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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徒有虚名

    【七七,你死期将至,昔日我好心帮你,你先是骗杀我,后灭我宗门,那天柱山就是这样壮大的!】

    看着荒芜的土地,梦璃眼中伤痛一闪而逝,七七,你好自私,任凭我们受着这无尽痛苦。你怎么舍得。

    她黑色绣银纹的靴子踩过荒芜大地,高束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摇,她墨色瞳孔远远望去,入目是缭绕灵气的仙山,竹落笛。

    “哈啊,没想到,七七的人还是这么卑鄙无耻,又换新美人了呢,呵呵呵,那咱们走着瞧”梦璃冷冷一笑,身形在夜中缓缓消失。

    狗界,山脉都,梦璃一进宫殿就看见叶归尘怔怔出神的样子,心中轻叹。她靴子在殿中敲出清脆的响声,叶归尘才回头揉了揉眉心道:“爱璃,情况怎么样”?

    梦璃摇摇头:“人跑了,我没抓住”

    叶归尘挑眉:“是谁?居然在你手中跑了”?

    梦璃道:“对方藏的太深,我没查到,而且看身手,功力不下你我”

    叶归尘听了这话,眉头便锁了起来:“这样的功力,汐国不多,为何要抓一些实力不上不下的游侠呢?”

    梦璃道:“或许是个阴谋,那个人是往七七的方向去的”

    “七七?这家伙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

    梦璃摇头:“你知道,狗族很难随意越过边界,尤其是通往竹落笛的边界,可那个人去的那么轻松,显然不是我族之人”

    随着两个月前那场大战后,狗族退到此地,双方皆设边界,以防外族,竹落笛位于汐国中央,四周有天地禁制,奉天国君也在边界设了不少禁制,是以,除非功力通天,如林萧,昌意等人才有可能如入无人之境,但现在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此人功力深厚,可随意翻越边界,另一种便是边界驻守者,才有可能打开禁制。

    叶归尘道:“若按你的意思,他们是想故意挑起狗族和奉天国的战争了”?

    梦璃:“极有可能,我们不得不防”。

    叶归尘起身,金色冕冠,血色流苏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那就加紧边防,不要再给那些人可乘之机。这件事由你负责”。

    梦璃颔首:“好,你放心”半饷,她才道:“尊皇,林萧,怎么样了?”

    叶归尘摇头:“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什么”

    梦璃道:“听下边的说,有人在万西城见到过

    ,有时间的话,你去看看吧。”

    叶归尘忽的回头,邪魅的眼泛出危险而嗜血的杀气,半饷,他用力闭了闭眼,才道:“我晓得了,你先退下吧。”

    梦璃无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阿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要这么无穷无尽的折磨自己,明知道,有些事,不是以你一人之力可以逆转的,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见她走了,叶归尘才扶着椅子坐下,他一手捂住眼睛,仿若在抑制着什么,喃喃自语:“昌意,请原谅我凉薄的自私,为了让你能够早日回来,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他一手撑住额角,眼角的花瓣越加鲜红欲滴,仿佛早晨落下的晶莹露珠,在眼角生华。

    他在昌意身边整整十万年,那夜,她消瘦的肩膀在长夜中显得如此脆弱,以至于他忘了那是魔皇,汐国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他幻化出人形,落在她身旁,道:“我可以跟着你吗?”

    那人轻轻一笑,淡漠的双瞳在夜中生华,樱花色的唇在露齿一笑中化为绚烂绯糜的朝阳,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曾经发誓保护她,如如今却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让她回来。这对谁来说都太过残忍。

    “不论是怎样的方式,我都会让你回来的,无需等太久,昌意”。

    这天,竹落笛正拿了新武器练剑,很多时候她都是用法术,很少用武器,但很奇怪,每次练剑,都如同练了几千次,几万次一般的熟悉,连魏晋都有些惊奇,剑道一途,入门容易,要学精却很难,想要登堂入室更难,但竹落笛上手极快,而且学得快,不过学了几个月,剑术变突飞猛进,让几位手下连连称奇。

    尤其她能找到对方极其脆弱的一面,予以重击,连地方豪杰都被打上好几次,她将飘逸的身法融入剑术,每每看着要击中了,她又轻盈的躲过。气的几位手下再也不愿与她对战了。

    过了几日,连地方豪杰见了她都躲着,怕陪她练剑,因为总是被打,谁也受不了。

    于是,万能的林萧剑豪出现了,担起了被打的大责,但魏晋功力深厚,竹落笛也奈何不了他。于是,二人不时便打上几架,竹落笛也是致力于打败魏晋,还乐此不疲。

    她在练武场练剑,那身影翩若惊鸿,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身向后一弯,漾成一片春水,宽衣广袖在空中划出一道素色月华,乌黑长发席地而起,混成一副高洁的水墨画,她身轻如燕,足尖轻点,便飘然而起,或飞舞,或旋转,一姿一容,曼妙的如同清风中柔软的柳枝。妖娆又清冷。

