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世间的蠕虫
在伦敦城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一幢笼罩着诡秘气氛的四层建筑正矗立在那里。表皮剥落的灰蓝色外墙、生锈的密集铁栏杆无一不揭示着它早已废弃的事实。
黄昏之时，冷冽的风从破碎的窗户间穿过。风声呼啸，厅堂内余音徘徊。
只是风声吗?
“上次我们的调查员就已经和教会谈过了。”
两个身穿制式风衣的人站一道高大的破旧铁制栅栏门前，黑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
“你猜教会怎么说?”道格拉斯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不要多管闲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防剿局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就是为此而生的，不是吗?”奥莉特微笑着回答道，接着夺下了道格拉斯拿在手中的烟斗。
“当然。”道格拉斯搓了搓手，空荡荡的手心让他有些不习惯：“让我们去打扫一下垃圾吧。”
随着一些锈迹被振落，黑色的铁栅栏门缓缓敞开，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这里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道格拉斯将刚刚取下的锁扔到地上。一接触到地面，那把锈蚀的锁便碎成了一堆粉末，很快便被风吹向空中。
“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带着这个。”道格拉斯从风衣内侧取出了一个封装严密的包裹。
“我的天。”奥莉特显得有些惊讶，“你把那东西拿出来了?它还没有完全解除风险。”
“放轻松。”
“只是验证一下罢了。”道格拉斯耸了耸肩。他走到那幢大门紧闭的建筑前，平静地说道：
“开门。”
哐当。
两扇破旧的木门被风吹开，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像是在宣泄着不满。
灰尘飞舞，空气中的恶意凝聚不散，哪怕此地已经废弃了许久，它们仍不肯离去。
“这东西要怎么用?”奥莉特向一旁捣鼓着一面奇异青铜镜的道格拉斯问道。
“以适当的方式，适当的顺序，我们就能用它做适当的事情。”道格拉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周围传来的恶意越来越明显。
“看来我们的朋友有些迫不及待了。给它们来点鲜血之门的特产如何?”
“两分钟。”奥莉特看了道格拉斯一眼，而后转身面向风声呼啸得最剧烈的方向。在那里，一些宛如薄雾一般的东西正像蛛丝一样轻柔的从天花板上降下，想要剥夺他们的理智。
随着一阵阵如同雷鸣的声音响起，整幢建筑似乎都开始嘶吼。
道格拉斯充耳不闻，他站在一扇关闭的铁门下，对着镜子的背面点燃了他常用的一个银色煤油打火机。微弱的火焰轻微地摇曳着，隐约能看到镜子背后那些象征着星空的花纹。
他不紧不慢地结束了冗长的祷文，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他诵念的速度。附近的光芒被镜子所吸引，而后在他的瞳孔上形成了一个焦点。
“聚集法术?”刚破除阻碍的奥莉特从背后走了过来，她的心脏仍在剧烈地搏动着，声如擂鼓。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去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门虽然隐秘，但调查员们早就带回相关的情报。道格拉斯二人很快便沿着一条隐蔽的通道进入了地下。
“1922年，天文台的历史学家施维科.赫斯特在撕身山脉发现了它。”道格拉斯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拿着作为光源的打火机。他眼中的光的焦点诡异地出现在地下室角落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铁门上。
“他认为这是一面与观星有关的镜子，把它交给了天文台，直到防控部发现了异常。然后，”
他一脚将虚掩着的铁门踢开。
“教会插手了。他们以隔离诅咒为由带走了施维科，在这里进行了所谓的治疗。”道格拉斯停下话语看向身旁的队友。
奥莉特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熄灭了打火机微弱的火焰并快速地将青铜镜收起。房间短暂地陷入了黑暗，很快又被一束明亮的光芒照亮。
这是一个被粉刷成浓重的蓝紫色的房间，尽管沾染上了灰尘与血迹也浓重依旧。一张固定的金属病床被置于厅堂正中，上面装有数个锁铐，无论是病床还是锁铐都已经锈迹斑斑。地板是瓷砖铺成的，开有下水渠。
“和地面上的那部分一样，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医院。”奥莉特凝重地说道，四周的环境让她感到有些压抑。
“还记得你去查令十字医院查看时施维科.赫斯特的情况吗?”道格拉斯问道。
“当然。”
“那时候他的灵魂异常虚弱并且…扭曲……”奥莉特看向那张布满裂痕的病床，“很难想象是什么诅咒把他变成那样的。”
“教会也没干什么好事。”道格拉斯环顾四周，不屑地回应道。
“猜猜那是什么诅咒?”
