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若成魔，嫉恶如仇
梵九剑没有再继续开口，李济言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静！
水潭底下的无水洞穴静的可怕，周围的滴水声仿佛也消失了，似乎空气都在凝固，压抑的气氛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不止这个问题的决定权在梵九剑那里，李济言的生死也取决于梵九剑，因为强者的一句话可以让弱者灰飞烟灭，就犹如蝼蚁，世道本就如此。
就这样过了一会之后，梵九剑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李济言，你第一个考验对错各一半，这关老夫便算你通过了”，梵九剑沉声道。
“多谢前辈”，李济言有点兴奋。
李济言非常紧张，毕竟他想活命就得通过梵九剑的考验，自己的生死都是别人的一句话的事，这种来自强者的压迫感确实恐怖，比起家族里面那些欺负他的子弟真的要强上百倍千倍还要不止，面对梵九剑这种大修士谁敢说不紧张那是不存在的事，哪怕仅仅是一个大修士的元神本源！
“无须高兴太早，这第一关你虽然通过，后面可还有两关，”梵九剑道。
……
梵九剑其实也很犯难，又是怕李济言骄傲自满，怕他看错了人，又怕自己设置的考验太难伤及了李济言的性命，毕竟他想收李济言为徒，这人品一定是要过得去的，不然这场赌局梵九剑将输的非常彻底，不然他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要说让李济言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就连传话回纯阳玄极剑宗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还别说，李济言真的是被一点小兴奋冲昏了头，此刻也是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有些颤声道，“前辈，这下一关是...是什么”。
梵九剑没有回答李济言，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又问道，“李济言，老夫且问你，修士习法学武技和研究万法万道，最终是讲究一个成仙之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长生，如果你是修士，这道法万千，修士无数，你如何看待有人闭关突破时被袭杀，有人中途与人争斗时陨落，有人碌碌无为卡在一个境界，耗尽终生寿命也不得突破？对于这种种不公之事，你怎么看待”。
又是一个问题，李济言有些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他知道这就是前辈给他的第二关考验，假设自己是修士，假设有自己的道。
梵九剑的这个问题说难其实也不难，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在询问李济言，对于修仙和对于道，李济言怎么看的，李济言有什么想法，所谓道法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李济言怎么回答其实都对！
难就难在李济言只是个普通人，他并不知道关于修仙的事情，这就是考他见识够不够了，不过幸好出生在世家大族，还是有一点见识的。
这问道其实就是每个修士突破大境界时的问心，所谓问道即问心，心不通道不明，自然也就不能顺利突破了，严重的还会走火入魔。
李济言不能修炼，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问道，不如说他的道心是什么，道心也分三类九等，即悟道，得道，虚无道，魔道，人道，慈悲道，纯道，天道，佛道.......道法万千，不止这九等，但李济言也就知道这么多。
李济言一路走来，无人扶持，说自己孤苦伶仃不太合适，毕竟亲人尚在。
如果非要说道心的话，可以这么说，若有一天他李济言踏上修仙路，成为一名强者得志后，势必嫉恶如仇，请别怪罪我手下无情，那便是我若成魔，天下无恶，他的道心就不可能是纯道和佛道，而是魔道道心。
即是欺我之仇，辱我之恨，伤我之痛，这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来日方长，必当定数返还。
既然是魔道道心，那么梵九剑的问题里面就涉及到两点，一则是问道，李济言自己的道是什么道？二则是杀人道，为什么会有杀戮，因何有争斗？李济言修的是什么仙？为什么要修仙？长生路终结，长生桥被打断，修仙之路就此终结，在修仙之路上被人杀死，值不值当？
有自己的道就会有杀人道，有诸多的因素夹杂在里面，爱恨情仇、无冤无仇、恩恩怨怨等等.....为什么杀死其他的修士？为什么其他的修士会被杀？
……
先说一则的问道。
李济言曾经偷听过李家的传功长老在教授李家子弟功法时，说的道法，所谓的道法，对于李家来说就是枪道，李家的道就是枪道，他李济言如果是个修士，那也该会是个枪修，道心是魔道，那么他应该是个魔道枪修。
再说二则的杀人道。
武者不入朝不效忠帝国，在凡间各自生存，而武者众多的话又会聚拢成堆，形成门派，各门派之间又有了各自的恩恩怨怨，门派相互争斗，划分地盘各自混迹，这种则称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修士们也是如此，宗门与宗门，势力与势力也有争斗，修仙世界其实也是一种江湖，只不过是一种更高级的争斗罢了，本质和武者没什么区别。
