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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心有狠性,方成强者

    盛怒的超岩此刻也不顾先前的赌约了,而是嘴中呵斥了一句,“竖子猖狂”,随即便摆开架势,但是却并不主动攻击。

    这才是最令人疑惑的地方,而腰间那把短刀的存在更是耐人寻味。

    值得一提的是,超寒手中的那柄钩镰枪,名为烈银镰枪,全长七尺六寸,枪头占据七寸,是为墨黑色,枪头下部有侧向突出的倒钩枪镰,长有四寸,整个枪头由无数银材提炼的银精制成,除了尖锐无比外,还极其贵重,枪杆六尺七寸,同样由铁石矿精提炼后打造,没有什么刻纹,杆尾则是两寸铁鐏,用以配重。

    【烈镰银枪,重九千六百斤,属于中品灵器。】

    超岩的那柄九曲枪是骑兵使用的兵器,长度令人惊讶,整个枪身总长一丈五有余,枪头如蛇形,像是丈二蛇矛一般的形状,长有两尺,枪头下部两侧配有薄刀,是用来增强杀伤力的,枪杆没有刻纹,只是沿着枪杆的握手处雕刻了一些防滑纹路,底部要两尺二寸的枪纂用以配重,可想而知这柄枪的重量。

    【九曲墨岩枪,重一万两千八百斤,品阶起伏在极品法器和下品灵器中间。】

    而超岩腰间悬挂的那把短刀,则并不是什么法器,仅仅是用锻造九曲墨岩枪后剩下的边角料,加上一些铁材制成,要论品阶,只能算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中品凡器,是修士们使用的最基本的兵器。

    ......

    看着超岩摆开阵势却不主动出手,显然有所顾忌,亦是在等待什么,李济言也是嗤笑一声,“怎么,两个打一个还在害怕吗?”

    这点其实倒是李济言想错了,超岩和超寒本来练的就是合击之术,是没有个数之分的。

    超岩闻言,气得他就要自己动手,身为黑金排行榜第九的存在,他何曾受过此等轻视,正当超岩握紧长枪,准备攻击李济言时,却被超寒伸手给拦了下来。

    超岩疑惑不解的望向自己的兄长,问道,“兄长何意?”,虽然他此刻怒火攻心,却是不敢不听超寒的话,毕竟兄长的聪慧程度比起自己要多,更何况超岩也非常尊敬超寒。

    “岩弟勿要鲁莽,咱们一路走来从未轻视过对手,那小儿既然能轻易击败李文润,那说明他也是有几分实力的,暂且不论他有多强,岩弟你又怎能被他的三言两语激将得失去理智,实为不妥,再者,咱俩这么多年稳居黑金排行榜第九,靠的就是合击之术,对战一人咱们兄弟是联手,对战十人也是咱们兄弟联手,怎么能被愤怒冲昏头脑,以己身的弱处迎战对方长处”。

    超寒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醒了超岩!

    超寒说的没有错,他们兄弟二人在习得家传枪法后,又大大小小的经历了上百次的生死厮杀,这才悟出了一套属于他们兄弟二人的联手合击之术。

    众所周知,长兵器攻击距离很远,范围也很大。

    这套合击之术便是由超岩承当骑兵的位置,而超寒则是充当步兵,先由端坐在马背上的超岩,挥舞杀伤力极强的九曲墨岩枪抵挡来犯之敌,超寒则尾随其后,用手中的烈镰银枪砍杀敌人,若是有些强悍的敌人进了身前,超岩腰间的那把短刀就进行近战,要是敌人见势不妙溃败而逃,超寒的兵器也可以钩住敌人,有效防止敌人奔逃,这套两人的步骑合击之术,斩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可谓实战之强。

    同样的,合击之术也分两种情况,一是以超岩骑战为主,超寒步战为辅;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则是以超寒的步战为主,超岩负责压阵,使用九曲墨岩枪防备敌人的偷袭,以及超寒被近身后来不及反应时的后援。

    这套由兄弟二人自创的步骑合击之术,它的威力不在于能杀多少人,真正恐怖的地方是它的攻防兼备,一人主攻击,一人负责压阵防备,乃是非常厉害的一种战术。

    超岩本来就是一个骑兵,竟被李济言三言两语激起了好胜心,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想一个人出手对付李济言已是犯下大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言语,任由兄长超寒训斥。

    .......

