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染青羊
就在箭矢离黑衣人不到一拳距离的时刻，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可那箭矢却是凌空顿住，既没有如愿射中黑衣人，也没有失去后力掉落下来，这一幕生生定格了。
“妖……妖怪……”
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得了这幅怪异的场景，猎户的弓箭可是连山中的猛兽都能射穿，黑衣人连动都没动，却能让射出的弓箭停顿在半空。
原谅青羊村的村民孤陋寡闻，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该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只能用一声“妖怪”来解释这怪象。
原本还同仇敌忾，想要将黑衣人擒住为牛二婶报仇的村民，这个时候在听到那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妖怪”之后，气势顿减，吓得双腿直哆嗦，一些个不争气的人，更是差点吓瘫在地。
“砰”！
一声闷响，那定格在半空中的箭矢突然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黑衣人缓缓抬起头颅，一双摄人的幽目审视着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
“谁拿了我的令牌，交出来！”
放佛来自无边地狱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底生寒、亡魂皆冒。
只这一声，便将村民不自觉地吓退好几步。
“铮！”
黑衣人手中突兀地出现了那柄漆黑如墨的直背刀，在午时阳光的照耀下，村民们在看到这柄墨刀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心生凉意。
“既然选择不说，那你们就可以选择去死。”
黑衣人毫不犹豫，猛地将手中的墨刀提到头顶，夹杂着浑身力道，自上斩劈下来。
“砰！”
正所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有时候，祸事临头，躲也躲不了。
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刀，自上而下，即便离着村民还有四五米的距离，这刀势却像是无限延伸了一般，将正面六七名村民尽皆覆盖。
“噗！噗！噗……”
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些人纷纷张嘴喷涌出鲜血，染红了青羊村的土地，也染红了这一片骄阳。
“啊……”
黑衣人一言不合便暴起杀人，这让一向偏于安宁的青羊村村民瞬间慌乱起来，四下仓惶逃窜，整个青羊村鸡飞狗跳，孩童哭啼，乱得不能再乱。
见着四散逃窜的村民，黑衣人丝毫没有动容，仍旧是那副淡漠苍生的表情，只是他接下来自语的一句话，才让他显得更加的无情、嗜血、残酷。
“无知的草狗贱命，竟敢盗取本尊宝物。”
墨刀挥舞，无顾眼前乱窜的身影，逢人便杀，一刀斩下，干净利落。不一会儿的功夫，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就足有双十之数。
青羊村的祸端从天而降。
“住手……住手……”
闹腾的青羊村，一道中气不足，颇为老迈的声音传到了黑衣人耳中。举目望去，却是一个脸带悲戚之意的老头儿。
而这个老者的出现，也让乱哄的青羊村开始逐渐安定下来。不少人围簇在老者身旁，甚是忌惮地看着面前沾满血腥的黑衣人。
“我是此村的村长，不知为何惹恼了阁下，还请阁下看在救护之情，原谅则个。”
老村长为了青羊村上百口村民，当着黑衣人的面，颤颤巍巍地匍匐在地，行起了大礼。那些质朴的村民，在看到老村长下跪的那一刻，也是跟随着跪倒，连声祈求。
面对着数十人的哀求，其中还夹杂着不晓事的顽童的哭啼声，黑衣人嘴角微微扯了扯，却绝对不是在笑，而是露出让人直打哆嗦的冷冽之意。
提刀遥遥一挥，那远在三丈开外，紧挨着老村长的一名中年猎户，突然像是被吞了炸药一般，整个身子猛地炸裂开来，扬起漫天的血雾，一些零碎的细肉更是洒落在老村长及村民的脸颊上。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尖叫四起，面对着一个近乎妖魔的存在，他们的反抗太过无力，只能紧缩成一团，祈求这个恶魔能够善心一次，放过自己。
“将我的东西交还出来！”
黑衣人不近人情的冷声说了一句，言语中透着不容拒绝和杀意。
老村长此时已是完全吓傻，连黑衣人的话都没有听进耳朵，哆嗦着手往自己脸上一抹，那红白之物充斥着自己的双眼，一股欲呕的恶心感自下而上袭来。嘴角一扯，却是生生地吓晕了过去。
“废物！”
黑衣人暗怒了一声，拔刀又是凌空一斩，老村长的身躯也是紧跟着之前的猎户，四散炸裂得血肉模糊。
“啊，恶魔，恶魔……”
村民们再也不存丝毫的侥幸心理，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就算自己等人知晓黑衣人口中的东西在何处，并交还于他，以他的凶性来言，也断不会放过自己。
村民们纷纷起身，有一些年轻且尚存一丝热血之人，驱使着自己的身躯向着黑衣人奔去，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来争取一点点时间，给那些妇孺及老人逃离的机会。
只是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丝毫阻拦不了黑衣人上前的步伐。黑衣人就是一个魔鬼，一刀一个，绝不拖泥带水。
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刀下存活，也没有人能够躲得开他那一刀。
血，染红了青羊村。
孤伶伶的小石头，混迹在逃窜的村民当中，脸上满是泪痕。无论他怎么哭喊，他都没有看到他爹娘的身影。
村民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或许下一个，就该是小石头了吧。
突然，一个大手抓起了小石头的衣裳，将他拎在手中。
小石头回头张望了一眼，见着是自己的哥哥黄山，这才停止了挣扎。
黄山早在黑衣人开始暴起杀人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在混乱的村民身影中寻到小石头，这时候也是将他拎得紧紧的，脚下大步跑动起来。
趁着黑衣人还沉浸在无限杀戮中而不察的功夫，黄山趁机一闪身躯，带着小石头躲在了一间石屋旁。
石屋旁边有两尊一人高的青石，靠拢在一起，中间露出一个不到两尺的缝隙。这个缝隙是以往青羊村孩童们玩躲藏游戏的最佳去处之一。
