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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随着赵垓的箫声响起,楼下正在和影六打斗的金刀门弟子全部跪在地上,抱头哀嚎。他们双眼开始流血泪,全身血脉膨胀,如同有蜈虫在皮下游走。金刀门执事此时也跪倒在地,仰头模糊的看到一个吹箫的身影。他大声的哭吼道,“大侠饶命!我们是金刀门的人,大侠饶命啊!求求你别吹了,饶命啊。”

    赵垓没有理会这帮人的求饶,虽然他不是一个好杀之人,但是他也信奉恶人要有恶人磨,斩草要除根的人。对于这些门派弟子,他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什么是门派?说白了就是一群非法群聚在一起的社会不稳定份子。他们不事生产,不做贡献,成天练武到处游走惹是生非。聚集在一个地区就挣占地盘,时不时的大打出手,扰乱社会秩序。官府府兵单打独斗打不过,市井里也不能排兵布阵,所以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到处收商铺商贾保护费。

    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没错,江湖门派就是黑社团的原型。他们说的侠义之道就是觉得自己超脱了国家社会律法的管制,只需要遵守自己的“侠义”即可。有些门派有严谨的门规,会尽可能的约束门内子弟不要扰乱社会,伤害平民。这些门派还会派遣弟子帮助附近村庄抵抗盗匪之类。比如全真教就是以道观为中心,接受香客的捐赠,同时会派遣弟子为香客做法事,追缉盗匪。但是江湖里大部分的二三流门派就和山贼盗匪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他们不打劫,不偷盗,而是以武力威胁商贩“合作”,供养他们,这个金刀门就属于这一类。

    其实之前赵垓逛街时就已经对扬州城内的势力有所了解了。按照丐帮兄弟们的介绍,金刀门在扬州城里算是一霸,因为和刘家勾结,府衙根本不敢招惹。这就造成了他们一家独大,在城里为所欲为。平时金刀门为了维护形象也没怎么严重的扰乱秩序,毕竟他们视扬州为自己的地盘,要百姓商户安居乐业才能多收保护费。但是偶尔喝多了也会出来散酒疯,到处惹是生非,欺男霸女,持强凌弱。官府管不了,也不敢管,被欺凌的百姓无处诉讼,最后大都不了了之。毕竟官府秉承着民不告官不究的态度,所以金刀门就一直在城里嚣张无比,无人敢惹。

    赵垓原本打算上门敲打敲打,让他们以后低调低调,毕竟灭了一个金刀门,空出来的地盘也会被什么金鸡门,金狗门代替侵占。在当地朝廷没有实力彻底镇压门派的时候把他们灭了也没什么用。门派的崛起其实就是朝廷糜烂,对地方失去掌控力的结果。当朝廷不能再保护百姓安稳的生活时,游手好闲的不良人就会汇聚拉帮结派,处处作乱。看看元朝时期的江湖,六大门派和明教到处闹事。再看看明朝时期江湖上还有什么门派吗?就剩下五岳剑派抱团取暖,还和一个被打残的明教在川蜀地区成天打的你死我活的,根本没人敢在中原腹地闹事儿。所以江湖上门派有多少就是一个时代朝廷有多糜烂的指标。

    现在金刀门把刀递给了赵垓,赵垓也就不打算善了了。看着楼下的金刀门弟子七窍流血,面容狰狞的死相,赵垓收回了玉箫。跳下天台,赵垓扶住影六后手指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给他止血。“不错,功夫有长进。”

    听到赵垓的话,原本有些沮丧的影六憨厚的笑了,然后就扯到了伤口倒吸冷气。“行了,别逞强了,快进来让我给你治疗一番。”赵垓带着影六进了绣楼。画舫上的其他姑娘丫鬟老早就被吓的躲进自己的屋子里了,老鸨更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赵垓带着影六来到沁沁的屋子,沁沁和姚羽佳两人看到满身是血的影六吓得顿时就慌了,连忙跑到赵垓身前东摸西摸的要看看赵垓有没有受伤。影六看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姑娘紧张的打量自家公子,而自己却是伤痕累累无人问津,心叹‘还是看脸的江湖啊’。

    “咳,我没事儿,小六受了点轻伤,我帮他抹点药就行了。”赵垓连忙制止两个姑娘摸来摸去的小手,要只是沁沁倒还无所谓,两人已经表明心意了,但是他和姚羽佳可还只是朋友,这样不好。赵垓把影六扶到床上,然后对沁沁说,“沁儿,你去帮我打一桶热水来。”

