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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狮虎伊始

    狮虎城已完全被夜色笼罩,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亮起了灯,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这里的人们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安居乐业,一到夜晚,总要热闹一番。

    “你看那人。”

    “这个人好奇怪啊。”

    “快躲开,快躲开。”

    众人都在悄悄的议论着什么。只见此时一个身着虎皮,脚踩牛皮鞋的异人行至街中。不是陆辰又是谁。这一路上从经过村落开始,就一直被指指点点的议论,陆辰也只能无奈的不停的往前走,天黑前走到了这狮虎城。陆辰可从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这么多人。他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感到十分新奇,此时他已顾不上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议论了,跟个孩子一样在街上逛着。

    “好香啊”陆辰闻到了什么香味。他跟着香味走到了一处小吃摊。摊主正在一边掀开盖子一边吆喝:“包子,新鲜出笼的包子。”

    陆辰缓缓走到小摊前,闻着这刚刚出笼的包子的香气,肚子里的馋虫总早已经开始不断抗议,摊主看到陆辰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之不及,反而眼珠子乱转

    “小哥,来个包子?刚出笼的,又香又大的包子!”摊主向陆辰售卖到。

    陆辰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紧接着又赶紧摇了摇头。他正准备强忍下这个念头转身离开,摊主却问到:“小哥,吃一个吧,不贵,才一个铜板。”陆辰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看摊主道:“我没钱,还是不吃了。”

    “嘿,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我看你也实在是饿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如何?”摊主亲和的道。

    “交换?我身上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吗?”陆辰摊了摊手。

    这位摊主却是露出为难的样子,手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道:“看你也实在可怜,这样吧,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事,你把身上的这身脱了给我,我管你一顿饱饭,然后给你一件像样的衣服吧,你看你这个样子,大家都不敢看你。就当做是交换了,小哥,你觉得如何呀?”

    陆辰一听,竟有这等好事?赶忙道:“店家大哥,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可是我身上这,真的能换吗,我实在受之有愧呀。”

    “哎,正是怕你心有愧疚,才要你这衣服呀,快来吃吧,拿着,吃完了赶紧换上个像样的衣服。”摊主热情的拉着陆辰就往座位上坐,然后给他上了三个大包子。让人注意不到的是,摊主的眼底露着得意。让人以为这是一个善良热情的店家。

    陆辰还是有些拘束,他看着眼前的又白又大的包子,口水不断的往外流,这是多久没有吃过这等美味了,他对钱也没有概念,所以只觉得这个店家实在是大好人。他用手在身上摩挲了几下,不好意思下手。

    这时店家又贴心的端了一碗水上来,“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别不好意思啊小哥,喝点水。”

    听到店家又一次催促,他是认定了今天碰上了好人家。他不再做作,吸了一口气,伸手抓起来一只包子,大口咬下去,皮薄馅大,热气腾腾,身上似乎有一阵暖流瞬间遍布全身。接着,他就是风卷残云。三两口就吃进去三个包子。然后端起碗将水一饮而尽,前前后后只是一会功夫而已。

    店家看着他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喝点水,别噎着。”

    看着陆辰嘴里的包子一点一点都咽下去,摊主却没有再加个包子的意思,有点迫不及待地直接说道:“吃完了舒服了吧,嘿嘿,随我来,我给你拿一件衣服,你换上。”

    “诶”陆辰赶紧应道,然后站起来就要随着店家往摊位后头走。

    正在这时,只听到懒洋洋又嗲声嗲气的声音:“站住。”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去,陆辰是一脸好奇,可店家却是双腿开始发抖。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整个狮虎城也没有几个不认识这个声音的。

    “庆大叔,你这可有点不地道哦。”只见一个看上去十五六的小女孩,双手后背,慢慢的走到陆辰刚刚坐过的位置,又懒洋洋的坐下,看着店主虎有庆。

    “哟,呵呵,小姐,小人眼拙未看到您来,还请您恕罪。”虎有庆满脸堆笑颤颤巍巍的作揖说道。

    “嘿嘿,恕你无罪。让这个傻小子走吧。”小女孩手托着腮,使了个眼色。

    “是是是,额,只是,我这三个包子...”虎有庆欲言又止,知道这个生意是做不成了。

    “你居心不正,还敢提包子钱?是你该有的惩罚。”小女孩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样子,鼓着腮帮指着虎有庆掷地有声的说道。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虎有庆不甘的看了看陆辰道:“你快走吧。”