    看着对面迟迟没有动手,还在说教的二人,李济言冷哼一声,催促道,“既不动手,汝等究竟想如何?”

    听到李济言的话,超寒没有继续理会超岩,而是转头看向了李济言,纵使李济言再三言语相激,他也没有生气,回道,“你这小儿着实有些本事,在吾看来也无须让你三招了,就且让你先出手吧,怎么样?”

    显然,超寒对李济言自称吾也是耿耿于怀的。

    另一方面,超寒不愧聪慧程度在超岩之上,他并没有自恃而骄,也没有轻视李济言,相反他还尽显大度,让李济言先出手。

    超寒此举可不是出于好心,他就是想看看李济言的剑法究竟是什么来路,师承何门何派而已,只要识得李济言所用招式源出何处,便会有相对的克制之法,如果李济言出手被他抓住破绽的话,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放过李济言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超寒虽然抱有极强的针对性,但是也符合李济言的想法,所谓剑修其实就是修剑者,剑就是杀人的利器,人是掌握这柄剑的,动手杀人又何须分个先后,而似乎从这一刻起,李济言隐隐约约开始有些懂剑了。

    “如此甚好,那就请赐教”。

    话音刚落,三人都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超寒手持烈镰银枪直面李济言,超岩则是站在超寒往后几米的地方,以九曲墨岩枪随时支援超寒。

    “唰”的一声!

    李济言长剑泛着寒光,执剑向前,一个箭步直接往超寒刺去。

    随即又是“铛”的一声!

    剑与枪相抵,两把兵器都在颤抖,超寒毕竟是受力的一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感受到了李济言不俗的实力,超寒竟有些振奋,咧嘴轻笑道,“好小子,再来!”

    没等李济言先动手,超寒再次舞动烈镰银枪,这次他要先动手了。

    刚才双方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交手,超寒竟从心里感到了一丝压力,他明白这个平日里被所有人称做废物的小子,实力非常不凡,自己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不然今天真的会落败。

    所有人都低估这个小子了!

    若不是欠了浦阳的人情,面对李济言这个棘手的家伙,超寒竟不识得李济言所用招式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令他非常不安,心里已经涌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要是可以,他真的想此刻转身就走,毕竟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步骑合击之术的威力是大打折扣的,因为这套合击之术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坐骑的灵活性和承受力,分担作战人员所遭受的攻击力量,而现在超岩作为一个骑兵,就算要支援自己,也是没有那么迅速的。

    ......

    虽然心思辗转挪移,但也是仅仅几个想法而已,超寒回过神来,一个后蹲蓄力,随后带起一股劲风,像一只猎豹般,迅捷无比的跃到李济言身前,左手腾空,右手挥舞烈镰银枪,一个横削划向李济言的咽喉。

    见此情景,脑海中有习练过无数遍《幽冥六剑》和《流云步》记忆的李济言反应也是不慢。

    李济言一个原地翻转,便躲开了超寒的攻击。

    超寒见一击不中,被李济言避开后,立刻改为下劈之势,往李济言砍去,烈镰银枪的枪头倒钩本来就可以用来砍杀敌人,也可以钩住敌人,有效防止敌人奔逃,超寒此举并无不妥。

    更何况超寒使用的是火龙枪法中的一种枪招,是以左脚受力,右脚虚晃,左手腾空防备,将身体的灵气全部汇在右手,将其一瞬间通过兵器释放,以顷刻间强大的力量让对手招架不住,从而将其一击毙命的招式。

    鹤劈!

    【因形似一只白鹤独立,一爪立地,一爪收抬,双翅上下而展得名】

    显然超寒已经动了真格。

    “轰”。

    只见李济言原地不动,稳住下盘而后将长剑横举,竟硬生生接住了超寒的这招鹤劈,未等超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李济言架住超寒的烈镰银枪,并借力向一旁将其顺开,随后持剑反削超寒的下路。

    超寒反应极快,回身以长枪上挑挡开李济言的剑锋,见横劈无效后,立即改为向前突刺,可仍是被李济言长剑格挡。

    超寒枪花一抖,准备使出第二次突刺时,李济言瞅准时机,往前抢步贴身,以长剑一个刺挑斩其手臂,他也使出了幽冥六剑中的一招基本招式。

    上撩剑!