奥莉特正准备说出她的猜想。话刚到嘴边，手中的电筒却突然开始闪烁。
“上神啊……”她用力拍了拍那个与此地气氛格格不入的电筒，光芒挣扎似的亮起，又缓缓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些东西不靠谱。”奥莉特将掉链子的手电筒塞回了腰带上，恐惧让她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
道格拉斯以灵视观察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但灵视并不能替代夜视，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他看见一些如宝石般光滑的黑暗隐隐从墙壁间渗出，空气中的恶意宛如化为实质。
“我们拜请残阳。”没有丝毫犹豫，道格拉斯立刻取出青铜镜开始举行仪式。
“遥不可及，不类前身之神。”
“祂的神力谅必能驱除世间的疮疤。”
祷词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但残阳只借予了他们一点点灯光。黑暗渗出的速度被减缓，仅此而已。
墙壁上的蓝紫色颜料开始流动，逐渐覆盖了那些黑暗。逐渐剥落的墙皮在地上摔得细碎，像是散落在地的蓝紫色堇花。
诅咒仍未褪去。
趁此机会，道格拉斯一把拉住不知所措的奥莉特，拽着她跑出了地下室。
栅栏门外的马路上，一辆双座马车正在那里等候着。
“情况不妙?”驾车的人注意到了道格拉斯二人的异样。
“里面是一个陷阱。”道格拉斯的声音此时已经有些虚弱。
马车没有过多停留，待他们一上车便驶离了现场。
路上，驾车者打破了沉默，小声问道：
“教会干的?”
“不完全是，它远比我们想的更狡猾，教会这次肯定也不会好受。”道格拉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教会会处理它的，队长。我们不需要去送死。”
道格拉斯没有回答，他朝着身边意识仍然有些恍惚的奥莉特安慰道：
“那股力量本身，地表之下的那个东西。它最初只是七蟠的一条小卷须。那个旧日神灵，你明白吧？神明的血肉开始腐烂，里面滋生了一些别的东西。”
“你今天便看到了。”
道格拉斯看向车窗外，那幢建筑前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等，那是斯宾塞?”
……
铁门外的街道上。
“斯宾塞.霍布森，你们防剿局跑得可真快啊。”一位身着暗紫色长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下女人嘲讽道。
“我们的职责只是防止蠕虫增加，不包括减少蠕虫，不是么。”斯宾塞调查员扶了扶头上的黑色宽檐帽，平静地说道。
“多么巧妙的话语啊……”那女人轻笑了两声，宛如银铃，又马上陷入了静默。
“圣人很不满。”她严肃地说道。
喀嚓！
乌云在上空聚集，紫红色的闪电开启了天空。建筑内部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嘶吼，像是无数蛇类爬行，又像是地面开裂的声音。
“你感受到了吧。”
周围的街道没有一丝亮光，此处似乎早已被世界遗忘。
他们推开大门，在紫红色的黄昏中走进了呼啸的建筑。
夜色渐深。
身穿长袍的女人率先从平静下来的建筑中走出。她的长袍比先前更加鲜红。
斯宾塞捂着心口，跟在她的身后踉跄着走了出来。他的心脏随天空的雷霆不息轰鸣着。
“别忘了给这道门换一把新锁。”
…………
布莱恩轮完夜班离开了医院，一道划过天空的闪电吓了他一跳。
“哇哦，这天气看起来可不好惹。”他抬头看了看浓郁得快要滴水的乌云。
“我得赶紧回画室了。”
不出所料，他刚回到画室不久，暴雨便伴随着闪电的轰鸣从天空降了下来。
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圣亚割妮医院】
【查令十字医院】
两者之间被他用钢笔画了一个等号。
布莱恩今天在报社了解到了那块碎片所对应的报纸的刊发时间。虽然他刻意问了一个相邻的刊号以及数个无关的刊号而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但他离开时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依然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施维科先生了到圣亚割妮医院不久便发生了那场医疗事故，然后圣亚割妮医院便被关闭，取而代之的是如今的查令十字医院。”
“这里面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咚咚。
两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
布莱恩关上笔记本来到画室门口，他只听到门外传来水滴滴落地面的声音。
“谁在外面?”
