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语言的艺术

    走出废弃仓库，姚御劫通过一旁放置的镜子穿越来到了隔壁省郊外的某个农家大院里。

    自从全性攻山事件结束，他便与毒岛冴子一起躲在这个他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内隐居修行。

    “东方君，你回来了。”感知到身边有人出现，毒岛冴子结束修炼，一缕血光从眼中闪过，笑道：“怎么样？事情进展顺利吗？”

    “事情进展地很顺利。”姚御劫走到床边坐下道：“他们还想黑吃黑来着，可惜被我反杀了。最近这异人界因为全性攻山的事情会变得很不太平。公司那边因为确认陆瑾被杀的缘故，加大了对全性成员的搜查力度。就连我们这些之前帮助对抗全性的异人也不例外，要被他们逐一审查。因为你现在是黑户的问题，我那王也的马甲肯定是不能用了。眼下我们就躲在这里等到任务时间的结束吧。”

    “嗯。”毒岛冴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眼下我们暂时是安定下来了。那沙耶也该放出来了。”取出封存高城沙耶的卡牌，姚御劫笑道：“以她的性子，等她出来后肯定会大喊大叫的。到时候我负责捂住她的嘴，你来给她把衣服披上吧。”

    “好。”毒岛冴子接过姚御劫递过来的衣物，打趣道：“东方君，沙耶的衣服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姚御劫义正言辞道：“那是将她肉身炼制为真正鬼尸之躯的必要步骤！好了，我要把她释放出来，做好准备。”

    “3！”

    “2！”

    “1！”

    随着卡牌的激活，一道全身赤裸的身影出现两人面前。

    “嗯哼~”高城沙耶的眼皮微动就要睁开。

    “我，这是…唔嗯！哼嗯！嗯！嗯！”

    不待高城沙耶反应过来，姚御劫前扑捂住她的嘴巴，毒岛冴子紧随其后将手里的衣服盖上。

    因为突然袭击而猛然睁眼的高城沙耶怒视着面前二人，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中弹昏迷前三人还在一起战斗的，为什么现在他们会这么对她。

    “沙耶！你听我们解释，答应我，别叫好嘛？”姚御劫面色凝重道。

    “嗯！嗯！”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高城沙耶无奈点头答应。

    待到姚御劫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高城沙耶怒道：“东方！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啊！为什么我一醒来就捂住我的嘴？等等！我！我的衣服呢？啊！！！！唔嗯！”

    怎么说高城沙耶现在也是一阶后期的鬼尸，她下意识尖叫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说成是狮吼功都没问题。也就姚御劫捂得及时，不然指不定会被公司那些在外搜寻全性成员的员工给发现了。

    如今的全性成员全都已经四散奔逃，躲到各种鸡角旮瘩里了。公司又因为陆瑾的死，对于追杀全性的的决心前所未有的坚定。很多公司成员都开始以旅游为名到各个穷乡僻壤做调查。

    “咱们说好的不要叫的！”重新捂住高城沙耶嘴巴的姚御劫解释道：“你的衣服是为了给你治伤，所以才脱掉的！”

    “嗯？呜！呜！呜！嗯！”

    “是真的！冴子可以作证的！”

    “嗯呜？嗯嗯呜呜呜！”

    “行了！我现在把你松开，你不要喊叫，可以吗？”

    “嗯呜呜！”

    “哈！憋死我了！”用力扒拉开某人咸猪手的高城沙耶习惯性地用力喘气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如今竟然拥有了体温和心跳，还会因为长时间不呼吸感到难受了！

    “我，我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东方，你这是重新把我复活了吗？”顾不上自己衣服的去向，高城沙耶从床上蹦了起来，抓着姚御劫的肩膀兴奋道：“我现在是重新变成活人了吗？这里就是你说的轮回组织吗？我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停停停！”姚御劫打着手势叫停道：“一个一个来，你先把衣服穿上！”

    “呃！衣服！”听到衣服两字的高城沙耶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好像没有穿衣服，赶忙抓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冒出个小脑袋怒视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首先，这里不是轮回，而是我的第二个试炼考核世界！”姚御劫再次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二，目前的你从严格意义上讲依然不能算是真正的活人！第三，我之前的预估是错误的，你们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一个属于轮回的资源世界，里面的生灵都会随着世界线不断地重置轮回，所以你的父亲他们现在大概率在那个进行新的的轮回，而他们关于你的那上辈子记忆也被洗掉了！第四，其实你本身也并没有被我真正意义上的带出那个世界，现在我所带出来的，只是你这一世的记忆和人格，还有肉身，你的灵魂和真灵还依然在那个世界里与你的父亲他们进行轮回。”