    陆辰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但是他还是坚持吃了人家的东西,答应的就一定是要做到的,对着虎有庆说道:“店家,您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之前说好的,不管您有没有衣服给我,只是这三个包子,我也应该把身上脱了给您,我不能言而无信。”说着他就在原地将身上的虎皮脱了下来,露出坚实的肌肉和臂膀,然后塞给了虎有庆。

    小女孩看着这个露出上半身的野男人,一阵失神,这个身材,她从来没见过。然后她又害羞的移开眼睛。手捂着眼睛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在这里就脱衣服,让你走就走,怎么都听不懂呢。”

    陆辰并不知道他被骗,反而觉得这个姑娘在欺负这个善良的店家,生气的道:“这位小姑娘,店家待我真诚,赏我包子吃,还给我衣服穿,你为何如此说人家,还不让人家收我的东西,我虽没钱,但答应人家的,一定要做到。再说尊卑有序,面对长辈,起码应该有做人的礼貌。”

    小女孩听着都傻掉了,从小到大,还没听到有人如此训斥自己呢。还是个傻小子。怎么帮人还帮出教训来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虎有庆原本想着拉陆辰一把,但一想到自己亏本的生意,不如让他受受教训也好出一下气,敢惹这个小祖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女孩正是狮虎城城主府中的小女儿,虎莲。从小在城中就是个小霸王,听到她的声音,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但是虽然爱瞎胡闹,但是虎莲却是如他父兄一般,心地善良。

    “你”虎莲一时气结,她站起来一跳脚说道:“你这个傻大个,我是在帮你,你居然不知好歹教训起本小姐来了,活该你上当。”

    “庆大叔,你说,这小子的虎皮,到底价值几何?”虎莲觉得跟这个傻大个肯定是说不清,便矛头又对准了虎有庆。

    虎有庆支支吾吾,“嗯,这个嘛,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我们这条街的规矩是什么?童叟无欺,你这样欺负一个外乡人,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了?”虎莲已经气得开始发出了威胁。

    虎有庆见虎莲真的生气了,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小姐,小的知错了,这虎皮足够买我这十个摊位了,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请小姐饶过这一次吧。”

    陆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这身虎皮这么值钱。看来自己真是错怪这个小姑娘了。

    “你都听见了?”虎莲望着面前的傻大个说到。

    陆辰讪讪的一笑道:“多谢姑娘好意,刚才是在下误会了,给姑娘赔个不是,只是我的确吃了店家的包子,理应付钱,我身无分文,说到底店家还是帮了我的,你们说这身皮这么值钱,还请告知看到哪里可以兑换,我好付了店家包子钱。”

    “这个傻大个,明明是被骗了,还说人家帮他了,虽然傻但倒不失为正直厚道。”虎莲心里不禁想到,正巧哥哥要过生辰,正想着送点什么呢,这虎皮看着很是不错,不如就收了吧,既帮了我也帮了傻大个,也算两全其美了。

    虎莲收回目光,毕竟一个小女儿家,看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还是害羞不已,手敲着桌子说道:“看在你以德报怨的份上,本小姐就好人做到底吧,你这身皮我先收了,保证给你的价格公道,这包子钱我就先帮你付了。”虎莲掏出了几个铜板扔给虎有庆:“拿着。”然后起身便走说道:“跟我走吧。”

    “那就多谢小姑娘了。”陆辰感激的说道。然后跟着虎莲身后走去。

    路上众人看着这两位,一个小巧玲珑双手后背昂头前行,身后一个貌似野人一样高出虎莲一头的陆辰,怎么看怎么像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陆辰跟着虎莲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新奇的场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景,也没有见过这么宏伟的建筑,“城主府?”他看到门头这三个大字,心里有些惊讶,他早已经想到了这小姑娘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不然街上的人不会这么客气和怕她,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跟城主府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城主的女儿不成?”城主府内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这房子不要太大太漂亮了,虎莲一边前面带路一边暗暗的观察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傻大个。

    “小姐回来了”一个府内的丫鬟远远的迎接过来,“这是?”丫鬟小红看到虎莲身后的这位惊吓道。

    “小红,让吴管家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沐浴更衣后来花园找我。”虎莲对小红吩咐道。

