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冲破封锁
叶琳琳兴致勃勃问道：
“苏总，你说的这个广告，什么时间播出？”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播。”苏凌毫不犹豫说，“你和电视台广告部协调一下，我们出加急费也行。”
叶琳琳一口答应下来。
苏凌亲自动笔，写了一个超市招商的文案，准备去邮电局找王海涛，让他帮着发个电子传真。
八十年代初，邮电局只给单位发电子传真，接收单位也必须是公家单位。
这时，电话铃响了。
“苏总，我跟电视台的人说了播广告的事。”叶琳琳情绪低落，“他们说，交了加急费，也得等到一个半个月以后。”
苏凌叹口气。
一个半个月以后播出广告，加上招商花费的时间，新超市开业，怕要到两个月以后了。
等到那个时候，超市资金链早就断裂了，整个超市项目绝对是死翘翘。
叶琳琳带着哭腔说：
“我真的尽力了，我姑妈还托了一个熟人，也没说成。”
苏凌知道自己刚才一声叹息，导致叶琳琳的愧疚。
他安慰道：“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再想想办法。你继续和电视台谈价格，我等一下把文案发到你姑妈单位，你请她接收一下。”
苏凌挂了电话，骑车直奔邮电局。
自从苏凌认识王海涛，通过他帮忙，买到整版猴票后，两人就成了铁哥儿们。
苏凌有饭局应酬的时候，会叫上王海涛，一起喝个小酒。
王海涛见苏凌来到办公室，热情让座：
“有啥事，说吧。”
苏凌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王海涛说：“要是约酒，你就打电话了，跑到我办公室来，肯定是出难题的。”
苏凌哈哈一笑：
“高手在民间啊，我这有份广告文案你帮我发个电子传真。”
王海涛看看苏凌的文案，打电话叫来一个梳着马尾巴的小姑娘。
“小卢，这里有一份重要文件，你赶快发出去。”
小卢接过文案，快步去发电子传真。
王海涛接着问：“说吧，还有什么事。”
苏凌瞪大眼睛，说道：
“老哥，你真的成精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事求你？”
王海涛笑道：
“我坐了十几年办公室，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那套，比谁都精。”
“佩服佩服，我上次听老哥说，你有个邮电学院的同学，在上海那边的电视台工作？”苏凌问。
王海涛问：“是啊，什么事？”
苏凌把插播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海涛眼睛一横，“这也算是个事吗？我给我同学打电话，他混得不错，比我强，在电视台当处长了。”
他打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本本，翻看一阵，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让话务员接通长途电话。
“王长良，我是王海涛。”
电话里传来一个热情的上海腔调：
“哦呦，海平呀，好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么？”
“好什么呀，不死不活混日子呗。”王海涛说，“我有点小事麻烦处长你。”
“哦呦，你好客气，什么事情，只管说，只管说。”处长很骄傲说道。
“我一个朋友，想在你们电视台播一个广告，想加个队，明后天就播，你给安排一下，可以吗？”王海涛大不咧咧说。
“哦呦，这也叫个事情吗？”王长良发出一阵——银铃般？——大笑，“明天播好了，多大的事呀。”
苏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加急费收多少？”王海涛也觉得对方有点太利索了。
“哦呦，你这是打我脸呀，老同学的面子我能不给吗？分文不取。”王长良更加豪爽。
苏凌和王海涛面面相觑。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王长良喝大了？
王海涛和老同学王长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天南海北、胡拉八扯说了一阵子闲话，才依依不舍放下电话。
王海涛抹一把额头细汗。
“嘿，我这老同学现在豪爽的不行了。”
苏凌赶紧用王海涛办公室的电话，给叶琳琳打过去，让她直接去电视台找王长良处长。
“顺便买两条中华烟，他喜欢抽烟。”他叮嘱一句。
“中华烟要凭票吧？”叶琳琳问。
苏凌说：“你去试试，要是凭票供应，你就借你姑妈几张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买两条，你姑妈的人情，咱们超市回头还了。”
