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张小娘重回徐家
张小娘这几天也是累坏了，做茶叶生意的周家最近新纳了一位妾室，所以夫人便让大丫鬟小茉去徐记裁缝店定做衣服。工期定在了八月十三。张小娘为了能按时交货，已经连熬了几个通宵，所以才会在马车上睡着。结果崔姊粗心大意把张小娘那天穿回来的衣服给了小茉。小茉把衣服拿回去才发现她拿的是徐家大丫鬟的衣服。放着里面还有张小娘的腰牌。张小娘发现小茉拿错了衣服，便直接追了出去。张小娘到了周家门口被拦在了门外，张小娘说“几位大哥，我是徐记裁缝店的绣娘，你们家在我们店里定的衣服拿错了。”而这时，小茉也从里面出来和张小娘说“姑娘，徐家的新管事可曾去过你们店里，我刚才拿错东西，错拿了小娘姐的东西。麻烦姑娘给送一下。”小茉拿出了一对耳坠和一个装满了银子的荷包，说“这是我家夫人给小娘姐的一点心意，希望小娘姐采购茶叶的时候多多照顾我们周家的茶叶铺。而这两只耳坠是给姑娘的见面礼。我也正好要去拜访小娘姐。”而这时姜家的大丫鬟漪兰正准备来周家采购茶叶，和小茉说“小茉你最近是不是眼睛不好使，这小娘姐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都没认出来。”小茉说“姑娘你就是小娘姐吗。”张小娘说“我是叫张小娘，但真不是你说的小娘姐。”漪兰说“这徐家也只有小娘姐叫张小娘，小娘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周家了”张小娘说“崔姊刚才给这位姑娘拿错了衣服，我过来给她送一下。”漪兰说“这种小事还用小娘姐你亲自跑一趟吗，应该让小茉她自己去取。”张小娘说“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两位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张小娘拿起了装着自己衣服的包袱就直接回去了。
张小娘回到裁缝店的时候，她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账本，名册，以及凭证。张小娘仔细一看果然里面有在周家采购茶叶的记录，而且数目还不小。张小娘心里想难怪那个周夫人要给我钱，原来是回扣啊。徐家因为姨娘多，丫鬟多，家丁多，未成家的小姐和少爷多，所以账目非常的多，而徐家又有不少的产业，进账也非常的多。所以需要有人来管账。夫人虽然管理着总账，但家里女眷和丫鬟们的日常支出是归大丫鬟管的。而今天报来的就是府里人定做秋衣的一个汇总。张小娘需要和夏衣的发放情况核对每个人的衣服尺寸。以此计算所需要的布料和丝线以及其他辅料的量以方便采购。
采购东西的时候，张小娘是直接让苏姊以裁缝店的名义去采购的。毕竟苏姊她不是徐家的人，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张小娘平时也需要处理徐家家里各种事情，调解纠纷，用人调人，清点物品，核对账目。每天也会有各处的管事妈妈到她屋里和她汇总徐家家里的各种事情。至于衣着，张小娘因为不需要陪在徐夫人身边，而实际上张小娘自己就是徐夫人。所以还是之前绣娘的一身打扮。和来汇总工作的各房管事妈妈显得反差很大。
八月二十是姜婉儿出阁前的前一晚，因为小翠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所以姜婉儿带在身边的丫鬟已经换成了小菊和小兰。张小娘则在苏姊的陪同下来了茶楼，张小娘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今天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姜婉儿竟然没有换上新婚的嫁衣，屋子里还多出好几个大包袱，好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而张小娘身边的苏姊却梳成了已婚妇人的发式，
张小娘说
“姜姐姐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姜婉儿说
“姐姐明天就要出嫁了，想在出嫁前再给妹妹梳一次头发。”
张小娘说
“姐姐原来是想给我梳头，妹妹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姜婉儿说
“妹妹那咱们就开始吧。”
张小娘平时都是把头发梳直了用发带随意一扎就不管不问了。
姜婉儿说
“妹妹你是不是已经及笄了，怎么没见你戴过发簪了。”
张小娘说
“姐姐我年初五的时候就已经及笄了。只是平时不怎么戴罢了。”
姜婉儿很自然给张小娘梳了一个发髻，并插上了发簪。
姜婉儿说
“今晚可是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妹妹就提前祝夫人多子多福了。”
张小娘说
“姜姐姐你叫我什么”
姜婉儿说
“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在您一岁时，就已经让侯爷将夫人娶过门了。其实您已经嫁人十几年了。”
苏姊说
“夫人您只不过是把过去的事情给忘了，可小姊没有忘，当初大小姐把小姊抱回来的时候，就是让小姊做夫人的丫鬟。您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生孩子。老夫人还等着抱孙子了。”