    小红应声道:“是,请跟我来。”说完转身沿着小道带路前去。

    虎莲头也没有回的径直走向府内深处。

    陆辰跟着小红丫鬟找到吴管家,这吴管家是一个精明诚恳的人,半辈子都奉献在了城主府内,在府内十分受人尊敬。他看到陆辰第一眼也是一脸惊讶,不过是小姐吩咐的,自然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很快帮陆辰安排好了沐浴的地方,并给他找了一身公子服饰放在旁边。

    待所有人都走后,陆辰才开始慢慢脱掉身上的皮制衣裳,他打量着这个房间,面前一个大大的水池,试了一下刚刚合适的水温,然后慢慢进入,浑身毛孔骤然张开,当他整个人浸入水池中,不由得舒服的出了一口长气。这简直是太享受了。

    陆辰躺在池中,眼睛望着天花板,心想:“自己也真是好命,刚刚到这里,居然能碰上这样的好人,还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还是在城主府洗个澡,突然感觉这人世间还是很美好的。”

    洗去了污秽和疲惫,陆辰穿起衣服束了一下头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间浴室。那一池清水被他洗成了黑色。他走到门外,一个小厮过来说:“请跟我到花园见小姐。”然后转身带路。

    陆辰手中抱着虎皮跟着小厮慢慢的往前走,欣赏着这城主府,其实城主府并没有那么雍容华贵,城主虎勇一直要求勤俭,朴素,不可有奢侈之风。但在陆辰眼里,这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房子。可惜现在是黑夜,要是白天,就能看的更加真切一些了。

    隐隐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在嬉闹私语,旁边还有一个男性爽朗的笑声,陆辰已听出是虎莲的声音,想必这就是花园了。

    “小姐,客人带到。”小厮上前禀报说道。

    “你先下去吧,让他过来。”虎莲对着小厮说道。

    花园内点了些许灯笼,将这花园照的也是十分亮堂,在这深秋时节,花园内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不少还在开着鲜艳的花,可见是平常在精心照料,在花园的正中央,有一处亭子,虎莲,母亲师岚,哥哥虎飞正在亭中围坐。

    陆辰抱着虎皮上前,看着虎莲抱拳道:“多谢姑娘相助,实在是叨扰了,我将这虎皮交于你,还请告知芳名,今日解围之情,来日必将报答。”

    等待陆辰的是一阵沉默。

    他看着虎莲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却是不发一言。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虎莲正是被他的样子给惊着了。

    亭子中虽然灯光明亮,但毕竟是在晚上,这样的光线衬托下,只见之前被乱发和胡须挡住五官的陆辰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还湿着的头发束了一下,搭在肩上,身上没有了汗气,身材高大且匀称,这公子服饰穿在他身上十分合身,气质凛然,用一个词形容,简直就是一表人才啊。这虎莲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无法抵挡这美男子的诱惑,所以一时间竟然失态了。

    陆辰见对方没有回应,正心里奇怪,准备再次说话,旁边的虎飞先推了一下虎莲道:“妹妹,这是?”

    “啊?”虎莲被虎飞推了一下才反应道。发现自己失神,急忙道:“哦,这是我在街上遇到的一个傻大个,手里有一副上好的虎皮,我正要买来给哥哥当生辰之礼,所以给请到府上了。”

    “哦?妹妹真是有心了。”虎飞一脸愉悦,旁边的师岚也是一脸笑容,温情的看着她的两个孩子。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你跟刚才还真是判若两人啊,不仔细瞧简直看不出是同一个人。”虎莲转头对陆辰道。

    陆辰道:“还得多谢姑娘给在下的这身衣服了。”

    虎莲继续道:“不用谢了,我叫虎莲,这位是我的母亲,这位是我的哥哥。”

    虎飞此时作揖道:“虎飞”。

    陆辰道:“在下陆辰,见过伯母,见过虎兄,见过虎莲姑娘。”陆辰不禁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小莲,心里纳闷,又一个小莲,自己认识的头两个女人,名字都叫莲,难道这女人都喜欢取名为莲吗?