    【剑的基本攻击方式有劈、刺、点、撩、截、穿、挑、扫等,根据攻击方向的不同,单是刺的方式就有好几种,分有平刺、上刺、下刺、斜刺、低刺、后刺、探刺。劈的方式有左劈、右劈、后劈等。挂有上挂、下挂、轮挂。撩有正撩、反撩等。】

    眼见李济言的攻势已到,超寒眼神一滞,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他无奈只得脱手,放弃了自己的兵器,不然双臂难保,超寒继而被李济言将长枪夺去,随后又被李济言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看着李济言没有留手的打算,后方的超岩大怒,目眦欲裂的大喝道,“休伤吾兄性命!”

    超岩虽然支援超寒没有那么迅速,但是那柄九曲墨岩枪总长一丈五有余,这同样也是他兵器的优势所在,所以超岩来的非常及时。

    后援极快!

    只见超岩快步攻了过来,同样的,李济言也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趁着超岩的攻势未到,李济言率先刺出了一剑。

    平刺剑!

    李济言既然占有战局主动权,那他就先下手攻击,贻误战机的蠢事他才不会做,李济言不糊涂,既然明白这是战斗,不是在过家家,就不需要心怀那么多的仁慈。

    面对李济言的剑招,超岩并没有因为急切关心超寒的安危,从而自乱阵脚,他也是立刻改变了脚下的步伐,以九曲墨岩枪的杆尾枪纂横扫李济言的下盘。

    “嘣”的一声脆响,超岩这一下竟击中了李济言。

    这次论到李济言惊愕了,他没有想到超岩外表看起来鲁莽,实际上的临阵反应会这么快,快到他都有些懵。

    确实李济言已是剑仙级别,但还是缺少了一些实战经验,他的应急反应是很快,但面对一些层出不穷的,灵活又极其少见的招式时,他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

    师父的经验虽然好用,但那都不是自己的,除了要汲取师父的经验,更要有自己的经验,自己还需要历练。

    ......

    说时迟那时快。

    在李济言的腿部被扫中的同时,他立即一个侧身,反手以长剑的剑脊锁住了超岩九曲墨岩枪的枪头,并向下用力逼迫超岩将其兵器卸掉。

    而超岩嘴角竟泛出了一丝冷笑,似乎他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正当李济言以为自己成功制服了超岩时,谁料超岩根本不看九曲墨岩枪,而是瞬间放弃了这柄兵器,迅速从腰间抽出了那把短刀,捅向李济言的腹部。

    九曲墨岩枪只是诱敌的工具,这把短刀才是真正的杀招!

    显然超岩并不愚蠢,九曲墨岩枪乃是骑兵用的武器,不在马背而是进行步战的话,对敌人的杀伤力并不强,再说兄长超寒都被李济言打倒了,没有人和自己配合,步骑合击之术已经没有进一步的实际意义。

    超岩没有低估李济言,或者说超岩本身就是一个骑兵,他所学的枪招都是居高临下针对步兵的,单独对付李济言他也没有那个实力,没有绝对的自信能够直接打败李济言。

    李济言也被激发了狠劲!

    在李济言卸下超岩的九曲墨岩枪同时,超岩拔刀出其不意,也让李济言冷汗都流了下来,虽然生死就在一瞬,也幸亏李济言脑海中那些梵九剑成百上千次的剑法和步法经验并不是毫无作用的,李济言本能的一个侧身,在超岩拔刀的一霎那,李济言将长剑左右互唤,左手剑一个横削,斩向超岩的腹部,但是超岩的短刀也刺进了李济言的下腹。

    超岩的这一刀已是临末杀招,虽然没有刺中李济言的要害,但也直接让李济言遭受了重创。

    李济言的左手横削剑也让超岩带着惊诧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胜负已分!

    超岩陨落,被李济言击杀。

    .......

    被李济言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遭受严重内伤,久久未能爬起的超寒,看着超岩被李济言斩杀,他没有开口求饶,更没有大喊大叫,有的只是眼中充满绝望的神色,经历过数次生死战斗的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和超岩终会有一天也会被人斩杀的事实,因为人外始终有人,天外也肯定有更广阔的天,修仙路途没有达到称尊称祖的境界,难免是会陨落的。

    “啊...呜...”