说完之后，苏姊就打晕了张小娘，把她放在了床上。
姜婉儿说
“小姊姐，夫人她不会有事吧。”
苏姊说
“姨娘你放心，我只是把夫人捂晕了。再说夫人她都二十岁了，早该有孩子了。要不是侯爷一直都太小。今年才袭爵。要不他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张小娘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但又记不清楚里头的内容。张小娘只是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就像全身的骨头被人抽走了一样。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张小娘发现自己并不在姜婉儿的房间里。而是躺在一张软床上，而这张床曾经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清醒过来的张小娘突然感觉有点干呕，想吐又吐不出来。但又很恶心。
苏姊则已经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袄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半臂褙子，下面是一条紫色的裙子。气质远远超过了张小娘之前见过的小茉和漪兰。
苏姊说
“夫人您真厉害，这么快就怀上了。”
张小娘说
“小姊我怀上什么了。”
苏姊说
“夫人您肯定是怀上了侯爷的孩子。”
张小娘说
“姜姐姐了。”
苏姊说
“您是说大姜姨娘还是小姜姨娘。”
张小娘说
“这姜姨娘又是谁了。”
苏姊说
“这大姜姨娘就是婉儿妹妹，小姜姨娘就是小婉妹妹。”
张小娘说
“小姊你以前不是叫她们姐姐吗，怎么现在叫妹妹了。”
苏姊说
“夫人，小姊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孩子都四岁了。您都二十了，大小姐今年也四岁了，您要抓紧生第二胎。”
张小娘说
“小姊，你是说玉锦是我亲生的。”
苏姊说
“夫人您是生完玉锦和玉绣小姐后就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这几年姨娘是为了不刺激到夫人，才让我编故事骗了夫人。姜婉儿的事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小翠也是侯爷的妾室，我们之前见到的徐君若只是侯爷的一个书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才给他挖了个坑。”
张小娘顿时感觉自己生活在了一个大骗局里。自己一直信任的苏姊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自己不过是苏姊手里的刀罢了。张小娘其实并没有失忆，她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小娘心里想这苏姨娘果然是好深的心机，自己都差点被她给套了进去。当初苏姊怀上小箖的时候，张小娘当时就感觉到苏姊一定会除掉她上位的。于是张小娘才自导自演了失忆这么一出戏。可如今三年多过去了，苏姊对她没有起过一点歪心思。张小娘也想知道如果苏姊真想害她，为什么会绕那么大一圈让自己怀上第二胎。除非是苏姊自己生不了，想借腹生子。张小娘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张小娘感觉自己的身子根本就动不了，自己完全就是苏姊刀案上的鱼肉。心里想张小娘你还是认命吧，早死一天还能早一点去投胎。可能肚子里孩子出生的那天就应该是自己的死期吧。张小娘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死期，张小娘觉得自己反正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还不如死之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好好享受一番，也不白来这世上走一趟。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小娘也开始慢慢接受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对于苏姊送来的饭菜只要能吃下就尽量去吃。但张小娘她孕吐的实在太厉害了，喝下去的安胎药都因为孕吐吐出了好几次。张小娘心里想反正他以后会认苏姊当娘，和自己这个真正的生母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只要自己生下孩子，苏姊肯定会送自己归西，张小娘只是希望下辈子不要投胎做他的媳妇就行。
苏姊心里想夫人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小姊如果真的想害您，您还有命活吗。侯爷虽然也对小姊相敬如宾，但他心里还是只有您一个人的。苏姊的卧房在张小娘屋子的外面。张小娘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童年时和苏姊一起在暖阁上一起度过的日子。和发现自己初为人妇时的羞涩。张小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拿出夫人的气势来，好好管管这个家。特别是姜姨娘的几个丫鬟，把好好的茶楼都快开成黑店了。
