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郊破庙
永昌国西南三千余里外的渝州城，道路通达，一条宽数千米的大河经由城中流过，水陆兼并，所以这里自古就是永昌国内西南域的经济中心，繁华异常。
此时，城中心的街道上，行人熙攘，叫卖、吆喝声不断，一个手拿空碗，身穿破烂衣裳的少年来到一包子铺前请求店铺老板给予些施舍。
那包子铺大门敞开，一张大木桌置于石板道路边上，桌上两大摞蒸笼一高一低，低的一摞蒸笼亮堂地敞开，其中的包子腾腾地冒着热气。
包子铺老板见前来乞讨的少年面容肮脏，头发凌乱，心生嫌弃，还不待少年说几句就连忙出言驱赶：
“哪来的臭叫花，赶快给我滚，别把我的生意给搅了！”
店铺老板一脸凶相，少年却并不害怕，依然将空碗伸出请求老板给些施舍填填肚子。
店铺老板见少年脸皮这般厚，几番驱赶却不见效果，不禁心生恼意，咬牙切齿地从大桌后面走出就要打这少年。
少年一脸无辜，向后退出数步收回空碗摆了摆手说道：
“诶，不给东西也别打人啊，我走就是了。”
那少年虽然一脸害怕的神色，嘴上也说着要走，但却显得镇定自若，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谁知这时从店铺对面传来一声高呼：“李四，你的包子！”
包子铺老板闻声立马回头看向大木桌上的两摞包子，却见两个与身前少年穿得同样破烂的小乞丐正一个个地将笼中包子拿出装入一个布袋之中。
那两个小乞丐一男一女，男孩与身前的少年年纪大小相当，女孩则明显要小上几岁。
见被人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男孩直接将蒸笼拿起将里面的包子全部倒入布袋之中，提起布袋拔腿就跑。
店铺老板见之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紧握着拳头大声道：
“好啊，竟敢偷我的包子！”说着，就要上前追赶那两个小乞丐。
大街上行人众多，两个小乞丐年纪不大，体型小巧行动灵活，那包子铺老板追逐数十米后却始终追赶不上，而这时，却就又听到对面店铺的伙计在高呼：
“李四，你的包子，你的包子又被人偷啦！”
那包子铺老板闻之先是一惊，随后透过行人看向后方，只见之前向自己乞讨的那少年乞丐竟也从衣中拿出一布袋将包子一个个装入袋中，不禁脸色变得铁青，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三个乞丐是一伙的。
包子铺老板咬牙切齿地往回跑，但却不时被街上行人挡住。
“让一让。让一让！”
包子铺老板心急如焚，一边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口中狠狠地说道：
“给我停下，臭叫花！”
那少年却不慌不忙，收起布袋之后还将袋口打了个结，冲着向自己跑来的店铺老板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接着朝着反方向迅速溜了开去，几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店铺老板本想追赶，一想到刚才三个乞丐调虎离山之计，生怕包子再被偷拿，回到铺前对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大怒道：
“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们几个臭叫花！”
发泄之后查看了蒸笼内的包子，已然有两笼包子被偷拿一空，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无奈，捶胸顿足，骂骂咧咧。
******
不过多久，少年已经来到城外一条小径边的大树底下。
他百无聊赖，嘴中叼着一根狗尾草，看了看前方岔道，见刚才与自己一同行动的乞丐兄妹钟云、钟月还未出现，牢骚一句道：
“怎么还没过来，等得我花都谢了。”
说完，仰头看向天空，从口中呼了口气，就听得肚子咕咕作响，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少年坐到地上摸了摸肚子，立马打开放在身旁的布袋，袋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包子的香味飘出。
少年立马拿出一个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包中的肉香扑鼻，即便包子表面占上了袋子上的灰尘也无所谓，饥饿之下只觉得极为美味。
就这样，少年悠哉悠哉地吃了几个，但也只吃得五六分包，计算了一下袋中包子，便怎么也不再吃了，心想：
