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光头
朝阳的光辉洒金筒子楼内，苏家的房门在第一时间打开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苏择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昨天苏择消化日记本的内容用了好久，正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却感觉到楼外的空中有两个虚影。
按照在学校的情况分析，这可是两个人，两个悬空的人！
苏择马上有了一系列猜想，能悬空的一定是高等级的异能者，会不会他穿越的事情被察觉到了，所以他们要来赶尽杀绝？
胡思乱想的苏择马上就有了死亡的压力，原本在脑海中模糊的身影竟然渐渐有了人形的轮廓。
直到两个人准备离开苏择才松了口气，谁知其中一个人影忽然扭头看向了苏择，即便看不到对方的眼神，苏择还是有了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这下子苏择彻底睡不着了，一方面是担心那两个异能者杀个回马枪，另一方面是可以确定苏择觉醒异能了。
不过这异能觉醒的有些奇怪了。
按照网上说的，基因突变的人才有可能觉醒异能，而基因突变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身体机能。苏择可以肯定，长期营养不良的他依旧只是个正常人，身体绝对没有发生改变。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教室，苏择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以缓解头痛。
“早上怎么不等我？”江念诗的声音响起，虽未睁眼苏择却能感知到她正掐着腰盯着他。
这些年都是这样，每天早起，步行40分钟来学校。这是日记本中提到的，所以苏择才会忽略昨天送他回家的江念诗。
“习惯了。”带着歉意的笑容，苏择看向了江念诗。
江念诗没有深究，坐下之后开始看书。临近上课，教室内的学生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人自然是到操场参加异能者招生了。
没有老师来上课，仅剩的学生们也没有学习的样子，他们时不时看一眼窗外，脸上的焦虑难以遮盖。
上下课的铃声响了好几次，终于有一位参加考核的同学回来了，他刚一坐下便被其他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
体术异能者，考核的内容自然和身体素质相关，测试内容包括体质、短跑、举重、闭气等等。
听到这些内容苏择不禁苦笑起来，原本他想等过两天人少了去试试的。可以他的身体素质，去了也只能是丢人现眼了。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内心深处是想去的，可自知条件不行，所以才不去丢人的。”江念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扭头一看，她正一只手托着脸颊笑看着苏择。
日记中从未提起过江念诗，足以见得两人平日里是不怎么说话的。现在的她却总是主动说话，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末日即将到来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苏择问。
江念诗咧咧嘴，斜看窗外，眼神之中带着自信，“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那种自信苏择见过，在另一个世界，在江念诗的一次访谈中。
她的样子很美，但她已经不是她，他也不是他了。
下午放学后苏择主动与江念诗告别，然后去了学校隔壁的街道。这是他的另一份兼职，一个外卖小哥。
虽说城市外环吃的都是人造食物，可人造食物也是有质量区别的，学校的餐厅因为免费自然是最一般的人造食物，街上的餐厅可就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八点，苏择提着老板赠送的剩饭剩菜离开了餐厅。
按照手机的地图，苏择走在回家的路上，进入一条小巷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大裤衩和短袖以及一双拖鞋的男人。
男人三十岁的样子，目光有些呆滞，五官极其端正，但却有一股傻傻的味道。
之所以注意这个男人，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光头，光得有些发亮的光头。
男人提着一个袋子，袋子上的商标是宇龙超市。
与男人擦肩而过后苏择好奇地去感知这个光头，感受着渐渐远去的虚影。他只是想试试，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在没有障碍物的情况下能覆盖多远的距离。
忽然间，原本走到小巷尽头的虚影消失了，下一刻，苏择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苏择可以肯定，巷子里除了光头是没有其他人的，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虚影和光头的虚影是完全一样的。
