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跳动的数字
黄昏是此岸，是破晓前最飘逸的伏笔；黄昏是彼岸，是破灭前最惬意的结局。
林杨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伸了伸懒腰走出小诊所感受着黄昏的余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劳累，还是没吃午饭的缘故。
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无垠的蓝色浪潮充斥着脑海、席卷着意识。
脑中闪现出无数张似是而非的模糊画面。
但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又全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错觉？
不对！有着多年从医经验的林杨马上就否决了此种可能。
难道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可上周刚刚完成体检...一切正常，各项检测指标都没超标。
抬眼看着喧嚣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没有什么异常...
林杨心里犯起了嘀咕：
“可能是今天看诊的病人有点多，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没得空休息...”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得尽快吃点晚饭给身体补充补充能量了，然后早点睡觉。”
天色渐暗...
“还好当初租房的时候明智，离工作的诊所近...不用舟车劳顿，走几步就到了。”
“嗯？”越走感觉越不对...
“人们的头上为什么都有一串红色的数字？”
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流行的装饰...没在意。
林杨眉头微皱，结合刚刚的遭遇...感觉命运地轨迹在往‘未知’的方向上狂奔。
带着沉重的心情，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一下眼神经...
可睁开眼后还是能看到一串串醒目的数字。
半透明且清晰...随着人们的走动总是以最正面的方式展现在眼中。
一种提示？
林杨略显慌张...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两下。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怪异的数字？”
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冷静，理性的思维逐渐占据上风，心中顿时有了决策。
应该找个人近距离观察一下。
抉择间，他选定了目标...一位迎面向他走来的靓丽女孩。
无它...就因为她头上的数字更加醒目。
前边一串数字都是‘0’，只剩最后两位数：58。
而且随着林杨的持续观察...个位数还在不断减少。
57...56...55
倒计时？难道这组数字代表着时间？
为了验证这种可能...林杨拿出手机，点开计时器，设置10秒倒计时。
记住最后跳动的数字：46，同时低头按下计时键。
期间反复对比两边的时间，发现减少的频率基本相同。
当计时耗尽，再次抬头和女孩头上的数字印证时，结果毫无疑问正是：36。
是时间！绝对是时间！
那么问题来了...这组时间数字包含的意义是什么？
带着疑问，林杨跟上擦肩而过的女孩。
他到要看看数字为‘0’时...会出现何种状况？
随着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林杨紧盯着女孩头上的数字变化。
9...8...7
按着女孩走步速度的趋势，估算到‘0’秒时，应该是前方的十字路口。
难道是...？
6...5...4
汽车的轰鸣声渐渐从远处传来，如同来自阴间的催命咒。
3...2...1
声响越来越近，看着女孩依然前行的背影，剧烈的不安感从心底涌出。
当数字就要跳到‘0’时，林杨鬼使神差地上前。
一把扣住女孩的肩头，没有令她迈出最后一步。
“飕！呲...！”
在女孩疑惑的表情和刺耳的摩擦声中，一道黑影擦着拐角处的墙边闪出...带着繁星般的火花疾驰而过。
“砰！”
震天巨响。
停靠在路边汽车的警鸣声和嘈杂的人声接连响起，场面顿时十分混乱。
而谁都没注意到，在女孩站定的位置，点点蓝光一闪而逝...
林杨无比惊愕地看向始作俑者。
一辆黑色轿车撞击在了街对面的路灯上，且车头中间完全凹陷。
幸运的是没有撞到路人和车辆，但车内的驾驶员就生死未知了。
突发状况并没有打断林杨的思考，稍加联想就猜测出红色数字或是一种‘生命倒计时’。
当计数为‘0’时，人的生命就会终止，就如同身边捂着双耳的受惊女孩。
后知后觉的她，眼中写满了害怕二字。
如果不是林杨及时阻止，估计已经不能完整地站在这了。
虽然不可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然而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因为女孩头上又重新出现了倒计时。
10...9
林杨眼皮微跳地环伺一周，看着慌张跑动的人群和建筑。
思维电闪，那么接下来的危机又是什么呢？
仔细凝视着街对面...当属嫌疑最大的黑色轿车。
不会是爆炸吧？
可能性不高，现实中的汽车可不像电影中动不动就爆炸。
但有一种可能...除非油箱遇到明火。
真是好巧不巧...
