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强者为尊？
“可是江笛，未必所有的江湖规矩都是正确的啊，比如强者为尊这件事。”陈清劝说。
“难道强者为尊不对吗？”江笛苦笑一声，“如果不是皇都学院降临，我们早就丧命在黑狼帮手上了，还有现在吗？”
这句话是无法被反驳的。如果不是石鹤堂、李然及时赶到，江笛他们也不会被救下，如果赶到的只是自己呢，那恐怕空有救人之心，结局可能与临安城的思雨相仿，被打成重伤，甚至死亡。
甚至，思雨能够醒来，不也是依仗余问溪的医术吗？
“陈清，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的人生中没有这些强者的参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世界总是强者掌握话语权的，假使我不是江南镖局的大小姐，我还会有如今的日子吗，假使江南镖局没有实力，早在苏州城的轮番争斗中化为尘埃了。”江笛望着远方。
或许江笛所说真的有道理，陈清仔细回想。
如果不是谢朔救下自己，自己已经丧命在土匪手中。
如果不是谢朔出手，清水学堂早已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沐雪教授烟波无影步，自己也已经死在韩霄手上。
如果没有强者，自己早已化为尘土，所以强者为尊是正确的？正是在强者的帮助下，自己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甚至黑狼帮什么，不也是欺负弱者吗？如果我们是强者，黑狼帮又怎么敢来侵犯？”江笛苦笑，“强者为尊，就是现在江湖的规矩，有什么错吗？”
“或许强者为尊在一定语境下是对的。”陈清不得不说。
一旁慵懒的张半仙忍不住了：“的确，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的确比不过那些实力强大的人，但那是有些强者肆意妄为的借口吗？难道弱的人就该生来被欺负吗？”
陈清脑海中一根弦被瞬间拨动，是啊，如果不是土匪劫掠村庄，自己又怎么会落入险境；如果不是程羽自夸玉剑山庄武道，清水学堂又怎么会被破坏？不是黑狼帮肆意劫掠，江笛等人也不会落入险境啊！
“所以正是在强者为尊错误的江湖规矩下，才会发生这些事情，弱者受欺，屈服于强者，进一步加强了强者为尊的规矩，倘若弱者在强者的庇护下躲过一劫，结局也是一样，所以强者为尊不断强化，让所有人相信，弱者生来就应该臣服于强者，应该尊重强者，敬畏强者，毕恭毕敬。”顾裕正色道。
顾裕怎么这么会说了，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陈清汗颜，思雨在一旁打圆场：“强者肯定是有话语权的，实力很强大，毋庸置疑。但怎么说的，弱者在强者面前一文不值吗，也不见得，我觉得吧，可以尊重强者，但没必要畏惧，更不需要自卑啊！江笛，你对石鹤堂他们也可以像我们一样，当做普通人就是了！”
江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谈这些大道理了！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如此景色，怎能少得了老夫的美酒呢？”张半仙一脸坏笑，从身上取出一壶酒：“你们谁想尝尝美酒的滋味吗？”
“别，我从小还没喝过酒呢！”陈清急忙摆手，顾裕点头。
“不会吧，你们两个男子汉连酒都没有沾过？”思雨一脸不屑，接过酒就顺势喝了下去，还不忘擦擦嘴角：“不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顾裕急忙摆手，正欲逃到船尾·，早被思雨和张半仙前后夹击，控制住了。
“别别别！我不喝酒！”顾裕哀号。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小书生？”思雨一脸坏笑。
陈清望着三人扭打在一起，笑容不禁泛上。
“陈清，我有事真的羡慕你，能有这么多朋友。”江笛一笑。
“你没有朋友吗？”陈清疑惑。
“朋友，其实是很稀有的事物，在镖局里，其他人尊重我镖局大小姐的身份，不敢与我多交谈，镖局外更不用多说了。”
“那你现在不是有很多朋友吗？”思雨突然冒出来，吓了陈清和江笛二人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一条船上，还怎么过来？”思雨不屑。
陈清望向船头，张半仙还望着烟波浩渺的水面自酌自饮，顾裕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真没想到小书生酒量那么差，一口酒都喝不了。”
陈清无语，明明一直都在说没喝过酒啊！
思雨直接略过陈清，找到江笛：“其实你有很多朋友的，比如现在的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江笛一愣：“你们？”
