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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藏暗伤

    还就如李星耀料想的那样,龙翔九天第一式那巨大的威力很快便吸引来了不少修习者前来一探究竟。

    李星耀低估了人们对这龙翔九天的痴迷程度。这还是他藏在暗处看见约有几十名习武者大打出手才意识到的。只是在有人表达了可能是龙翔九天的痕迹后,那群人为了争夺这一点线索,又互相出手。谁胜谁负李星耀已没有兴趣再查看下去。他现在需要大量的元气来恢复自身。

    不过李星耀因为无法控制的巨大阳气留下的烧伤极大程度的阻碍了他回苍鹰袭月的道路。因为烧伤,下肢皮肤早已呈现赤红血液凝结之状,创口还有不少水泡。在他爬行的过程中又碰到不少树枝,乱石。这些杂物又将他凝结了的血痂给划开了。李星耀本想用元气快速逃离现场,不过他的双腿受伤程度实在太严重。他站都站不起了。

    也多亏他的伤,就在那群人激斗现场,不少人的元气就要高处他一大截。如果这时那群人肯用元气覆盖在地面上,就凭他们元气的量,这方圆十几里的讯息还不都被他们掌握?

    不少事情都是看起来难的要命,但当你做起来的时候又总是比你想象的轻松不少。

    尽管李星耀这一路爬的速度他自认为很慢。但他好歹逃离了那个地方。他爬进了一个被天顶国军队洗劫过的村庄。村庄里的人已经死干净了。可是村庄还在那立着。仿佛是在等着后面逃难的灾民过来继承这一段注定不会被天顶国史官记载的历史。

    之前牛禾跟他说天顶国打仗抓壮丁他也只是当个饭后话题听听的程度,没想到这么快便让他亲眼见到了这事的真实性。

    尸体被肆意的摆在地上,血水将被踩踏千遍万遍,已经夯实坚硬的黑土,再次变成了稀泥。散发着一股腥甜味儿。远处冒着绿光呲着牙的野狗看着李星耀。

    那畜牲滑头的很,他就要在那等着李星耀咽气,只要李星耀失去意识,它就要给他最后一击。

    “你觉得你能如意?”

    李星耀在苍鹰袭月这一阶段的修炼已经将他的水平提升了不少,他捡起一颗石子,注入元气便朝那滑头的畜牲丢去。那畜牲也只是“呜咽”一声便再没了动静。李星耀怕那畜牲不死,又跪行着捡起一根稍微粗壮点的树枝过去。不得不说乱世总是互相影响着的,总体的变化会影响着局部,局部的变化又透露着整体的波动。这无名的村子就连粗壮的树枝都找不到。他手上的还是刚刚捡来的。

    锦绣城的繁荣,又是建立在了多少个这样的村子之上呢?天顶国这个仍有皇帝的国家,皇帝拼了命的要压榨农民手中最后一点的价值,贵族又会将那些农民抓去为仆。然后美名其曰:“养活”。人生活自由的权利也就这么被人摘了去。李星耀之前在锦绣城中看过不少那些生活麻木的家仆。他原本以为这些书上的事情他不会再遇见了。没想到这里还能亲眼目睹。

    他可乐不出来,那些贵族的家奴,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重复着日常毫无尊严可言。他们一代一代也是重复着入不敷出的日子,莫名其妙的结婚,莫名其妙的生子,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还那些贵族的什么新债。然后又在最后的一声叹息中死去。

    李星耀现在觉得天顶国也没那么新奇了。除了元气这个概念外,好像很多原本书本上的事情都让他给经历了。他只庆幸自己没有跟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一样。不过他也很快的振作了过来。因为元气这个名词,很快又给了他之前世界不能为所欲为的快感。

    “要不……将龙翔九天练至大成,再找一找可以两个世界穿梭的功法吧?”李星耀默默的想着。他好像有点想他之前的那个世界了。

    那野狗也是瘦的不行,李星耀注入了一点元气扔出的石子便将那野狗的头颅砸开了个洞洞。但李星耀并没有吃那野狗。他不是不吃狗肉,是他一想到那野狗估计没少吃死尸,就不敢张口。

    他拆了运粮食的斗车的一个轮子,拄着慢慢前行。他找到了一个稍微不那么破败的房子,里面除了家具摆放的还算整齐之外也是无人居住。至于人……想必也是被官兵杀了吧。

    村里女人与孩童全无,这也是战争资源的一部分,男子估计则是全去被拉去当做苦力。村口就有死人堆,都是一些老人。只不过内脏一并被摘了去。天顶国的军队也练邪功么?李星耀很快从他读过的书本中想到了一个人——程煜。