    “什么？开什么玩笑！”高城沙耶坐不住了，揪起姚御劫领子质问道：“既然我的灵魂和真灵还依然被留在那个世界里！那我又算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这幅样子到底算什么！你告诉我！东方！你说啊！”

    “你，不依然还是你吗？你拥有和自己以前一样的记忆，一样的人格，你不依然还是你吗？”姚御劫语气平静道：“那个世界里正在轮回的高城沙耶，她现在可没有你的任何记忆，任何的情感！她除了拥有你原来的灵魂和真灵以外她还有哪些是你的？那个高城沙耶就一定是真的高城沙耶吗？你就一定是一个假货？没有你的记忆，你的思维，你的人格！这样的高城沙耶还是那个和我们并肩作战的高城沙耶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被姚御劫一连串问题问懵了的高城沙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抱头痛哭。

    “我们的存在从来不是用我们的肉身，我们的灵魂来定义的！给予我们自我定义的是我们的记忆，认知，还有人格！或许普通人是用肉身的身份来定义的。但是对于我们这种想换个身体就只需要花一些钱就可以解决的人来说，肉身？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我现在是一个男的，但我可以把身体换成女的，我现在是个老头，但我可以把身体换成儿童时期的！同样的道理灵魂和真灵不过是承载我们意识思维的容器，只要我们给的钱够多，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那不过是一件更加贵重的衣服罢了！”姚御劫继续对高城沙耶进行着他的语言洗脑大法。对于他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其实他自己也不怎么信的，能够使用自己原来的身体，原来的灵魂，原来的真灵，那他自己肯定选择用原装的！因为他其实也想象不到当人们真的把肉身，灵魂，真灵都当做衣服一样随便更换时，那个画面有多恐怖。

    人的记忆确实构成了一个人的认知，思维，人格，但是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可以复制的！

    难道说那些拥有同样人格的家伙就都是你自己了？你难道还能大方得和他们共享一个老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对于姚御劫来说，自己就是自己，如果有和他一样人格的家伙出现，那对方无论如何都一定是冒牌货！也必须是！就算人格一样，他也绝不会跟对方分享任何的资源！因为对方不是和自己共用同一个意识的，那他就绝对不是自己！

    “现在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接受现在的自己！从此作为高城沙耶与我们一起在这诸天万界里征战！另一条，我会把你先封印起来，等我找到那个高城沙耶后，杀了她，然后给你装上原来的灵魂和真灵，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真正的自己！然后再与我们一起去征战诸天！选吧！”

    其实姚御劫的两个选择归根到底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加入他的队伍，随他一起征战。找寻灵魂和真灵这种事情其实她选第一条路也可以顺便去找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主神吗？只要对方还没有成功晋升，那他就可以想办法找主神把那枚真灵买过来！

    这也是之前他从小主那里了解到的，主神空间里的赎身服务其实也可以选择将自己在试炼世界接触过的生灵所拥有的真灵给赎出来的，但是赎出来的价格不光贵，那枚真灵还是被完全洗白的，性价比实在不高。当然前提是那个生灵在被赎身之前并没有晋升试炼者。

    “我”高城沙耶抬起头，擦干泪水道：“我选择和你们一起去征战，顺便寻找那枚原本就属于我的真灵！”

    经历过世界末日的高城沙耶深刻地知道，哭泣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她选择接受自己不再是自己的现实。表示自己虽然没有了原来的真灵与灵魂，但是她还依旧是原来的她！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将那枚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真灵给夺回来！

    “欢迎归队！”看到高城沙耶重新振作的样子，姚御劫笑着伸出了他的右手。高城沙耶的振作，代表着他的工具人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知道姚御劫内心想法的高城沙耶笑着伸手握住对方伸出的手。结果……

    一旁看戏良久的毒岛冴子善意地提醒道：“沙耶，你的衣服还没穿呢！”

    “什，什么？”经过提醒，突然想到自己还没穿衣服的高城沙耶目光逐渐呆滞。她的脸快速红润，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红苹果，煞是可爱。

    “啊！！！唔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