思考间，林杨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令他心脏骤停的画面。
被撞弯的路灯后，劫后余生的路人男子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一脸惊恐地看着身前瘪进去的轿车。
张了张嘴如鲠在喉，然后咳嗽出一股股断续地烟雾。
这一细节马上被敏感的林杨捕捉到了。
烟雾？香烟？
8...7
惊散的人群如炸锅般地远离事故现场。
令林杨看清了男子头上仅剩个位数的倒计时。
刺目的猩红数字...
再瞥一眼女孩头上的数字，竟和男子基本同步。
额头见汗，眼皮跳动得更加剧烈，直觉告诉他危险源就是黑色轿车...应该没错。
马上看向男子的双手，但一无所获。
地上？
6...
一阵微风不合时宜地吹过。
精神高度紧张的林杨立刻就发现了在地上滚动的半只燃烧香烟。
方向正朝着车身滴落的一小滩不明液体前进...艹！
“跑！！！”
林杨拽着短暂失去思考能力的女孩，同时向男子大声地呼喊。
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能起到很好的示警作用。
5...
时间紧迫...
现在只能寻求可以暂时庇护的地方...不要被爆炸波及到。
从结果上来看，不应该去确认危险源，立马跑就好了。
但谁知道是不是会在跑动中遇到危险呢？
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林杨做得也不算错。
4...
去几步远的书店内...躲进屋里？可算上开门的时间绝对来不及，只能另寻目标。
3...
跑动中继续扫视周围，去更前方敞开门的店铺？不行...距离太远。
大脑高速运转...排除一个个选项，最终确定书店前的一个掩体。
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高大越野车...可以。
2...
林杨感觉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但思维却是前所未有地冷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步伐快速从容，引领着女孩一路没有什么闪失。
当最后一秒到来时，终于冲到了越野车后。
1...
死亡临近，连忙按下不知所措的女孩头部喊道：
“蹲下！！！”
在喊话的过程中，女孩头上本应该为‘0’的数字却转变成了一串...
“？？？？？？？...”
“嗯？问号？”
还没思考完因由，只听见...
“轰！”
地面震动，火光冲天，黑烟直冲云霄。
巨大的爆炸声震散了林杨的思维，令他双耳嗡嗡作响。
恍惚间，他看到点点蓝色星光汇入头上...
片刻过后，耳鸣消退，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意识回归。
抬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他和女孩爆炸前的街角位置。
没发现什么不对...墙面很完成，并没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
但仔细观察一会过后，林杨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果然...
墙面上镶嵌着几处纤薄的金属残片...这应该就是致死的直接原因，暗道：
“如果刚刚没有离开现场或者前去救人，后果可想而知，而且说不定自己也要搭上性命。”
感知到被紧箍的左臂和来自旁边的视线，林杨望向女孩那双无辜又惊惧的大眼睛。
女孩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松开林杨被掐红的手臂。
支支吾吾...像是有很多话在口中酝酿。
最后只轻吐出‘谢谢’二字。
林杨恍若未觉，因为女孩头上又重新出现了数字。
“嗯？7位数？2214451...正常了？不是...”