而且修仙者的江湖更可怕，因为这个世界妖兽的威胁还是其次，最大的恐怖还是来源于其他修仙者，每一个都被欲望和贪心左右。钱财、灵石、宝物、神物、长生至宝..........只要数量足够，在武者和修士的世界里足以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其中实力强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到宝物者就可以在修仙路上走的更远，没人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修士的江湖远比武者的江湖更加残酷，为了资源的争夺，实力弱的也会反击，这种形势下造成的后果，无非就是实力强的杀了弱的，要么就是实力弱的反杀实力强的，一句话总结就是，要么你杀我要么我杀你，要想立得住就要有实力！
世人皆羡慕成仙，殊不知修士的苦，更晓不得入了宗门，冠以身份后便是等级分明，面临的也是各种欺凌压迫，资源分配不可得，所以他们只能掠夺其他弱小的人，只有不择手段才能满足自身所需，没有哪个修士可以指天发誓说他不需要资源用来修炼，没有谁可以例外！
虽然李济言怎么回答都对，但是他也不能完全敷衍梵九剑，因为这是个考验，不是在讨论什么心得，他必须得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李济言想清楚之后，随即高声回答道，“前辈，我若修仙必走枪道，我有道心则是魔心，所走之路是有人的地方就必有争斗，因为修士修炼的目地就是为了成仙，而修士在修炼过程中，就需要必备的资源，有了资源才能进一步突破境界，实力才能更强。修炼的本质就是抢占修炼资源和各种所需要天材地宝和武技功法，以此来供给自身，获得更加强大的境界，获得更好的修炼需要，但是没人甘愿把自己的修炼资源白白奉送给他人，于是抢夺的修炼者与被抢夺的修炼者便开始了漫长的人与人，群体与群体，势力与势力相互之间的争夺，并由此演变成为争斗，这就是修炼的本质，这就是我的回答”。
“可还有要说的？”梵九剑淡淡的问了一句。
李济言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说就说，今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拍死，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此刻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胆量竟如此的大。
李济言又接着道，“前辈，我不是修仙中人，我所知道的就是关于自己的家族修仙之道，而如果我是魔道枪修，眼见有人闭关突破时被袭杀，有人中途与人争斗时陨落，有人碌碌无为卡在一个境界耗尽终生寿命，也不得突破，你要问我怎么看，这不是应该的吗？有恩自然就有怨，也就有了仇，难道我能要求仇家在我突破时不要来袭杀我吗？我强大时仇家的性命我随手可灭，我没有灭，我突破时是虚弱的，这个时候仇家乘机来袭杀，我又心有不甘，这不是好笑吗？这不是幼稚的想法嘛。无论是谁被杀时，都只能怪自己的实力不够强，混迹江湖半点不由人，被杀也是枉然，怪不得任何人，我不同情实力比我弱的，换做是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实力强的来杀我，我也不求他留手，不需要他来同情我，这就是我的道”。
李济言说的很大声也很愤怒，这就是他的心声，是他这十五年以来受的所有委屈这一刻全部爆发了，此刻这种情绪，终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说了个干净。
听完李济言的话，梵九剑很震惊同时也很兴奋，此子可成大才，这个弟子他梵九剑收定了。
既明白事物的本质又有着果断之心，以后李济言有了修为，那他绝不会是个犹犹豫豫的修士，不会是个妇人之仁的人，当真是个杀伐果断的豪杰是也。
在梵九剑看来，李济言现在的柔弱反倒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现在心存敬畏和克制，懂得自己的定位，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紧接着梵九剑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李济言没有克制之心，那他以后成了修士是很可怕的，或许真的像李济言自己说的那样，他将会是个魔道修士。
梵九剑从李济言的言语中听出了李济言透露着一种愤慨的情绪，李济言在隐忍，至于到底在隐忍什么梵九剑不知道，但如果李济言要是有了实力他不隐忍了呢？
那么有一个问题来了，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当然是从那种自己都认为极不好的环境，又从中走出来的人，或许是压迫、欺凌、绝境，或许是自己都称之为地狱的地方，或许是李济言单方面认为的那种不好的生存环境吧。
梵九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就假设李济言就活在某种困境，又假设自己让李济言真的拥有了实力，李济言会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可能各参一半吧，亦正亦邪是最大的可能。
只是......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他梵九剑都不能说自己是个纯好人，他要关心的是自己的传承能不能接下去，他需要李济言去做的事能不能完成，既然人品过关了，那么以后李济言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皆有他李济言自己做主，与他人何干？！
李济言回答完梵九剑的问题之后沉默了下来，心中思索万千，也在衡量着一些事情没有一下子说话，两人相对无言，水潭底下的无水洞穴此时又陷入了安静的气氛里。
