

    “又在胡扯!”

    东方夭也被他这副卖相给逗乐,不由掩嘴嗤笑,可是下一句,她就笑不出来了。

    低眉看向东方姑娘,墨鱼儿忽而似笑非笑道:“直到朱门打开刹那,一阵清香拂面,我才恍然明悟……”

    她很是配合,顺着话茬问道:“明悟什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东方夭也闻言怔愣住,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恍然间面色忽地涨红,一双桃花眸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觉得不过劲,又淬了他两口。

    “呸呸!你臭不要脸!

    你这人除了嘴贱,长的不像好人之外,其他的还算勉强凑合……

    那,这瓶“雀尾丹”拿着,道门的疗伤圣药,金贵的很,省着点用。”

    说是将手里的东西给他,倒不如说是一把推到他的面前,还是不容拒绝的那种。

    墨鱼儿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她的打趣,看了看药瓶,多少有点诧异,属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没打算要的意思。

    东方夭也看出一丝拒绝的意思,顿时不开心,这是乱想什么呢,咬着牙说道:“喂,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怀疑我下毒!”

    他不傻,不能听她说了什么就信什么,摇摇头道:“这话谁能信?你可会骗人了,除非当我面吃一颗。”

    嗯?这姑娘算是听出来了,搁这夸她呢。

    忍不住抿嘴一笑,但又立马绷着略微肉嘟嘟的脸,东方夭也冷哼一声,“哼,是你不识货,怪不得我小气。”

    “你看看你,不吃就不吃呗,我又没说不要。”

    不给她收回的机会,墨鱼儿眼疾手快,手一抄玉瓶到了手,摇了几下“叮当”脆响,拿手嗅了嗅瓶子,忽地皱眉打量药瓶,暗道怎么有一股熟悉的清香。

    东方夭也没看明白他那是什么表情,但是很想动手抽他,索性懒得理会,迟疑片刻,冷不丁地问道。

    “啊咳,那个,你手怎么样了?”

    墨鱼儿听了大为惊诧,这话听着怎么就不得劲呢,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啊,随口一说,“多谢东方姑娘挂念,我命硬着呢,没啥事。”

    “问你啊!”

    “嗯……但说无妨。”

    “你可是修了身法,可惜使得挺粗糙的,我颇有心得,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

    一会的功夫,又是送药,又是问好,现在又说教身法,这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过,态度转变太快,我有点懵。

    可别说是我无意救她一命,只此一回就对我陷入痴迷,情愫难拔,甚至是茶饭不思,打算以身相许。

    呸,恶心!

    恶心啊……

    她是什么人,江湖摸爬滚打的小骗子,也许打打杀杀不是家常便饭,想必也是司空见惯的主,再说了我的道心也不容许啊。

    墨鱼儿讪讪一笑,自嘲道:“你要是被一个老古董追着屁股一棍一棍的抽,换作是你,你也行,他是真的下狠手,可惨了。”

    东方夭也见他卖惨模样,摇摇头,转身离去,背手歪头道:“……就你那嘴,抽你也该!”

    此言非虚,没有演技,全是感情,“无间镇狱”中的陆良人是真没少揍他啊。

    倏然。

    “谁再拦我跟谁急,我要劈了那小子。”

    墨鱼儿听到远处的房间里,再次传来赵小刀的怒吼声,“有毛病吧,那老匹夫有这功夫都跑没影了,早干嘛去了,这会当起了马后炮,你有劲没劲啊你。”

    东方夭也没走出几步,哑然失笑。

    视线一转,墨鱼儿扬声说道:“指点身法的那点事,还算不算数啊?”

    小姑娘摆摆手,一口否决,“不算。”

    “哦,那太可惜了。”墨鱼儿“哦”了一声,抬头瞅瞅西去的落日,懒散道:“这样的话,你就不能趁机给我使绊子了啊。”

    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东方夭也的声音相比之前提了不少,挑开了说,“本姑娘才不会……我都明着来。”

    “那就恭候东方姑娘……绊我!”

    墨鱼儿一边搭话茬,一边沉思天不久就要黑了,得想一个好法子溜走,跟这帮人待久了,他不安全,不过在走之前,得把东西弄到手,不然白忙活一场得不偿失。

    “东方姑娘记得换身好看的衣裳,若是没有我这多的是,管够!”

    东方夭也身形短暂停顿,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去,甩出一句。

    “要你管,登徒子!”

    “嘿,又给人聊回了起点……愁人啊。”

    他没所谓地笑了笑,低头抛了两下手中玉瓶,“叮铃哐啷”作响,呢喃细语,“不知这药效怎样?”

    随后视线一转,再度落在青衣姑娘背后的那道血手印上,透过摆动的青丝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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