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较量
夜幕彻底降临。
老马一众人迅速来到了李江东所居住的窝棚。
他们这段时间因帮着查顺元商行的事情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江东还让徐开地的人过去认了门，所以他们倒也能够轻易找到。
此时，正如徐开地所料，齐千六和阿明都已经被送到了李江东这处，两人皆已被粗糙的捆绑方式绑住了手脚，人也晕厥了过去，像两摊烂泥。李江东面对这种情况，听完手下交代的事情经过，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操作。
派人去找谢玉案，恐怕已经来不及，毕竟徐开地今晚进去了，若是要出什么意外，一晚上的事件就已经足够，李江东可是亲身经过，牢狱里的那帮家伙讲道理的方式。
那就是拿鞭子在你身上，一下一下地抽，抽到你说出他们想要的听到的话为止，在牢狱中，狱卒手中的鞭子和烙铁才是硬道理。
他们当然没有想到，还有吴璎玑这一层的额关系在，几人聚在屋子中，来回踱步了几个来回。
李江东咬牙下定决心道：“马叔，这件事情恐怕不禁拖，我就怕徐大哥过不了今晚就会有危险，我的意见是，我们今晚就带人去找蔡元京，他们蔡家大院那边我去过，十分僻静，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首先我们得保证徐大哥的安全。”
老马想了一下，回复道：“嗯，我同意你这个做法，但是带人只能带一个，或者从他们身上卸点东西下来，带过去。”
“这......”
李江东迟疑了一下，其实听到徐开地以一敌数十的英勇事迹时，除了觉得颇为震撼，也想到一些其他的。他也曾念过私塾，这是读书人该有的模样？当下又听到老马如此说话，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心中已经觉得他们这些人来路似乎不对劲。
可徐开地是他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并非他的性格，何况这些天下来，徐开地待他确实不错，就算有些事情对他们有所隐瞒，总的来说，这也无伤大雅，谁的心中还没点小秘密呢？
“就把齐千六这家伙带过去吧，二千，把那个脚受伤的，塞到我床底下去，一会找几个兄弟，弄些伤药，给他脚上的伤敷上去。”
“其他的人，带上齐千六，我们去蔡家宅院！”
老马也算是同意了他的这个做法，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道：“十三，你和我跟着李帮主跑一趟，其他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赵六你负责看着大家，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那姓蔡的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总不能让人一锅给端了，若是我们天亮之前，还未回来，你们就将剩下这家伙，直接送府厅上去，告诉这家伙，他们老大已经让姓蔡的给灭口了，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赵六闻言也只能应答。
“一定要记住，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老马迅速跟身后的兄弟交代完，转身又问。“外面现在宵禁了，街道上会有守卫军的人巡逻，李帮主我们要怎么走？”
李江东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走水路，我们有漕船，我们绕行到水西门上岸，那边应该没有宵禁。”
......
蔡家大院。
院里院外的环境，皆是一片幽静。
蔡元京刚哼着小曲，将家中的几位客人送走，却又见到一名家仆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
他们一直有人在观察着外面的事态发展，看到这人匆匆赶回的脸色，蔡元京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外面事情行动不顺利？”
仆人当即在主家面前行礼道：“老爷，齐把总他们失手了。”
“那廖锦呢，他有没有抓到齐千六？他那帮手下解决了没有？”蔡元京脸色大变，急忙追问道。
那仆人更加慌张，颤颤巍巍道：“没有，根据少爷打听到的消息，齐把总和他的一个手下，莫名其妙都失踪了。廖把总过去，只抓到姓徐的那小子。”
“怎么回事，他们几十个人，杀一个臭读书的都杀不了？”蔡元京勃然大怒。“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快与我说清楚。”
“少爷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齐把总行动时，不知怎的，吴家的小姐正好与那姓徐的在一起......”
