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太阳渐渐西斜，各家各户都缓缓升起了炊烟，随风在霞光中消散。
一户小小的人家，院子中的老槐树旁，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捧着书本，有模有样地吟诵着。
“十步杀一人，千……”
“哎呀！”不知为何，老槐树似乎突然震动了一下，抖落下满天叶子，落得书生身上到处皆是。
“陈清！”书生大喊一声。
“哈哈，陈清哥哥又惹顾裕哥哥生气了！”一侧的墙上冒出一个小女孩的头，笑着打趣。
“凌燕？你怎么又上墙了，危险危险！”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瞬间，顾裕就冒出了这句话，可随即转念一想，“陈清，是不是又是你扶凌燕上墙的？”
墙那边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话：“顾裕，你不都猜出来了，非问我干吗？”
顾裕狠狠一握拳，就冲了出去，接着便传来那名叫陈清的少年的哀嚎。
“你们小孩子，就是有活力，不像我们都老了，哪能像你们干完农活还能天天疯跑。”一位中年妇女仔细擦了擦陈清和顾裕的衣裳。
“娘，你也不说说陈清，哪有天天冲着树练拳的？”顾裕抱怨，陈清尴尬地笑笑。
“裕儿你也多体谅体谅，陈清也是想为我们村庄抵抗土匪尽一份力啊。”顾裕母亲安慰着，一旁小女孩凌燕也在疯狂点头。
“清儿，你的拳法练得如何了？”顾裕父亲在一旁问道。
“回顾叔，陈清略有一些领悟。”
“那倒不错。可惜我书生起家，对练武亦是一窍不通。改日你一定要请郑大伯给你些指教。”陈清点头。
夜幕渐渐落下，凌燕已被凌大伯凌大娘领走，陈清正待离开顾家，顾裕母亲又招呼道：“清儿，留下来吃顿饭吧。”
陈清笑笑：“顾姨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早做好饭了！”说罢一溜烟跑回了隔壁。
顾裕母亲看向陈清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让人省心。”顾裕父亲叹息，“可惜啊，陈武也不知道哪去了，就丢下这孩子不管了。”
顾裕低头，若有所思：陈清的确很懂事，只有在自己和凌燕面前，才会表现出淘气的一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陈清疲累地倒在床上，盯着破旧的木屋房顶。父亲啊父亲，这半年你飞哪去了？
映着还算明朗的月光，陈清盯着眼前的书本发呆，可别误会，陈清可不是像顾裕那种书生读些诗词歌赋，他眼前的书本可是武学秘籍！父亲陈武说过，现在是快意江湖的时代，武学为尊，读书写字什么已经被抛弃了。
不过陈清可没见过什么快意江湖，他只见过一些仗着有点武功的土匪天天来劫掠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
月光映在眼前的书本，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本武学秘籍，《排云掌》。不过陈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武学资质实在太过驽钝，半年来也没有什么明显长进。
想到这，陈清心有不甘，又站立在月光下，钻研起《排云掌》的一招一式，在月光下挥舞着拳掌。不一会儿陈清便累了，便爬到屋顶上吹着凉风，望着远方一片漆黑寂静，演练着刚才的招式。
忽然远方似乎闪过一点亮光。陈清立刻警觉起来，这大半夜怎么会有亮光？不过他仔细看时，那亮光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未存在过。
但这无法打消陈清心中的疑惑。看着方位似乎是村庄岗哨那边的亮光，难道是土匪来犯？可那样的话岗哨一定会燃火警示的啊，怎么可能只亮一下？相对这些，陈清更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但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陈清从房顶跳到树叶里，静静聆听着些什么。
似乎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难道是脚步声？是村民的脚步声吗？不可能，本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谁半夜会出来闲逛？难道是土匪？可土匪怎么会偷偷溜进村子，周边的岗哨毫无察觉？
接着清冷的声音传来：“快点找到咱们要的东西，速战速决。”
另一道不同的声音：“想不到陈武竟会隐居在这种小山村？”
我爹？这两个人是来找我爹的？陈清心中暗暗寻思。不过他们如何认识我爹，又要来找什么？
