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次你是主角
陈望看向花满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悲悯。
他当然能看到莫娜的故事线，所以陈望从莫娜和花满城的交集中知道了花满城的往事：
莫娜之余花满城，就像是安雯之余陈望。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
但显然莫娜更惨，她因为家庭穷困，从17岁起就被艾莉丝胁迫做了援助少女，直到有一天花满城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一个中年人上了豪车。
花满城认识那辆车——那是他继父的车，中年男人是继父的司机。
他一路尾随回到家里是，毫不意外地亲眼目睹了他的继父跟莫娜的现场。
继父压根就没当回事，就算他明明看到呆若木鸡的继子就站在门口。
那时的花满城，眼睁睁地看着莫娜看着他泪流满面，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年幼丧父，跟着母亲改嫁到了“海默”家族，继父虽然垂涎花满城母亲的美色，尤其是异族的东方风情，但没几年就腻了，他开始寻花问柳甚至更加变本加厉，而且时不时家暴他们母子。
花满城的母亲没几年就死了，留下花满城在海默家苟且偷生，那境遇有多惨在莫娜的故事线里没有体现，但可想而知。
当时的他根本无力反抗他的继父奥尔·海默，所以他选择了忍。
莫娜无颜面对花满城，选择了退学，彻底沦落风尘，五年后她再见到花满城时，花满城已经进入了职场，陪着客户去了莫娜兼职跳舞的夜店。
后来，客户塞了小费给莫娜，要带她出场，但莫娜当场拒绝，她不想再伤害一次花满城，客户因此施暴，掏出枪爆了莫娜的头。
这是陈望从莫娜的故事现种看到的花满城的往事，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他暴起杀人后发现了所有人都是AI的现实，然后出走科隆——究竟是葛城樱还是他们所说的“猩红夏娃”发觉了他，陈望无法确定，不过这不关键。
陈望想，拥有这样过往的人是可以成为真正的同伴的人吗？虽然他不敢确定，但在他的情感天平中，显然已经倾向于把花满城当做同伴。
毕竟……实在是太孤独了啊……
陈望也渴望着友情，尤其是那种真挚的、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真实存在的，心心相映、肝胆相照的情感。
他默默下了个决定：至少帮助花满城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但却聪明绝顶的花满城再说。
所以，他向着花满城比划了个手势：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以花满城的智商，他当然心领神会。
（兄弟，你有计划？）
（没有。不过，我打算帮助你守护心中的那一树樱。）
（你真酸，当哥哥是言情小说男主呢？你看我哪点像是个霸总了？）
（你的思维波动里带着非常晦涩、艰涩、酸楚的情绪。）
（我靠！不是吧，兄弟，你还能从思维波动里读到情绪？连我这个精神链接的发动者都读不到，你居然能？！）
（嗯。我能。你和葛城樱都说过，我是融合数据最完美的那一个。）
陈望深深看了一眼花满城，（所以，在我这里你无须伪装。）
（嗨，我都26了，用不着你开导。）
（从艾莉丝认出你的那一刻开始，克雷伯系统一定会从她的通讯模块上报的信息里定位到我们的位置，我从艾莉丝的故事线里看到，她是来启迪你的——这次的主角是你。）
（哼！老子用不着谁启迪！）
思维层面的信息传递在一瞬间即可完成。
花满城长身而起，他冷声说道，“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不管是你艾莉丝，还是你，莫娜。”
“走？”艾莉丝笑了，“来不及了。”
她看向莫娜，“你怕疼吗？”
莫娜显然不理解，她大瞪着一双眼睛询问艾莉丝。
艾莉丝看着她的眼睛，“时间紧迫，所以我的上级主管探员德雷克斯勒先生给我们的通讯模块装了个小型的起爆器，有点疼，你忍一下。”
这话音才落地，就只听接连两声沉默的爆响传来。
嘭！
嘭！
艾莉丝和莫娜同时仰面摔倒，她们的后脖颈同时爆开，鲜血喷涌如注。
莫娜的脸色苍白至极，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好了，通讯模块爆了，我们都自由了。”
艾莉丝看了一眼莫娜，然后用尽力气指了指随身的包包，“身体都是新的，不管是莫娜还是我，这里有高温弥合枪……”
花满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就是启迪吗？”
“对……这……就是……启迪……”
艾莉丝气息奄奄，眼神开始涣散，就连她和莫娜的身体都开始了痉挛抽搐。
她们没几分钟好活了。
在精神链接中，陈望感知到了花满城狂暴如潮的情绪波动，他能读得出，那情绪之复杂简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各种负面情绪的交织，疼痛、懊悔、仇恨、怜爱、怀念、不舍，种种种种。
可能花满城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作为旁观者的陈望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真实想法。
这是花满城的试炼，是花满城的启迪，这是对于花满城的塑造，陈望没有资格插手。
但他说过，要帮助他守护他心中的那一树樱。
所以，花满城后撤，推开卧房的房门。
他看见葛城樱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后，安雯捂着脸，坐在床边沉默着。
陈望说，“你应该都感知到了。在精神链接中我感知到了你的存在，花满城并没有排除你——如果他做了错误的决断的话，我想我们都应该会有一个同样的结论：花满城不会再是花满城，他将会失去他作为人类存在的‘基石’。”
葛城樱点头，她摸了摸脸上的泪痕，转而向安雯说道：“按照我们的协议行动吧，谢谢你。”
安雯点点头，她默默地进入客厅，弯下腰，打开包，拿出高温弥合枪。
花满城就那么静默着，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安雯用高温弥合枪修复了艾莉丝和莫娜的碳基表皮、血管、肌肉、神经。
轰！！！
一道无形的精神风暴刹那间在所有人类的脑海中冲击而过，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来自于远古巨兽的嘶吼。
