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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欢乐斗地主

    这次的宫宴可谓圆满结束。主角是司马邺,司马邺满意了自然舒妤也是满意的。因着司马邺的话,后宫里大多妃子的品阶又上升了。

    其中马梁和白华分到了御膳房的统领权利,白眠则得到了内官居的统领的权利。当然这些权利不过是舒妤手中大权的一丁点罢了,舒妤分权给妃子们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统领六宫。淑妃海上月是从一品妃,权利早在舒妤为妃时就已经有了。海上月负责的是尚衣局,掌管后宫妃子的穿衣用度。之前舒家的暗线尚衣局的舒云就是直属上司就是海上月。因此宫中除了舒妤、皇帝,尚衣局每月新出的布料便都要给海上月过目。海上月的衣物自然就是最好的。

    而此次宴会的功臣之一便有舒妤,舒妤和白眠一同安排的宴会,以及白眠向皇帝提议的让舒家来京赴宴,都是舒妤最为感动地东西。白眠也有些是明白舒妤不是表现的那样软弱,起码做事情一针见血,安排起来也井井有条。

    表演节目的妃子们,白华和马梁和马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白华和马梁得到了权,马梁入了陛下的青眼,得封号“荣”。而赴宴的妃子们也不同程度的得到了晋封。一时之间舒妤的夜宫门庭若市,妃子们齐齐来感谢。舒妤的小账本又厚了几页。

    东宫每日请安结束后,舒妤被皇帝留了下来。

    舒妤打开窗户说亮话,“顺妹妹的能力本宫佩服不已,本宫身体不适。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这些繁琐之事。妹妹可有什么中意的?”

    白眠没想到舒妤说话这么直白,直接让她从后宫二十四部门中挑选。白眠看着宫女递过来的职位选择表,也在心里慢慢探究。既然舒妤让她直接选了,那她也不客气。毕竟为了舒妤生辰宴跑上跑下为的不就是得到一份实打实的权利吗。

    舒妤说道,“尚衣局是淑妃管理的,妹妹也知道妹妹的事除了陛下,本宫也没有十分把握干涉。”

    白眠细细地思索舒妤这句话,恐怕舒妤已经明白钱上司是舒家的暗线了。果然能挤掉宫中所有妃子,成为继后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和表现的那样对后宫大事清心寡欲。

    白眠合上册子,恭恭敬敬地说道,“承蒙皇帝娘娘厚爱。臣妾想要督司的统领权。”

    舒妤就直接说了,督司负责掌管宫中所用柴炭,包括冬季里各个妃嫔的碳火,御膳房里的碳火等。一般是一个不这么起眼的职务。

    白眠也没明白舒妤要干嘛,出言说道“督司不过是负责宫中柴火,妹妹真的想要。”

    既然舒妤都这么直白了,白眠也不委婉,答道“回娘娘,是的。”

    舒妤摆了摆手,身边的贴身嬷嬷就从东宫的架子上翻出了督司的总领牌子,递给了白眠。

    白眠本以为自己只是和白华、马梁和勤琪一样得个辅助之位,没想到竟然直接得到了总领的牌子。有些惊讶地看着舒妤。

    舒妤捧着茶杯,解释道“此次宴会多亏了你知道皇帝的喜好,陛下满意,各宫的妃子也满意。本宫看着眼里,自然也就记在了心里。这个职位你当的起,陛下前日也在本宫这夸赞你。他也是常常提起你。”

    白眠知道这句话的重点是舒妤,也不推脱,接过了令牌。

    白眠对舒妤起身行了个半礼,“臣妾多谢娘娘。”

    舒妤很满意白眠的这份恭敬,就算妃子的位子权利再怎么大,也是高不过自己这个宠妃的。当初步丹霞不明白,舒妤却是明白的。

    舒妤亲切地说,“以后本宫也劳烦妹妹了。”

    白眠答道,“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之幸。”

    第二天中午,督司的上司钟善便拿着督司的账本来到了宫闱。

    钟善跪在地上,说道,“回舒昭容,这就是督司五年记录。”

    舒妤对着钟善也是客气,对着枇杷说道“还不快给舒云看座。”