叶琳琳一口答应下来。
苏凌又说：“广告片拷贝给广州宣总寄一份，你有他的地址吧？”
“有的，我马上办。”叶琳琳回答。
苏凌挂断电话。
王海涛直翻白眼说道：
“两条中华，王长良可就过足瘾了，这小子和我同宿舍，我抽烟，还是跟他学的。”
苏凌微笑着从挎包拿出两条中华烟，放在王海涛桌上。
“你老哥的这份，我早就备好了。”
王海涛眉开眼笑，毫不客气接过去。
他对苏凌知恩图报的性格很赞赏。
苏凌年纪不大，却很懂人情世故，确实够朋友。
苏凌说：“正好你这电话方便，我煲煲电话粥。”
“随便。”王海涛撕开一包中华烟点上。
苏凌拨通宣有鹏的电话，把在电视台做招商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
宣有鹏大声说：
“干得好，我马上让人跟这边电视台联系，你等我好消息。”
苏凌舒口气，“上海、广州同时开始招商，看你谢大华还怎么封锁货源？”他心想。
十几分钟后，宣有鹏打来电话：
“小苏老板，很麻烦啦，最快也要十天后才能播出啦。”
苏凌说：“你是地头蛇，找找大人物呀。”
“找啦，找了副台长，才提前到十天，你不知道啦，南方经济繁荣，电视广告排长队啦。”宣有鹏很无奈。
“宣总的能量我相信，不过十天后，就会影响我超市开业啊。”苏凌沉吟一下，说道：
“宣总，您看看能不能与排队明天播出的企业协调一下，我出迟播损失费。”
“小苏老板，你这是好主意啊，就是损失有点大。”
苏凌一咬牙，说道：
“就这样定了，我的广告迟播了，损失更大。”
宣有鹏顿一下，赞叹道：
“小苏老板好魄力啦，佩服佩服，自古英雄出少年啦，没问题，这事我来协调。”
......
叶琳琳赶到电视台，见到了王长良处长，很快办好了插播手续，而且不用交分文加急费。
叶琳琳对自己小老板的钦佩又增加十分。
苏凌简直是神了！
只要他说出“放心”二字，还真是效力无边，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叶琳琳恭恭敬敬给王长良递上两条中华烟。
“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她说得有点拘谨。
王长良把桌上的香烟推回来：
“不必不必，拿回去给我老同学抽，我以前与他住一个寝室，欠他一个人情。”
叶琳琳摸不着头脑，“苏凌有这么的老的同学？。”她心里直嘀咕。
“苏总，你说的这个广告，什么时间播出？”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播。”苏凌毫不犹豫说，“你和电视台广告部协调一下，我们出加急费也行。”
叶琳琳一口答应下来。
苏凌亲自动笔，写了一个超市招商的文案，准备去邮电局找王海涛，让他帮着发个电子传真。
八十年代初，邮电局只给单位发电子传真，接收单位也必须是公家单位。
这时，电话铃响了。
“苏总，我跟电视台的人说了播广告的事。”叶琳琳情绪低落，“他们说，交了加急费，也得等到一个半个月以后。”
苏凌叹口气。
一个半个月以后播出广告，加上招商花费的时间，新超市开业，怕要到两个月以后了。
等到那个时候，超市资金链早就断裂了，整个超市项目绝对是死翘翘。
叶琳琳带着哭腔说：
“我真的尽力了，我姑妈还托了一个熟人，也没说成。”
苏凌知道自己刚才一声叹息，导致叶琳琳的愧疚。
他安慰道：“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再想想办法。你继续和电视台谈价格，我等一下把文案发到你姑妈单位，你请她接收一下。”
苏凌挂了电话，骑车直奔邮电局。
自从苏凌认识王海涛，通过他帮忙，买到整版猴票后，两人就成了铁哥儿们。
苏凌有饭局应酬的时候，会叫上王海涛，一起喝个小酒。
王海涛见苏凌来到办公室，热情让座：
“有啥事，说吧。”
苏凌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王海涛说：“要是约酒，你就打电话了，跑到我办公室来，肯定是出难题的。”
苏凌哈哈一笑：
“高手在民间啊，我这有份广告文案你帮我发个电子传真。”
王海涛看看苏凌的文案，打电话叫来一个梳着马尾巴的小姑娘。
“小卢，这里有一份重要文件，你赶快发出去。”
小卢接过文案，快步去发电子传真。
王海涛接着问：“说吧，还有什么事。”
苏凌瞪大眼睛，说道：
“老哥，你真的成精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事求你？”
王海涛笑道：
“我坐了十几年办公室，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那套，比谁都精。”