半神领域，降临！！
他当然能看到莫娜的故事线，所以陈望从莫娜和花满城的交集中知道了花满城的往事：
莫娜之余花满城，就像是安雯之余陈望。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
但显然莫娜更惨，她因为家庭穷困，从17岁起就被艾莉丝胁迫做了援助少女，直到有一天花满城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一个中年人上了豪车。
花满城认识那辆车——那是他继父的车，中年男人是继父的司机。
他一路尾随回到家里是，毫不意外地亲眼目睹了他的继父跟莫娜的现场。
继父压根就没当回事，就算他明明看到呆若木鸡的继子就站在门口。
那时的花满城，眼睁睁地看着莫娜看着他泪流满面，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年幼丧父，跟着母亲改嫁到了“海默”家族，继父虽然垂涎花满城母亲的美色，尤其是异族的东方风情，但没几年就腻了，他开始寻花问柳甚至更加变本加厉，而且时不时家暴他们母子。
花满城的母亲没几年就死了，留下花满城在海默家苟且偷生，那境遇有多惨在莫娜的故事线里没有体现，但可想而知。
当时的他根本无力反抗他的继父奥尔·海默，所以他选择了忍。
莫娜无颜面对花满城，选择了退学，彻底沦落风尘，五年后她再见到花满城时，花满城已经进入了职场，陪着客户去了莫娜兼职跳舞的夜店。
后来，客户塞了小费给莫娜，要带她出场，但莫娜当场拒绝，她不想再伤害一次花满城，客户因此施暴，掏出枪爆了莫娜的头。
这是陈望从莫娜的故事现种看到的花满城的往事，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他暴起杀人后发现了所有人都是AI的现实，然后出走科隆——究竟是葛城樱还是他们所说的“猩红夏娃”发觉了他，陈望无法确定，不过这不关键。
陈望想，拥有这样过往的人是可以成为真正的同伴的人吗？虽然他不敢确定，但在他的情感天平中，显然已经倾向于把花满城当做同伴。
毕竟……实在是太孤独了啊……
陈望也渴望着友情，尤其是那种真挚的、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真实存在的，心心相映、肝胆相照的情感。
他默默下了个决定：至少帮助花满城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但却聪明绝顶的花满城再说。
所以，他向着花满城比划了个手势：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以花满城的智商，他当然心领神会。
（兄弟，你有计划？）
（没有。不过，我打算帮助你守护心中的那一树樱。）
（你真酸，当哥哥是言情小说男主呢？你看我哪点像是个霸总了？）
（你的思维波动里带着非常晦涩、艰涩、酸楚的情绪。）
（我靠！不是吧，兄弟，你还能从思维波动里读到情绪？连我这个精神链接的发动者都读不到，你居然能？！）
（嗯。我能。你和葛城樱都说过，我是融合数据最完美的那一个。）
陈望深深看了一眼花满城，（所以，在我这里你无须伪装。）
（嗨，我都26了，用不着你开导。）
（从艾莉丝认出你的那一刻开始，克雷伯系统一定会从她的通讯模块上报的信息里定位到我们的位置，我从艾莉丝的故事线里看到，她是来启迪你的——这次的主角是你。）
（哼！老子用不着谁启迪！）
思维层面的信息传递在一瞬间即可完成。
花满城长身而起，他冷声说道，“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不管是你艾莉丝，还是你，莫娜。”
“走？”艾莉丝笑了，“来不及了。”
她看向莫娜，“你怕疼吗？”
莫娜显然不理解，她大瞪着一双眼睛询问艾莉丝。
艾莉丝看着她的眼睛，“时间紧迫，所以我的上级主管探员德雷克斯勒先生给我们的通讯模块装了个小型的起爆器，有点疼，你忍一下。”
这话音才落地，就只听接连两声沉默的爆响传来。
嘭！
嘭！
艾莉丝和莫娜同时仰面摔倒，她们的后脖颈同时爆开，鲜血喷涌如注。
莫娜的脸色苍白至极，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好了，通讯模块爆了，我们都自由了。”
艾莉丝看了一眼莫娜，然后用尽力气指了指随身的包包，“身体都是新的，不管是莫娜还是我，这里有高温弥合枪……”
花满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就是启迪吗？”
“对……这……就是……启迪……”
艾莉丝气息奄奄，眼神开始涣散，就连她和莫娜的身体都开始了痉挛抽搐。
她们没几分钟好活了。
在精神链接中，陈望感知到了花满城狂暴如潮的情绪波动，他能读得出，那情绪之复杂简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各种负面情绪的交织，疼痛、懊悔、仇恨、怜爱、怀念、不舍，种种种种。
可能花满城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作为旁观者的陈望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真实想法。
这是花满城的试炼，是花满城的启迪，这是对于花满城的塑造，陈望没有资格插手。
但他说过，要帮助他守护他心中的那一树樱。
所以，花满城后撤，推开卧房的房门。
他看见葛城樱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后，安雯捂着脸，坐在床边沉默着。
陈望说，“你应该都感知到了。在精神链接中我感知到了你的存在，花满城并没有排除你——如果他做了错误的决断的话，我想我们都应该会有一个同样的结论：花满城不会再是花满城，他将会失去他作为人类存在的‘基石’。”
葛城樱点头，她摸了摸脸上的泪痕，转而向安雯说道：“按照我们的协议行动吧，谢谢你。”
安雯点点头，她默默地进入客厅，弯下腰，打开包，拿出高温弥合枪。
花满城就那么静默着，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安雯用高温弥合枪修复了艾莉丝和莫娜的碳基表皮、血管、肌肉、神经。
轰！！！
一道无形的精神风暴刹那间在所有人类的脑海中冲击而过，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来自于远古巨兽的嘶吼。
半神领域，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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