他刚按下门把手，门便被外面的人顺势推开。布莱恩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拉住了他，对面的人笑道：“又见面了，布莱恩先生。”
“我是防剿局的斯坦利。”
没等布莱恩回应，那两个身穿黑色雨衣的警探便进入了画室。
“我想你应该有些东西要交给我们吧。”
黄昏之时，冷冽的风从破碎的窗户间穿过。风声呼啸，厅堂内余音徘徊。
只是风声吗?
“上次我们的调查员就已经和教会谈过了。”
两个身穿制式风衣的人站一道高大的破旧铁制栅栏门前，黑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
“你猜教会怎么说?”道格拉斯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不要多管闲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防剿局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就是为此而生的，不是吗?”奥莉特微笑着回答道，接着夺下了道格拉斯拿在手中的烟斗。
“当然。”道格拉斯搓了搓手，空荡荡的手心让他有些不习惯：“让我们去打扫一下垃圾吧。”
随着一些锈迹被振落，黑色的铁栅栏门缓缓敞开，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这里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道格拉斯将刚刚取下的锁扔到地上。一接触到地面，那把锈蚀的锁便碎成了一堆粉末，很快便被风吹向空中。
“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带着这个。”道格拉斯从风衣内侧取出了一个封装严密的包裹。
“我的天。”奥莉特显得有些惊讶，“你把那东西拿出来了?它还没有完全解除风险。”
“放轻松。”
“只是验证一下罢了。”道格拉斯耸了耸肩。他走到那幢大门紧闭的建筑前，平静地说道：
“开门。”
哐当。
两扇破旧的木门被风吹开，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像是在宣泄着不满。
灰尘飞舞，空气中的恶意凝聚不散，哪怕此地已经废弃了许久，它们仍不肯离去。
“这东西要怎么用?”奥莉特向一旁捣鼓着一面奇异青铜镜的道格拉斯问道。
“以适当的方式，适当的顺序，我们就能用它做适当的事情。”道格拉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周围传来的恶意越来越明显。
“看来我们的朋友有些迫不及待了。给它们来点鲜血之门的特产如何?”
“两分钟。”奥莉特看了道格拉斯一眼，而后转身面向风声呼啸得最剧烈的方向。在那里，一些宛如薄雾一般的东西正像蛛丝一样轻柔的从天花板上降下，想要剥夺他们的理智。
随着一阵阵如同雷鸣的声音响起，整幢建筑似乎都开始嘶吼。
道格拉斯充耳不闻，他站在一扇关闭的铁门下，对着镜子的背面点燃了他常用的一个银色煤油打火机。微弱的火焰轻微地摇曳着，隐约能看到镜子背后那些象征着星空的花纹。
他不紧不慢地结束了冗长的祷文，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他诵念的速度。附近的光芒被镜子所吸引，而后在他的瞳孔上形成了一个焦点。
“聚集法术?”刚破除阻碍的奥莉特从背后走了过来，她的心脏仍在剧烈地搏动着，声如擂鼓。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去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门虽然隐秘，但调查员们早就带回相关的情报。道格拉斯二人很快便沿着一条隐蔽的通道进入了地下。
“1922年，天文台的历史学家施维科.赫斯特在撕身山脉发现了它。”道格拉斯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拿着作为光源的打火机。他眼中的光的焦点诡异地出现在地下室角落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铁门上。
“他认为这是一面与观星有关的镜子，把它交给了天文台，直到防控部发现了异常。然后，”
他一脚将虚掩着的铁门踢开。
“教会插手了。他们以隔离诅咒为由带走了施维科，在这里进行了所谓的治疗。”道格拉斯停下话语看向身旁的队友。
奥莉特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熄灭了打火机微弱的火焰并快速地将青铜镜收起。房间短暂地陷入了黑暗，很快又被一束明亮的光芒照亮。
这是一个被粉刷成浓重的蓝紫色的房间，尽管沾染上了灰尘与血迹也浓重依旧。一张固定的金属病床被置于厅堂正中，上面装有数个锁铐，无论是病床还是锁铐都已经锈迹斑斑。地板是瓷砖铺成的，开有下水渠。
“和地面上的那部分一样，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医院。”奥莉特凝重地说道，四周的环境让她感到有些压抑。
“还记得你去查令十字医院查看时施维科.赫斯特的情况吗?”道格拉斯问道。
“当然。”
“那时候他的灵魂异常虚弱并且…扭曲……”奥莉特看向那张布满裂痕的病床，“很难想象是什么诅咒把他变成那样的。”
“教会也没干什么好事。”道格拉斯环顾四周，不屑地回应道。
“猜猜那是什么诅咒?”
