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意
日向家族风波发生的数个小时后，陆源就得到了消息，但他并没有立刻返回，依旧维持原本的行程，直到五影会盟彻底结束。
五天后，陆源返回木叶，与他同时抵达的，有上百位漩涡家族的好手，以及从各地折返归来的日向分家，还有接受改造后，从涡之国调来的数千刑徒军。
这些精锐很快与千手家族合流，以长生会参议员生命受到威胁的名义，在数个家族默认下，解除了暗部武装，强行接管了木叶。
刑徒军则驻扎在忍村外围，论对陆源的忠诚，他们或许比不上木叶忍者。
但要说执行力，却是前者的好几倍，因为所有人除了被转化为眷族，身上都刻下了飞雷神印记，生死完全被陆源掌控。
这也导致刚刚回归的三代等人，在一脸懵逼中，接受了自己暂时被夺权的事实。
木叶医院，最高层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源一身宽大黑袍，引得众人肃立，目送他进入日向艾莉的病房。
午后的阳光照在日向艾莉脸上，没有血色，她的嘴唇微微干裂，看起来有些憔悴。
“事情我都听说了。”陆源拎过一张椅子，坐在日向艾莉对面：
“日向日足是个孩子，受到了乐土幻术的影响，下手没轻没重，部分原因在我，但主责还是日向日耀教子无方，酿成大错，你希望怎么处理。”
“不知道，我心里有准备，总会有撕破脸皮的那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日向艾莉脑子很乱，相比身体上的痛苦，日足和日差两个少年的怨恨，更让她心里难受。
日向艾莉苦笑一声，看向枕边的飞雷神苦无，那本来是陆源赠予她，用来防止这种情况的武器，只要向其中输入查克拉，陆源本人或者分身会传送过来，收拾局面。
但这次事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动作，陆源也没有询问原因。
“说到底，你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因为幼年时期，最无助的那段时光，受到了宗家的恩惠，所以一直心存感激。
即便到现在，你已经有了反抗的能力，仍旧不愿意将宗家逼入绝境，艾莉，我尊重你这样的心情。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想当然地认为，所有分家被刻上笼中鸟后，都会对宗家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但事实告诉我，日向家族并不是仅凭笼中鸟维系的空壳，对其怀有善意，甚至忠心耿耿的不在少数，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
日向艾莉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陆源：“飞羽，你来帮我做出决定吧，就像对待千手御和顾问她们那样，让我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如你所愿。”
陆源伸出手，摸向日向艾莉的额头，下一刻，四周的景象如波纹旋转，两人进入幻境之中。
木叶的墓园，两座普通的坟墓旁，黑发女孩独自一人，呆楞在原地，天空飘下细雨，潮湿又冰冷。
大概半小时后，几个成年人缓缓走到她身后，有人对这墓碑鞠躬，有人为她撑伞，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蹲下为她披上衣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你的父亲是木叶的英雄，也是日向的骄傲。”
“和我们走吧，家族会照顾你长大。”
这就是幼年时期的日向艾莉，女孩红肿的眼睛，又有泪水流下，她用力地点头，跟着这些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离开。
日向家族一行人，继续穿梭在墓园中，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其他忍族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肃穆和悲伤。
渐渐的，越来越多懵懂无助的孩子，被各自的家族带走，一团团臃肿的人群，好像不断膨胀的烟雾，吞噬着希望。
最后，那些剩下的、平民忍者的孩子，被木叶官方统一收养，他们会接受训练，重复父母的命运。
和平时的沉浸式幻境不同，人群之外，陆源和日向艾莉作为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在忍界延续千年，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族概念，陆源感叹道：“我不止一次鄙视过这种腐朽僵化的体制，但到底不得不承认，对于刀尖舔血的忍者，家族带来的安全感胜过一切。”
日向艾莉沉默不语，黯然的目光透过旁人，紧紧看向孩童时的自己。
场景变换，日向族地的学堂，日向艾莉正在认真听讲，头戴护额的老师，有一双温柔的白眼，她没有直接传授忍术，而是轻声细语地介绍着日向家族的历史。
在木叶忍者学校入学前，任何测试出忍者资质的儿童，都可以在这里接受家族启蒙。
就像三代火影会反复向新生强调火之意志，让他们从小淡薄家族观念，将村子的利益摆在首位，学前启蒙也是忍族用来加强族人忠诚的普遍手段。
“你很认真。”
陆源笑着穿过一排桌椅，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艾莉的脸，在这个由他的构建的幻境里，日向艾莉本人同步接收到触感。
她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我很喜欢听老师讲故事，那些日向前辈的辉煌事迹，让我真心为家族高兴。”
“那么后来呢。”陆源话音落下，场景再度变换，这次是在忍者学校。
日向艾莉和人发生了冲突，她和几个相熟的伙伴，遇到了很坏很坏的人，那是来自高年级的霸凌者。
有个长相很不客气的反派脸率先动手，日向艾莉虽然天赋出众，但毕竟年纪还小，很快招架不住。
其他人都在拳脚相加中服软认输，只有她一人咬牙硬抗，就是不肯低头。
事情闹得不小，双方监护人陆续到场，令人意外又不太意外的是，反派脸的身份揭晓，是千手家族某位上忍的遗孤。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彼时的千手柱间已经去世，千手扉间继承火影，一向以严厉著称，更有六位弟子身居要职，唯他马首是瞻，千手家族不说如日中天，也是独一档的忍族，稍不小心就会激化矛盾。