九月初二这天，张小娘起了个大早，苏姊还以为张小娘在赖床。于是没有去打扰。而张小娘也已经坐在桌子前，谋划重阳节赏菊会的细节，张小娘之前弄过一次，后来这几年基本上什么活动都没有了。这次主要是给小菊和小兰一个下马威。让她们两个在外面收敛一点。特别是小菊把张小娘她都敢给绑了。张小娘觉得在这么下去，她以后还不把老夫人给绑了。张小娘怕过紧的中衣裤子勒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穿了一条粉色的齐胸襦裙。这样既遮住了腿，又不会勒到肚子。中衣裤子也被张小娘加长了上面的部分，通过肩上的系带固定住裤子。这样宽松的中衣裤子也不至于会掉下来。苏姊也是第一次见张小娘穿了那么奇怪的衣服。
苏姊说
“夫人您很有先见之明，您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止怀了一个。”
张小娘说
“小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姊说
“夫人，小姊也是乱说的。”
张小娘于是写下了一张字条，递给了苏姊，说
“你把这个交给侯爷，就说是我写的。”
苏姊于是就带着张小娘写的纸条去了徐建略的房间，徐建略看了纸条后，心里想小姊她原来是要孩子了，这个愿望可以满足一下她。
徐建略说
“小姊留下来陪我一起用饭吧。”
苏姊自己确实还真有点饿了，毕竟今天早上起来的有点晚了，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
苏姊说
“谢侯爷关心，那小姊就不客气了。”
苏姊果然没客气，一顿饭吃了三大碗饭。徐建略有些吃惊，心里想苏姊她一个姑娘家的饭量也难免太大了吧，寻常人家的姑娘一顿饭最多也就吃两小碗饭。而苏姊一个人吃了三大碗饭。
徐建略说
“小姊你这么小的身子能吃下这么多饭吗。”
苏姊说
“夫人的饭量比我的还大。”
徐建略说
“小姊，你竟敢在背后说夫人坏话，我今天就替夫人收拾一下你。”
说完就抱起了苏姊。苏姊刚要喊，徐建略就直接吻上苏姊的嘴。苏姊心里想侯爷他究竟想干什么。徐建略把苏姊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苏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是崔姊接替了苏姊来给张小娘洗漱。
崔姊说
“小苏姐今天早上是被人抬回来的。她虽然很清醒，可身上却没有力气了。”
张小娘心里想苏姊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是怎么坑我的，而我现在也怎么坑你。张小娘正坐在暖阁的床上，后背靠着被子，看着屋外的一池菏叶，不知不觉中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在打架，然后就睡着了。张小娘醒来的时候，她姐姐莲菏正坐在她床边，在给她喂饭。
莲菏说
“小娘，你正怀着身孕怎么能不按时吃饭。”
张小娘说
“姐姐我知道，不知道小姊她有没有事。”
莲菏说
“小姊她刚怀上，胎气还有点不太稳。不过已经给她喝过安胎药了。”
张小娘又开始干呕了起来，说
“姐姐我难受，不想吃。”
莲菏说
“小娘，再吐也要吃下去。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张小娘和崔姊说
“小姊姊，再过几年你也会这个样子的，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张小娘回到裁缝店的时候，她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账本，名册，以及凭证。张小娘仔细一看果然里面有在周家采购茶叶的记录，而且数目还不小。张小娘心里想难怪那个周夫人要给我钱，原来是回扣啊。徐家因为姨娘多，丫鬟多，家丁多，未成家的小姐和少爷多，所以账目非常的多，而徐家又有不少的产业，进账也非常的多。所以需要有人来管账。夫人虽然管理着总账，但家里女眷和丫鬟们的日常支出是归大丫鬟管的。而今天报来的就是府里人定做秋衣的一个汇总。张小娘需要和夏衣的发放情况核对每个人的衣服尺寸。以此计算所需要的布料和丝线以及其他辅料的量以方便采购。
采购东西的时候，张小娘是直接让苏姊以裁缝店的名义去采购的。毕竟苏姊她不是徐家的人，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张小娘平时也需要处理徐家家里各种事情，调解纠纷，用人调人，清点物品，核对账目。每天也会有各处的管事妈妈到她屋里和她汇总徐家家里的各种事情。至于衣着，张小娘因为不需要陪在徐夫人身边，而实际上张小娘自己就是徐夫人。所以还是之前绣娘的一身打扮。和来汇总工作的各房管事妈妈显得反差很大。
八月二十是姜婉儿出阁前的前一晚，因为小翠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所以姜婉儿带在身边的丫鬟已经换成了小菊和小兰。张小娘则在苏姊的陪同下来了茶楼，张小娘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今天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姜婉儿竟然没有换上新婚的嫁衣，屋子里还多出好几个大包袱，好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而张小娘身边的苏姊却梳成了已婚妇人的发式，