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陈清依稀辨得是两个黑衣人，身负长剑，在月光下，其中一人抽出长剑，剑身倒映着月光，随意一划，脚下的土地瞬间开裂，似乎还携带者几缕寒意。
他们是在挖什么东西，陈清一眼看穿，可是终究夜色太深，看不清仔细状况。
两个黑衣人同时出剑，似乎从地底深处取出来个长条形的东西，便迅速地以轻功飞走了。看来这两个人确实是高手，陈清心中寻思。
等到确定两个黑衣人已经走远，陈清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里，却吃惊地发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陈清自己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没有看到他们有清除痕迹这一步骤啊！
陈清摇摇头，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可这一切实在是太冲击他的大脑了，不知道应该思考些什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屋内，倒在了草席上。
“陈清！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呢！”迷迷糊糊中陈清感觉有什么东西摇晃着自己。
睡眼惺忪中，陈清恍惚看到顾裕和凌燕在自己身旁。
“陈清哥哥醒了！”凌燕惊呼。
“日上三竿才醒，你昨天夜里又干啥了？”顾裕质问。
陈清迅速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你看看太阳，现在都巳时了！郑大伯他们外出采药本来想带上你，谁知道你都睡死了！怎么。做黄粱美梦了？”
“……”
“对了，告诉你一件怪事，听说昨天晚上，我们村的岗哨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了？陈清瞬间打起精神来，难道和昨天晚上那两个黑衣人有关？
“听说郑大伯他们今天出村时，岗哨和你一样也醒不过来呢！我们猜测应该是中了什么迷药！但是也没见村里出什么事。”
迷药？应该就是那两个黑衣人所做没错了。那么，难道自己也中了迷药，他们发现了自己？
平州城。
“沐雪姑娘好雅兴，居然放了那少年一条命。”一男子笑说。
被唤作沐雪的女子清冷如仙，并没有说些什么。
太阳渐渐西斜，各家各户都缓缓升起了炊烟，随风在霞光中消散。
一户小小的人家，院子中的老槐树旁，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捧着书本，有模有样地吟诵着。
“十步杀一人，千……”
“哎呀！”不知为何，老槐树似乎突然震动了一下，抖落下满天叶子，落得书生身上到处皆是。
“陈清！”书生大喊一声。
“哈哈，陈清哥哥又惹顾裕哥哥生气了！”一侧的墙上冒出一个小女孩的头，笑着打趣。
“凌燕？你怎么又上墙了，危险危险！”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瞬间，顾裕就冒出了这句话，可随即转念一想，“陈清，是不是又是你扶凌燕上墙的？”
墙那边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话：“顾裕，你不都猜出来了，非问我干吗？”
顾裕狠狠一握拳，就冲了出去，接着便传来那名叫陈清的少年的哀嚎。
“你们小孩子，就是有活力，不像我们都老了，哪能像你们干完农活还能天天疯跑。”一位中年妇女仔细擦了擦陈清和顾裕的衣裳。
“娘，你也不说说陈清，哪有天天冲着树练拳的？”顾裕抱怨，陈清尴尬地笑笑。
“裕儿你也多体谅体谅，陈清也是想为我们村庄抵抗土匪尽一份力啊。”顾裕母亲安慰着，一旁小女孩凌燕也在疯狂点头。
“清儿，你的拳法练得如何了？”顾裕父亲在一旁问道。
“回顾叔，陈清略有一些领悟。”
“那倒不错。可惜我书生起家，对练武亦是一窍不通。改日你一定要请郑大伯给你些指教。”陈清点头。
夜幕渐渐落下，凌燕已被凌大伯凌大娘领走，陈清正待离开顾家，顾裕母亲又招呼道：“清儿，留下来吃顿饭吧。”
陈清笑笑：“顾姨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早做好饭了！”说罢一溜烟跑回了隔壁。
顾裕母亲看向陈清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让人省心。”顾裕父亲叹息，“可惜啊，陈武也不知道哪去了，就丢下这孩子不管了。”
顾裕低头，若有所思：陈清的确很懂事，只有在自己和凌燕面前，才会表现出淘气的一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陈清疲累地倒在床上，盯着破旧的木屋房顶。父亲啊父亲，这半年你飞哪去了？