    超寒口中发出一阵低沉又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呢喃,异常的嘶哑,他眼中呆滞无光,随后艰难举起了自己的手不停的摸索,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随后在丹田处汇聚了一团光芒,接着在体内闷响一声,便彻底没了声息。

    超寒竟是祭起体内剩余的灵气,震碎了全身的经脉,自绝而死与超岩同时身殒!

    李济言见此情景也是哀叹了一声,他此时根本没有一丝复仇成功的快感,相反的,他有点理解了一种叫忠诚的含义,为了家族的事业无条件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全方位精准打击族外势力,不遗余力的效忠家族,做到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超寒和超岩也是这么做的,而自己就是他们眼中的敌人。

    虽然李济言非常厌恶超寒助纣为虐的行为,但是超寒作为玄丹境三层,他只是被李济言打成了重伤,并没有失去生机,他要是想以自爆结束自己生命的话,那么这股威力将是非常恐怖的,会直接影响周边数里的范围。

    当然也会有人不相信这股力量那么厉害,但是最起码在演武场,只要低于玄丹境以下的子弟,将会身死道消,这肯定是绝对的。

    这是梵九剑告诉李济言的,所以他很佩服超寒的胸襟。

    但是佩服归佩服,李济言却是没有一点后悔,他只是有些迷茫而已,李济言很庆幸今天倒在白玉武台上的不是自己,换作是以前,超寒和超岩以及李文润,包括所有人,不会因为李济言是个弱者,而产生一丝丝的怜悯,他们只会仗着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在背后亦在人前嘲笑李济言是个废物。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很残酷的,崇武尚仙的洪流从来都不会怜悯弱者,如果李济言遇不到梵九剑,自己无法变得强大,那他也是准备把自己隐藏起来,在另一条道途历练,在万众瞩目的地方以儒修大能的身份出现,最后也能把嘲笑他的人狠狠甩在身后。

    这是李济言一直以来压抑了许久的想法,只不过梵九剑帮他提前实现了。

    【我之志向从来都是攀登高山,而非脚下的污浊,哪怕被污秽掩埋,我也并非从此就属于烂泥,我要站在群峰之巅,俯视坦露的沟壑。】

    .......

    这时,台下一直观望的浦阳浩华眼见李济言出人意料的击杀了黑金排行榜第九的超寒超岩兄弟,明白车轮战对于李济言是没用的,他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事态有些慢慢脱离他的控制。

    “怎么,浦阳长老还不宣布吾是胜利者吗?莫非是要吾继续接受黑金排行榜第八,第七,第六,第五.......第一的挑战?”

    李济言嗤笑一声,眼睛直直的盯着浦阳浩华。

    狂,非常的狂,李济言竟然对着浦阳浩华用了“吾”这个词!

    “吾”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用的,除非达到了一种非常强悍的境界,而能拥有这种境界的,又哪个不是老怪物级别,现在李济言居然自称吾,难道他的实力已经稳稳的在浦阳浩华之上。

    这简直是笑话!

    就算李济言打败了超寒和超岩又如何,别说浦阳浩华根本不信,就连在场的众人也没人会相信李济言会有超越家族仲裁长老之首的实力。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浦阳浩华哪里能忍受得了,只见浦阳浩华面相凶恶,双掌缓缓冒起一阵红光,丝丝灼热的气息缓缓升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即传遍了演武场的所有角落。

    “好小子,竟敢对家族长老不敬,莫非仗着是家主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且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不得不说浦阳浩华的城府极其幽深,他一上来就引用李济言不尊敬自己,而后指责李济言,从而将矛头指向了家族中主脉和支脉的问题,这无疑会引起众怒,让自己占有道德制高点,换取接下来一切都会是名正言顺的,因为支脉一直都是分权的角色,虽然家主凝聚人心之策做的非常好,但是支脉始终都是被压制的,任何人都不想被人骑在头上驱使,再怎么安静平和的表面下,始终都会有一丝不满,忍不住会滋生“为什么我不是掌权的主脉?”这种问题,所以浦阳浩华就是抓住了众人的这种心理,让他们间接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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