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家好，我是长生（1）

    “咳”“咳”“咳”。。。

    听到长生的咳嗽，祖孙二人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同时盯着长生，阿婆抓起床上的果壳，就准备给长生喂水。

    “嗯......嗯......”长生嘴里发出的声音，阿婆并步走到床边，右手轻轻扶起长生的脑袋，左手将果壳缓缓靠近他的嘴唇，一丝丝清水慢慢流入嘴中。

    长生静静地吮吸着果壳里的液体，仿佛是吮吸着琼浆玉液般珍惜，慢慢的安静下来，又沉沉地睡去。

    阿婆右手轻轻地扶着长生，左手将他慢慢放下，看着呼吸逐渐均匀的长生，焦急的脸上似乎也舒展了一丝。

    “阿婆，长生，他是不是......”大牛轻声地问道。

    阿婆轻身站起来，走了过来，盯着大牛细声说道：“大牛啊，看来......寸香可开窍醒神，真的有用!”

    阿婆抹了抹眼泪，随即走出了里屋。

    “呵”“呵”“呵”。。。

    大牛笑着看着长生，随即也慢慢熟睡起来。

    接下来的两日，大牛的伤口逐渐康复，全身骨头也不在那么疼痛，还能站起来走到长生床边，替他擦拭嘴唇。

    “大牛哥，不是让你躺着吗？你怎么站起来了？”小雅右手端着一壳麝肉汤走了进来，左手丢过来一坨麝肉，“来，这是你的，接着!”

    大牛随即抓住飞过来的肉，咬了一口，“你大牛哥的身体，棒着呢!你们吃了吗？”

    “妞妞在外边啃着呢，我？你就别管啦......”小雅马上皱着眉头，指着大牛道：“你，回去躺着!”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床。

    大牛笑道：“好的，好的。”俨然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小雅端着果壳来到长生面前，轻轻扶起他的脑袋，开始喂汤......

    “咳”“咳”“咳”。。。

    伴随着几声咳嗽声，长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生哥，你......你醒了！”小雅激动的呼出声来。马上跑了出去，大牛连忙跳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长生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枯草屋顶，顶角还挂着蜘蛛网，一只硕大的蜘蛛正悠闲地盘踞在它的领地。

    他又看了看他的双手，上面涂满了各种黑乎乎的草药，下半身被一张兽皮毯子搭着，一阵阵的疼痛从全身席卷而来。

    突然，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但见此人头顶一头蓬松的长发，脸型刚毅而倔强，鼻翼宽阔，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笑眯眯地盯着他。

    “长生，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我不？我是你大牛哥......”大牛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

    忽然，门口又涌进来三个人，阿婆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满头的白发夹杂着少许黑丝，颧骨很高，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面容；

    另外两个女孩子也是相同的面容，可能因为是小孩子，脸上还是洋溢着青春的胶原。

    长生来不急仔细打量众人，就被一阵关心淹没......

    “长生，你好点没？”

    “长生哥，你记得我不，我是小雅。”

    “长生哥，我是妞妞，你最喜欢我的。”

    “长生......长生......”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道。

    此刻的长生，看着众人的表情，听着大家的问题，内心是无比的疑惑，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大家的真诚和怜惜。

    一滴滴眼泪不间断地滴落下去。

    他不能说他不认识他们，也不能说想不起他们，因为，他能感受到他们，一种异常奇怪的感受喷涌上心来。

    长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们，他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茬接下去。

    “大家好，我是长生。”声音磁性而有力量，余音绕梁却惊呆了众人。

    寂静，片刻的寂静。

    “长生哥，你说什么，你说?”还是妞妞最先打破了寂静。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长生，长生也被这莫名奇妙的寂静震惊。

    “难道我不是长生？我说错什么了......”长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