    古代行军打仗军粮问题是很大的。落后的生产无法满足前线的需要。那粮食自然就会有所替代。李星耀没兴趣细想程煜所谓的人肉军粮是真是假。因为他不想用身体去证明那个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村里的粮食早没了。大概是全被官兵抢走了。李星耀的重点也没放在吃饭上。他赶忙坐进那间房子的卧室内运功调息。望仙真诀的元气在他的调动下开始慢慢的帮他恢复伤口。

    他要先恢复四肢与脸部的伤。那些总是会被人一眼看出来是什么伤的。看了河间那一幕,李星耀不敢轻信任何人了。

    黑夜将至,哀风袭来,李星耀没敢点蜡烛,他怕村庄内还有滞留的军队。但是在这黑夜中,他又感觉到处都是官兵。他大气不敢出。手中紧握着那拄着来的车轮子。

    李星耀看向四周,除了正门之外没有第二个出口。如果那些搜刮村子的官兵没走干净,撞了巧了遇见他了。他那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了。

    这一夜李星耀认为他是没睡着的,是一直在用元气疗伤的。但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

    李星耀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动他。他眯着眼睛看,是一位青白色衣装的女子在他身上翻查。其中还抹上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很舒服。

    那女子又招呼来位姑娘,也是同样的青白色衣装的人。他们将李星耀以大字摊开,轻放在地上。缓慢的给李星耀注入元气疗伤。

    “这是……新来的难民还有习武的?”

    反正李星耀没从中读出那些人有害他的意思。于是他也暗动元气配合疗伤。

    “柳风姐,这人还有意识!还有救!只不过他下面的烧伤好可怕。我不敢看。”

    “把刚刚抹上的消炎草灰霜刮下来吧,他的元气我在这都能感受到,很强的。这人体内庞大的元气已经帮他恢复很多了。先让他服用我们道观一般的疗伤药“清风玉露丸”等稳住元气之时再用猛药,“活血褪疾散”帮他冲出瘀血”。

    “柳风姐,我的元气量不如你,还是你来吧。”

    “嗯。”

    李星耀双腿交叉被她俩席地而坐的摆在地上。嘴巴里被人扔进了香香甜甜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清风玉露丸了吧……不过李星耀也没闲着,他只要得了空闲的功夫,边用望仙真诀的法子继续修炼元气疗伤。这样疗伤是快的,靠元气上的猛增来达到快速伤口愈合的目的。男人元气中阳气微微多于阴气,这是他来这个世界头几天就知道事。李星耀越猛增元气,他体内的阴阳二气平衡就越有可能被打破。现在亦是如此,李星耀越是驱动望仙真诀,就越觉得自己气血翻滚。这就是他在受伤期间多次驱动望仙真诀靠元气快速回复伤口导致的问题。

    “既然他体内元气这么强,而且还能按照他的意识护住心脉,那我们直接给他涂活血疾散冲出瘀血吧。”

    那名为柳风的女子伸出左手按在李星耀的阳白穴处,右手抵住通天穴。这女子也是一名修炼者,她开始给李星耀注入阴气来助他阴阳平衡。只不过李星耀的元气总量要多于她很多。这点阴气根本不够。

    “这人,这人元气怎么这么多?阿竹,快来帮我,药既然已经涂上去了,那就来帮我给他回复阴阳二气平衡吧。好不容易遇见了个活人,怎么能这么就让他死了?”

    之前摆弄李星耀的那个小女孩叫阿竹?竹子这种坚韧之物不多是男子所用么?不管了,这二位姑娘对李星耀是没有恶意。

    “以阴气冲击他明门穴。那里离肾近。”

    李星耀不懂这姑娘的用意,殊不知在现代中医中是这样讲的:肾主水,以阳开阴合来维持人体水液平衡;肾主骨生髓,其华在发,肾气充沛则骨坚齿固,脑充发荣;肾主纳气,气根于肾而归于肺,故肾气之摄纳有助于肺气之肃降;肾水上济于心,心火下交于肾,心肾相交,水火既济,则阴阳平衡。

    用这个世界科学的看法,看来这姑娘的做法是比较合理的。

    李星耀的望仙真诀的元气,加上那活血褪疾散的帮助,以及那二位姑娘帮他维持阴阳平衡,李星耀自己也没想到这么重的伤一日便能恢复。这是他还未睁开眼睛。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人体阴阳本就是平衡之理,从来就不是什么阳压倒了阴亦或是阴压倒了阳。虽然男子阳气多于阴气一些,但是总体看还是平衡的。

    这个自然之理反而又助李星耀的元气内功,望仙真诀又上一层楼。

    李星耀自己都没法觉这点。他只感觉体内阴气与阳气相互交合,元气的大大增强又带给他说不尽的舒适。

    “柳风姐!怎么?!”

    “阿竹!到我这边来,他意识回复了自然就要醒了。”

    “哈啊啊啊!”