    没一会宫闱的太监就搬了凳子给钟善,钟善对着舒妤道谢。

    舒妤随手翻了翻几页账本,就交给了冯乙,冯乙便心领神会地拿回书房。舒妤在位置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也不说话。钟善也不明白,在椅子上兢兢业业地坐在。心里吐槽道,都是舒昭容脾气好,性子软。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气场。

    舒妤对着自己要接手的部门的下属自然要摆出几分官威,喝完了一盏茶又吃了几块糕点。舒妤好像才注意钟善还在似的,对着枇杷说道“你看舒云扛着如此厚重的账本不辞辛苦来到宫闱,必然是口干舌燥。还不快给舒云奉上点瓜果。”

    枇杷就马上吩咐宫女太监给舒云抬了给小桌子,桌子上布满了瓜果。

    钟善已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了,能混到上司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虽然不解舒妤的意思,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臣多谢舒昭容。”

    舒妤满意地看着钟善,才缓缓说道,“去年,本宫还居雨花阁。当时下了场雪,天气寒冷,本宫的宫女枇杷去督司领柴火,领回来的柴火却没有宫规上规定的七分。”

    钟善闻言立马跪地,说道“回昭容娘娘,臣自然是记得此事的。当时还是丽妃的巧充仪正好也派人来拿碳火。督司的宫女和太监们自然不敢抵抗,因此只能克扣了宫闱的柴火。臣知道后也立马罚了当时的宫女太监。给宫闱送上来柴火。”

    舒妤也只是笑笑,让枇杷将钟善扶了起来。说道,“瞧你紧张的。本宫也只是突然想起,自然不会归罪于你。何况已经是去年之事了,本宫也不是那记仇之人。”

    钟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多谢娘娘宽宏大量。”

    舒妤拿帕子擦了擦手,笑得格外好看,“当然本宫也不希望去年的事再次发生。无论是本宫还是一个末品的更衣,本宫都不想再听见碳火不足借口。舒云你可明白?”

    本朝地大物博,山多树多,又怎么会出现煤炭不足的现象呢?不过是督司为了捞油水,故意这么说好让不得宠妃子们自己掏钱去买罢了。

    钟善答道,“自然自然。”

    舒妤摇了摇手,“本宫今日也乏了,你就带着这些瓜果回去吧,也给督司的人吃上一些。”

    钟善听到终于可以走了,身心都放松了,诚心诚意地说道“谢昭容娘娘体训。臣告退。”

    转眼就三月,舒妤在后宫里的生活也日渐充实了起来,早晨去东宫给皇帝请安,中午带着司马相如司马婉如陪白华唠嗑,有时还能遇到带着大公主的海上月。回到宫里处理惜督司的事物,时不时和柔姐姐薄仪一起逗逗孩子。司马邺翻牌子的时候就在宫里梳妆打扮等着司马邺的过来。一日一日重复着,舒妤有些无趣。新来的小宫女李宋氏在一旁看到舒妤犯困。小宫女李宋氏刚刚进宫,如今也才十二岁。舒妤为人温和,李宋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李宋氏说道,“娘娘,可是乏了?”

    舒妤也很喜欢这个小宫女,看着淘气可爱,答道“小李宋氏可是有什么好主意给本宫解乏?”

    李宋氏从袖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装着用银做成的蝴蝶,献宝一样的递给舒妤,“娘娘这是奴婢故乡里常常玩的小游戏。”

    舒妤摸了摸蝴蝶看到上面极精致的雕工“真是个宝贝……”

    舒妤想了想她还小,不能强抢欺负人,若不是苦命怎会入宫,倘若拿去,只怕她以后过的更苦,挑了挑眉“看不出李宋氏家里这么富有,玩游戏的工具都是银的。”

    李宋氏解释道,“没有,娘娘这是娘留给我的,作纪念。”

    舒妤更同情她了,“想不想玩好玩的?”

    “当当!扑克牌没见过吧?”