“这些包子本是偷来给蔡老头补身子的，可得多给他留一些快点带回去才行！”
想到这里，少年便立马封住了口袋。
原来，少年名叫林帆，他和那另外两个小乞丐都是被一个老乞丐抚养长大，那另外两个小乞丐是兄妹，分别叫钟云和钟月。
钟云、钟月跟林帆不同，林帆是从小就跟在老乞丐在身边，而钟云钟月兄妹则是八年前闹饥荒时父母双亡后被老乞丐收留，所谓的“蔡老头”便是林帆对老乞丐的一贯称呼。
前几日，老乞丐得了重病难以起身，这两日，林帆和钟云钟月兄妹三人见老乞丐气色见好，林帆便想着弄点好吃的来给老乞丐吃调理调理身子。
想到蔡老头还在庙中等着他们，林帆再次将狗尾草叼在嘴中站起身向左前方的小路上看了看。
这次，两个人影便出现在前方数十米处，来人正是与少年一同偷拿包子的钟云和钟月。
钟云钟月兄妹也看到了林帆，两人提着布袋快步跑了过来。
林帆一口将嘴中狗尾草吐出，说道：“你们也太慢了，蔡老头还在庙里等着我们呢！”
钟云钟月二人自知走得慢了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帆则马上又说道：
“唉，算了，你们也饿了，快打开吃几个包子，余下的，我们就马上拿回去给蔡老头！”
钟云钟月兄妹抿了抿嘴，肚子早已饿空，听到林帆这样说，连忙打开布袋拿了两个包子出来张口便吃，两人相互望望，又看了一眼林帆，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这时，就听得林帆又说道：“不过，这偷包子的事可不能让蔡老头知道了，等会儿我们回去了，要是蔡老头问起这包子的来处，我们就说是一个好心的老板施舍的，知道了吗？”
钟云大口地吃着包子，嘴巴已经被填的鼓鼓的，抬起头来说道：“那是...那是当然，我是定然不会说...说的。”
他边吃边回应，林帆见钟云的样子，说道：“钟云你慢点，别噎着了。”
钟云摆了摆手，说道：“额不...不会。”
说着，咽下了口中包子，也对着妹妹钟月说了一句：“月儿妹妹，你可也不能说漏了嘴。”
钟月扬起微笑，脸蛋上顿时露出两个酒窝，显得甚是可人，说道：
“两位哥哥放心，钟月虽然比你们都小几岁，但这个还是知道的，月儿一定守口如瓶！”
林帆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好。蔡老头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偷不能抢别人的东西，我们虽然是乞丐，但却要有骨气，做人要行得正站得直，蔡老头现在病重，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偷包子的事，定然会气得病情加重的！”
说完，三人继续行走。
不过多久，三人来到城郊一处破庙外，林帆隔着围墙就大声喊道：“蔡老头，我们回来了！”
说完，林帆和钟云钟月三人从围墙大门走入，这时只见一个头发凌乱的白发老乞丐从庙宇最里边的杂乱枯草丛中支撑起一半身体向外探出头来，咳嗽了两声后微笑着回应道：
“回来了就好。”
老乞丐面色惨白，声音微弱。
钟月立马小跑着进了庙堂中，扶了一下老乞丐，笑着说道：“爷爷，我们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
说着，林帆和钟云也走到了老乞丐身旁，林帆打开布袋，拿出一个肉包，尚有余温，对着老乞丐说道：“来，蔡老头，吃。”
老乞丐看了一眼肉包，笑着说道：“你们在哪里弄来的包子啊？”
钟月心情激动，还不待林帆答话，立马说道：“这是我们在一个包子铺…”
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三人在路上说好的不能将实情说出来，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林帆心头一紧，立马接着说道：
“额，这些包子是城里一个好心老板施舍给我们的。”
老乞轻轻“哦”了一声，正要张嘴，见钟月似乎神情不对，便又停下低声问道：“包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林帆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是…一个好心老板送的啊。”
“如实说！”林帆刚说完，老乞丐就再次发问。
“是这样的…”
“你别插嘴！”
钟云也想出来解释，但却立马被老乞丐蔡老头打回，不禁微微低下了头，而这时，钟月的脸早已红得像个苹果，心中充满了自责。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凝滞，钟月陈思片刻，低着头小声说道：“爷爷，这，这些包子是我们偷来的。”
说完，便将头垂得更低了。