映着还算明朗的月光，陈清盯着眼前的书本发呆，可别误会，陈清可不是像顾裕那种书生读些诗词歌赋，他眼前的书本可是武学秘籍！父亲陈武说过，现在是快意江湖的时代，武学为尊，读书写字什么已经被抛弃了。
不过陈清可没见过什么快意江湖，他只见过一些仗着有点武功的土匪天天来劫掠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
月光映在眼前的书本，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本武学秘籍，《排云掌》。不过陈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武学资质实在太过驽钝，半年来也没有什么明显长进。
想到这，陈清心有不甘，又站立在月光下，钻研起《排云掌》的一招一式，在月光下挥舞着拳掌。不一会儿陈清便累了，便爬到屋顶上吹着凉风，望着远方一片漆黑寂静，演练着刚才的招式。
忽然远方似乎闪过一点亮光。陈清立刻警觉起来，这大半夜怎么会有亮光？不过他仔细看时，那亮光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未存在过。
但这无法打消陈清心中的疑惑。看着方位似乎是村庄岗哨那边的亮光，难道是土匪来犯？可那样的话岗哨一定会燃火警示的啊，怎么可能只亮一下？相对这些，陈清更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但直觉告诉他并非如此。陈清从房顶跳到树叶里，静静聆听着些什么。
似乎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难道是脚步声？是村民的脚步声吗？不可能，本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谁半夜会出来闲逛？难道是土匪？可土匪怎么会偷偷溜进村子，周边的岗哨毫无察觉？
接着清冷的声音传来：“快点找到咱们要的东西，速战速决。”
另一道不同的声音：“想不到陈武竟会隐居在这种小山村？”
我爹？这两个人是来找我爹的？陈清心中暗暗寻思。不过他们如何认识我爹，又要来找什么？
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陈清依稀辨得是两个黑衣人，身负长剑，在月光下，其中一人抽出长剑，剑身倒映着月光，随意一划，脚下的土地瞬间开裂，似乎还携带者几缕寒意。
他们是在挖什么东西，陈清一眼看穿，可是终究夜色太深，看不清仔细状况。
两个黑衣人同时出剑，似乎从地底深处取出来个长条形的东西，便迅速地以轻功飞走了。看来这两个人确实是高手，陈清心中寻思。
等到确定两个黑衣人已经走远，陈清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里，却吃惊地发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陈清自己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没有看到他们有清除痕迹这一步骤啊！
陈清摇摇头，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可这一切实在是太冲击他的大脑了，不知道应该思考些什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屋内，倒在了草席上。
“陈清！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呢！”迷迷糊糊中陈清感觉有什么东西摇晃着自己。
睡眼惺忪中，陈清恍惚看到顾裕和凌燕在自己身旁。
“陈清哥哥醒了！”凌燕惊呼。
“日上三竿才醒，你昨天夜里又干啥了？”顾裕质问。
陈清迅速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你看看太阳，现在都巳时了！郑大伯他们外出采药本来想带上你，谁知道你都睡死了！怎么。做黄粱美梦了？”
“……”
“对了，告诉你一件怪事，听说昨天晚上，我们村的岗哨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了？陈清瞬间打起精神来，难道和昨天晚上那两个黑衣人有关？
“听说郑大伯他们今天出村时，岗哨和你一样也醒不过来呢！我们猜测应该是中了什么迷药！但是也没见村里出什么事。”
迷药？应该就是那两个黑衣人所做没错了。那么，难道自己也中了迷药，他们发现了自己？
平州城。
“沐雪姑娘好雅兴，居然放了那少年一条命。”一男子笑说。
被唤作沐雪的女子清冷如仙，并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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