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雪飞无迹
众人的议论声再次喧闹起来，毕竟江湖第二美人沐雪姑娘早就名声在外了，虽然蒙着面纱，却依旧挡不住那绝世容颜。
一身白衣，果真清冷如仙。
“听说沐姑娘在江湖上有很多雅称，其中最有名的两个，其一为仙落凡尘，其二为琴剑双绝！”
仙落凡尘？此言倒是不虚，不过琴剑双绝陈清还是未曾见识过。不知接下来沐雪将会奉献什么表演？
“在下不才，为诸君献上一曲。”沐雪缓缓起身，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古琴，准备弹奏。
“没想到此生竟能欣赏到沐姑娘的琴声！”
“沐姑娘的声音也太空灵了！恍若仙子！”
沐雪还未开始弹奏，周边的人就已经快如痴如醉了。
不至于吧？陈清不禁汗颜，一旁的老道冷声哼道：“这临安城里的高手，也这么没见过江湖世面？”
“诸君请闭眼静听。”
陈清乖乖地闭上双眼，倾听着悠扬的琴曲。古琴琴弦轻轻拨动，如涓涓流水般流入心房。
不过，似乎和之前风声演奏出的音乐并无什么明显不同啊？
陈清心中正疑惑，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湿漉漉的。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水滴？
陈清睁开眼，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的眼前，早已不是听风阁的宴会！
仿佛他正处于某座楼阁之上，一只手伸出窗外，抬头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中，竟凭空落下几片雪花，落在自己的手上，融化为水。看来自己之前的湿漉漉的感觉，就是雪落下的缘故。
只是，为何自己无缘无故从宴会上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幻术？
“这是琴曲的意境。”一道声音凭空在陈清背后响起。
陈清急忙转身，眼前的人虽背对自己，身负长剑，但一身白衣，以及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已经诉说了她的身份。
“沐雪姑娘。”陈清作揖。
沐雪并未回复，陈清只好继续问道：“难道是每个倾听琴曲的人，都会进入意境吗？”
“正是如此，但每个人都会进入属于自己的意境，或高山，或流水，或大漠，或闹市。而你的意境，正是这里。”
陈清摸不到头脑，意境又是由什么判断的呢？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沐姑娘，你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意境中吗？”
“那是自然，因为这本就是我的琴曲编织出来的意境。”
陈清松了一口气，要是沐雪姑娘只进入了他一个人的意境，那想想就……
“不过你倒是很有趣，身上基本没有功力，竟然也在宴会的宾客邀请中？”
陈清尴尬地笑笑，沐雪心领神会：“看来是用了什么非常方式吧？不过我也不在意那些。”
“不过你的功力着实有些低了。”沐雪笑着摇摇头，随手一划，从陈清背后竟凭空出现一门功法，上书几个大字：烟波无影步。
不知为何，陈清突然觉得这门功法有些熟悉。
突然，楼阁顶部似乎凭空消失一般，不知何时已经下得纷纷扬扬的雪花直接落在陈清和沐雪身上，陈清猝不及防，身上很快落满了雪花，而沐雪却消失不见。
准确的说，沐雪并没有消失，只是化作了几道残影，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肆意穿梭，速度之快让陈清根本看不到沐雪究竟在哪里。
当陈清狼狈地落满了一身雪时，消失的楼顶终于回来了，而远处也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陈清抖落身上的雪，看向沐雪，才吃惊地发现一件事，沐雪的白衣上，竟然一点雪花都没有！
“这便是烟波无影步的最高境界，漫天雪花，难近一步。”沐雪笑了笑，“那你也来试试吧！”说罢便消失了。
陈清按着书上的指示，脚尖点地，向一旁冲锋，谁料脚下力度不够，直接摔到地上。
陈清咬咬牙站起来继续尝试，迎接他的当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怎么一曲琴声时间如此之久？
许是明白陈清心中疑惑，沐雪的声音又凭空响起：“在意境中，我可以影响时间的流速。”
太恐怖了！这么来说，在她的意境中，她不就相当于主宰？如果这方法要是用于对敌？那场景陈清想都不敢想。
不知在意境中过了多长时间，陈清终于勉强不会再摔倒，能勉强走完一整套烟波无影步，正当陈清松了一口气时，楼顶又瞬间消失，漫天的雪花纷纷涌入，再次杀了陈清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时陈清急忙施展烟波无影步拼命躲避，不过还是略显笨拙，至于残影？那肯定不可能好吧！
