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什么临渊是个终端
花满城端着麦片粥来到陈望的床前，他有点犯愁。
这家伙现在全身焦糊而且散发着一股肉香味，指望着他自己端着碗吃麦片粥显然有点不现实，但真的嘴对嘴的话，花满城属实是有点心理障碍。
“陈望，你说我该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你女朋友也走了，这下谁喂你？”他在那一边念叨着，一边低头对着自己手里端着的粥碗“运气”：
“虽然说兄弟一场救命要紧，本来是不应该计较什么小节，但是我怕以后你没办法直视我。”
葛城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他表演，她嘴里塞着两根棒棒糖，像是幼年小野猪的两根獠牙一样。
花满城继续说，“但是吧，你说我刚刚把小樱樱给甩了，现在让她喂你是不是显得我有点渣？”
似乎他的“话疗”对陈望来说有点作用，他转了转此时显得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然后无奈地把眼神落在葛城樱上。
他的意思很明确：葛城樱，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你让他开精神链接啊！
“瞎子！”葛城樱冷哼了一声，“别装疯卖傻了，用脑子跟他说话！”
花满城嘿嘿笑了一声，“我要不刺激刺激这家伙，他能清醒得这么快吗？我这就拉他‘进群’！”
陈望进了群之后，传递的第一个思维是极其情绪化的波动：（妈的，老子就是宁死也不用你嘴对嘴喂我粥！你要是真敢下嘴，我……我他妈吃了你！你见过我吃掉阿布里达！）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公平了。）花满城显得很是不满，（口水不恶心吗？不管是男是女，口水不就是水和唾液淀粉酶、溶菌酶、蛋白质还有其他一些无机物组成的东西？我也没见你吃过了小樱樱的棒棒糖之后寻死觅活的啊！）
（能他妈一样吗？）陈望近乎于绝望地传递着剧烈地情绪波动：（你给自己打印那些建模碳基娃娃，有他妈一个男人吗？你自己怎么不打印一个男的玩玩！）
（我逗你开心的，我从来没真的打印过。建模我倒是真的很擅长，不但擅长建模我还擅长倒模——）
（……）
“别废话了。”
葛城樱吐出棒棒糖，然后嘎嘣干脆地两根一起塞进陈望的嘴里，“吃了棒棒糖可以恢复你的物理伤，等你好了自己吃他的粥来恢复精神力损耗。”
随着棒棒糖在陈望嘴里的快速溶解，他开始感知到自己的力量开始迅速恢复，全身上下的麻木和剧烈的灼烧痛如潮水般褪去。
咔咔咔——
随着一声声焦糊皮肤的爆裂之声响起，那层糊痂一片片地自动剥离脱落下来，露出新生的、白腻腻、嫩生生的皮肤。
但两只棒棒糖的作用也仅止于此，他的内脏基本没有得到修复。
不过，棒棒糖有的是，葛城樱嘴里的棒棒糖也没停，她不断地吃，然后不断地塞进陈望的嘴里。
一个小时零三分后，陈望的肉身算是满血复活。
但他还是慵懒懒地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力气坐起身来。
那就是所谓的心力交瘁，心力当然就是精神力，他的精神之衰弱甚至没办法驱动自己的身躯坐起来。
不过，好在说话还是可以办到。
“把粥给我——快，我自己吃。”
“来咯~”花满城大笑，直接把粥碗摆在陈望的胸口，“自己吃吧，多吃些，麦片有的是。”
精神力恢复得比起体力的恢复要慢得多，一碗粥下去之后陈望仍然虚弱不堪，但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动力在持续回复——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表达，那感觉就像是他开始能够有些劲头去琢磨其他事情了。
陈望坐起来，忽然间他注意到了花满城脸色诡异的笑容。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他开始脸色苍白：“花满城你告诉我，你这粥是怎么‘制备’的？”
“你猜猜——”花满城就在那笑，“用你的逻辑思维推理啊，很容易得出结论嘛：棒棒糖和粥有什么本质分别？”
“yue——哇——哗啦——”
陈望吐了一地。
葛城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妈的一群智障傻蛋。陈望，第一次就告诉你了这粥是瞎子用精神力制备的。瞎子，你不觉得费力吗？赶紧滚去再制备一份！”
“真是狗咬吕洞宾，唉。”花满城耸肩，“我让他吐出来是因为他现在太过于虚弱，虚不受补。这么多的粥在他的胃里快速背分解的话，我怕他精神分裂好不好？！明天我会再制备新的——你不懂啊小樱樱，精神领域可是比物理领域要危险复杂得太多了！”