“坏了！”听到这里，蔡元京已经无须再听下去。“快，备车，我要去一趟府厅。”
他说完话，正站在门口踱步，仆人急声应是，刚要进门中去吩咐，突然从街角处跑出来了几道人影，当先的那人，远远便开声喊道：“蔡掌柜，不必着急，不如先和我们这些人谈谈如何？”
蔡元京停步转身，定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再变，这当先的人，赫然就是李江东。
“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江东笑道：“蔡掌柜给我们漕帮编排了这么好的计划，李江东这次，自然是给来给蔡掌柜还礼的。”
蔡元京满脸不屑，朝大院中一声呼喝道：“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些个苦工，全部给我赶走！”
“蔡掌柜怎生如此着急？也不想看看小生给你老人家准备的礼物是甚？”李江东看到曹家大院中，冲出来一帮身材健硕的汉子，手中皆是拿着棍棒，也不慌张，只朝身后喊了一声。“把齐把总带出来，让蔡掌柜看看吧！”
“齐千六在你手上？”蔡元京听得身躯一震。“你这是在找死！”
李江东来到了蔡家大院门前，毫不示弱道：“我们不找死，难道蔡掌柜就打算给我们活路吗？啊！”
蔡元京闻言忽然怪笑：“老夫还正愁找不到人呢！没想到你们这群蠢货，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朝身边的家仆再道：“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群闹事的苦工擒住？”
跟在李江东身边的老马，见那群苦工将要动手，也开口道：“蔡掌柜先不要着急，现在齐把总，还有他那位手下，都在我们的手上，若是我们有什么长短，过了子时还没有回去，底下的人，可是会将那家伙送到府厅刘大人那处的。”
一众仆人闻言，纷纷停下手来，看主家的脸色，蔡元京却是不怒反笑，道：“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凭一个混混，和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是的苦工，就想与我斗？”
见他发笑老马也跟着笑道：“蔡掌柜的，我们只是分量不够，可不知道加上一个吴家小姐后，这个分量够不够呢？”
“要不说你们可笑呢！你以为吴家的人会跟你们这帮苦工合作？”
“要不我们赌一把？”
看到领头的老马和李江东两人有恃无恐的模样，蔡元京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反而陷入了沉默，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有胆色，只能别想他法。
漕帮的兄弟，拖着手脚皆被捆绑，嘴巴还被被一块臭布塞住的齐千六走到了蔡家大院门前。
齐千六已然醒来，两条腿都已经恢复了力气，被两人架着，在蔡家大院门前，挣扎了一番。
“蔡掌柜大打算请我们这几位贵客，进屋里谈？”李江东阴着脸，面部表情道。
“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来人......”身边的仆人见李江东如此嚣张，本想为主家争回几分面子，却是话都尚未说完，就被蔡元京大嘴巴子扇在脸上。
“你们想要什么？”
面对蔡元京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众人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也并未直接开条件，而是反问道：“蔡掌柜觉得我们想要什么？”
蔡元京没有拖沓，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把这两个人交给出来，老夫给你蔡氏粮铺在来宾街市中的三间铺子，这是最宽恕的条件，你们要是同意，现在就可拿着地契离开。”
“可以。”李江东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我还要加一个条件，徐大哥明日一早，要安然无恙回来。”
“这不可能，这件事情，必须有人付出代价。”蔡元京一口咬定道。
李江东猛一抬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就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老马一众人迅速来到了李江东所居住的窝棚。
他们这段时间因帮着查顺元商行的事情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江东还让徐开地的人过去认了门，所以他们倒也能够轻易找到。
此时，正如徐开地所料，齐千六和阿明都已经被送到了李江东这处，两人皆已被粗糙的捆绑方式绑住了手脚，人也晕厥了过去，像两摊烂泥。李江东面对这种情况，听完手下交代的事情经过，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操作。
派人去找谢玉案，恐怕已经来不及，毕竟徐开地今晚进去了，若是要出什么意外，一晚上的事件就已经足够，李江东可是亲身经过，牢狱里的那帮家伙讲道理的方式。
那就是拿鞭子在你身上，一下一下地抽，抽到你说出他们想要的听到的话为止，在牢狱中，狱卒手中的鞭子和烙铁才是硬道理。
他们当然没有想到，还有吴璎玑这一层的额关系在，几人聚在屋子中，来回踱步了几个来回。
李江东咬牙下定决心道：“马叔，这件事情恐怕不禁拖，我就怕徐大哥过不了今晚就会有危险，我的意见是，我们今晚就带人去找蔡元京，他们蔡家大院那边我去过，十分僻静，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首先我们得保证徐大哥的安全。”
老马想了一下，回复道：“嗯，我同意你这个做法，但是带人只能带一个，或者从他们身上卸点东西下来，带过去。”
“这......”
李江东迟疑了一下，其实听到徐开地以一敌数十的英勇事迹时，除了觉得颇为震撼，也想到一些其他的。他也曾念过私塾，这是读书人该有的模样？当下又听到老马如此说话，而且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心中已经觉得他们这些人来路似乎不对劲。
可徐开地是他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并非他的性格，何况这些天下来，徐开地待他确实不错，就算有些事情对他们有所隐瞒，总的来说，这也无伤大雅，谁的心中还没点小秘密呢？
“就把齐千六这家伙带过去吧，二千，把那个脚受伤的，塞到我床底下去，一会找几个兄弟，弄些伤药，给他脚上的伤敷上去。”
“其他的人，带上齐千六，我们去蔡家宅院！”
老马也算是同意了他的这个做法，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道：“十三，你和我跟着李帮主跑一趟，其他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赵六你负责看着大家，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那姓蔡的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总不能让人一锅给端了，若是我们天亮之前，还未回来，你们就将剩下这家伙，直接送府厅上去，告诉这家伙，他们老大已经让姓蔡的给灭口了，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赵六闻言也只能应答。
“一定要记住，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老马迅速跟身后的兄弟交代完，转身又问。“外面现在宵禁了，街道上会有守卫军的人巡逻，李帮主我们要怎么走？”
李江东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走水路，我们有漕船，我们绕行到水西门上岸，那边应该没有宵禁。”
......