奥莉特正准备说出她的猜想。话刚到嘴边，手中的电筒却突然开始闪烁。
“上神啊……”她用力拍了拍那个与此地气氛格格不入的电筒，光芒挣扎似的亮起，又缓缓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些东西不靠谱。”奥莉特将掉链子的手电筒塞回了腰带上，恐惧让她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
道格拉斯以灵视观察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但灵视并不能替代夜视，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他看见一些如宝石般光滑的黑暗隐隐从墙壁间渗出，空气中的恶意宛如化为实质。
“我们拜请残阳。”没有丝毫犹豫，道格拉斯立刻取出青铜镜开始举行仪式。
“遥不可及，不类前身之神。”
“祂的神力谅必能驱除世间的疮疤。”
祷词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但残阳只借予了他们一点点灯光。黑暗渗出的速度被减缓，仅此而已。
墙壁上的蓝紫色颜料开始流动，逐渐覆盖了那些黑暗。逐渐剥落的墙皮在地上摔得细碎，像是散落在地的蓝紫色堇花。
诅咒仍未褪去。
趁此机会，道格拉斯一把拉住不知所措的奥莉特，拽着她跑出了地下室。
栅栏门外的马路上，一辆双座马车正在那里等候着。
“情况不妙?”驾车的人注意到了道格拉斯二人的异样。
“里面是一个陷阱。”道格拉斯的声音此时已经有些虚弱。
马车没有过多停留，待他们一上车便驶离了现场。
路上，驾车者打破了沉默，小声问道：
“教会干的?”
“不完全是，它远比我们想的更狡猾，教会这次肯定也不会好受。”道格拉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教会会处理它的，队长。我们不需要去送死。”
道格拉斯没有回答，他朝着身边意识仍然有些恍惚的奥莉特安慰道：
“那股力量本身，地表之下的那个东西。它最初只是七蟠的一条小卷须。那个旧日神灵，你明白吧？神明的血肉开始腐烂，里面滋生了一些别的东西。”
“你今天便看到了。”
道格拉斯看向车窗外，那幢建筑前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等，那是斯宾塞?”
……
铁门外的街道上。
“斯宾塞.霍布森，你们防剿局跑得可真快啊。”一位身着暗紫色长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下女人嘲讽道。
“我们的职责只是防止蠕虫增加，不包括减少蠕虫，不是么。”斯宾塞调查员扶了扶头上的黑色宽檐帽，平静地说道。
“多么巧妙的话语啊……”那女人轻笑了两声，宛如银铃，又马上陷入了静默。
“圣人很不满。”她严肃地说道。
喀嚓！
乌云在上空聚集，紫红色的闪电开启了天空。建筑内部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嘶吼，像是无数蛇类爬行，又像是地面开裂的声音。
“你感受到了吧。”
周围的街道没有一丝亮光，此处似乎早已被世界遗忘。
他们推开大门，在紫红色的黄昏中走进了呼啸的建筑。
夜色渐深。
身穿长袍的女人率先从平静下来的建筑中走出。她的长袍比先前更加鲜红。
斯宾塞捂着心口，跟在她的身后踉跄着走了出来。他的心脏随天空的雷霆不息轰鸣着。
“别忘了给这道门换一把新锁。”
…………
布莱恩轮完夜班离开了医院，一道划过天空的闪电吓了他一跳。
“哇哦，这天气看起来可不好惹。”他抬头看了看浓郁得快要滴水的乌云。
“我得赶紧回画室了。”
不出所料，他刚回到画室不久，暴雨便伴随着闪电的轰鸣从天空降了下来。
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圣亚割妮医院】
【查令十字医院】
两者之间被他用钢笔画了一个等号。
布莱恩今天在报社了解到了那块碎片所对应的报纸的刊发时间。虽然他刻意问了一个相邻的刊号以及数个无关的刊号而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但他离开时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依然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施维科先生了到圣亚割妮医院不久便发生了那场医疗事故，然后圣亚割妮医院便被关闭，取而代之的是如今的查令十字医院。”
“这里面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咚咚。
两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
布莱恩关上笔记本来到画室门口，他只听到门外传来水滴滴落地面的声音。
“谁在外面?”
他刚按下门把手，门便被外面的人顺势推开。布莱恩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拉住了他，对面的人笑道：“又见面了，布莱恩先生。”
“我是防剿局的斯坦利。”
没等布莱恩回应，那两个身穿黑色雨衣的警探便进入了画室。
“我想你应该有些东西要交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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