    “哦,好的,我这就去。”沁沁有些小慌忙的就跑出去打水,姚羽佳也随后跟上。赵垓把影六的衣服脱了下来,看了看伤口,“还行,都是外伤,而且不重。一会儿给你擦干净上药就好了。”

    影六赶紧说道,“公子我自己来吧,没事儿的。”

    赵垓摇摇头,“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养伤吧。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刚才没看到那个刘公子,他肯定还会再来的。我也需要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你快点养好伤,我还需要你帮我保护沁儿呢。”影六没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很快沁沁就打来了一桶热水,赵垓让两个姑娘在外面稍等,要是有人来就叫他。随后赵垓关好门在屋里给影六清理伤口上药。

    两个姑娘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几分多钟,但是沁沁看得出来姚羽佳对赵垓的好感。她没有说什么,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她毕竟出身红尘,以赵垓的家境是不可能允许赵垓娶她为正妻的,她也从来没有这个奢望,只求自己能在赵垓心里有一个位置。姚羽佳此时却是心烦意乱,刚刚屋里赵垓可是叫出‘沁儿’这样亲昵的称呼了,对自己还是姚姑娘。她开始自讨,是不是她太矜持了,赵垓看不出来她对他有意?要不然自己也主动些?虽然自己身材比不过这个沁沁姑娘,但是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与她相比绝对相差不多。

    两人就在屋外静静地打量对方,谁也没说话。这时不远的一扇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个面容较好的姑娘从门里探出头来。看到沁沁在楼道里站着就立马快步走了过来,“沁沁姐,外面怎么样了?那位公子呢?”

    沁沁微微摇头轻语道,“不太清楚,赵公子说没事儿了。他现在在屋里给他的侍卫疗伤,一会儿就应该出来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被刘家报复啊?听说被他们抓走的人都可惨了,尤其是女人。”说着说着这个姑娘就哭啼了起来。

    这时赵垓推开房门出来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牵连你们秀音坊。请这位姑娘去把你们主事儿的人请来,就说我找他。”那位姑娘听了后只能擦干眼角,点了点头后就去找坊主了。重新回到屋里,沁沁和姚羽佳就看到被包扎好的影六正靠在床上。影六看到两女进来就想起身给新的少夫人行礼,被赵垓按在床上,“你就不要随便乱动了。一会儿坊主来了我就去和他解决秀音坊的问题。等我回来我就带你们先去一个地方躲躲,我还有一些其它事情需要处理。”

    听到赵垓的话,影六知道刘家和金刀门要悲剧了,但是二女不知道赵垓在处理江湖事件时有多狠辣,沁沁马上担心的问道,“公子你要去干什么?我们直接离开扬州不好吗?”

    知道沁沁是担心自己,赵垓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我只是去给事情扫扫尾。”随后看向姚羽佳道,“看来本来约定明天要去大明寺是去不成了。”姚羽佳看着赵垓握住沁沁的手心里吃味,没理会赵垓说什么,她也上前拉住赵垓的手温柔的说道,“公子你一人一定要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赵垓心里满是问号,这姑娘是怎么了?几分钟不见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有些尴尬的也安抚了一下姚羽佳。影六眼里无比羡慕的看着赵垓三人,心想还是公子有魅力啊,以后我也要被两个姑娘争抢。

    没过多久一声敲门声,沁沁起身去开门,随后一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见赵垓后就拱手行礼道,“唐继见过赵公子,不知赵公子叫老夫来是为了何事?”随后他看了看沁沁。

    赵垓一直盯着这个唐继没有说话,几分钟后唐继开始微微躬身,头上冒汗。赵垓给他的压迫力太大了,尤其是他刚刚处理完甲板上那些金刀门弟子的尸体,那些人死时的惨样还印在脑里呢。又过了几分钟赵垓缓缓的开口,“唐坊主,本公子也不和你废话,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沁沁的卖身契来和我换。要是不换也可以,沁沁我照样带走,你们秀音坊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一旁的沁沁不知道赵垓说的不存在是什么意思,以为就是要解散秀音坊,所以她就想赶快和赵垓走,有些心疼的看着赵垓手里的银票。唐继可是听懂了,这是要杀人满门啊,他可不敢得罪赵垓,非常痛快的把沁沁的卖身契拿来出来,就连那一千两银票都不敢要。赵垓最后还是硬把银票揣给了他,这是给秀音坊养育沁沁十年的代价。

    “行了,你走吧,一会儿把画舫找个码头靠岸就行了。”赵垓打发走了唐继。随后他就让沁沁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要带沁沁三人去找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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