    冯乙看到扑克牌就知道舒妤在说什么,因为这个游戏在宫女太监里都已经玩开了,冯乙在这个游戏上从来没有赢过一局。

    看到李宋氏好奇,舒妤就说,“这个游戏叫做斗地主。是一个多人游戏,由一人充当裁判发牌,分给其他人。但是每一人与其他人的牌是不一样,但是意思相近。一个人是地主,剩下两个是农民是一伙的,直到最后牌打完了,那就是获胜。”

    李宋氏听着有趣,也明白地主的这个人的艰难,夸到“那娘娘很厉害啊,我赢不了。”

    舒妤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

    舒妤说道,“但是这个游戏可是有什么彩头,不然冯乙这么最近老是愁眉苦脸的。而小李宋氏你倒是精神抖擞。”

    冯乙委屈地说道“娘娘,是奴婢太笨了。奴婢已经输给舒妤三百两白银了,还有好几个首饰。”

    冯乙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宋氏。

    舒妤看着冯乙的脸不厚道地笑了,“那明日李宋氏你便去制作纸牌,本宫叫上柔姐姐一起来玩。当然本宫若是输了也不会赖你们的帐的的。”

    接到舒妤的邀请,出了东宫后薄仪就和舒妤一起走着,因为薄仪和舒妤本就是宫闱的人,只是一个是侧阁一个是主阁,所以众人也不奇怪。只有回到了宫闱,白眠见到薄仪没有走向她自己的雨花阁而是走到了舒妤的主阁有些奇怪罢了。虽然薄仪和舒妤交好,但是还是第一次下来东宫就直接和舒妤一起去到舒妤住处。

    不管白眠怎么猜想,舒妤薄仪可以说是玩的不亦乐乎。笑声一片片。

    冯乙已经输了好多的钱,气急了,说道“奴婢不玩了,柔娘娘和主子还有李宋氏妹妹老是欺负奴婢。”

    舒妤和薄仪在一旁默默地笑着,李宋氏还上前哄着冯乙。

    冯乙说道,“奴婢不玩了。”

    舒妤笑道,“那冯乙便去当裁判发牌吧。”

    冯乙想想也就同意了,拿起一堆牌,小眼睛眨呀眨,快速的发牌。然后面无表情地给舒妤和薄仪等人递过去。

    参加游戏的一共有三人,舒妤、薄仪、李宋氏。

    舒妤第一个发言,“王炸。”

    薄仪接着说“七个五。”

    李宋氏接着道“咱们宫里有。”

    ……到了几回,地主还在,最后只剩下舒妤。

    舒妤说道,“我赢啦。”

    薄仪说道“笑晕。”

    薄仪就明显是在说舒妤,李宋氏有些着急了,她肯定自己的娘娘不是,但是柔娘娘好像也不是。

    李宋氏实在是没有词了,只能重复地说“嗯。”

    薄仪指向了李宋氏,李宋氏想辩解,可是规则不许说话,有苦难言。只能也指向薄仪。这时关键就在舒妤,舒妤很明确的指向了薄仪。

    冯乙说道,“发牌。柔姐姐当地主。”

    薄仪不解道,“妹妹为何选我?”

    舒妤说道,“若是姐姐必定能赢,并且这么久了自然就是姐姐了。李宋氏虽然词穷但是她的思路都在指向地主,而姐姐前几局有些含糊其辞。直到最后才说笑晕。”

    李宋氏前几局说的分别是,不要,虽然要不起。但是第二次便说是王炸,自然没有八个六而是十个十。第三次又是三个七,五个十的便是女子的姻缘,七个七而确是宠幸。

    薄仪第一次说的是王炸,无论几个七,第二次说的是不要。

    薄仪让安君从袋子里掏出银两给舒妤,“妹妹还是那般心思细腻。姐姐甘拜下风。这些就当是司马婉如和司马相如的糕点钱。”

    后宫的日子太过无聊,舒妤就痴迷上了斗地主这个游戏。和薄仪每隔几日就约好日子玩耍,白眠因为与舒妤、薄仪同居一地,久了好奇,最后也也加入到了这个游戏中。组成了宫闱斗地主三大巨头,舒妤分析谨慎,说话时小心翼翼却又头头是道;薄仪绵里藏针,玩游戏也是让人跳不出语言上的漏洞;白眠城府深,表明自己的纸片时也是让人云里雾里。而宫闱的小宫女太监们只能败于自家主子手下,虽然彩头也不多,一局也就十两白银。但是从来都是主子赏赐下人,第一次被自己掏钱给主子,就像有人往自己心头上割了肉一样疼。只有舒妤还能赢点钱,毕竟这是舒妤的家乡的游戏,舒妤早就身经百战。

