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仇恨
篝火还在燃烧，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围着篝火走了一圈，对着一旁的白胡子老头问道：“大长老，对方应该没有走远，要去追吗？”
白胡子老头瞪了男人一眼，“我还想多活几年。”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没有任何能量残留，对方明显是一击秒杀这条八级的变异红蟒。应该是神级的体术异能者。”白胡子老头身后的中年女人说道。
白胡子老头的震惊远远超过其他两人，大陆之上很多年没有出现神级的体术异能者了。不同于寻常的异能者，体术异能者的修炼枯燥而艰难，想踏入神级，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寻常人绝对做不到的努力。
“哼！”女人冷笑一声，“要是让龙家知道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体术异能者，龙仗该开心得跟那人拜把子吧？”
龙仗，联盟中唯一以为踏入神级的体术异能者。
“龙家这次搞这么大的动静招收体术异能者，真的只是为了对抗西海联邦吗？”中年男人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显然对此事心存芥蒂。
“先知说过，龙家是为联盟而生的，不用怀疑他们对联盟的忠诚。”白胡子老头安抚道。
中年男人点头，对女人说：“让佳悠他们过来，带我们去看看那果树。”
与此同时，联盟最北部的J城，一间会议室内，八个投影围坐在会议室的圆桌旁。
“那么举手表决吧？周一的时候发布公告，告知联盟人民我们已经找到了处理HM-21的方法。”
六个光影的手直接举了起来。
代表丁家的丁瑶不屑地笑了笑，沉声道：“联盟已经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联盟了。”话音刚落，丁瑶的光影消散。
······
昏暗的霓虹灯下，苏择不紧不慢地走着。
昨夜遭遇红蟒之后萧强便带他连夜离开，理由让他彻底跪倒在了地上——萧强忘记带自己的小说了。
苏择没有怨言，尤其是在见识到萧强惊为天人的一拳之后。
在回来的路上苏择曾问过萧强，什么时候他能像他一样强大，萧强的回答很诚恳，在不久的将来。
虽说这个答案虚无缥缈，可萧强那一刻的眼神却极为的坚定，就仿佛他已经看到苏择成为强者的样子似的。
上午的时候苏择便回到了城内，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到异能招生处报名。如同马轩跃说的一样，报了他的名字后一切手续异常的顺利。
下周三，苏择便可以带着他的母亲到内环报到，学院会给苏择的家人安排一个在内环的住处，这便是异能者的待遇。
筒子楼里灯火通明，距离停电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楼内的居民们在享受每晚最后的快乐时光。
苏择的步子很小，他在用心记录周边的场景，这个陪了他身体好多年的地方。
尽管没了记忆，可一想即将离开这里，苏择本能地有了一种不舍的念头。他想，如果是那个苏择在，那一定会像他这样多看看周围的景色吧？
推开家门，客厅空无一人，苏择直接来到了卧室，母亲和江念诗正在桌边剪着窗花。
“妈！”
苏择叫的是刘红香，但急忙转身的却是江念诗，她看到苏择后欣慰地笑了笑，好像一直在担心什么一般。
“回来了？”如同一家之主一般，江念诗柔声问道。
苏择点头嗯了一声，刘红香的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择说：“妈，我现在是一级体术异能者了。”
屋内的两个女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剪刀，江念诗轻咬下嘴唇，眉宇间多了一份道不清的忧愁。她正要开口，刘红香却抢了先。
“谁教你的？”刘红香的声音冰冷，让苏择心中起了寒意，在日记中，苏择似乎从来没有惹怒过刘红香。
“自学的。”苏择撒了谎，因为他没有征求过萧强的意见，不知道能不能提他的名字。
砰！
刘红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胡说！体术异能者可不是自学就能做到的。”
按照苏择的设想，母亲听到他成为异能者后应该喜出望外才对，这不应该是每一个外环居民的梦吗？
“阿姨我先回去了。”江念诗开口告别之后起身离去，与苏择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择看到了她眼眶中的泪珠。
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择何尝察觉不到江念诗对他的情愫，所以他才当着江念诗的面说出这件事。
“你去报名了？”刘红香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意。
“恩。”
见刘红香又要拍桌子，苏择委屈地抱怨道：“你前几天不是支持我报名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刘红香表情懊恼，双拳紧握，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苏择愣住了，他傻傻地看着刘红香。
眼前的中年女人是他的生母，那种印在骨子里的亲情是永不磨灭的。刘红香难受的样子让苏择无比的心痛，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刘红香哽咽的声音，过了许久，苏择开口说：
“妈，我不去了。”
又是沉默。