稍微计算一下...如果后两位是秒，往前依次是分、时和天。
“那么她还剩下不到2天的寿命？”
林杨眉头的川字加深。
“我不是已经都帮她度过危机了吗？怎么可...难道说？”
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林杨起身看向在远处围观并用手机拍照的人群。
越看心越凉，使他本以回暖的心降到了冰点。
因为人群中数字位数最高者不过才8位数。
而且头位数还是1。
“时间最长的不过还有十几天的寿命？”
“天灾？战争？瘟疫？还是什么其他不可抗力因素？”
这是林杨能想到的几种最大可能...要不然解释不通。
种种迹象表明...大灾难就要来临了。
无奈林杨只是一名医生，不是救世主。
就算他想把消息透露出去，有没有人信都是一回事儿。
但起码他能提醒一下身边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女孩。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女孩注视着突然站起来的林杨，发出疑问。
林杨再次收拢散乱地思绪，还是没有回答女孩...或压根就没听到。
边向后走边摆摆手，示意女孩跟上他的步伐。
在呼啸而过的警笛声中，凑近女孩的耳朵...使声音更加清楚地反问道：
“你家在附近吗？”
“啊？什...么？”
女孩很是诧异，感受着尽在咫尺的林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此尖锐地问题。
思绪万千...话音顿了一顿，斯斯艾艾地开口道：
“在...在...附近。”
警笛声渐远。
林杨看着女孩娇羞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有些误会了，故作严肃地说道：
“咳！我是想说...嗯...如果有可能话，你要尽快远离市区，因为未来这里将会发生巨变。”
说实话...女孩对于刚刚救了她两次的林杨，有着难以言喻地好感。
但他说的话实在有些危言耸听...令人难以置信。
不就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吗？能引发什么巨变？
况且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在林杨认真的表情中，女孩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说道：
“你看...警察不都及时地来处理了吗？”
得...两人的对话从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林杨也无法详说具体的原由，难道告诉她...我能看见你的寿命？
摇摇头顺着女孩手指看向警车。
不看还好...
当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下车时，林杨顿时感觉全身僵硬...一股电流由脊椎直冲四肢百骸。
因为他被警察头上的数字震撼的无以复加...原地呆立。
207156095806...12位数！！！
虽然距离稍远且数字微小，但却清晰地映入眼帘。
压下惊涛骇浪的内心，默算这位警察竟然还有踏马的200多年寿命...简直离谱。
人类最长寿命大约在125岁，因为细胞分裂是有上限的。
作为医生的林杨当然知道这点常识。
但令人震惊的事还没结束，从对街的拐角处闪出一个女人...
头上数字同样也是12位数。
131013154632...
这...
无言以对...
整个世界在林杨眼中变得迷幻起来。
林杨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伸了伸懒腰走出小诊所感受着黄昏的余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劳累，还是没吃午饭的缘故。
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无垠的蓝色浪潮充斥着脑海、席卷着意识。
脑中闪现出无数张似是而非的模糊画面。
但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又全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错觉？
不对！有着多年从医经验的林杨马上就否决了此种可能。
难道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可上周刚刚完成体检...一切正常，各项检测指标都没超标。
抬眼看着喧嚣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没有什么异常...
林杨心里犯起了嘀咕：
“可能是今天看诊的病人有点多，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没得空休息...”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得尽快吃点晚饭给身体补充补充能量了，然后早点睡觉。”
天色渐暗...
“还好当初租房的时候明智，离工作的诊所近...不用舟车劳顿，走几步就到了。”
“嗯？”越走感觉越不对...
“人们的头上为什么都有一串红色的数字？”
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流行的装饰...没在意。
林杨眉头微皱，结合刚刚的遭遇...感觉命运地轨迹在往‘未知’的方向上狂奔。
带着沉重的心情，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一下眼神经...