    后宫的妃子知道舒妤和薄仪感情好,所以来往密切了也不疑有他。可是最近白眠日日往舒妤阁里跑,众人都是怀疑白眠是不是和舒妤站在了一块。白华虽然和白眠关系稍微密切些,刚开始时也只是有些疑惑,不敢去问,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白眠只是对着白华神秘一笑,把她带到了宫闱。

    舒妤看到白眠牵着白华来到自己的屋子里,也不惊讶,只是让冯乙去添了个椅子。薄仪也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磕着瓜子。

    其实舒妤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白华,看着白华天仙一般的脸,如今来玩这个亲民的游戏,真的是仙女下凡了。

    白眠和白华解释了规则之后,白华也就明白了这三人齐聚一堂的原因。

    白华温柔得出水的嗓音说道“那妹妹就叨扰顺姐姐和柔姐姐了。”

    舒妤和薄仪都是笑了笑。舒妤说“有妹妹这样天仙一般的人,怎么会是叨扰呢。姐姐求之不得。”

    几局过后,舒妤也渐渐明白了白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白华是真真切切的心思单纯,为人有些争强好胜了些。难怪能和白眠玩到一起。白眠的心思深,控制白华起来那是了无痕迹。

    舒妤也厌倦了,“玩狼人杀吧!”

    “狼人杀的阵营很简单,好人阵营、狼人阵营、第三方阵营,第三方阵营的玩家也属于特殊神职,他们可能与好人为敌,也可能因为技能帮助好人,一般不会出现在9人局。”

    李宋氏将纸片给了白华,上面写的是狼人,而其他的人都是平民。白华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人。

    第一个是舒妤,“我不是狼。”

    白眠接着说,“我也不是狼。”

    称着其他人的发言,舒妤自然会悄悄地注意另外的人表情。虽然很细小,但是舒妤还是看到了白华听完白眠的话后,一闪而过的疑惑。舒妤低头不语,随手拿了个牡丹花糕吃了下去。

    薄仪接着说“我也不是狼。”

    冯乙道“有些贵了。”

    安平说“舒昭容娘娘是极爱的。”

    白华有些明白自己可能就是那个狼人,可是又猜不出来是平民还是女巫或者是其他别的东西。但是大概知道判断一定不会错的。

    白华淡淡地声音响起“预言时间到,我要摸牌。”

    白华先将安平和冯乙的牌翻看,大概认为就是这两个之间。

    最后安平被投了出去,安平最后哭诉道,“娘娘这不就是平民吗?”

    舒妤赏了安平一口花糕,“本宫也爱吃花糕,你呀玩了那么久还是一点都没有抓到这个游戏的要点。”

    第二场开始,舒妤依然是第一个陈诉的人,说道“狼一定在我们之间。”

    薄仪有些想不出来,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舒妤是狼。”

    白眠语言简练道,“不是。”

    冯乙接着说,“前不久宫里刚刚新进了一批。”

    白华细细的听的,偏向了心中的一个答案,说道“薄仪是狼。”

    这话一出舒妤、薄仪和白眠都是捂帕一笑,冯乙也明白了这狼人就是白华。

    白华有些憋屈,让花溪掏了三十两白银分别给了舒妤、白眠、薄仪。

    李宋氏把预言揭晓开时,舒妤都有些替白华抱不平,“李宋氏,这白华是冤枉的。”

    李宋氏有些歉意地看着白华,说道“李宋氏给娘娘赔不是。”

    白华虽然有些失落,被人找了出来,但是也没有多计较,说道,“下一局可别再把这狼人纸片给本宫了,不然本宫就越界代庖罚你两个板子。”

    在座的另外三位妃子都是不厚道的笑了,白华有些羞恼,脸上泛起微红。皇帝真的是一个非常享受的人,三宫六院,还有白华这种绝世美人。白华冷着张脸在那时都是那样的好看,如今一点微红浮脸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几场游戏下来,已经是下午,奶娘将司马相如和元婉抱了过来。

    舒妤怀里抱着司马相如,薄仪抱着元婉。两个人都已经有7月大了,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两个小孩子彼此之间能听懂对方的话似的。越来越大声。白眠最近常来舒妤的宫里,对这个场面早已见怪不怪。白华有些羡慕地看着舒妤和薄仪。

    舒妤注意到了,便将司马相如抱着递给白华,“妹妹可要抱抱?”