    只见一只手忽然接住她飘风的身影,不自觉的身子被带着走。

    “近了她的身却没有被打出去的,或许只有他了”。

    “不要走神,用心体悟,”魏晋嗓音如同山间流水,清悦的不像话。

    这几天魏晋总是突然出现,搞得竹落笛吓了一跳,但几天下来,她习惯了。

    而后,剑光如银屑四处翻飞,魏晋按着她执剑的手,一招一式缓缓展开,水墨和冰蓝色交织缠绵,剑光粼粼,衣袂飘飞。这一击,如九天惊雷,华丽却又致命,两只同样白皙的手执一把剑,猎猎剑光碎了无声烟云。

    魏晋剑法伶俐,一招一式极为干练,杀气凌然,但竹落笛剑法飘逸,空灵肆意,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却又同样的效果。

    竹落笛娇小的身材靠在魏晋身旁,看着小鸟依人。

    她仿佛是许多小人拼成的,喝醉了酒的样子想让人护在怀里,武起剑,斗起法来,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森然杀气,肆意狂放,一招一式,圣洁如青莲,妩媚如罗刹。果然是个矛盾至极的人啊。

    远处有人大喊:“天柱山信使求见。”

    魏晋放开手,对她道:“你先自己练,我过去看看。”

    竹落笛摔了个剑花:“去吧”。

    魏晋见她不受影响,倒有些开心:“那我走了”。话罢,身形在一片烟雾中消失。

    竹落笛见他走了,也不在意,反正他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干嘛去了,懒得管。

    于是,她接着练剑。虽说,没人陪她练,但她还有许多剑术要学,没必要找人练,上次把几个手下打伤,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也不敢轻易找人练剑了。

    【我不管,你不带我出去,我就去闹市,我就说你虐待我】

    练了一上午的剑,竹落笛拍了拍有些酸痛的胳膊,往回走,路过议事厅的时候忽然想起还要去给魏晋一个东西,但大门闭的紧紧的,连个缝都没留下,没办法,竹落笛只好在外边等了。

    她百般聊赖的把玩着玉笛,有些不耐烦。平身最讨厌等人,还不得不等,真是烦人。正愤愤着,只见身后有红光大方,因为是白天,亮的不是很明显。

    竹落笛看着那从窗户透出的诡异红光,有些担心。

    “魏晋进去好久了吧,怎么不出来还弄个这样的事,我听听,他们在干嘛”,这样想着她江耳朵凑近门缝,努力竖起耳朵。

    “七七,你杀老剑圣又抢占青木山到处烧杀抢掠”。

    “啊?我吗?什么嘛,我真的不知道呀,什么七七?我真的不是七七,他长得跟我一样那也不是我啊。”魏晋嗓音清悦,但说话实在不怎么客气。

    “臭不要脸,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你七七无恶不作?本以为你还有骨气,没想到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呵啊!我肯定不是七七,如若我是七七,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三日后赴青木山,到时自见分晓。”

    “大义”。

    “青木山有一铜镜,可知观生平过往,是与不是一照便知”。

    “只要能洗清冤屈,照一照又何妨”。

    “青木山?古铜镜?魏晋要去啊,”,竹落笛将耳朵收回来,若有所思,她一拍手心“好的很,是个好机会。”说完,看看四周,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等到将青木山信使送走,已经是晚上了,魏晋站在山巅,烟云大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眉眼深邃如同天上的夜空,捏了捏眉心,他才轻叹,“青木山地界临近天柱山,突然出了这种事情,谁也没有防备,再者,两山明争暗斗,七七常年变成魏晋的模样,以至于天柱山见到魏晋都误以为是七七,到时候恐怕会为两山带来无休止的战争。

    “真不叫人省心,连竹落笛那个小丫头都比他们靠谱。”

    他不知道,很快他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三日后,收拾妥当的魏晋正要偷偷走。其实他没有必要偷偷走,又没有人拦他,但直觉告诉他,不偷偷走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是很不幸,他一出门就看见竹落笛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强忍着立刻关门的欲望,一字一顿道:“你怎么在这儿?”

    竹落笛回头,嫣然一笑:“在等你嘛。”

    魏晋:“等我干嘛?”

    竹落笛顾左右而言他,:“欸,你这是要去哪?不是要陪我练剑吗?”