难道是异能者，像昨天那人一样发现我了？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苏择努力调整呼吸转过身，光头果然就站在他的身后，漫不经心地看着苏择。
“你看我干什么？”光头问。
“我没看。”苏择当然不会承认。
光头皱皱眉，“你看了。”
不知为何，苏择感觉光头的目光很纯净，直视之下，他竟然觉得有些愧疚。苏择低头看向地面，“我真没看。”
光头再次强调，“你真的看了。”
这种对话连续重复了十次，如同两个小孩子在吵架一般。可苏择却察觉到光头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再次抬头看向光头，“好吧，我看了。”
光头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打量了一下苏择，“做我的徒弟吧？”
“为什么？”苏择本能地反问。
光头一脸正色，“一个人拯救世界太累了，我需要一个帮手。”
苏择眨眨眼。
光头眨眨眼。
苏择可不觉得自己是千里马，所以就不相信自己会遇到伯乐。
“你很厉害？”尽管如此，苏择还是要确定对方有没有资格当伯乐。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光头，光头捏着下巴开始思考，过了片刻缓缓道：“应该——还可以吧？”
他又指了指小巷的尽头，“我刚才从那里嗖的一下就过来了，不厉害吗？”
虽说对异能者的实力不了解，从认知上判断的话，苏择也认为光头这个“嗖的一下”挺厉害的。
苏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奈道：“可我不厉害啊！”
光头点头表示赞同，“你可以变得跟我一样厉害。”
不知为何，苏择觉得光头的话带着一种魔力，让他相信自己真的能变得和光头一样厉害。
“好，我答应！”
光头笑了，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两人结伴而行，苏择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光头的家在一栋烂尾楼的楼顶，外环的烂尾楼数不胜数，但却深受流浪汉的喜爱。虽然没有门窗，但却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因为时间问题，苏择拒绝了跟着光头攀爬这栋没有电梯的烂尾楼，答应第二天来报道后便离开了。
离开时苏择问了光头两个问题。
“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萧强。”
“师傅你为什么会选我当你徒弟？”
“感觉。”
这两个答案让苏择腹诽了一路。
听到萧强这个名字后苏择直接怀疑他在江湖上的绰号会不会是光头强。
至于感觉这两个字就更玄乎了，因为在答应萧强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真的会成为神级高手。
昨天苏择消化日记本的内容用了好久，正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却感觉到楼外的空中有两个虚影。
按照在学校的情况分析，这可是两个人，两个悬空的人！
苏择马上有了一系列猜想，能悬空的一定是高等级的异能者，会不会他穿越的事情被察觉到了，所以他们要来赶尽杀绝？
胡思乱想的苏择马上就有了死亡的压力，原本在脑海中模糊的身影竟然渐渐有了人形的轮廓。
直到两个人准备离开苏择才松了口气，谁知其中一个人影忽然扭头看向了苏择，即便看不到对方的眼神，苏择还是有了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这下子苏择彻底睡不着了，一方面是担心那两个异能者杀个回马枪，另一方面是可以确定苏择觉醒异能了。
不过这异能觉醒的有些奇怪了。
按照网上说的，基因突变的人才有可能觉醒异能，而基因突变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身体机能。苏择可以肯定，长期营养不良的他依旧只是个正常人，身体绝对没有发生改变。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教室，苏择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以缓解头痛。
“早上怎么不等我？”江念诗的声音响起，虽未睁眼苏择却能感知到她正掐着腰盯着他。
这些年都是这样，每天早起，步行40分钟来学校。这是日记本中提到的，所以苏择才会忽略昨天送他回家的江念诗。
“习惯了。”带着歉意的笑容，苏择看向了江念诗。
江念诗没有深究，坐下之后开始看书。临近上课，教室内的学生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人自然是到操场参加异能者招生了。
没有老师来上课，仅剩的学生们也没有学习的样子，他们时不时看一眼窗外，脸上的焦虑难以遮盖。
上下课的铃声响了好几次，终于有一位参加考核的同学回来了，他刚一坐下便被其他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
体术异能者，考核的内容自然和身体素质相关，测试内容包括体质、短跑、举重、闭气等等。
听到这些内容苏择不禁苦笑起来，原本他想等过两天人少了去试试的。可以他的身体素质，去了也只能是丢人现眼了。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内心深处是想去的，可自知条件不行，所以才不去丢人的。”江念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扭头一看，她正一只手托着脸颊笑看着苏择。