    白华有些不知所措,来到宫里除了白眠对她正常以待,其他的妃子对她大都是阴阳怪气的。她与舒妤的交流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接到白眠安心的眼神。白华就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司马相如。

    舒妤在一旁指导道,“妹妹你的手应该这样放,孩子会舒服些。”

    大概孩子也是明白一个人的美丑的,见到白华就嘿嘿嘿的笑了。舒妤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吐槽道“才这么小就知道讨好好看的人了,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小流氓。”

    白华逗了逗司马相如,司马相如笑的更加灿烂了。白华心里也很愉悦,这就是小孩子嘛,白白胖胖肉肉呼呼的。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薄仪和白眠就在一旁和司马婉如玩着,白眠拿着拨浪鼓摇啊摇,薄仪在一旁给司马婉如抓着小老虎布偶。

    后宫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各个宫的暗线,何况是马梁一个二门不出三门不迈的人,除了在自己宫里练舞写字等皇帝就没有再干些什么事。突然频繁出入宫闱,自然惹得后宫嫔妃们警惕。

    宫闱已有三位妃子,一个是主阁的舒妤,虽然性子不是司马邺所偏爱的种类,但是自从生下龙凤胎后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一个是白眠,自从御花园的惊鸿一舞入了陛下的亲眼,就恩宠不断,加上几个月前的流产更加让陛下怜惜。还有就是薄仪,原是在王府中的老人,陛下自然记得,又与舒妤交好,最近也得了陛下几分的喜爱。宫闱的三人本就令后宫妃子咬牙切齿。如今马梁这一出,可不是要结成四人联盟?

    白眠长大了懂事了,为人少了几分张扬跋扈,对着底下的妃子和颜悦色了不少,也很少在出面怼谁了。不过宫闱的动静闹太大,白眠派出的暗探禀告给白眠说,舒昭容的宫里最近痴迷一种游戏,名为“狼人杀”,这种游戏在后宫的太监宫女私下里较为流行的一种游戏。

    虽然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妃子们都喜欢把事情往阴暗面想,根本不相信她们一群人在宫闱就真的只是为了玩游戏。

    白眠直接开口道,“听闻最近舒姐姐在宫闱里痴迷游戏,连刘贵嫔都在这春日里披着披风去你的宫闱。”

    舒妤问道,“妹妹可要一起加入我们?”

    白眠不屑一顾,“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般玩物丧志。本宫可不是那十二岁的孩童。”

    没有刻意的隐瞒,很容易就知道“狼人杀”这个游戏是舒妤带进来的。

    薄仪在一旁帮舒妤解释道,“后宫寂静,姐姐已经有了三公主,自然是不需要知道游戏的乐趣。臣妾和刘贵嫔与贤嫔没有孩子,自然只能跑去舒昭容宫里叨扰舒昭容了。”

    三公主的亲生母亲是谁在座的人都清楚,薄仪此言是在暗骂白眠自己没有本事生孩子,抢了别人的孩子,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管着别的宫的玩游戏。

    果然白眠脸色一白,回嘛道,“柔妹妹还是那般伶牙俐齿,只是还不是要仰仗他人鼻息。”

    这宫里都默认了一个事实,就是薄仪是凭借着靠近舒妤才能得到司马邺的重新关注的。

    薄仪倒也不怕白眠,说道“淑妃娘娘此言便是过分了,不知白贵人与我倒是谁更加仰仗他人鼻息?”

    舒妤开口道,“淑妃姐姐大概是无法体会到臣妾与柔姐姐的姐妹情谊。”

    白贵人白华就是三公主海上月的生母,但是自己的女儿却只能交给白眠养,以后三公主长大了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她。在海上月眼里自己的母妃就是白眠,自己的母后就是舒妤。而白贵人便和后宫里的其他妃子一样,都只是自己父皇的一个妃子罢了。

    舒妤抚了抚太阳穴,沉声道,“好了,叽叽喳喳的。本宫今日乏了。各位回宫吧。”

    妃子们一个个的按顺序退场。白眠在舒妤的前一个,舒妤出来时,还能看到白眠的背影。

    白眠听到脚步声,就命令抬步撵的人先停下,对舒妤直接说道,“兔子装老虎管着蛇,狐狸识破无人信,煽风点火,兔子还是兔子,蛇也还是蛇。妹妹小心被别人吃了。言尽于此,起轿。”