“我真谢谢你了。”
陈望无语叹息，“难道你就不会早说，难道我还不知道少吃点？”
“你们都能想到我能想不到？”花满城不屑道，“那个量是没办法精确控制的你懂吗？那是玄学范畴！你吃下去，吐出来，这个流程才是最稳妥最万全的！至于上一次为什么让你全吃掉，那是因为你精神力没有现在这么虚——算了，不解释了，你们这些粗人不懂。”
“好吧。”
陈望耸肩，然后站起身。
他突然间愣住了。
不对劲。
……
一个人能红到什么地步？
能红到煮熟了的螃蟹那个地步。
陈望全身上下都通红一片，他被巨大的羞耻感冲击得几乎真的要像花满城说得那样精神分裂。
葛城樱再次翻了个白眼：“全世界就12个人类，而且还有一个是瞎子，有什么好羞涩的！”
“玩归玩闹归闹，你这老是突然袭击打击我是怎么回事？就因为我甩了你吗？”
“滚！”
葛城樱没好气地精致出门左转，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我出去透口气，跟你们这两个混蛋在一起简直是折寿。”
“好啊，你先去。等会月亮升起的时候，我带着烤肉架上去——”
---
适逢十五，圆月当空。
花满城在堡垒中央的钢铁广场上点燃了篝火，搭上了架子，挂上了一直全羊。
他说临渊终端里什么都有，储备丰富，这儿是猩红夏娃给他们准备的“家”。
陈望仰起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精神深处未知的虚空之中，一点光芒忽然间亮起。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样的作用，但隐隐间冥冥中，他就是觉得那圆月似乎在于自己遥相呼应。
篝火忽明忽暗跳动的光辉映衬着花满城那张俊俏的脸颊，他扭过头问，“你感应到了？”
“嗯。”
陈望知道花满城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提前说等到月亮升起来，自然是事出有因。
所以他问，“为什么这里明明是个堡垒，却偏偏要叫做终端？是什么终端？”
花满城歪了歪身子：“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你想先听听月亮的事情，还是先听听终端的事情？”
这家伙现在全身焦糊而且散发着一股肉香味，指望着他自己端着碗吃麦片粥显然有点不现实，但真的嘴对嘴的话，花满城属实是有点心理障碍。
“陈望，你说我该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你女朋友也走了，这下谁喂你？”他在那一边念叨着，一边低头对着自己手里端着的粥碗“运气”：
“虽然说兄弟一场救命要紧，本来是不应该计较什么小节，但是我怕以后你没办法直视我。”
葛城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他表演，她嘴里塞着两根棒棒糖，像是幼年小野猪的两根獠牙一样。
花满城继续说，“但是吧，你说我刚刚把小樱樱给甩了，现在让她喂你是不是显得我有点渣？”
似乎他的“话疗”对陈望来说有点作用，他转了转此时显得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然后无奈地把眼神落在葛城樱上。
他的意思很明确：葛城樱，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你让他开精神链接啊！
“瞎子！”葛城樱冷哼了一声，“别装疯卖傻了，用脑子跟他说话！”
花满城嘿嘿笑了一声，“我要不刺激刺激这家伙，他能清醒得这么快吗？我这就拉他‘进群’！”
陈望进了群之后，传递的第一个思维是极其情绪化的波动：（妈的，老子就是宁死也不用你嘴对嘴喂我粥！你要是真敢下嘴，我……我他妈吃了你！你见过我吃掉阿布里达！）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公平了。）花满城显得很是不满，（口水不恶心吗？不管是男是女，口水不就是水和唾液淀粉酶、溶菌酶、蛋白质还有其他一些无机物组成的东西？我也没见你吃过了小樱樱的棒棒糖之后寻死觅活的啊！）
（能他妈一样吗？）陈望近乎于绝望地传递着剧烈地情绪波动：（你给自己打印那些建模碳基娃娃，有他妈一个男人吗？你自己怎么不打印一个男的玩玩！）
（我逗你开心的，我从来没真的打印过。建模我倒是真的很擅长，不但擅长建模我还擅长倒模——）
（……）
“别废话了。”
葛城樱吐出棒棒糖，然后嘎嘣干脆地两根一起塞进陈望的嘴里，“吃了棒棒糖可以恢复你的物理伤，等你好了自己吃他的粥来恢复精神力损耗。”
