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与布兰德的约定
听到陆泽的回答，布兰德笑出声来：
“不要用那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作品？还是看到了网上说的灵异现象？”
陆泽没有笑：
“你可以先理解为后者。”
“我猜是那些擅长视频特效制作的人做出来用于博取眼球的东西吧？视频在哪，给我看看，我对这方面颇有了解，不借助视频分析软件只凭借我这双眼睛就能将其中的手段说出一二。”
他放下筷子，伸出手想要接过手机，但却发现陆泽并没有打算递出手机的意思。
“没有视频，是我亲眼看到的。”
“别开玩笑了。”
见陆泽真的没有递出手机，布兰德将手收了回去：
“你在拿我寻开心对吧。”
“没有。”
陆泽啜了一口饭馆赠送的饮料，酸甜的口感让他的口腔和喉咙感到一阵清爽。
“认真的？说说看，你见到了什么？”
“我想先听你说说对超能力有什么看法。”
“对超能力的看法？你知道我对类似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超能力、魔法、外星人、变种人等等，这些东西已经流传于人类历史长河中数千年之久，但依旧很吸引我，可几乎所有关于这些信息都来自人类的杜撰，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可以证明其真实存在，即使是那些曾流传于网上的谣言与视频，也都被大家证实了其不真实性。”
“所以说，你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
陆泽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能从布兰德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我很想相信，可目前并没有能够证实真的存在超能力真实存在的案例。是的，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超能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想，我遇到了我妹妹。”
他努力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布兰德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你说的陆筠？她还活着！”
因为两人从很久以前就相识，布兰德自然也认识自己的妹妹陆筠，而且他还与自己的妹妹同龄。
“我不确定。”
布兰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你说的‘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确定那是我脑海中的幻觉还是我的亲眼所见。”
陆泽坦诚的回答道。
“自‘灾难’过后我们一直没有见过她，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了，在我们这个年纪，相差四岁确实会有不少的变化。”
“她变得很不一样……”
“能详细说说么？”
布兰德重新坐回位子上。
“她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相信我，她一定是陆筠，我不会认错的。但她被一团紫色的迷雾包裹着，而且……”
即将说出口的话让陆泽自己都觉得那像是精神患者口中的疯言疯语。
“而且什么？”
“如果不是我脑中的幻觉，我的眼睛也没有欺骗我的话。那么，她独自一人解决掉了一只‘章鱼’。”
陆泽的话让布兰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十一级的怪物‘章鱼’？不是那种普通的章鱼？”
“是的，十一级怪物‘章鱼’，不是那种曾经普遍到可以当成食材的普通章鱼。”
“这怎么可能？”
布兰德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诉说着他的难以置信，震惊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泽在工作中遇到了十一级怪物的事实。对此陆泽没有什么意见，他没有说话，等待着布兰德消化完这个任谁也没办法轻易接受的信息。
“十一级的‘章鱼’！被陆筠解决掉了！你不是说过只要遇见那种东西就会立刻放弃任务的么？听说还有一整个战术小队全部惨死在了‘章鱼’的触手之下。一整个战术小队都拿它没有办法的怪物被陆筠一个人解决了？她用的什么武器？”
即使没有陆泽曾经的讲解，身处避难所中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怪物的布兰德也知道十一级怪物的恐怖之处，对于他这样痴迷于超自然事物的人，这种信息对他来说更像是常识。
“我只看到了她腰间斜跨的一把步枪。”
“用一把步枪杀掉‘章鱼’？难道她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的制成的子弹？很多传说故事中，特定材料制成的子弹能对特定的怪物起到难以想象的杀伤作用。像银子弹能够用来杀死狼人，而女巫和炼金术师调制的药剂能够对付鬼怪，也或者她击中了我们所不清楚的要害。”
“她确实有开枪，我听到了枪声，也看到了枪口的白烟。但她并不是用步枪击败的‘章鱼’。那时候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奇异的紫色光线，我感觉光线可能会很危险没有尝试靠近，接着光线在我眼前变成了无数条数不清的光刃。那些光刃锋利无比，瞬间就将周围的触手切个粉碎……”
布兰德的表情说明他心中的狐疑。陆泽也知道，自己的话尽管语气诚恳，可内容太过于不切实际。
“你怀疑紫色光刃的出现与陆筠有直接关系？这才是你突然向我问起超能力的原因。可就算她们同时出现，你也没有办法证明两者存在直接关系……”
“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紫色光线么？在陆筠的手上握着同样颜色的光球，我之前还说过她的周身有紫色迷雾弥漫，在她消失后那些紫色迷雾也在同一时间褪去。顺便一提，她的接近和消失，都是在瞬间完成的。”
布兰德陷入沉默良久后才再次开口：
“你今晚有时间么？”
“我有时间。我们队长因为‘章鱼’出现在任务地点的事情与侦查人员发生了斗殴，被警员带走了，短时间内B4小队没有队长，也就无法承接任务。”
“算了，我想她应该只是你因为思念过度导致脑海中出现的幻影，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对你有帮助，如果有必要，酒精能帮助你。”
“布兰德，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本想找到她曾留下的痕迹，足迹、弹壳、或者任何可以证明她来过的痕迹，但是没有，那段路在她离开后就倾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没能留下。”