日记中从未提起过江念诗，足以见得两人平日里是不怎么说话的。现在的她却总是主动说话，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末日即将到来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苏择问。
江念诗咧咧嘴，斜看窗外，眼神之中带着自信，“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那种自信苏择见过，在另一个世界，在江念诗的一次访谈中。
她的样子很美，但她已经不是她，他也不是他了。
下午放学后苏择主动与江念诗告别，然后去了学校隔壁的街道。这是他的另一份兼职，一个外卖小哥。
虽说城市外环吃的都是人造食物，可人造食物也是有质量区别的，学校的餐厅因为免费自然是最一般的人造食物，街上的餐厅可就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八点，苏择提着老板赠送的剩饭剩菜离开了餐厅。
按照手机的地图，苏择走在回家的路上，进入一条小巷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大裤衩和短袖以及一双拖鞋的男人。
男人三十岁的样子，目光有些呆滞，五官极其端正，但却有一股傻傻的味道。
之所以注意这个男人，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光头，光得有些发亮的光头。
男人提着一个袋子，袋子上的商标是宇龙超市。
与男人擦肩而过后苏择好奇地去感知这个光头，感受着渐渐远去的虚影。他只是想试试，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在没有障碍物的情况下能覆盖多远的距离。
忽然间，原本走到小巷尽头的虚影消失了，下一刻，苏择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苏择可以肯定，巷子里除了光头是没有其他人的，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虚影和光头的虚影是完全一样的。
难道是异能者，像昨天那人一样发现我了？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苏择努力调整呼吸转过身，光头果然就站在他的身后，漫不经心地看着苏择。
“你看我干什么？”光头问。
“我没看。”苏择当然不会承认。
光头皱皱眉，“你看了。”
不知为何，苏择感觉光头的目光很纯净，直视之下，他竟然觉得有些愧疚。苏择低头看向地面，“我真没看。”
光头再次强调，“你真的看了。”
这种对话连续重复了十次，如同两个小孩子在吵架一般。可苏择却察觉到光头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再次抬头看向光头，“好吧，我看了。”
光头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打量了一下苏择，“做我的徒弟吧？”
“为什么？”苏择本能地反问。
光头一脸正色，“一个人拯救世界太累了，我需要一个帮手。”
苏择眨眨眼。
光头眨眨眼。
苏择可不觉得自己是千里马，所以就不相信自己会遇到伯乐。
“你很厉害？”尽管如此，苏择还是要确定对方有没有资格当伯乐。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光头，光头捏着下巴开始思考，过了片刻缓缓道：“应该——还可以吧？”
他又指了指小巷的尽头，“我刚才从那里嗖的一下就过来了，不厉害吗？”
虽说对异能者的实力不了解，从认知上判断的话，苏择也认为光头这个“嗖的一下”挺厉害的。
苏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奈道：“可我不厉害啊！”
光头点头表示赞同，“你可以变得跟我一样厉害。”
不知为何，苏择觉得光头的话带着一种魔力，让他相信自己真的能变得和光头一样厉害。
“好，我答应！”
光头笑了，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两人结伴而行，苏择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光头的家在一栋烂尾楼的楼顶，外环的烂尾楼数不胜数，但却深受流浪汉的喜爱。虽然没有门窗，但却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因为时间问题，苏择拒绝了跟着光头攀爬这栋没有电梯的烂尾楼，答应第二天来报道后便离开了。
离开时苏择问了光头两个问题。
“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萧强。”
“师傅你为什么会选我当你徒弟？”
“感觉。”
这两个答案让苏择腹诽了一路。
听到萧强这个名字后苏择直接怀疑他在江湖上的绰号会不会是光头强。
至于感觉这两个字就更玄乎了，因为在答应萧强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真的会成为神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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