林帆见钟月这么快就承认了，不禁在心中大呼糟糕。
“偷来的？”老乞丐转头看着钟月，这时就听得林帆说道
“没错，包子是我偷的。”
“你偷的？”老乞丐问道。
“没错，我一个人偷得。”林帆坚定答道。
听到林帆这样说，钟云钟月兄妹都吃了一惊，包子明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偷的，林帆却为什么会说是他一个人偷的，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帆说话打断。
林帆左右看了一眼钟云和钟月，提高声音说道：“你们都不用为我开脱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包子是我一个人偷的，老乞丐你要打要骂随你便吧！”
“果真是这样？”老乞丐问道。
“是。”
林帆说完，老乞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捂了捂胸口，指着林帆甚是气恼：
“你，你！”
说罢，便再次咳了起来。不过却更是剧烈，连话也已经说不出来。
钟月连忙解释道：“爷爷别生气，包子是我们一起偷的，只是想让你吃些好吃的养养身子。”
老乞丐一直咳嗽着不能答话。林帆，钟云和钟月见老乞丐这般难受，连忙搀扶着老乞丐让他躺下，老乞丐侧着身子躺在草丛之上一个咳嗽，突然咳出一团鲜血，喷洒在枯草丛之上。
“爷爷，你怎么了！”钟月大声喊出，又惊又怕，很快，脸上就全是担忧之色了。
林帆和钟云也是一惊，看来蔡老头的病情是更加严重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不知怎的突然听到“呼”的一声，就从庭院传来一个脚步声，林帆立马起身朝屋外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衣，衣服上绣着银色和赤红色花纹的男人突然出现。
那男人穿着整洁，有一丝文人气质，腰间别着一只笔头甚大的毛笔，低着腰用右手扶着胸口环顾了庙宇一周，然后迈着沉重步子朝林帆他们所在的庙宇中走来，显然是受了重伤。
那人向前走了数米，快要进庙之时突然发现有人在里面不禁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几个乞丐而已，顿时呼了口气。
钟云见来了不速之客，马上发问道：“你是谁？”
此时，城中心的街道上，行人熙攘，叫卖、吆喝声不断，一个手拿空碗，身穿破烂衣裳的少年来到一包子铺前请求店铺老板给予些施舍。
那包子铺大门敞开，一张大木桌置于石板道路边上，桌上两大摞蒸笼一高一低，低的一摞蒸笼亮堂地敞开，其中的包子腾腾地冒着热气。
包子铺老板见前来乞讨的少年面容肮脏，头发凌乱，心生嫌弃，还不待少年说几句就连忙出言驱赶：
“哪来的臭叫花，赶快给我滚，别把我的生意给搅了！”
店铺老板一脸凶相，少年却并不害怕，依然将空碗伸出请求老板给些施舍填填肚子。
店铺老板见少年脸皮这般厚，几番驱赶却不见效果，不禁心生恼意，咬牙切齿地从大桌后面走出就要打这少年。
少年一脸无辜，向后退出数步收回空碗摆了摆手说道：
“诶，不给东西也别打人啊，我走就是了。”
那少年虽然一脸害怕的神色，嘴上也说着要走，但却显得镇定自若，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谁知这时从店铺对面传来一声高呼：“李四，你的包子！”
包子铺老板闻声立马回头看向大木桌上的两摞包子，却见两个与身前少年穿得同样破烂的小乞丐正一个个地将笼中包子拿出装入一个布袋之中。
那两个小乞丐一男一女，男孩与身前的少年年纪大小相当，女孩则明显要小上几岁。
见被人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男孩直接将蒸笼拿起将里面的包子全部倒入布袋之中，提起布袋拔腿就跑。
店铺老板见之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紧握着拳头大声道：
“好啊，竟敢偷我的包子！”说着，就要上前追赶那两个小乞丐。
大街上行人众多，两个小乞丐年纪不大，体型小巧行动灵活，那包子铺老板追逐数十米后却始终追赶不上，而这时，却就又听到对面店铺的伙计在高呼：
“李四，你的包子，你的包子又被人偷啦！”
那包子铺老板闻之先是一惊，随后透过行人看向后方，只见之前向自己乞讨的那少年乞丐竟也从衣中拿出一布袋将包子一个个装入袋中，不禁脸色变得铁青，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三个乞丐是一伙的。
包子铺老板咬牙切齿地往回跑，但却不时被街上行人挡住。
“让一让。让一让！”