张小娘说
“姜姐姐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姜婉儿说
“姐姐明天就要出嫁了，想在出嫁前再给妹妹梳一次头发。”
张小娘说
“姐姐原来是想给我梳头，妹妹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姜婉儿说
“妹妹那咱们就开始吧。”
张小娘平时都是把头发梳直了用发带随意一扎就不管不问了。
姜婉儿说
“妹妹你是不是已经及笄了，怎么没见你戴过发簪了。”
张小娘说
“姐姐我年初五的时候就已经及笄了。只是平时不怎么戴罢了。”
姜婉儿很自然给张小娘梳了一个发髻，并插上了发簪。
姜婉儿说
“今晚可是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妹妹就提前祝夫人多子多福了。”
张小娘说
“姜姐姐你叫我什么”
姜婉儿说
“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在您一岁时，就已经让侯爷将夫人娶过门了。其实您已经嫁人十几年了。”
苏姊说
“夫人您只不过是把过去的事情给忘了，可小姊没有忘，当初大小姐把小姊抱回来的时候，就是让小姊做夫人的丫鬟。您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生孩子。老夫人还等着抱孙子了。”
说完之后，苏姊就打晕了张小娘，把她放在了床上。
姜婉儿说
“小姊姐，夫人她不会有事吧。”
苏姊说
“姨娘你放心，我只是把夫人捂晕了。再说夫人她都二十岁了，早该有孩子了。要不是侯爷一直都太小。今年才袭爵。要不他们都有好几个孩子了。”
张小娘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但又记不清楚里头的内容。张小娘只是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就像全身的骨头被人抽走了一样。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张小娘发现自己并不在姜婉儿的房间里。而是躺在一张软床上，而这张床曾经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清醒过来的张小娘突然感觉有点干呕，想吐又吐不出来。但又很恶心。
苏姊则已经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袄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半臂褙子，下面是一条紫色的裙子。气质远远超过了张小娘之前见过的小茉和漪兰。
苏姊说
“夫人您真厉害，这么快就怀上了。”
张小娘说
“小姊我怀上什么了。”
苏姊说
“夫人您肯定是怀上了侯爷的孩子。”
张小娘说
“姜姐姐了。”
苏姊说
“您是说大姜姨娘还是小姜姨娘。”
张小娘说
“这姜姨娘又是谁了。”
苏姊说
“这大姜姨娘就是婉儿妹妹，小姜姨娘就是小婉妹妹。”
张小娘说
“小姊你以前不是叫她们姐姐吗，怎么现在叫妹妹了。”
苏姊说
“夫人，小姊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孩子都四岁了。您都二十了，大小姐今年也四岁了，您要抓紧生第二胎。”
张小娘说
“小姊，你是说玉锦是我亲生的。”
苏姊说
“夫人您是生完玉锦和玉绣小姐后就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这几年姨娘是为了不刺激到夫人，才让我编故事骗了夫人。姜婉儿的事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小翠也是侯爷的妾室，我们之前见到的徐君若只是侯爷的一个书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才给他挖了个坑。”
张小娘顿时感觉自己生活在了一个大骗局里。自己一直信任的苏姊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自己不过是苏姊手里的刀罢了。张小娘其实并没有失忆，她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小娘心里想这苏姨娘果然是好深的心机，自己都差点被她给套了进去。当初苏姊怀上小箖的时候，张小娘当时就感觉到苏姊一定会除掉她上位的。于是张小娘才自导自演了失忆这么一出戏。可如今三年多过去了，苏姊对她没有起过一点歪心思。张小娘也想知道如果苏姊真想害她，为什么会绕那么大一圈让自己怀上第二胎。除非是苏姊自己生不了，想借腹生子。张小娘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张小娘感觉自己的身子根本就动不了，自己完全就是苏姊刀案上的鱼肉。心里想张小娘你还是认命吧，早死一天还能早一点去投胎。可能肚子里孩子出生的那天就应该是自己的死期吧。