    舒妤有些好笑,白眠到是大胆,在宫闱里说这话,若是舒妤真的是兔子可能就与薄仪断绝了关系。但是后宫里哪里有什么真的姐妹,就算是亲姐妹来到了后宫,又知道能保持那份感情?舒妤是不相信的。她与薄仪目前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保持着这种关系也可以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白眠的话对舒妤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冯乙看到舒妤形式主义的微笑,就知道舒妤没有放在心里,“娘娘,这天冷。咱们?”

    舒妤的右手搭在素质的手上,左手接到了几片飘落的雪花,呼了一口气雪花就飞散开来,说道,“今日柔姐姐是替本宫说话,我们就在这屋檐下等等柔姐姐一起回宫闱便是了。”

    冯乙答道,“是。”

    薄仪一出门就看到舒妤一行人,惊讶道,“妹妹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冻坏了身子,你让我可如何是好?”

    舒妤上前拉着薄仪的手,说,“这日日待在宫中,都没有活动活动。姐姐和我一起步行回去吧。”

    因为白眠与舒妤说的话还没有那么快的传入薄仪的耳里,薄仪只当是舒妤在位今日大殿上的事才如此,便也直接答应了。

    两人相伴而行,走在前头,宫女太监们走在后头。今日的雪是小雪,就不用撑伞,两个人都穿着斗篷。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走回宫闱。

    脚印在雪地上留下,有深有浅,但整整齐齐的,指指向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当天晚上,司马邺翻了舒妤的头牌。

    舒妤在屋里梳妆打扮着,她的穿衣风格与初入宫前的风格已经大为不同。不在是偏爱桃花色、粉色的衣裙,今日的着装都是淡蓝、月白这一类淡雅的颜色。气质上也渐渐的有了不同,一句话来说就是林家有女初长成。杏眼少了几分灵气,多了几分娴静,嘴角也不是明媚的笑,而是淡淡的浅笑,脸上的肉少了几分,看起来更加立体了些。越来越偏向司马邺的喜好的那副样子。

    司马邺来到事就看到一个淡妆素裹的美人,冬日里衣着却淡薄。看见自己时那个人的眼睛里仿佛有着微弱的光,。司马邺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舒妤披了上去,“冬日里这般寒冷,阿九为何还穿着夏日的衣裙?”

    舒妤和司马邺一起进了里屋,回答道,“今日惹恼了淑妃姐姐,知道陛下必定要为淑妃姐姐找回颜面。冬日的衣裙太过臃肿,穿起来怎么的都不如夏日的衣裙好看些。”

    司马邺好笑地看着舒妤,笑道“所以你就为了讨好朕穿上了这夏日的衣裙,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你可知要是你着了凉,朕才会罚你。”

    舒妤主动将桌子上的银耳莲子羹拿起,服侍司马邺吃下,“臣妾才不会那么笨。做着赔了西瓜丢了芝麻的事。臣妾也就臣妾站在门口一会儿,陛下便会来到。并且臣妾的屋子里可是碳火旺盛,暖和着呢。”

    司马邺享受着舒妤的投喂,吃完一晚银耳莲子羹才一本正经地说,“爱妃宫里的碳火好像确实比其他宫里暖和些。可是贪了惜督司不少的油水?”

    舒妤把碗一甩,扭过头不看司马邺,“陛下冤枉臣妾,臣妾掌管惜督司可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克扣过任何一个妃子的煤炭。也没有从里面捞了什么油水。”

    司马邺看着舒妤好像有些生气,只好上前哄道,“朕自然明白,自从阿九掌管了惜督司后,无论去朕去那个宫里都是暖和的。朕只是和阿九说笑罢了。阿九莫要气了。”

    舒妤道,“那陛下可有什么奖励与否?”

    司马邺的眼皮跳了跳,为什么舒妤当上了母亲后越发的得寸进尺,说道“爱妃都说了朕今日是替淑妃找场子的,没有罚爱妃已经是不错。爱妃还要奖励?”