包子铺老板心急如焚，一边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口中狠狠地说道：
“给我停下，臭叫花！”
那少年却不慌不忙，收起布袋之后还将袋口打了个结，冲着向自己跑来的店铺老板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接着朝着反方向迅速溜了开去，几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店铺老板本想追赶，一想到刚才三个乞丐调虎离山之计，生怕包子再被偷拿，回到铺前对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大怒道：
“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们几个臭叫花！”
发泄之后查看了蒸笼内的包子，已然有两笼包子被偷拿一空，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无奈，捶胸顿足，骂骂咧咧。
******
不过多久，少年已经来到城外一条小径边的大树底下。
他百无聊赖，嘴中叼着一根狗尾草，看了看前方岔道，见刚才与自己一同行动的乞丐兄妹钟云、钟月还未出现，牢骚一句道：
“怎么还没过来，等得我花都谢了。”
说完，仰头看向天空，从口中呼了口气，就听得肚子咕咕作响，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少年坐到地上摸了摸肚子，立马打开放在身旁的布袋，袋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包子的香味飘出。
少年立马拿出一个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包中的肉香扑鼻，即便包子表面占上了袋子上的灰尘也无所谓，饥饿之下只觉得极为美味。
就这样，少年悠哉悠哉地吃了几个，但也只吃得五六分包，计算了一下袋中包子，便怎么也不再吃了，心想：
“这些包子本是偷来给蔡老头补身子的，可得多给他留一些快点带回去才行！”
想到这里，少年便立马封住了口袋。
原来，少年名叫林帆，他和那另外两个小乞丐都是被一个老乞丐抚养长大，那另外两个小乞丐是兄妹，分别叫钟云和钟月。
钟云、钟月跟林帆不同，林帆是从小就跟在老乞丐在身边，而钟云钟月兄妹则是八年前闹饥荒时父母双亡后被老乞丐收留，所谓的“蔡老头”便是林帆对老乞丐的一贯称呼。
前几日，老乞丐得了重病难以起身，这两日，林帆和钟云钟月兄妹三人见老乞丐气色见好，林帆便想着弄点好吃的来给老乞丐吃调理调理身子。
想到蔡老头还在庙中等着他们，林帆再次将狗尾草叼在嘴中站起身向左前方的小路上看了看。
这次，两个人影便出现在前方数十米处，来人正是与少年一同偷拿包子的钟云和钟月。
钟云钟月兄妹也看到了林帆，两人提着布袋快步跑了过来。
林帆一口将嘴中狗尾草吐出，说道：“你们也太慢了，蔡老头还在庙里等着我们呢！”
钟云钟月二人自知走得慢了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帆则马上又说道：
“唉，算了，你们也饿了，快打开吃几个包子，余下的，我们就马上拿回去给蔡老头！”
钟云钟月兄妹抿了抿嘴，肚子早已饿空，听到林帆这样说，连忙打开布袋拿了两个包子出来张口便吃，两人相互望望，又看了一眼林帆，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这时，就听得林帆又说道：“不过，这偷包子的事可不能让蔡老头知道了，等会儿我们回去了，要是蔡老头问起这包子的来处，我们就说是一个好心的老板施舍的，知道了吗？”
钟云大口地吃着包子，嘴巴已经被填的鼓鼓的，抬起头来说道：“那是...那是当然，我是定然不会说...说的。”
他边吃边回应，林帆见钟云的样子，说道：“钟云你慢点，别噎着了。”
钟云摆了摆手，说道：“额不...不会。”
说着，咽下了口中包子，也对着妹妹钟月说了一句：“月儿妹妹，你可也不能说漏了嘴。”
钟月扬起微笑，脸蛋上顿时露出两个酒窝，显得甚是可人，说道：
“两位哥哥放心，钟月虽然比你们都小几岁，但这个还是知道的，月儿一定守口如瓶！”
林帆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好。蔡老头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偷不能抢别人的东西，我们虽然是乞丐，但却要有骨气，做人要行得正站得直，蔡老头现在病重，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偷包子的事，定然会气得病情加重的！”