“佩服佩服，我上次听老哥说，你有个邮电学院的同学，在上海那边的电视台工作？”苏凌问。
王海涛问：“是啊，什么事？”
苏凌把插播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海涛眼睛一横，“这也算是个事吗？我给我同学打电话，他混得不错，比我强，在电视台当处长了。”
他打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本本，翻看一阵，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让话务员接通长途电话。
“王长良，我是王海涛。”
电话里传来一个热情的上海腔调：
“哦呦，海平呀，好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么？”
“好什么呀，不死不活混日子呗。”王海涛说，“我有点小事麻烦处长你。”
“哦呦，你好客气，什么事情，只管说，只管说。”处长很骄傲说道。
“我一个朋友，想在你们电视台播一个广告，想加个队，明后天就播，你给安排一下，可以吗？”王海涛大不咧咧说。
“哦呦，这也叫个事情吗？”王长良发出一阵——银铃般？——大笑，“明天播好了，多大的事呀。”
苏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加急费收多少？”王海涛也觉得对方有点太利索了。
“哦呦，你这是打我脸呀，老同学的面子我能不给吗？分文不取。”王长良更加豪爽。
苏凌和王海涛面面相觑。
是他们听错了，还是王长良喝大了？
王海涛和老同学王长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天南海北、胡拉八扯说了一阵子闲话，才依依不舍放下电话。
王海涛抹一把额头细汗。
“嘿，我这老同学现在豪爽的不行了。”
苏凌赶紧用王海涛办公室的电话，给叶琳琳打过去，让她直接去电视台找王长良处长。
“顺便买两条中华烟，他喜欢抽烟。”他叮嘱一句。
“中华烟要凭票吧？”叶琳琳问。
苏凌说：“你去试试，要是凭票供应，你就借你姑妈几张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买两条，你姑妈的人情，咱们超市回头还了。”
叶琳琳一口答应下来。
苏凌又说：“广告片拷贝给广州宣总寄一份，你有他的地址吧？”
“有的，我马上办。”叶琳琳回答。
苏凌挂断电话。
王海涛直翻白眼说道：
“两条中华，王长良可就过足瘾了，这小子和我同宿舍，我抽烟，还是跟他学的。”
苏凌微笑着从挎包拿出两条中华烟，放在王海涛桌上。
“你老哥的这份，我早就备好了。”
王海涛眉开眼笑，毫不客气接过去。
他对苏凌知恩图报的性格很赞赏。
苏凌年纪不大，却很懂人情世故，确实够朋友。
苏凌说：“正好你这电话方便，我煲煲电话粥。”
“随便。”王海涛撕开一包中华烟点上。
苏凌拨通宣有鹏的电话，把在电视台做招商广告的事情说了一遍。
宣有鹏大声说：
“干得好，我马上让人跟这边电视台联系，你等我好消息。”
苏凌舒口气，“上海、广州同时开始招商，看你谢大华还怎么封锁货源？”他心想。
十几分钟后，宣有鹏打来电话：
“小苏老板，很麻烦啦，最快也要十天后才能播出啦。”
苏凌说：“你是地头蛇，找找大人物呀。”
“找啦，找了副台长，才提前到十天，你不知道啦，南方经济繁荣，电视广告排长队啦。”宣有鹏很无奈。
“宣总的能量我相信，不过十天后，就会影响我超市开业啊。”苏凌沉吟一下，说道：
“宣总，您看看能不能与排队明天播出的企业协调一下，我出迟播损失费。”
“小苏老板，你这是好主意啊，就是损失有点大。”
苏凌一咬牙，说道：
“就这样定了，我的广告迟播了，损失更大。”
宣有鹏顿一下，赞叹道：
“小苏老板好魄力啦，佩服佩服，自古英雄出少年啦，没问题，这事我来协调。”
......
叶琳琳赶到电视台，见到了王长良处长，很快办好了插播手续，而且不用交分文加急费。
叶琳琳对自己小老板的钦佩又增加十分。
苏凌简直是神了！
只要他说出“放心”二字，还真是效力无边，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叶琳琳恭恭敬敬给王长良递上两条中华烟。
“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她说得有点拘谨。
王长良把桌上的香烟推回来：
“不必不必，拿回去给我老同学抽，我以前与他住一个寝室，欠他一个人情。”
叶琳琳摸不着头脑，“苏凌有这么的老的同学？。”她心里直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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