    舒妤握着粉拳轻轻地锤这司马邺的胸口,低声骂道,“陛下果然不是来看臣妾的。陛下这个负心汉。”

    说是骂,其实和撒娇又有什么区别。司马邺很享受舒妤的语气,握住粉拳,“朕自然是看你的,只是一来就看到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穿着不合季节的衣裙,朕心疼罢了。”

    司马邺真后宫说谎骗人第一高手,嘴巴抹蜜,人长得又俊俏,难怪后宫妃子们争风吃醋。

    舒妤反客为主抢回话语权,反问道“那陛下不气臣妾与淑妃姐姐在宫闱明争暗斗的事了?”

    舒妤是故意自己提起这件事,总好过被有心人给司马邺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的好。在司马邺眼里后宫妃子言语上的争吵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证明自己的魅力大,所以翻舒妤的头牌,根本不是为了白眠。就是单纯地想来看看舒妤。

    司马邺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朕真的不是为了淑妃来你这的。你这小丫头片子,现在害怕朕找你麻烦。为何今日敢出言顶撞月儿?”

    舒妤说道,“淑妃姐姐先开口,臣妾要不是泥人的性子。”

    司马邺敲了敲舒妤的脑袋瓜子,“你不是泥人的性子,却是泥人的胆子。既然已经顶撞了事后还害怕报复,要讨好朕。”

    舒妤砸吧着杏眼,装无辜看着司马邺。

    司马邺没有顶得住舒妤的眼神,说道“不过你也是都多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痴迷游戏。月儿说你也是对的,月儿性子一向是娇纵了些,但是秉性不坏。你遇上她,能忍则忍。朕会替你说教她的。”

    白眠在后宫嚣张跋扈的性子还不是司马邺给惯出来的,在舒妤和白眠两个人中间,果然还是白眠更重要些。

    舒妤小声嘀咕道,“臣妾也不是有意的。要不是淑妃娘娘语气冲了些,臣妾才不敢对着她那样说话。”

    以退为进是舒妤最喜欢也是用的最好的手段。

    司马邺摸了摸舒妤的头发,安慰道“这件事你们两边都退一步,朕会护着你的。月儿不会怎样的。”

    舒妤抬起头,“臣妾只要陛下这句话便够了,至于陛下真的为了臣妾去罚淑妃,那才是真正的让臣妾被淑妃娘娘嫉恨。皇上还是冷落臣妾几日吧,不然淑妃娘娘可能真的要恨死臣妾了。”

    司马邺有些意外舒妤居然这么说,“那朕这几日便都不来看阿九?”

    舒妤赶忙拉着司马邺的袖子,“别了陛下,还是让淑妃娘娘恨臣妾吧。”

    舒妤真正打脸白眠的,是在白眠警告舒妤不要和薄仪走得太近后,依然和薄仪一起相伴而行回了宫闱。舒妤虽然在后宫的形象是小白兔,但是如果连这种事都要忍让白眠才会让人怀疑舒妤,只有适当的硬气些抵扣白眠。才能表现出舒妤的“单纯”。没想到司马邺今晚居然回来到宫闱,舒妤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司马邺享受着舒妤的醋意,舒妤讨得了司马邺的喜爱。在其他妃子眼里,她也就能弱化自己的威胁。

    司马邺欣慰地抱着舒妤,一夜好梦。

    第二天大把的赏赐走进了宫闱,当然白眠的储秀宫也得到了赏赐。这还是入宫以来,司马邺第一次对待其他妃子和白眠,没有彻彻底底地偏袒白眠。而是一碗水端平,但是白眠心高气傲,认为必定是舒妤在司马邺眼里给她上了眼药水,让白眠落了颜面。

    白眠在储秀宫里摸着刚刚被司马邺派人送来的玉镯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以为在陛下身边些话就可以取代本宫。即使就算是本宫错,你也不能让陛下罚本宫,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白眠是把这青玉镯当成了舒妤,心里是看不上舒妤的这种手段的。陛下最不喜欢直接给别人上眼药水的女人了。白眠将舒妤的段位降低了,喃喃自语道“本宫先前还高看你了,以为你有什么手段。”

    司马邺和舒妤的对话当然谁都不知道,后宫都以为舒妤是乘着司马邺去了宫闱和司马邺诉苦才得到的赏赐。没有人知道舒妤是一边诉苦一边请罪,惹得司马邺更加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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