    师岚道:“来的都是客,快请公子入座。”“多谢伯母”

    “想必这就是妹妹说的虎皮吧?”虎飞在一旁说道。

    陆辰将虎皮放在桌上道:“正是。”

    虎飞用手摩挲这虎皮,光泽亮丽,手感润滑,并且十分完整,没有缝制的痕迹,当真是难得的一张虎皮,当下十分满意。道:“不知陆兄弟从何处得来,如此完整上等的虎皮,难得一见啊。”

    陆辰答道:“哦,在下多年前与家人失散,曾经靠打猎为生,这是前不久在一处深山中打猎所获,一直贴身穿着,也不知它价值如此之高,还是多谢虎莲姑娘愿意帮助在下。如若喜欢虎飞大哥拿去便是,就当陆辰结交好友之礼,也好报答虎莲姑娘今日款待的恩情。”

    “哦,陆兄弟的这份豁达倒是让我好生钦佩,不过,既是妹妹答应买来的,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兄弟,来,今天就以茶代酒,结交了你这个兄弟。”虎飞为人豪爽,他感到陆辰不像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反而透露着一丝淳朴,所以很乐意的与陆辰结交。

    陆辰赶忙端起面前的茶杯道:“虎飞大哥请。”

    饮茶过后,虎飞道:“陆兄弟这是从何处来,到狮虎城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陆辰感受着这一家人的热情好客且乐于助人,内心当真是感动。

    这时虎莲抢先道:“刚才说过以打猎为生,想来你也是刚刚从深山里出来吧?是要找寻失散的家人?”

    陆辰踌躇了一下道:“实不相瞒,我在那深山之中独自生活数年,算是苟活了下来,今天乃是我第一天回到人世间,我确实是想要回到家乡,却是已经走失了方向,才到狮虎城中,不知各位是否知道陆家堡?”

    “陆家堡?”虎家三人听到后都是一脸茫然。

    “这个地方从未听起过,不知陆兄弟可还有其他线索?”虎飞思索了一下道。

    陆辰看到对方都不知情,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望,只是微微黯然,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也并没有其他线索,在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自己出过村里,只知道是陆家堡,想来是太偏僻,几位不知实属正常。日后我再打听找寻吧。”

    虎飞道:“陆兄弟不必担心,我倒是经常随父亲出门,也结识了不少人脉,倒是可以帮陆兄弟多打听一下,对了,我看陆兄弟身形健硕,可是练武出身?”

    陆辰笑了笑道:“那多谢虎飞大哥了,我哪里会什么武艺,还是父亲在时,教了我一十八拳,这么多年每天练上几遍而已,不至于面对豺狼虎豹丢了性命。”

    “陆兄弟谦虚了,我看人不会看错,不如这样,明天将在府门外举办一场比武大会,为狮虎城招揽武艺高强的绿林好汉,既然陆兄弟没有头绪,现下也不知方向,不如就留在府内,明日一同参加比试如何?”虎飞道。

    “比武?虎飞大哥谬赞了,我这点本事,就不去献丑了,况且在下无法留在城里,我只想赶快寻找家乡之处,就不多叨扰了,将这虎皮交给虎莲姑娘就告辞了。”陆辰推辞道。

    “陆兄弟多虑了,让陆兄弟一展武艺,原是因为这次比武所招揽的各路英雄,不日将随我一同前往七峰山,这七峰派是天下第一大门派,陆兄弟若是能同行,这一路上也互相有个照应,也可以多打听一些关于陆家堡的消息,岂不比你一人来的更快一些。”虎飞接着说道。

    陆辰听后,心里暗想:“七峰派?可与师父所说的再无七疯有所联系么?”他强压住这份好奇,觉得虎飞说的也很有道理,况且,他要打听的可不只是陆家堡,想要为父报仇,总要知道仇人是谁,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陆辰想了想抱拳说道:“原来虎飞大哥还是想着帮助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大哥说的有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虎飞见陆辰答应了露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妹妹,让吴管家准备饭菜,安排客房让陆兄弟住下。”

    虎莲应声道:“好,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打打杀杀”却不曾想她自己也是会武功,还时常惹出事端。

    虎飞听到后,尴尬的笑了笑。

    陆辰跟随吴管家,吃过饭后,就回房间休息,一直以来,陆辰都日日修炼,路上也未曾怠慢过,可以说是十分刻苦了。一夜就在这修炼中度过。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本领到底有多强,正好可以借助比武来试试自己的能力,对自己有个评判,不至于万一哪天面对仇人时,心里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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