时间过去了很久，刘红香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收音机上，苦涩地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收音机抱在怀里，刘红香盯着它缓缓道：“或许，是你爸在指引你为他报仇吧！”
九点钟，外环停电，灯光不见。
报仇？
爸爸？
苏择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母亲怎么可能知道体术异能者的修炼难度呢？她为什么会对进入内环这件事如此反感呢？
“这收音机是你爸留给我的遗物。”刘红香仰头看向窗外，“你爸的名字叫做苏旭，当年在S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也是个体术异能者，七级，很厉害吧？”
“厉害！”苏择的话不是敷衍，他可记得同为七级体术异能者的萧强有多么强悍。
“你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我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但你成了异能者，注定要走你爸走的路。我太了解你了，你认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改变呢？”
刘红香平静了许多，她看向站在床边的儿子。
“苏择，你记住，你爸爸是被人设计害死的。对方有着斩草除根的习惯，当你进入内环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后，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苏择却听出了刘红香无尽的恨意，血溶于水的亲情让苏择的情绪也有些暴躁。
他咬着牙说：“我不怕！”
“对方的势力很强大，只有你成为八级异能者后才有跟他们叫板的资格。”
“是九大家族吗？”苏择猜测道。
刘红香微微摇头，“如果是九大家族，我们根本不可能活下去。你也不要追问，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
苏择明白刘红香的好意，她不想给他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血海深仇，难以抗衡的仇家。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现在让你选择，你还会进内环吗？”
“会！”苏择马上回答，“我会尽心尽力修炼，八级不够就九级，九级不够就神级，爸爸仇，我来报！”
苏择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冲动，他最好的选择是赖在萧强身边，跟着他修行，到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去复仇。
可是，苏择的身体却在强迫他说这些话，在强迫他陷入愤怒之中。
“傻小子，你知道联盟有多久没有出现神级体术异能者了吗？”
白胡子老头瞪了男人一眼，“我还想多活几年。”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没有任何能量残留，对方明显是一击秒杀这条八级的变异红蟒。应该是神级的体术异能者。”白胡子老头身后的中年女人说道。
白胡子老头的震惊远远超过其他两人，大陆之上很多年没有出现神级的体术异能者了。不同于寻常的异能者，体术异能者的修炼枯燥而艰难，想踏入神级，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寻常人绝对做不到的努力。
“哼！”女人冷笑一声，“要是让龙家知道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体术异能者，龙仗该开心得跟那人拜把子吧？”
龙仗，联盟中唯一以为踏入神级的体术异能者。
“龙家这次搞这么大的动静招收体术异能者，真的只是为了对抗西海联邦吗？”中年男人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显然对此事心存芥蒂。
“先知说过，龙家是为联盟而生的，不用怀疑他们对联盟的忠诚。”白胡子老头安抚道。
中年男人点头，对女人说：“让佳悠他们过来，带我们去看看那果树。”
与此同时，联盟最北部的J城，一间会议室内，八个投影围坐在会议室的圆桌旁。
“那么举手表决吧？周一的时候发布公告，告知联盟人民我们已经找到了处理HM-21的方法。”
六个光影的手直接举了起来。
代表丁家的丁瑶不屑地笑了笑，沉声道：“联盟已经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联盟了。”话音刚落，丁瑶的光影消散。
······
昏暗的霓虹灯下，苏择不紧不慢地走着。
昨夜遭遇红蟒之后萧强便带他连夜离开，理由让他彻底跪倒在了地上——萧强忘记带自己的小说了。
苏择没有怨言，尤其是在见识到萧强惊为天人的一拳之后。
在回来的路上苏择曾问过萧强，什么时候他能像他一样强大，萧强的回答很诚恳，在不久的将来。
虽说这个答案虚无缥缈，可萧强那一刻的眼神却极为的坚定，就仿佛他已经看到苏择成为强者的样子似的。
上午的时候苏择便回到了城内，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到异能招生处报名。如同马轩跃说的一样，报了他的名字后一切手续异常的顺利。
下周三，苏择便可以带着他的母亲到内环报到，学院会给苏择的家人安排一个在内环的住处，这便是异能者的待遇。
筒子楼里灯火通明，距离停电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楼内的居民们在享受每晚最后的快乐时光。
苏择的步子很小，他在用心记录周边的场景，这个陪了他身体好多年的地方。
尽管没了记忆，可一想即将离开这里，苏择本能地有了一种不舍的念头。他想，如果是那个苏择在，那一定会像他这样多看看周围的景色吧？