楼顶重新回归，陈清身上自然还是不出所料地落满了雪，不过相比第一次来说已经大有长进。
沐雪重新出现：“不错不错，大有进步。不过你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陈清自觉没什么错误啊，明明是按着书一步步练的！
“你的心态不对。你一直在被动地躲避！”
难道不应该是躲避吗？
沐雪似乎总能猜到陈清心中所想：“烟波无影步，不是为了躲避攻击而生的，而是为了，主动谋求对对方的攻击。”
可这漫天雪花，又有什么主动攻击的？
“我并不是说你要对雪花进行攻击，而是说，你的心态不对。你在使用它时，心里想的一直是逃。”
“沐姑娘，我能问个问题吗？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你在我的意境里啊！”
陈清还未反应过来，却好像被谁推了一把，瞬间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的就是听风阁的宴会，身边的人依旧紧闭双眼沉醉在意境中，沐雪的琴曲尚未奏完。
一瞬，沐雪的目光向陈清方向看去，似笑非笑。
沐雪低声说了一句话，谁也没有听到：“陈清，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曲终章。
宴会上的人这才如梦方醒，震惊地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未曾想沐姑娘的技艺已到如此地步，已悟出琴曲的意境。”左手边第一位，李然起身说。
“意境？沐姑娘年纪轻轻已悟出意境？”
“什么是意境？”一些人还在问道。
“意境相当于，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
“等于我们刚刚经历的，其实是琴曲的意境？”
“意境，随心而变，变化无穷，据说极其神秘，毕竟我辈今生也未曾明白何为意境！”一时人声鼎沸。
“李然师兄过奖。”沐雪缓缓站起，李然仿佛有一刹那失神。
“师兄？”一时宾客又众说纷纭起来。
“老道，你知道什么是意境吗？”陈清问。
“意境？我又不是弹琴的！”张半仙不说话。
“对了老道，你看见了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这有啥不可说的！”陈清疑惑。
“雪花飞舞，没见到别的。”张半仙说。
难道老道没见到沐雪姑娘吗？陈清心下生疑，却不好细问。
一身白衣，果真清冷如仙。
“听说沐姑娘在江湖上有很多雅称，其中最有名的两个，其一为仙落凡尘，其二为琴剑双绝！”
仙落凡尘？此言倒是不虚，不过琴剑双绝陈清还是未曾见识过。不知接下来沐雪将会奉献什么表演？
“在下不才，为诸君献上一曲。”沐雪缓缓起身，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古琴，准备弹奏。
“没想到此生竟能欣赏到沐姑娘的琴声！”
“沐姑娘的声音也太空灵了！恍若仙子！”
沐雪还未开始弹奏，周边的人就已经快如痴如醉了。
不至于吧？陈清不禁汗颜，一旁的老道冷声哼道：“这临安城里的高手，也这么没见过江湖世面？”
“诸君请闭眼静听。”
陈清乖乖地闭上双眼，倾听着悠扬的琴曲。古琴琴弦轻轻拨动，如涓涓流水般流入心房。
不过，似乎和之前风声演奏出的音乐并无什么明显不同啊？
陈清心中正疑惑，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湿漉漉的。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水滴？
陈清睁开眼，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的眼前，早已不是听风阁的宴会！
仿佛他正处于某座楼阁之上，一只手伸出窗外，抬头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中，竟凭空落下几片雪花，落在自己的手上，融化为水。看来自己之前的湿漉漉的感觉，就是雪落下的缘故。
只是，为何自己无缘无故从宴会上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幻术？
“这是琴曲的意境。”一道声音凭空在陈清背后响起。
陈清急忙转身，眼前的人虽背对自己，身负长剑，但一身白衣，以及那熟悉的声音，不由已经诉说了她的身份。
“沐雪姑娘。”陈清作揖。
沐雪并未回复，陈清只好继续问道：“难道是每个倾听琴曲的人，都会进入意境吗？”
“正是如此，但每个人都会进入属于自己的意境，或高山，或流水，或大漠，或闹市。而你的意境，正是这里。”
陈清摸不到头脑，意境又是由什么判断的呢？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沐姑娘，你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意境中吗？”