“对啊！”思雨顺势一把拉过陈清：“陈清，你说是不是啊？”一边说一边用凶狠的眼神回头瞅着陈清。
“那当然是了！”陈清笑言，等着思雨把头转过去，心中暗想：你才和江笛认识几天，我都认识多少天了！还用你用凶狠的眼神逼我说是朋友？
思雨盘坐下来：“其实，只要你想，朋友是可以很多的，无论是平民，亦或是武者，比你身份高的人也好，比你身份低的人也罢。”
江笛只是笑：“你们很了不起，我却有些做不到，我畏惧身份高的人，身份低的人又畏惧我。”
“那我们都是平民，肯定算比你身份低的人吧！那我们照样和你是朋友啊！”思雨说。
江笛急匆匆地解释：“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是我江南镖局的贵客，怎么能……”
“哎呀，什么贵客！”思雨忍不住了，“就你们的说起来不也是石鹤堂李然他们，我们呢？一个小书生，一个爱吹牛的算命大爷，一个有点武功的散修武者，还有我一个无处可去的小姑娘，算得上什么贵客，肯定比不上你的身份啊！可这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我们也不会因为你实力强就畏惧你啊，相反，我们还成为朋友了呢！”
江笛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陈清插话：“其实我们此行，有一个目的，就是探寻武道的真谛。我们相信，绝不是什么强者为尊。”
“还记得呢，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思雨说。
“反正肯定不是你不管对方强弱就随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差点就丢了性命！”
“那我也不知道武道的真谛是什么啊，这不都在探寻吗！”
夜幕渐渐落下，天空上繁星闪烁，倒映在湖水中点点微光，未曾炫目，依旧美丽。
小船毫无目的地在黑夜笼罩下的湖面上漂流，随心所欲，似乎摆脱了世俗的枷锁。
“如果此生能在此处安家，繁星相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俱全，实乃人间乐事。”张半仙饮着酒，摇头晃脑。
“老道，你是喝酒太多被顾裕夺舍了吧？怎么突然文学水平大涨？”陈清调侃。
顾裕似乎不满，在醉意中嘟囔着：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c
“难道强者为尊不对吗？”江笛苦笑一声，“如果不是皇都学院降临，我们早就丧命在黑狼帮手上了，还有现在吗？”
这句话是无法被反驳的。如果不是石鹤堂、李然及时赶到，江笛他们也不会被救下，如果赶到的只是自己呢，那恐怕空有救人之心，结局可能与临安城的思雨相仿，被打成重伤，甚至死亡。
甚至，思雨能够醒来，不也是依仗余问溪的医术吗？
“陈清，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的人生中没有这些强者的参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世界总是强者掌握话语权的，假使我不是江南镖局的大小姐，我还会有如今的日子吗，假使江南镖局没有实力，早在苏州城的轮番争斗中化为尘埃了。”江笛望着远方。
或许江笛所说真的有道理，陈清仔细回想。
如果不是谢朔救下自己，自己已经丧命在土匪手中。
如果不是谢朔出手，清水学堂早已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沐雪教授烟波无影步，自己也已经死在韩霄手上。
如果没有强者，自己早已化为尘土，所以强者为尊是正确的？正是在强者的帮助下，自己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甚至黑狼帮什么，不也是欺负弱者吗？如果我们是强者，黑狼帮又怎么敢来侵犯？”江笛苦笑，“强者为尊，就是现在江湖的规矩，有什么错吗？”
“或许强者为尊在一定语境下是对的。”陈清不得不说。
一旁慵懒的张半仙忍不住了：“的确，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的确比不过那些实力强大的人，但那是有些强者肆意妄为的借口吗？难道弱的人就该生来被欺负吗？”
陈清脑海中一根弦被瞬间拨动，是啊，如果不是土匪劫掠村庄，自己又怎么会落入险境；如果不是程羽自夸玉剑山庄武道，清水学堂又怎么会被破坏？不是黑狼帮肆意劫掠，江笛等人也不会落入险境啊！
“所以正是在强者为尊错误的江湖规矩下，才会发生这些事情，弱者受欺，屈服于强者，进一步加强了强者为尊的规矩，倘若弱者在强者的庇护下躲过一劫，结局也是一样，所以强者为尊不断强化，让所有人相信，弱者生来就应该臣服于强者，应该尊重强者，敬畏强者，毕恭毕敬。”顾裕正色道。