推开家门，客厅空无一人，苏择直接来到了卧室，母亲和江念诗正在桌边剪着窗花。
“妈！”
苏择叫的是刘红香，但急忙转身的却是江念诗，她看到苏择后欣慰地笑了笑，好像一直在担心什么一般。
“回来了？”如同一家之主一般，江念诗柔声问道。
苏择点头嗯了一声，刘红香的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择说：“妈，我现在是一级体术异能者了。”
屋内的两个女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剪刀，江念诗轻咬下嘴唇，眉宇间多了一份道不清的忧愁。她正要开口，刘红香却抢了先。
“谁教你的？”刘红香的声音冰冷，让苏择心中起了寒意，在日记中，苏择似乎从来没有惹怒过刘红香。
“自学的。”苏择撒了谎，因为他没有征求过萧强的意见，不知道能不能提他的名字。
砰！
刘红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胡说！体术异能者可不是自学就能做到的。”
按照苏择的设想，母亲听到他成为异能者后应该喜出望外才对，这不应该是每一个外环居民的梦吗？
“阿姨我先回去了。”江念诗开口告别之后起身离去，与苏择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择看到了她眼眶中的泪珠。
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择何尝察觉不到江念诗对他的情愫，所以他才当着江念诗的面说出这件事。
“你去报名了？”刘红香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意。
“恩。”
见刘红香又要拍桌子，苏择委屈地抱怨道：“你前几天不是支持我报名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成功！”刘红香表情懊恼，双拳紧握，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苏择愣住了，他傻傻地看着刘红香。
眼前的中年女人是他的生母，那种印在骨子里的亲情是永不磨灭的。刘红香难受的样子让苏择无比的心痛，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刘红香哽咽的声音，过了许久，苏择开口说：
“妈，我不去了。”
又是沉默。
时间过去了很久，刘红香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收音机上，苦涩地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收音机抱在怀里，刘红香盯着它缓缓道：“或许，是你爸在指引你为他报仇吧！”
九点钟，外环停电，灯光不见。
报仇？
爸爸？
苏择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母亲怎么可能知道体术异能者的修炼难度呢？她为什么会对进入内环这件事如此反感呢？
“这收音机是你爸留给我的遗物。”刘红香仰头看向窗外，“你爸的名字叫做苏旭，当年在S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也是个体术异能者，七级，很厉害吧？”
“厉害！”苏择的话不是敷衍，他可记得同为七级体术异能者的萧强有多么强悍。
“你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我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些，但你成了异能者，注定要走你爸走的路。我太了解你了，你认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改变呢？”
刘红香平静了许多，她看向站在床边的儿子。
“苏择，你记住，你爸爸是被人设计害死的。对方有着斩草除根的习惯，当你进入内环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后，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苏择却听出了刘红香无尽的恨意，血溶于水的亲情让苏择的情绪也有些暴躁。
他咬着牙说：“我不怕！”
“对方的势力很强大，只有你成为八级异能者后才有跟他们叫板的资格。”
“是九大家族吗？”苏择猜测道。
刘红香微微摇头，“如果是九大家族，我们根本不可能活下去。你也不要追问，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
苏择明白刘红香的好意，她不想给他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血海深仇，难以抗衡的仇家。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现在让你选择，你还会进内环吗？”
“会！”苏择马上回答，“我会尽心尽力修炼，八级不够就九级，九级不够就神级，爸爸仇，我来报！”
苏择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冲动，他最好的选择是赖在萧强身边，跟着他修行，到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去复仇。
可是，苏择的身体却在强迫他说这些话，在强迫他陷入愤怒之中。
“傻小子，你知道联盟有多久没有出现神级体术异能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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