蔡家大院。
院里院外的环境，皆是一片幽静。
蔡元京刚哼着小曲，将家中的几位客人送走，却又见到一名家仆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
他们一直有人在观察着外面的事态发展，看到这人匆匆赶回的脸色，蔡元京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外面事情行动不顺利？”
仆人当即在主家面前行礼道：“老爷，齐把总他们失手了。”
“那廖锦呢，他有没有抓到齐千六？他那帮手下解决了没有？”蔡元京脸色大变，急忙追问道。
那仆人更加慌张，颤颤巍巍道：“没有，根据少爷打听到的消息，齐把总和他的一个手下，莫名其妙都失踪了。廖把总过去，只抓到姓徐的那小子。”
“怎么回事，他们几十个人，杀一个臭读书的都杀不了？”蔡元京勃然大怒。“现在那边的情况如何，快与我说清楚。”
“少爷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了，齐把总行动时，不知怎的，吴家的小姐正好与那姓徐的在一起......”
“坏了！”听到这里，蔡元京已经无须再听下去。“快，备车，我要去一趟府厅。”
他说完话，正站在门口踱步，仆人急声应是，刚要进门中去吩咐，突然从街角处跑出来了几道人影，当先的那人，远远便开声喊道：“蔡掌柜，不必着急，不如先和我们这些人谈谈如何？”
蔡元京停步转身，定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再变，这当先的人，赫然就是李江东。
“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江东笑道：“蔡掌柜给我们漕帮编排了这么好的计划，李江东这次，自然是给来给蔡掌柜还礼的。”
蔡元京满脸不屑，朝大院中一声呼喝道：“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些个苦工，全部给我赶走！”
“蔡掌柜怎生如此着急？也不想看看小生给你老人家准备的礼物是甚？”李江东看到曹家大院中，冲出来一帮身材健硕的汉子，手中皆是拿着棍棒，也不慌张，只朝身后喊了一声。“把齐把总带出来，让蔡掌柜看看吧！”
“齐千六在你手上？”蔡元京听得身躯一震。“你这是在找死！”
李江东来到了蔡家大院门前，毫不示弱道：“我们不找死，难道蔡掌柜就打算给我们活路吗？啊！”
蔡元京闻言忽然怪笑：“老夫还正愁找不到人呢！没想到你们这群蠢货，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朝身边的家仆再道：“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群闹事的苦工擒住？”
跟在李江东身边的老马，见那群苦工将要动手，也开口道：“蔡掌柜先不要着急，现在齐把总，还有他那位手下，都在我们的手上，若是我们有什么长短，过了子时还没有回去，底下的人，可是会将那家伙送到府厅刘大人那处的。”
一众仆人闻言，纷纷停下手来，看主家的脸色，蔡元京却是不怒反笑，道：“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凭一个混混，和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是的苦工，就想与我斗？”
见他发笑老马也跟着笑道：“蔡掌柜的，我们只是分量不够，可不知道加上一个吴家小姐后，这个分量够不够呢？”
“要不说你们可笑呢！你以为吴家的人会跟你们这帮苦工合作？”
“要不我们赌一把？”
看到领头的老马和李江东两人有恃无恐的模样，蔡元京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反而陷入了沉默，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有胆色，只能别想他法。
漕帮的兄弟，拖着手脚皆被捆绑，嘴巴还被被一块臭布塞住的齐千六走到了蔡家大院门前。
齐千六已然醒来，两条腿都已经恢复了力气，被两人架着，在蔡家大院门前，挣扎了一番。
“蔡掌柜大打算请我们这几位贵客，进屋里谈？”李江东阴着脸，面部表情道。
“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来人......”身边的仆人见李江东如此嚣张，本想为主家争回几分面子，却是话都尚未说完，就被蔡元京大嘴巴子扇在脸上。
“你们想要什么？”
面对蔡元京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众人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也并未直接开条件，而是反问道：“蔡掌柜觉得我们想要什么？”
蔡元京没有拖沓，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把这两个人交给出来，老夫给你蔡氏粮铺在来宾街市中的三间铺子，这是最宽恕的条件，你们要是同意，现在就可拿着地契离开。”
“可以。”李江东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我还要加一个条件，徐大哥明日一早，要安然无恙回来。”
“这不可能，这件事情，必须有人付出代价。”蔡元京一口咬定道。
李江东猛一抬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就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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