    大疾初愈,李星耀自然是有道不尽的欢喜。他转眼看了看相拥在一起的姑娘,其中小一点的那个还紧拽着把柴刀不放……这是多怕李星耀图谋不轨啊?!李星耀觉得自己很受打击。

    “感谢二位姑娘出手相救。不知身居何处,他日定当登门道谢!”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肯定是名字叫柳风的。李星耀自己揣摩着。

    “救人是人之常情,不必多言。阁下是怎么受那么重的伤的?还请详细告知。以后还要让师傅注意下……”

    李星耀当然没感告诉她是他施展龙翔九天时弄的。这样搞不好又是一场追杀。

    “姑娘可知昨日……”

    “昨日的异相么?”

    年轻的那位姑娘许是阿竹。

    “正是——”

    “你,你也是太武外功修习者?”

    柳风稍微抱住了阿竹向后退。

    “也是,也不是。”

    “那么,那么你便不是那些修习太武外功的疯子了?”

    “能保证让我把话说完么?姑娘一边想知道一边向后退,喂!门槛!”

    柳风实在是太害怕了,紧忙着抱住阿竹向后退,她都忘了之前跨过的门槛了。一脚就踩了过去。就在她即将带着阿竹摔倒时,李星耀快步向前扶住了二人,他顺便还一指拨走了阿竹紧拽着的柴刀。

    姐姐阿竹姑娘身材一般,很轻。虽然面容姣好,可是一眼就很容易能看出是多时奔波留下的痕迹。因为黑眼圈就那么挂在柳风的脸上。这也解答了前面的状况,她们就没好好休息过!饱饭么,如果每日都能保证,姐姐不至于比妹妹身材差。妹妹阿竹到是身材不错。可是还未长开,脸还略显稚嫩。不过这二人脸上因为多日奔波留下的黑烟到是另显可爱。

    说多了,李星耀是去帮人的。

    “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坏人!”

    柳风:“那你,那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昨日要去河边?”

    柳风依旧紧抱着阿竹,将她护在身边。

    李星耀:“我虽是太武修习者,可是与他们那些人相比是不疯——”

    阿竹:“未必!”

    李星耀:“先让我说完好吧?!昨日原本是轮到我来挑水,看见了河边的异相,好奇便去看了看。谁知是有人在那练失传已久的神功龙翔九天,到场的也不止我一人,还有不少太武修习者。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用的龙翔九天呢,自己就先打了起来。我原本想就呆在一旁算了,可没想到他们认定我也是来抢那龙翔九天的。看见我最弱,就都先来打我了。我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了。”

    阿竹:“等等!你既然能从那些人的手中逃出来,你的本领也不小吧?”

    李星耀:“这不就得让我接着说了?我没像学什么太武外功,学的基本都是逃跑的轻功。”

    柳风:“原来你也……敢问少——”

    柳风看见李星耀那滑稽的惨样,便改了口叫到:“敢问嗯……先生,你,你是在哪里修习的太武外功与元气内功?”

    “我在苍鹰袭月那学的。”

    阿竹:“那,那我便不要跟你讲话了。苍鹰袭月没什么好人!姐姐,我们快走!”

    “等等!”

    李星耀截住了柳风与阿竹。

    柳风将阿竹护在身后:“怎,怎么?难道以为我们是女流之辈就是任人欺压的么?阁,阁下还想被我们再治一遍么?”

    李星耀:“不不,我是因为交不了救国税给卖去苍鹰袭月的。”

    虽然借用牛禾的背景是件缺德事,可是李星耀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苍鹰袭月在二人口中就如此不堪。仿佛是让姑娘听不得的不堪秽语一样。

    柳风:“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阿竹,你跟他讲吧,我有些累想要,想要歇一会。”

    阿竹:“你居然是苍鹰袭月的,那我说了你也不一定全信,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要说,我们是风月道观的,那苍鹰袭月多次在锦绣城中挑衅我们风月道观。师傅身为女流,也不愿在口舌之争称一时之快,原本我们风月道观是在城中,只不过那苍鹰袭月为了驱赶我们,暗中流传污言秽语,我们师傅,啊!你不知道,叫花月道姑。花月道姑不愿出现争斗,带着我们搬出了锦绣城。”

    还未等李星耀接话,阿竹接着又讲:“那苍无锐最是可恶,他替人交什么救国税,这样就能间接买了别人的孩子给他当学生!”

    李星耀:“可是,封建国家,人权未能普及,人口买卖不是常事?”

    阿竹:“什么封建不封建的?怎么你也和天顶国那些外出学习的秀才一样?原本就是天顶国自己没钱,老皇帝没能耐,只好对邻国发动战争抢钱才能维持他那国家。是不是天顶国人对我们这样的平民不是很重要。而且,自家的孩子,是三言两语就舍得卖的么?”