随着棒棒糖在陈望嘴里的快速溶解，他开始感知到自己的力量开始迅速恢复，全身上下的麻木和剧烈的灼烧痛如潮水般褪去。
咔咔咔——
随着一声声焦糊皮肤的爆裂之声响起，那层糊痂一片片地自动剥离脱落下来，露出新生的、白腻腻、嫩生生的皮肤。
但两只棒棒糖的作用也仅止于此，他的内脏基本没有得到修复。
不过，棒棒糖有的是，葛城樱嘴里的棒棒糖也没停，她不断地吃，然后不断地塞进陈望的嘴里。
一个小时零三分后，陈望的肉身算是满血复活。
但他还是慵懒懒地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力气坐起身来。
那就是所谓的心力交瘁，心力当然就是精神力，他的精神之衰弱甚至没办法驱动自己的身躯坐起来。
不过，好在说话还是可以办到。
“把粥给我——快，我自己吃。”
“来咯~”花满城大笑，直接把粥碗摆在陈望的胸口，“自己吃吧，多吃些，麦片有的是。”
精神力恢复得比起体力的恢复要慢得多，一碗粥下去之后陈望仍然虚弱不堪，但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动力在持续回复——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表达，那感觉就像是他开始能够有些劲头去琢磨其他事情了。
陈望坐起来，忽然间他注意到了花满城脸色诡异的笑容。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升起，他开始脸色苍白：“花满城你告诉我，你这粥是怎么‘制备’的？”
“你猜猜——”花满城就在那笑，“用你的逻辑思维推理啊，很容易得出结论嘛：棒棒糖和粥有什么本质分别？”
“yue——哇——哗啦——”
陈望吐了一地。
葛城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妈的一群智障傻蛋。陈望，第一次就告诉你了这粥是瞎子用精神力制备的。瞎子，你不觉得费力吗？赶紧滚去再制备一份！”
“真是狗咬吕洞宾，唉。”花满城耸肩，“我让他吐出来是因为他现在太过于虚弱，虚不受补。这么多的粥在他的胃里快速背分解的话，我怕他精神分裂好不好？！明天我会再制备新的——你不懂啊小樱樱，精神领域可是比物理领域要危险复杂得太多了！”
“我真谢谢你了。”
陈望无语叹息，“难道你就不会早说，难道我还不知道少吃点？”
“你们都能想到我能想不到？”花满城不屑道，“那个量是没办法精确控制的你懂吗？那是玄学范畴！你吃下去，吐出来，这个流程才是最稳妥最万全的！至于上一次为什么让你全吃掉，那是因为你精神力没有现在这么虚——算了，不解释了，你们这些粗人不懂。”
“好吧。”
陈望耸肩，然后站起身。
他突然间愣住了。
不对劲。
……
一个人能红到什么地步？
能红到煮熟了的螃蟹那个地步。
陈望全身上下都通红一片，他被巨大的羞耻感冲击得几乎真的要像花满城说得那样精神分裂。
葛城樱再次翻了个白眼：“全世界就12个人类，而且还有一个是瞎子，有什么好羞涩的！”
“玩归玩闹归闹，你这老是突然袭击打击我是怎么回事？就因为我甩了你吗？”
“滚！”
葛城樱没好气地精致出门左转，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我出去透口气，跟你们这两个混蛋在一起简直是折寿。”
“好啊，你先去。等会月亮升起的时候，我带着烤肉架上去——”
---
适逢十五，圆月当空。
花满城在堡垒中央的钢铁广场上点燃了篝火，搭上了架子，挂上了一直全羊。
他说临渊终端里什么都有，储备丰富，这儿是猩红夏娃给他们准备的“家”。
陈望仰起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精神深处未知的虚空之中，一点光芒忽然间亮起。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样的作用，但隐隐间冥冥中，他就是觉得那圆月似乎在于自己遥相呼应。
篝火忽明忽暗跳动的光辉映衬着花满城那张俊俏的脸颊，他扭过头问，“你感应到了？”
“嗯。”
陈望知道花满城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提前说等到月亮升起来，自然是事出有因。
所以他问，“为什么这里明明是个堡垒，却偏偏要叫做终端？是什么终端？”
花满城歪了歪身子：“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你想先听听月亮的事情，还是先听听终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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