桌面上两份已经变凉的套餐摆在那里，陆泽疲惫的看着复合木桌上的人工纹理，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沉默在两人之间酝酿发酵，最终还是陆泽打破了沉默：
“在她解决了‘章鱼’之后，我还没发现她是陆筠，之后我们简单的交谈了两句。”
“你们说了什么？”
布兰德的问题更像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好奇。
“我隔着很远的距离将枪口对准了她，要知道那时候附近是很危险的，而且她的并不是你战术小队成员，我有理由对她做出防备。接着就像我刚刚说的，她瞬间移动般的接近了我，并说自己不是敌人，看着她的背影我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她。她转过身，我看清了她的脸，我想，尽管我戴着头盔面罩和呼吸过滤器，她也同样认出了我。
“她告诉我要快点离开这里，并很快就转身离去。她刚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说了一句话，便彻底消失在周围。”
“陆泽，要知道幻觉和梦境这种东西，有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会根据病人的心理状态做出改变的，过于固执的相信幻觉只会让你的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
像是在对那场美梦进行最后的怀念，陆泽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她在消失前对我说，‘很高兴再见到你，哥哥，如果见到布兰德，记得帮我向他问好，我们的约定依然奏效。’”
“她提起了约定？她还说了什么？你没有尝试寻找她么？”
布兰德听到陆泽的最后一句话后猛地直起腰板，打起精神。
“我说过那里很危险，地面摇摇欲坠，并且在在我们身后开始塌陷，等到达安全位置的时候，我们相遇的那段路面已经全部掉入很深的地底之中。我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光团和陆筠的影子。”
“那她会不会是坠到下面去了？”
“不会，她在地面坠落前就已经消失了。”
陆泽用百分百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你和她之间确实有有个约定，对吧？”
“确实，也许她在四年前跟你说过这件事，以至于它会出现在你的幻觉之中。”
布兰德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将背弯了下去，这样能让他更舒服也更放松一些。
“不，她从来没对我说过，这四年期间里我也从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现在我想问问你，我的妹妹陆筠和你有什么样的约定？”
不知不觉间陆泽发觉自己的问题竟带有些许敌意，虽然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不会告诉你的，约定的内容包括，只有我们两个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将约定的内容告诉其他人，不过，你也许在未来有机会听到她亲口告诉你约定的内容。今晚你有时间么？”
布兰德问，他的语速很快，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要用那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作品？还是看到了网上说的灵异现象？”
陆泽没有笑：
“你可以先理解为后者。”
“我猜是那些擅长视频特效制作的人做出来用于博取眼球的东西吧？视频在哪，给我看看，我对这方面颇有了解，不借助视频分析软件只凭借我这双眼睛就能将其中的手段说出一二。”
他放下筷子，伸出手想要接过手机，但却发现陆泽并没有打算递出手机的意思。
“没有视频，是我亲眼看到的。”
“别开玩笑了。”
见陆泽真的没有递出手机，布兰德将手收了回去：
“你在拿我寻开心对吧。”
“没有。”
陆泽啜了一口饭馆赠送的饮料，酸甜的口感让他的口腔和喉咙感到一阵清爽。
“认真的？说说看，你见到了什么？”
“我想先听你说说对超能力有什么看法。”
“对超能力的看法？你知道我对类似的东西都很感兴趣，超能力、魔法、外星人、变种人等等，这些东西已经流传于人类历史长河中数千年之久，但依旧很吸引我，可几乎所有关于这些信息都来自人类的杜撰，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可以证明其真实存在，即使是那些曾流传于网上的谣言与视频，也都被大家证实了其不真实性。”
“所以说，你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
陆泽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能从布兰德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我很想相信，可目前并没有能够证实真的存在超能力真实存在的案例。是的，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超能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想，我遇到了我妹妹。”
他努力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布兰德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你说的陆筠？她还活着！”
因为两人从很久以前就相识，布兰德自然也认识自己的妹妹陆筠，而且他还与自己的妹妹同龄。
“我不确定。”
布兰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你说的‘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确定那是我脑海中的幻觉还是我的亲眼所见。”
陆泽坦诚的回答道。
“自‘灾难’过后我们一直没有见过她，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了，在我们这个年纪，相差四岁确实会有不少的变化。”
“她变得很不一样……”
“能详细说说么？”
布兰德重新坐回位子上。
“她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相信我，她一定是陆筠，我不会认错的。但她被一团紫色的迷雾包裹着，而且……”
即将说出口的话让陆泽自己都觉得那像是精神患者口中的疯言疯语。
“而且什么？”
“如果不是我脑中的幻觉，我的眼睛也没有欺骗我的话。那么，她独自一人解决掉了一只‘章鱼’。”