    魏晋抽了抽嘴角:“我有些事,要离开几天,这几天你自己练。”

    竹落笛啊的一声,:“你要走啊,可是我不想一个人”。

    魏晋按住狂跳的额角,:“那你要干嘛?”

    竹落笛笑笑:“带我一个。咱们也有个照应。”

    魏晋:“不行”。

    竹落笛笑容一僵:“为什么?你去玩儿不带我。”

    魏晋无奈:“我不是去玩儿的,此去凶险,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多伤心啊”

    竹落笛道:“我知道你不是去玩儿,”然后猛的捂嘴。睁大了眼睛。

    魏晋眯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干嘛?”

    竹落笛转了转眼珠,:“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别装傻。”

    竹落笛看着他危险的眼神,心中一怂:“我真不知道”。说完还点点头,证明自己没撒谎。

    魏晋不语,只是看着她。

    半饷,竹落笛先撑不住了:“好了好了,我听到了嘛。”

    魏晋目光炯炯的看着。竹落笛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找你,才不小心听到了。”

    魏晋道:“既然听到了,那就忘了。”而后越过竹落笛,再不走,他要迟了。

    “欸,你干嘛”竹落笛伸手一挡。

    魏晋皱眉,“让开,我得走了”。

    竹落笛:“不许走。”

    魏晋:“竹落笛,不要任性,此事重大,不能耽搁。”

    但是竹落笛打定主意要死搅蛮缠:“我要去,带我一起。”

    魏晋打下她的胳膊:“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竹落笛跟上:“魏晋,你把我带上,我可以帮你的。”

    魏晋:“别说了,快回去。”

    竹落笛抓住他的袖子:“我不。”

    “放手”

    “不放”

    “放……”

    “我不”,竹落笛大吼,她忽然一蹲,紧紧抱住魏晋的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跟大家说你虐待我”。然后假哭。

    魏晋:“……”

    竹落笛:“你就带我出去吧”,我保证不添乱。

    魏晋下意识的想把她踹出去,但看她毫无防备,怕伤了她,就又换了拽腿。

    竹落笛:“魏晋”。

    “哎,你起来”。

    “我不,你带我一个又不多”。

    魏晋不语,拽着腿走了几步,感觉实在奇怪,感觉她抱着的腿火辣辣的。

    “魏晋,魏晋,魏晋”竹落笛碎碎念。

    “好了,要去就赶紧的。”

    竹落笛:“真的?”

    魏晋:“那就别去了”。

    竹落笛:“现在就走,不许反悔。”

    竹落笛跳起来,“好了,走吧”。

    魏晋摸摸大腿:“你收拾好了?”

    竹落笛:“早就收拾好了,”。

    “嗯?”

    竹落笛尴尬一笑:“呵呵”

    魏晋瞪眼,转身就走。“欸,魏晋,等等我”。欢快的追了上去。

    “天上的鸟儿,快飞啊,魏晋要烤鸟肉了。”竹落笛哼着临时编的歌,心情大好。魏晋一个眼刀飞过来,竹落笛立马闭嘴。

    转身又自言自语:小气,还不让我唱歌了?”话罢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魏晋:“……”就应该别带她,这样一路非气死他不可。

    “对了,魏晋,那个什么青木山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过去。”

    说起正事,魏晋也是毫不含糊:“青木山曾被七七屠戮,与七七建立的盘踞天柱山的门派相邻,未免天柱山来犯,边界设了禁制,但不知为何,现在禁制却被打开,恐会爆发两山之争。”

    “那可以修复禁制啊”

    魏晋:“那个禁制是新帝设的,别人设不了,只好我亲自去了。”

    “这样?那得快些赶路吧?”

    魏晋没好气的道:“不然呢?要不是你,我早走了,还会耽误这么长时间吗?”

    竹落笛“……”

    “那就走快些啊,和我有什么关系?”竹落笛偷偷腹诽。

    魏晋手印一变,化为一道烟云向前飞去,竹落笛见状,摸了摸口袋,确认自己东西带全了,才晃悠悠的跟了上去。

    一路御风,路过无数仙山,碧海,竹落笛在云层上往下看,只觉开阔的一望无际,比困在浮屠好了太多。这一下坚定了她想逃的信念,一直以来,清冷泽水陪着她,度过无数寒冷的夜,这一次,她不想再将孤独映入心头。因为那种感觉太难受。

    一直以来,魏晋都是冷冷淡淡的,她看得出来,他生性如此,她故意气他,看他跳脚的样子十分有趣,也是为了少一个人不要孤独,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寡淡,以后岂不是更孤独。所以她愿意这么做。

    哪怕会惹人厌。那又怎么样,魏晋待她这么好,带他走出孤独寒冷的孤寂世界很有必要。

    但在这之前,她的愿望得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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