    阿竹又讲:“那苍无锐将弟子划为三等,低等弟子洗衣打水伺候其他弟子,你就是低等弟子吧?中等弟子负责习武练拳。高等弟子天天去看苍无锐指定给他们看的书。不准迈出大门一步。不是读书就是练武。”

    李星耀:“看书识字不也是好事?”

    阿竹:“好什么好?如果是教人为人处世,懂天地自然规律的书还好。可那是苍无锐联合了锦绣城里的一批秀才编的!那书就是在给那些高等弟子洗脑。天天教他们什么忠君爱国,可忠的是谁的君?爱的又是谁的国?天顶国不将老百姓拿人看,老百姓又凭什么给你天顶国打仗?土地么?土地自然诞生之时就在那生着。天空么?可天空是属于每个笼罩在她之下的人的呀!说多了。天顶国不打仗呢么?苍无锐等那些弟子毕业时再将他们一个一个卖了打仗去!这村子搞不好就是苍无锐的好弟子屠的!”

    李星耀不语,他自己也没想到苍无锐是这种人。但是对方又是风月道观的人,搞不好是有些个人恩怨在内的。所以李星耀也没有全相信。

    阿竹看着李星耀惆帐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

    阿竹:“我说的都该说了。你是苍鹰袭月的人我也不强求你全信。但事实就在那摆着。先生……小哥?!”

    “我叫李星耀。”

    阿竹:“哦,那你父母肯定是希望你像天星一样闪耀的。李星耀,你学成了就赶快离开回到你父母身边吧。可别再给苍无锐卖了去。我也要跟姐姐回风月道观了。”

    阿竹推了推柳风,柳风顺势倒下。双目禁闭,额头直发冷汗。

    “难道是刚刚救我时自己元气大伤?”李星耀暗想。

    “姐姐!你可别吓我!”

    阿竹又推了推柳风。

    “嗯……”

    柳风呻吟着。但她还是双目禁闭,好像就剩一口气了。

    “阿竹姑娘莫慌,你们救了我我自然是要全力相救的。我先给她注入元气稳住心脉。”

    李星耀不懂什么穴位,但他知道只要元气的量足够,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伤势。他跟柳风双掌相对,不敢在多余的地方相碰。他没接触过什么女性。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阿竹:“不在穴位上注入元气又怎么能立杆见效啊?!星耀哥你的元气远胜我们两人,你快在柳风姐的神封穴,少泽处灌注元气!那样才好的快!”

    见李星耀迟迟未动,阿竹便亲自将李星耀的双手抵至二穴处。

    阿竹:“大男人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李星耀不是害羞,他在给柳风灌注元气时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柳风体内元气流动平稳,虽有损缺,可李星耀的元气已将其补足。但柳风脸上的盗汗与苍白症状又是怎么一回事?李星耀不懂。他停止元气灌注,拨开柳风紧闭着的眼睛看了看。

    “嗯,是低血糖了。”

    阿竹:“什么有的没的?!快救救姐姐啊!就当是一报还一报,我们不也救了你么?”

    李星耀:“阿竹姑娘莫慌。你姐姐这是饿的。我这里有些干粮,你先烧热水拿去与你姐姐吃了吧。”

    “不要将脸对着柴灶!”李星耀对着紧忙烧火的阿竹喊。

    “算了,还是我来吧。看你们姐妹吃苦耐劳的样子,怎么连这个也不会?”

    一个时辰后

    阿竹紧抱着苏醒过来的柳风,柳风抱着阿竹瘫在床上感激的望向李星耀。

    李星耀:“毕竟是你们救了我在先,我帮你们是应该的,我这里还有几个铜子,分给你们一些吧。乱世么,钱肯定是最有用的。”

    柳风:“不,我们不能……”

    李星耀:“拿着吧。我在苍鹰袭月包吃包住的。”

    二人道了谢便又要去查探其它村子的幸存者。

    李星耀:“这么急?”

    柳风:“我们是被师傅花月道姑派下山来救人的。我们就在锦绣城的后山那里。星耀哥不要跟别人说。如果有一天星耀哥在苍鹰袭月呆不了了,苍无锐要又要卖人了。你就到我们那里去吧。”

    阿竹:“我姐姐的病还望少侠告知!”

    李星耀叹了口气:“这是成年人世界才会经常犯的一种叫低血糖的病。大多是在为生活奔波的时候才会发作的。总有人想着长大,可总有人又适应不了长大……”

    后半句仿佛是李星耀的自嘲。

    柳风:“我和阿竹妹妹还要去其它的村子查探还有没有活人。星耀大哥的衣服已经臭了,不能穿了,我把我们的衣物赠予你吧。放心,不是女式的。是偏中性的。”

    李星耀抱着新衣裳看着二人远去。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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