张小娘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死期，张小娘觉得自己反正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还不如死之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好好享受一番，也不白来这世上走一趟。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小娘也开始慢慢接受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对于苏姊送来的饭菜只要能吃下就尽量去吃。但张小娘她孕吐的实在太厉害了，喝下去的安胎药都因为孕吐吐出了好几次。张小娘心里想反正他以后会认苏姊当娘，和自己这个真正的生母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只要自己生下孩子，苏姊肯定会送自己归西，张小娘只是希望下辈子不要投胎做他的媳妇就行。
苏姊心里想夫人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小姊如果真的想害您，您还有命活吗。侯爷虽然也对小姊相敬如宾，但他心里还是只有您一个人的。苏姊的卧房在张小娘屋子的外面。张小娘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童年时和苏姊一起在暖阁上一起度过的日子。和发现自己初为人妇时的羞涩。张小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拿出夫人的气势来，好好管管这个家。特别是姜姨娘的几个丫鬟，把好好的茶楼都快开成黑店了。
九月初二这天，张小娘起了个大早，苏姊还以为张小娘在赖床。于是没有去打扰。而张小娘也已经坐在桌子前，谋划重阳节赏菊会的细节，张小娘之前弄过一次，后来这几年基本上什么活动都没有了。这次主要是给小菊和小兰一个下马威。让她们两个在外面收敛一点。特别是小菊把张小娘她都敢给绑了。张小娘觉得在这么下去，她以后还不把老夫人给绑了。张小娘怕过紧的中衣裤子勒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穿了一条粉色的齐胸襦裙。这样既遮住了腿，又不会勒到肚子。中衣裤子也被张小娘加长了上面的部分，通过肩上的系带固定住裤子。这样宽松的中衣裤子也不至于会掉下来。苏姊也是第一次见张小娘穿了那么奇怪的衣服。
苏姊说
“夫人您很有先见之明，您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止怀了一个。”
张小娘说
“小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姊说
“夫人，小姊也是乱说的。”
张小娘于是写下了一张字条，递给了苏姊，说
“你把这个交给侯爷，就说是我写的。”
苏姊于是就带着张小娘写的纸条去了徐建略的房间，徐建略看了纸条后，心里想小姊她原来是要孩子了，这个愿望可以满足一下她。
徐建略说
“小姊留下来陪我一起用饭吧。”
苏姊自己确实还真有点饿了，毕竟今天早上起来的有点晚了，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
苏姊说
“谢侯爷关心，那小姊就不客气了。”
苏姊果然没客气，一顿饭吃了三大碗饭。徐建略有些吃惊，心里想苏姊她一个姑娘家的饭量也难免太大了吧，寻常人家的姑娘一顿饭最多也就吃两小碗饭。而苏姊一个人吃了三大碗饭。
徐建略说
“小姊你这么小的身子能吃下这么多饭吗。”
苏姊说
“夫人的饭量比我的还大。”
徐建略说
“小姊，你竟敢在背后说夫人坏话，我今天就替夫人收拾一下你。”
说完就抱起了苏姊。苏姊刚要喊，徐建略就直接吻上苏姊的嘴。苏姊心里想侯爷他究竟想干什么。徐建略把苏姊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苏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是崔姊接替了苏姊来给张小娘洗漱。
崔姊说
“小苏姐今天早上是被人抬回来的。她虽然很清醒，可身上却没有力气了。”
张小娘心里想苏姊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是怎么坑我的，而我现在也怎么坑你。张小娘正坐在暖阁的床上，后背靠着被子，看着屋外的一池菏叶，不知不觉中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在打架，然后就睡着了。张小娘醒来的时候，她姐姐莲菏正坐在她床边，在给她喂饭。
莲菏说
“小娘，你正怀着身孕怎么能不按时吃饭。”
张小娘说
“姐姐我知道，不知道小姊她有没有事。”
莲菏说
“小姊她刚怀上，胎气还有点不太稳。不过已经给她喝过安胎药了。”
张小娘又开始干呕了起来，说
“姐姐我难受，不想吃。”
莲菏说
“小娘，再吐也要吃下去。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张小娘和崔姊说
“小姊姊，再过几年你也会这个样子的，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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