过了好久，梵九剑的突然开口才再次打破了这份平静。
静！
水潭底下的无水洞穴静的可怕，周围的滴水声仿佛也消失了，似乎空气都在凝固，压抑的气氛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不止这个问题的决定权在梵九剑那里，李济言的生死也取决于梵九剑，因为强者的一句话可以让弱者灰飞烟灭，就犹如蝼蚁，世道本就如此。
就这样过了一会之后，梵九剑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李济言，你第一个考验对错各一半，这关老夫便算你通过了”，梵九剑沉声道。
“多谢前辈”，李济言有点兴奋。
李济言非常紧张，毕竟他想活命就得通过梵九剑的考验，自己的生死都是别人的一句话的事，这种来自强者的压迫感确实恐怖，比起家族里面那些欺负他的子弟真的要强上百倍千倍还要不止，面对梵九剑这种大修士谁敢说不紧张那是不存在的事，哪怕仅仅是一个大修士的元神本源！
“无须高兴太早，这第一关你虽然通过，后面可还有两关，”梵九剑道。
……
梵九剑其实也很犯难，又是怕李济言骄傲自满，怕他看错了人，又怕自己设置的考验太难伤及了李济言的性命，毕竟他想收李济言为徒，这人品一定是要过得去的，不然这场赌局梵九剑将输的非常彻底，不然他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不要说让李济言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就连传话回纯阳玄极剑宗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还别说，李济言真的是被一点小兴奋冲昏了头，此刻也是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有些颤声道，“前辈，这下一关是...是什么”。
梵九剑没有回答李济言，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又问道，“李济言，老夫且问你，修士习法学武技和研究万法万道，最终是讲究一个成仙之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长生，如果你是修士，这道法万千，修士无数，你如何看待有人闭关突破时被袭杀，有人中途与人争斗时陨落，有人碌碌无为卡在一个境界，耗尽终生寿命也不得突破？对于这种种不公之事，你怎么看待”。
又是一个问题，李济言有些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他知道这就是前辈给他的第二关考验，假设自己是修士，假设有自己的道。
梵九剑的这个问题说难其实也不难，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在询问李济言，对于修仙和对于道，李济言怎么看的，李济言有什么想法，所谓道法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李济言怎么回答其实都对！
难就难在李济言只是个普通人，他并不知道关于修仙的事情，这就是考他见识够不够了，不过幸好出生在世家大族，还是有一点见识的。
这问道其实就是每个修士突破大境界时的问心，所谓问道即问心，心不通道不明，自然也就不能顺利突破了，严重的还会走火入魔。
李济言不能修炼，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问道，不如说他的道心是什么，道心也分三类九等，即悟道，得道，虚无道，魔道，人道，慈悲道，纯道，天道，佛道.......道法万千，不止这九等，但李济言也就知道这么多。
李济言一路走来，无人扶持，说自己孤苦伶仃不太合适，毕竟亲人尚在。
如果非要说道心的话，可以这么说，若有一天他李济言踏上修仙路，成为一名强者得志后，势必嫉恶如仇，请别怪罪我手下无情，那便是我若成魔，天下无恶，他的道心就不可能是纯道和佛道，而是魔道道心。
即是欺我之仇，辱我之恨，伤我之痛，这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来日方长，必当定数返还。
既然是魔道道心，那么梵九剑的问题里面就涉及到两点，一则是问道，李济言自己的道是什么道？二则是杀人道，为什么会有杀戮，因何有争斗？李济言修的是什么仙？为什么要修仙？长生路终结，长生桥被打断，修仙之路就此终结，在修仙之路上被人杀死，值不值当？
有自己的道就会有杀人道，有诸多的因素夹杂在里面，爱恨情仇、无冤无仇、恩恩怨怨等等.....为什么杀死其他的修士？为什么其他的修士会被杀？
……
先说一则的问道。
李济言曾经偷听过李家的传功长老在教授李家子弟功法时，说的道法，所谓的道法，对于李家来说就是枪道，李家的道就是枪道，他李济言如果是个修士，那也该会是个枪修，道心是魔道，那么他应该是个魔道枪修。
再说二则的杀人道。
武者不入朝不效忠帝国，在凡间各自生存，而武者众多的话又会聚拢成堆，形成门派，各门派之间又有了各自的恩恩怨怨，门派相互争斗，划分地盘各自混迹，这种则称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修士们也是如此，宗门与宗门，势力与势力也有争斗，修仙世界其实也是一种江湖，只不过是一种更高级的争斗罢了，本质和武者没什么区别。
而且修仙者的江湖更可怕，因为这个世界妖兽的威胁还是其次，最大的恐怖还是来源于其他修仙者，每一个都被欲望和贪心左右。钱财、灵石、宝物、神物、长生至宝..........只要数量足够，在武者和修士的世界里足以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其中实力强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到宝物者就可以在修仙路上走的更远，没人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修士的江湖远比武者的江湖更加残酷，为了资源的争夺，实力弱的也会反击，这种形势下造成的后果，无非就是实力强的杀了弱的，要么就是实力弱的反杀实力强的，一句话总结就是，要么你杀我要么我杀你，要想立得住就要有实力！