五天后，陆源返回木叶，与他同时抵达的，有上百位漩涡家族的好手，以及从各地折返归来的日向分家，还有接受改造后，从涡之国调来的数千刑徒军。
这些精锐很快与千手家族合流，以长生会参议员生命受到威胁的名义，在数个家族默认下，解除了暗部武装，强行接管了木叶。
刑徒军则驻扎在忍村外围，论对陆源的忠诚，他们或许比不上木叶忍者。
但要说执行力，却是前者的好几倍，因为所有人除了被转化为眷族，身上都刻下了飞雷神印记，生死完全被陆源掌控。
这也导致刚刚回归的三代等人，在一脸懵逼中，接受了自己暂时被夺权的事实。
木叶医院，最高层的走廊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源一身宽大黑袍，引得众人肃立，目送他进入日向艾莉的病房。
午后的阳光照在日向艾莉脸上，没有血色，她的嘴唇微微干裂，看起来有些憔悴。
“事情我都听说了。”陆源拎过一张椅子，坐在日向艾莉对面：
“日向日足是个孩子，受到了乐土幻术的影响，下手没轻没重，部分原因在我，但主责还是日向日耀教子无方，酿成大错，你希望怎么处理。”
“不知道，我心里有准备，总会有撕破脸皮的那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日向艾莉脑子很乱，相比身体上的痛苦，日足和日差两个少年的怨恨，更让她心里难受。
日向艾莉苦笑一声，看向枕边的飞雷神苦无，那本来是陆源赠予她，用来防止这种情况的武器，只要向其中输入查克拉，陆源本人或者分身会传送过来，收拾局面。
但这次事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动作，陆源也没有询问原因。
“说到底，你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因为幼年时期，最无助的那段时光，受到了宗家的恩惠，所以一直心存感激。
即便到现在，你已经有了反抗的能力，仍旧不愿意将宗家逼入绝境，艾莉，我尊重你这样的心情。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想当然地认为，所有分家被刻上笼中鸟后，都会对宗家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但事实告诉我，日向家族并不是仅凭笼中鸟维系的空壳，对其怀有善意，甚至忠心耿耿的不在少数，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
日向艾莉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陆源：“飞羽，你来帮我做出决定吧，就像对待千手御和顾问她们那样，让我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如你所愿。”
陆源伸出手，摸向日向艾莉的额头，下一刻，四周的景象如波纹旋转，两人进入幻境之中。
木叶的墓园，两座普通的坟墓旁，黑发女孩独自一人，呆楞在原地，天空飘下细雨，潮湿又冰冷。
大概半小时后，几个成年人缓缓走到她身后，有人对这墓碑鞠躬，有人为她撑伞，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蹲下为她披上衣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你的父亲是木叶的英雄，也是日向的骄傲。”
“和我们走吧，家族会照顾你长大。”
这就是幼年时期的日向艾莉，女孩红肿的眼睛，又有泪水流下，她用力地点头，跟着这些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离开。
日向家族一行人，继续穿梭在墓园中，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其他忍族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肃穆和悲伤。
渐渐的，越来越多懵懂无助的孩子，被各自的家族带走，一团团臃肿的人群，好像不断膨胀的烟雾，吞噬着希望。
最后，那些剩下的、平民忍者的孩子，被木叶官方统一收养，他们会接受训练，重复父母的命运。
和平时的沉浸式幻境不同，人群之外，陆源和日向艾莉作为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在忍界延续千年，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族概念，陆源感叹道：“我不止一次鄙视过这种腐朽僵化的体制，但到底不得不承认，对于刀尖舔血的忍者，家族带来的安全感胜过一切。”
日向艾莉沉默不语，黯然的目光透过旁人，紧紧看向孩童时的自己。
场景变换，日向族地的学堂，日向艾莉正在认真听讲，头戴护额的老师，有一双温柔的白眼，她没有直接传授忍术，而是轻声细语地介绍着日向家族的历史。
在木叶忍者学校入学前，任何测试出忍者资质的儿童，都可以在这里接受家族启蒙。
就像三代火影会反复向新生强调火之意志，让他们从小淡薄家族观念，将村子的利益摆在首位，学前启蒙也是忍族用来加强族人忠诚的普遍手段。
“你很认真。”
陆源笑着穿过一排桌椅，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艾莉的脸，在这个由他的构建的幻境里，日向艾莉本人同步接收到触感。
她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我很喜欢听老师讲故事，那些日向前辈的辉煌事迹，让我真心为家族高兴。”
“那么后来呢。”陆源话音落下，场景再度变换，这次是在忍者学校。
日向艾莉和人发生了冲突，她和几个相熟的伙伴，遇到了很坏很坏的人，那是来自高年级的霸凌者。
有个长相很不客气的反派脸率先动手，日向艾莉虽然天赋出众，但毕竟年纪还小，很快招架不住。
其他人都在拳脚相加中服软认输，只有她一人咬牙硬抗，就是不肯低头。
事情闹得不小，双方监护人陆续到场，令人意外又不太意外的是，反派脸的身份揭晓，是千手家族某位上忍的遗孤。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彼时的千手柱间已经去世，千手扉间继承火影，一向以严厉著称，更有六位弟子身居要职，唯他马首是瞻，千手家族不说如日中天，也是独一档的忍族，稍不小心就会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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