说完，三人继续行走。
不过多久，三人来到城郊一处破庙外，林帆隔着围墙就大声喊道：“蔡老头，我们回来了！”
说完，林帆和钟云钟月三人从围墙大门走入，这时只见一个头发凌乱的白发老乞丐从庙宇最里边的杂乱枯草丛中支撑起一半身体向外探出头来，咳嗽了两声后微笑着回应道：
“回来了就好。”
老乞丐面色惨白，声音微弱。
钟月立马小跑着进了庙堂中，扶了一下老乞丐，笑着说道：“爷爷，我们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
说着，林帆和钟云也走到了老乞丐身旁，林帆打开布袋，拿出一个肉包，尚有余温，对着老乞丐说道：“来，蔡老头，吃。”
老乞丐看了一眼肉包，笑着说道：“你们在哪里弄来的包子啊？”
钟月心情激动，还不待林帆答话，立马说道：“这是我们在一个包子铺…”
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三人在路上说好的不能将实情说出来，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林帆心头一紧，立马接着说道：
“额，这些包子是城里一个好心老板施舍给我们的。”
老乞轻轻“哦”了一声，正要张嘴，见钟月似乎神情不对，便又停下低声问道：“包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林帆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是…一个好心老板送的啊。”
“如实说！”林帆刚说完，老乞丐就再次发问。
“是这样的…”
“你别插嘴！”
钟云也想出来解释，但却立马被老乞丐蔡老头打回，不禁微微低下了头，而这时，钟月的脸早已红得像个苹果，心中充满了自责。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凝滞，钟月陈思片刻，低着头小声说道：“爷爷，这，这些包子是我们偷来的。”
说完，便将头垂得更低了。
林帆见钟月这么快就承认了，不禁在心中大呼糟糕。
“偷来的？”老乞丐转头看着钟月，这时就听得林帆说道
“没错，包子是我偷的。”
“你偷的？”老乞丐问道。
“没错，我一个人偷得。”林帆坚定答道。
听到林帆这样说，钟云钟月兄妹都吃了一惊，包子明明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偷的，林帆却为什么会说是他一个人偷的，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帆说话打断。
林帆左右看了一眼钟云和钟月，提高声音说道：“你们都不用为我开脱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包子是我一个人偷的，老乞丐你要打要骂随你便吧！”
“果真是这样？”老乞丐问道。
“是。”
林帆说完，老乞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捂了捂胸口，指着林帆甚是气恼：
“你，你！”
说罢，便再次咳了起来。不过却更是剧烈，连话也已经说不出来。
钟月连忙解释道：“爷爷别生气，包子是我们一起偷的，只是想让你吃些好吃的养养身子。”
老乞丐一直咳嗽着不能答话。林帆，钟云和钟月见老乞丐这般难受，连忙搀扶着老乞丐让他躺下，老乞丐侧着身子躺在草丛之上一个咳嗽，突然咳出一团鲜血，喷洒在枯草丛之上。
“爷爷，你怎么了！”钟月大声喊出，又惊又怕，很快，脸上就全是担忧之色了。
林帆和钟云也是一惊，看来蔡老头的病情是更加严重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不知怎的突然听到“呼”的一声，就从庭院传来一个脚步声，林帆立马起身朝屋外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衣，衣服上绣着银色和赤红色花纹的男人突然出现。
那男人穿着整洁，有一丝文人气质，腰间别着一只笔头甚大的毛笔，低着腰用右手扶着胸口环顾了庙宇一周，然后迈着沉重步子朝林帆他们所在的庙宇中走来，显然是受了重伤。
那人向前走了数米，快要进庙之时突然发现有人在里面不禁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几个乞丐而已，顿时呼了口气。
钟云见来了不速之客，马上发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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