可睁开眼后还是能看到一串串醒目的数字。
半透明且清晰...随着人们的走动总是以最正面的方式展现在眼中。
一种提示？
林杨略显慌张...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两下。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怪异的数字？”
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冷静，理性的思维逐渐占据上风，心中顿时有了决策。
应该找个人近距离观察一下。
抉择间，他选定了目标...一位迎面向他走来的靓丽女孩。
无它...就因为她头上的数字更加醒目。
前边一串数字都是‘0’，只剩最后两位数：58。
而且随着林杨的持续观察...个位数还在不断减少。
57...56...55
倒计时？难道这组数字代表着时间？
为了验证这种可能...林杨拿出手机，点开计时器，设置10秒倒计时。
记住最后跳动的数字：46，同时低头按下计时键。
期间反复对比两边的时间，发现减少的频率基本相同。
当计时耗尽，再次抬头和女孩头上的数字印证时，结果毫无疑问正是：36。
是时间！绝对是时间！
那么问题来了...这组时间数字包含的意义是什么？
带着疑问，林杨跟上擦肩而过的女孩。
他到要看看数字为‘0’时...会出现何种状况？
随着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林杨紧盯着女孩头上的数字变化。
9...8...7
按着女孩走步速度的趋势，估算到‘0’秒时，应该是前方的十字路口。
难道是...？
6...5...4
汽车的轰鸣声渐渐从远处传来，如同来自阴间的催命咒。
3...2...1
声响越来越近，看着女孩依然前行的背影，剧烈的不安感从心底涌出。
当数字就要跳到‘0’时，林杨鬼使神差地上前。
一把扣住女孩的肩头，没有令她迈出最后一步。
“飕！呲...！”
在女孩疑惑的表情和刺耳的摩擦声中，一道黑影擦着拐角处的墙边闪出...带着繁星般的火花疾驰而过。
“砰！”
震天巨响。
停靠在路边汽车的警鸣声和嘈杂的人声接连响起，场面顿时十分混乱。
而谁都没注意到，在女孩站定的位置，点点蓝光一闪而逝...
林杨无比惊愕地看向始作俑者。
一辆黑色轿车撞击在了街对面的路灯上，且车头中间完全凹陷。
幸运的是没有撞到路人和车辆，但车内的驾驶员就生死未知了。
突发状况并没有打断林杨的思考，稍加联想就猜测出红色数字或是一种‘生命倒计时’。
当计数为‘0’时，人的生命就会终止，就如同身边捂着双耳的受惊女孩。
后知后觉的她，眼中写满了害怕二字。
如果不是林杨及时阻止，估计已经不能完整地站在这了。
虽然不可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然而危机并没有就此解除...因为女孩头上又重新出现了倒计时。
10...9
林杨眼皮微跳地环伺一周，看着慌张跑动的人群和建筑。
思维电闪，那么接下来的危机又是什么呢？
仔细凝视着街对面...当属嫌疑最大的黑色轿车。
不会是爆炸吧？
可能性不高，现实中的汽车可不像电影中动不动就爆炸。
但有一种可能...除非油箱遇到明火。
真是好巧不巧...
思考间，林杨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令他心脏骤停的画面。
被撞弯的路灯后，劫后余生的路人男子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一脸惊恐地看着身前瘪进去的轿车。
张了张嘴如鲠在喉，然后咳嗽出一股股断续地烟雾。
这一细节马上被敏感的林杨捕捉到了。
烟雾？香烟？
8...7
惊散的人群如炸锅般地远离事故现场。
令林杨看清了男子头上仅剩个位数的倒计时。
刺目的猩红数字...
再瞥一眼女孩头上的数字，竟和男子基本同步。
额头见汗，眼皮跳动得更加剧烈，直觉告诉他危险源就是黑色轿车...应该没错。
马上看向男子的双手，但一无所获。
地上？
6...
一阵微风不合时宜地吹过。
精神高度紧张的林杨立刻就发现了在地上滚动的半只燃烧香烟。
方向正朝着车身滴落的一小滩不明液体前进...艹！
“跑！！！”
林杨拽着短暂失去思考能力的女孩，同时向男子大声地呼喊。
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并不能起到很好的示警作用。
5...
时间紧迫...
现在只能寻求可以暂时庇护的地方...不要被爆炸波及到。
从结果上来看，不应该去确认危险源，立马跑就好了。
但谁知道是不是会在跑动中遇到危险呢？
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林杨做得也不算错。
4...
去几步远的书店内...躲进屋里？可算上开门的时间绝对来不及，只能另寻目标。
3...
跑动中继续扫视周围，去更前方敞开门的店铺？不行...距离太远。
大脑高速运转...排除一个个选项，最终确定书店前的一个掩体。
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高大越野车...可以。
2...
林杨感觉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但思维却是前所未有地冷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步伐快速从容，引领着女孩一路没有什么闪失。
当最后一秒到来时，终于冲到了越野车后。
1...