世人皆羡慕成仙，殊不知修士的苦，更晓不得入了宗门，冠以身份后便是等级分明，面临的也是各种欺凌压迫，资源分配不可得，所以他们只能掠夺其他弱小的人，只有不择手段才能满足自身所需，没有哪个修士可以指天发誓说他不需要资源用来修炼，没有谁可以例外！
虽然李济言怎么回答都对，但是他也不能完全敷衍梵九剑，因为这是个考验，不是在讨论什么心得，他必须得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李济言想清楚之后，随即高声回答道，“前辈，我若修仙必走枪道，我有道心则是魔心，所走之路是有人的地方就必有争斗，因为修士修炼的目地就是为了成仙，而修士在修炼过程中，就需要必备的资源，有了资源才能进一步突破境界，实力才能更强。修炼的本质就是抢占修炼资源和各种所需要天材地宝和武技功法，以此来供给自身，获得更加强大的境界，获得更好的修炼需要，但是没人甘愿把自己的修炼资源白白奉送给他人，于是抢夺的修炼者与被抢夺的修炼者便开始了漫长的人与人，群体与群体，势力与势力相互之间的争夺，并由此演变成为争斗，这就是修炼的本质，这就是我的回答”。
“可还有要说的？”梵九剑淡淡的问了一句。
李济言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说就说，今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拍死，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此刻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胆量竟如此的大。
李济言又接着道，“前辈，我不是修仙中人，我所知道的就是关于自己的家族修仙之道，而如果我是魔道枪修，眼见有人闭关突破时被袭杀，有人中途与人争斗时陨落，有人碌碌无为卡在一个境界耗尽终生寿命，也不得突破，你要问我怎么看，这不是应该的吗？有恩自然就有怨，也就有了仇，难道我能要求仇家在我突破时不要来袭杀我吗？我强大时仇家的性命我随手可灭，我没有灭，我突破时是虚弱的，这个时候仇家乘机来袭杀，我又心有不甘，这不是好笑吗？这不是幼稚的想法嘛。无论是谁被杀时，都只能怪自己的实力不够强，混迹江湖半点不由人，被杀也是枉然，怪不得任何人，我不同情实力比我弱的，换做是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实力强的来杀我，我也不求他留手，不需要他来同情我，这就是我的道”。
李济言说的很大声也很愤怒，这就是他的心声，是他这十五年以来受的所有委屈这一刻全部爆发了，此刻这种情绪，终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说了个干净。
听完李济言的话，梵九剑很震惊同时也很兴奋，此子可成大才，这个弟子他梵九剑收定了。
既明白事物的本质又有着果断之心，以后李济言有了修为，那他绝不会是个犹犹豫豫的修士，不会是个妇人之仁的人，当真是个杀伐果断的豪杰是也。
在梵九剑看来，李济言现在的柔弱反倒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现在心存敬畏和克制，懂得自己的定位，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紧接着梵九剑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李济言没有克制之心，那他以后成了修士是很可怕的，或许真的像李济言自己说的那样，他将会是个魔道修士。
梵九剑从李济言的言语中听出了李济言透露着一种愤慨的情绪，李济言在隐忍，至于到底在隐忍什么梵九剑不知道，但如果李济言要是有了实力他不隐忍了呢？
那么有一个问题来了，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当然是从那种自己都认为极不好的环境，又从中走出来的人，或许是压迫、欺凌、绝境，或许是自己都称之为地狱的地方，或许是李济言单方面认为的那种不好的生存环境吧。
梵九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就假设李济言就活在某种困境，又假设自己让李济言真的拥有了实力，李济言会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可能各参一半吧，亦正亦邪是最大的可能。
只是......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他梵九剑都不能说自己是个纯好人，他要关心的是自己的传承能不能接下去，他需要李济言去做的事能不能完成，既然人品过关了，那么以后李济言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皆有他李济言自己做主，与他人何干？！
李济言回答完梵九剑的问题之后沉默了下来，心中思索万千，也在衡量着一些事情没有一下子说话，两人相对无言，水潭底下的无水洞穴此时又陷入了安静的气氛里。
过了好久，梵九剑的突然开口才再次打破了这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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