“那是自然，因为这本就是我的琴曲编织出来的意境。”
陈清松了一口气，要是沐雪姑娘只进入了他一个人的意境，那想想就……
“不过你倒是很有趣，身上基本没有功力，竟然也在宴会的宾客邀请中？”
陈清尴尬地笑笑，沐雪心领神会：“看来是用了什么非常方式吧？不过我也不在意那些。”
“不过你的功力着实有些低了。”沐雪笑着摇摇头，随手一划，从陈清背后竟凭空出现一门功法，上书几个大字：烟波无影步。
不知为何，陈清突然觉得这门功法有些熟悉。
突然，楼阁顶部似乎凭空消失一般，不知何时已经下得纷纷扬扬的雪花直接落在陈清和沐雪身上，陈清猝不及防，身上很快落满了雪花，而沐雪却消失不见。
准确的说，沐雪并没有消失，只是化作了几道残影，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肆意穿梭，速度之快让陈清根本看不到沐雪究竟在哪里。
当陈清狼狈地落满了一身雪时，消失的楼顶终于回来了，而远处也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陈清抖落身上的雪，看向沐雪，才吃惊地发现一件事，沐雪的白衣上，竟然一点雪花都没有！
“这便是烟波无影步的最高境界，漫天雪花，难近一步。”沐雪笑了笑，“那你也来试试吧！”说罢便消失了。
陈清按着书上的指示，脚尖点地，向一旁冲锋，谁料脚下力度不够，直接摔到地上。
陈清咬咬牙站起来继续尝试，迎接他的当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怎么一曲琴声时间如此之久？
许是明白陈清心中疑惑，沐雪的声音又凭空响起：“在意境中，我可以影响时间的流速。”
太恐怖了！这么来说，在她的意境中，她不就相当于主宰？如果这方法要是用于对敌？那场景陈清想都不敢想。
不知在意境中过了多长时间，陈清终于勉强不会再摔倒，能勉强走完一整套烟波无影步，正当陈清松了一口气时，楼顶又瞬间消失，漫天的雪花纷纷涌入，再次杀了陈清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时陈清急忙施展烟波无影步拼命躲避，不过还是略显笨拙，至于残影？那肯定不可能好吧！
楼顶重新回归，陈清身上自然还是不出所料地落满了雪，不过相比第一次来说已经大有长进。
沐雪重新出现：“不错不错，大有进步。不过你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陈清自觉没什么错误啊，明明是按着书一步步练的！
“你的心态不对。你一直在被动地躲避！”
难道不应该是躲避吗？
沐雪似乎总能猜到陈清心中所想：“烟波无影步，不是为了躲避攻击而生的，而是为了，主动谋求对对方的攻击。”
可这漫天雪花，又有什么主动攻击的？
“我并不是说你要对雪花进行攻击，而是说，你的心态不对。你在使用它时，心里想的一直是逃。”
“沐姑娘，我能问个问题吗？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你在我的意境里啊！”
陈清还未反应过来，却好像被谁推了一把，瞬间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的就是听风阁的宴会，身边的人依旧紧闭双眼沉醉在意境中，沐雪的琴曲尚未奏完。
一瞬，沐雪的目光向陈清方向看去，似笑非笑。
沐雪低声说了一句话，谁也没有听到：“陈清，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曲终章。
宴会上的人这才如梦方醒，震惊地面面相觑，仿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未曾想沐姑娘的技艺已到如此地步，已悟出琴曲的意境。”左手边第一位，李然起身说。
“意境？沐姑娘年纪轻轻已悟出意境？”
“什么是意境？”一些人还在问道。
“意境相当于，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
“等于我们刚刚经历的，其实是琴曲的意境？”
“意境，随心而变，变化无穷，据说极其神秘，毕竟我辈今生也未曾明白何为意境！”一时人声鼎沸。
“李然师兄过奖。”沐雪缓缓站起，李然仿佛有一刹那失神。
“师兄？”一时宾客又众说纷纭起来。
“老道，你知道什么是意境吗？”陈清问。
“意境？我又不是弹琴的！”张半仙不说话。
“对了老道，你看见了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这有啥不可说的！”陈清疑惑。
“雪花飞舞，没见到别的。”张半仙说。
难道老道没见到沐雪姑娘吗？陈清心下生疑，却不好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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