死亡临近，连忙按下不知所措的女孩头部喊道：
“蹲下！！！”
在喊话的过程中，女孩头上本应该为‘0’的数字却转变成了一串...
“？？？？？？？...”
“嗯？问号？”
还没思考完因由，只听见...
“轰！”
地面震动，火光冲天，黑烟直冲云霄。
巨大的爆炸声震散了林杨的思维，令他双耳嗡嗡作响。
恍惚间，他看到点点蓝色星光汇入头上...
片刻过后，耳鸣消退，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意识回归。
抬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他和女孩爆炸前的街角位置。
没发现什么不对...墙面很完成，并没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
但仔细观察一会过后，林杨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果然...
墙面上镶嵌着几处纤薄的金属残片...这应该就是致死的直接原因，暗道：
“如果刚刚没有离开现场或者前去救人，后果可想而知，而且说不定自己也要搭上性命。”
感知到被紧箍的左臂和来自旁边的视线，林杨望向女孩那双无辜又惊惧的大眼睛。
女孩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松开林杨被掐红的手臂。
支支吾吾...像是有很多话在口中酝酿。
最后只轻吐出‘谢谢’二字。
林杨恍若未觉，因为女孩头上又重新出现了数字。
“嗯？7位数？2214451...正常了？不是...”
稍微计算一下...如果后两位是秒，往前依次是分、时和天。
“那么她还剩下不到2天的寿命？”
林杨眉头的川字加深。
“我不是已经都帮她度过危机了吗？怎么可...难道说？”
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林杨起身看向在远处围观并用手机拍照的人群。
越看心越凉，使他本以回暖的心降到了冰点。
因为人群中数字位数最高者不过才8位数。
而且头位数还是1。
“时间最长的不过还有十几天的寿命？”
“天灾？战争？瘟疫？还是什么其他不可抗力因素？”
这是林杨能想到的几种最大可能...要不然解释不通。
种种迹象表明...大灾难就要来临了。
无奈林杨只是一名医生，不是救世主。
就算他想把消息透露出去，有没有人信都是一回事儿。
但起码他能提醒一下身边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女孩。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女孩注视着突然站起来的林杨，发出疑问。
林杨再次收拢散乱地思绪，还是没有回答女孩...或压根就没听到。
边向后走边摆摆手，示意女孩跟上他的步伐。
在呼啸而过的警笛声中，凑近女孩的耳朵...使声音更加清楚地反问道：
“你家在附近吗？”
“啊？什...么？”
女孩很是诧异，感受着尽在咫尺的林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此尖锐地问题。
思绪万千...话音顿了一顿，斯斯艾艾地开口道：
“在...在...附近。”
警笛声渐远。
林杨看着女孩娇羞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有些误会了，故作严肃地说道：
“咳！我是想说...嗯...如果有可能话，你要尽快远离市区，因为未来这里将会发生巨变。”
说实话...女孩对于刚刚救了她两次的林杨，有着难以言喻地好感。
但他说的话实在有些危言耸听...令人难以置信。
不就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吗？能引发什么巨变？
况且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在林杨认真的表情中，女孩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说道：
“你看...警察不都及时地来处理了吗？”
得...两人的对话从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林杨也无法详说具体的原由，难道告诉她...我能看见你的寿命？
摇摇头顺着女孩手指看向警车。
不看还好...
当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下车时，林杨顿时感觉全身僵硬...一股电流由脊椎直冲四肢百骸。
因为他被警察头上的数字震撼的无以复加...原地呆立。
207156095806...12位数！！！
虽然距离稍远且数字微小，但却清晰地映入眼帘。
压下惊涛骇浪的内心，默算这位警察竟然还有踏马的200多年寿命...简直离谱。
人类最长寿命大约在125岁，因为细胞分裂是有上限的。
作为医生的林杨当然知道这点常识。
但令人震惊的事还没结束，从对街的拐角处闪出一个女人...
头上数字同样也是12位数。
131013154632...
这...
无言以对...
整个世界在林杨眼中变得迷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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