顾裕怎么这么会说了，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陈清汗颜，思雨在一旁打圆场：“强者肯定是有话语权的，实力很强大，毋庸置疑。但怎么说的，弱者在强者面前一文不值吗，也不见得，我觉得吧，可以尊重强者，但没必要畏惧，更不需要自卑啊！江笛，你对石鹤堂他们也可以像我们一样，当做普通人就是了！”
江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谈这些大道理了！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如此景色，怎能少得了老夫的美酒呢？”张半仙一脸坏笑，从身上取出一壶酒：“你们谁想尝尝美酒的滋味吗？”
“别，我从小还没喝过酒呢！”陈清急忙摆手，顾裕点头。
“不会吧，你们两个男子汉连酒都没有沾过？”思雨一脸不屑，接过酒就顺势喝了下去，还不忘擦擦嘴角：“不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顾裕急忙摆手，正欲逃到船尾·，早被思雨和张半仙前后夹击，控制住了。
“别别别！我不喝酒！”顾裕哀号。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小书生？”思雨一脸坏笑。
陈清望着三人扭打在一起，笑容不禁泛上。
“陈清，我有事真的羡慕你，能有这么多朋友。”江笛一笑。
“你没有朋友吗？”陈清疑惑。
“朋友，其实是很稀有的事物，在镖局里，其他人尊重我镖局大小姐的身份，不敢与我多交谈，镖局外更不用多说了。”
“那你现在不是有很多朋友吗？”思雨突然冒出来，吓了陈清和江笛二人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一条船上，还怎么过来？”思雨不屑。
陈清望向船头，张半仙还望着烟波浩渺的水面自酌自饮，顾裕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真没想到小书生酒量那么差，一口酒都喝不了。”
陈清无语，明明一直都在说没喝过酒啊！
思雨直接略过陈清，找到江笛：“其实你有很多朋友的，比如现在的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江笛一愣：“你们？”
“对啊！”思雨顺势一把拉过陈清：“陈清，你说是不是啊？”一边说一边用凶狠的眼神回头瞅着陈清。
“那当然是了！”陈清笑言，等着思雨把头转过去，心中暗想：你才和江笛认识几天，我都认识多少天了！还用你用凶狠的眼神逼我说是朋友？
思雨盘坐下来：“其实，只要你想，朋友是可以很多的，无论是平民，亦或是武者，比你身份高的人也好，比你身份低的人也罢。”
江笛只是笑：“你们很了不起，我却有些做不到，我畏惧身份高的人，身份低的人又畏惧我。”
“那我们都是平民，肯定算比你身份低的人吧！那我们照样和你是朋友啊！”思雨说。
江笛急匆匆地解释：“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是我江南镖局的贵客，怎么能……”
“哎呀，什么贵客！”思雨忍不住了，“就你们的说起来不也是石鹤堂李然他们，我们呢？一个小书生，一个爱吹牛的算命大爷，一个有点武功的散修武者，还有我一个无处可去的小姑娘，算得上什么贵客，肯定比不上你的身份啊！可这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我们也不会因为你实力强就畏惧你啊，相反，我们还成为朋友了呢！”
江笛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陈清插话：“其实我们此行，有一个目的，就是探寻武道的真谛。我们相信，绝不是什么强者为尊。”
“还记得呢，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思雨说。
“反正肯定不是你不管对方强弱就随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差点就丢了性命！”
“那我也不知道武道的真谛是什么啊，这不都在探寻吗！”
夜幕渐渐落下，天空上繁星闪烁，倒映在湖水中点点微光，未曾炫目，依旧美丽。
小船毫无目的地在黑夜笼罩下的湖面上漂流，随心所欲，似乎摆脱了世俗的枷锁。
“如果此生能在此处安家，繁星相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俱全，实乃人间乐事。”张半仙饮着酒，摇头晃脑。
“老道，你是喝酒太多被顾裕夺舍了吧？怎么突然文学水平大涨？”陈清调侃。
顾裕似乎不满，在醉意中嘟囔着：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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