陆泽的话让布兰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十一级的怪物‘章鱼’？不是那种普通的章鱼？”
“是的，十一级怪物‘章鱼’，不是那种曾经普遍到可以当成食材的普通章鱼。”
“这怎么可能？”
布兰德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诉说着他的难以置信，震惊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泽在工作中遇到了十一级怪物的事实。对此陆泽没有什么意见，他没有说话，等待着布兰德消化完这个任谁也没办法轻易接受的信息。
“十一级的‘章鱼’！被陆筠解决掉了！你不是说过只要遇见那种东西就会立刻放弃任务的么？听说还有一整个战术小队全部惨死在了‘章鱼’的触手之下。一整个战术小队都拿它没有办法的怪物被陆筠一个人解决了？她用的什么武器？”
即使没有陆泽曾经的讲解，身处避难所中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怪物的布兰德也知道十一级怪物的恐怖之处，对于他这样痴迷于超自然事物的人，这种信息对他来说更像是常识。
“我只看到了她腰间斜跨的一把步枪。”
“用一把步枪杀掉‘章鱼’？难道她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的制成的子弹？很多传说故事中，特定材料制成的子弹能对特定的怪物起到难以想象的杀伤作用。像银子弹能够用来杀死狼人，而女巫和炼金术师调制的药剂能够对付鬼怪，也或者她击中了我们所不清楚的要害。”
“她确实有开枪，我听到了枪声，也看到了枪口的白烟。但她并不是用步枪击败的‘章鱼’。那时候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奇异的紫色光线，我感觉光线可能会很危险没有尝试靠近，接着光线在我眼前变成了无数条数不清的光刃。那些光刃锋利无比，瞬间就将周围的触手切个粉碎……”
布兰德的表情说明他心中的狐疑。陆泽也知道，自己的话尽管语气诚恳，可内容太过于不切实际。
“你怀疑紫色光刃的出现与陆筠有直接关系？这才是你突然向我问起超能力的原因。可就算她们同时出现，你也没有办法证明两者存在直接关系……”
“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紫色光线么？在陆筠的手上握着同样颜色的光球，我之前还说过她的周身有紫色迷雾弥漫，在她消失后那些紫色迷雾也在同一时间褪去。顺便一提，她的接近和消失，都是在瞬间完成的。”
布兰德陷入沉默良久后才再次开口：
“你今晚有时间么？”
“我有时间。我们队长因为‘章鱼’出现在任务地点的事情与侦查人员发生了斗殴，被警员带走了，短时间内B4小队没有队长，也就无法承接任务。”
“算了，我想她应该只是你因为思念过度导致脑海中出现的幻影，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对你有帮助，如果有必要，酒精能帮助你。”
“布兰德，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本想找到她曾留下的痕迹，足迹、弹壳、或者任何可以证明她来过的痕迹，但是没有，那段路在她离开后就倾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没能留下。”
桌面上两份已经变凉的套餐摆在那里，陆泽疲惫的看着复合木桌上的人工纹理，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沉默在两人之间酝酿发酵，最终还是陆泽打破了沉默：
“在她解决了‘章鱼’之后，我还没发现她是陆筠，之后我们简单的交谈了两句。”
“你们说了什么？”
布兰德的问题更像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好奇。
“我隔着很远的距离将枪口对准了她，要知道那时候附近是很危险的，而且她的并不是你战术小队成员，我有理由对她做出防备。接着就像我刚刚说的，她瞬间移动般的接近了我，并说自己不是敌人，看着她的背影我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我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她。她转过身，我看清了她的脸，我想，尽管我戴着头盔面罩和呼吸过滤器，她也同样认出了我。
“她告诉我要快点离开这里，并很快就转身离去。她刚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说了一句话，便彻底消失在周围。”
“陆泽，要知道幻觉和梦境这种东西，有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会根据病人的心理状态做出改变的，过于固执的相信幻觉只会让你的症状变得越来越严重。”
像是在对那场美梦进行最后的怀念，陆泽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她在消失前对我说，‘很高兴再见到你，哥哥，如果见到布兰德，记得帮我向他问好，我们的约定依然奏效。’”
“她提起了约定？她还说了什么？你没有尝试寻找她么？”
布兰德听到陆泽的最后一句话后猛地直起腰板，打起精神。
“我说过那里很危险，地面摇摇欲坠，并且在在我们身后开始塌陷，等到达安全位置的时候，我们相遇的那段路面已经全部掉入很深的地底之中。我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光团和陆筠的影子。”
“那她会不会是坠到下面去了？”
“不会，她在地面坠落前就已经消失了。”
陆泽用百分百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你和她之间确实有有个约定，对吧？”
“确实，也许她在四年前跟你说过这件事，以至于它会出现在你的幻觉之中。”
布兰德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将背弯了下去，这样能让他更舒服也更放松一些。
“不，她从来没对我说过，这四年期间里我也从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现在我想问问你，我的妹妹陆筠和你有什么样的约定？”
不知不觉间陆泽发觉自己的问题竟带有些许敌意，虽然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不会告诉你的，约定的内容包括，只有我们两个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将约定的内容告诉其他人，不过，你也许在未来有机会听到她亲口告诉你约定的内容。今晚你有时间么？”
布兰德问，他的语速很快，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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