眼下黄山也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小石头放下，慌乱之下却是将小石头怀里的布包抖落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黄山盯着粗布包，疑声问道。
小石头哭咽不止，含糊地说了一声，“是……是在……那人身旁……发现的……”
单凭小石头这一句，黄山已经猜出这便是黑衣人要寻的东西，也来不及打开查探，匆匆将布包拾起，重新塞进了小石头怀里，同时郑重地叮嘱了小石头一句，“小石头记住，这东西是那恶魔的，对他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藏着，将来查清恶魔的身份，替爹娘和各位叔婶们报仇。”
说完，黄山颇为不舍地望了小石头一眼，伸出泥手抹去了小石头脸上的泪痕，推着小石头的身子往石缝中去，“小石头听话，乖乖躲进去，千万不要出声。”
“哥哥……”
听着黄山的话，小石头更起了哽咽之声，那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
此刻，黄山眼中也是噙满了泪水，但却生生地忍住没有淌下，而是继续哄着小石头，“小石头听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时间很是紧迫，容不得黄山再交代其他，闹腾声音越来越小，颇为成熟懂事的黄山知晓，那是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屠戮的原因。
抹去了眼角未淌的泪水，匆匆将小石头往双石缝隙中塞进去，又在周边取了一些杂草，将石头缝隙掩盖住。
黄山缓缓站起身子，颇为不舍地看了一眼，眼中的坚定之意更甚，放佛在心中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
紧接着，黄山毅然扭过头，毫不留恋地跑开。
可黄山刚一扭身的那一刻就完全愣住了，一道黑影挡住了灼热的阳光，同时也拦住了自己逃跑的去路。
此刻的青羊村安静得可怕，没有嬉闹声，没有哭啼声，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黑衣人架起墨刀，刀刃正好压在黄山的头顶。那冷冽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东西交出来。”
死到临头，黄山一改其他村民的惶恐之色，而是更显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直盯着黄山的双眼，锋利的刀刃已经在黄山的头顶开了一道小口，血已经沿着他的鼻尖往下滴落。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把我的令牌还给我。”
“妖……妖怪……”
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得了这幅怪异的场景，猎户的弓箭可是连山中的猛兽都能射穿，黑衣人连动都没动，却能让射出的弓箭停顿在半空。
原谅青羊村的村民孤陋寡闻，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该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只能用一声“妖怪”来解释这怪象。
原本还同仇敌忾，想要将黑衣人擒住为牛二婶报仇的村民，这个时候在听到那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妖怪”之后，气势顿减，吓得双腿直哆嗦，一些个不争气的人，更是差点吓瘫在地。
“砰”！
一声闷响，那定格在半空中的箭矢突然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黑衣人缓缓抬起头颅，一双摄人的幽目审视着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
“谁拿了我的令牌，交出来！”
放佛来自无边地狱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底生寒、亡魂皆冒。
只这一声，便将村民不自觉地吓退好几步。
“铮！”
黑衣人手中突兀地出现了那柄漆黑如墨的直背刀，在午时阳光的照耀下，村民们在看到这柄墨刀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心生凉意。
“既然选择不说，那你们就可以选择去死。”
黑衣人毫不犹豫，猛地将手中的墨刀提到头顶，夹杂着浑身力道，自上斩劈下来。
“砰！”
正所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有时候，祸事临头，躲也躲不了。
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刀，自上而下，即便离着村民还有四五米的距离，这刀势却像是无限延伸了一般，将正面六七名村民尽皆覆盖。
“噗！噗！噗……”
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些人纷纷张嘴喷涌出鲜血，染红了青羊村的土地，也染红了这一片骄阳。
“啊……”
黑衣人一言不合便暴起杀人，这让一向偏于安宁的青羊村村民瞬间慌乱起来，四下仓惶逃窜，整个青羊村鸡飞狗跳，孩童哭啼，乱得不能再乱。
见着四散逃窜的村民，黑衣人丝毫没有动容，仍旧是那副淡漠苍生的表情，只是他接下来自语的一句话，才让他显得更加的无情、嗜血、残酷。
“无知的草狗贱命，竟敢盗取本尊宝物。”
墨刀挥舞，无顾眼前乱窜的身影，逢人便杀，一刀斩下，干净利落。不一会儿的功夫，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就足有双十之数。
青羊村的祸端从天而降。
“住手……住手……”
闹腾的青羊村，一道中气不足，颇为老迈的声音传到了黑衣人耳中。举目望去，却是一个脸带悲戚之意的老头儿。
而这个老者的出现，也让乱哄的青羊村开始逐渐安定下来。不少人围簇在老者身旁，甚是忌惮地看着面前沾满血腥的黑衣人。
“我是此村的村长，不知为何惹恼了阁下，还请阁下看在救护之情，原谅则个。”
老村长为了青羊村上百口村民，当着黑衣人的面，颤颤巍巍地匍匐在地，行起了大礼。那些质朴的村民，在看到老村长下跪的那一刻，也是跟随着跪倒，连声祈求。
面对着数十人的哀求，其中还夹杂着不晓事的顽童的哭啼声，黑衣人嘴角微微扯了扯，却绝对不是在笑，而是露出让人直打哆嗦的冷冽之意。
提刀遥遥一挥，那远在三丈开外，紧挨着老村长的一名中年猎户，突然像是被吞了炸药一般，整个身子猛地炸裂开来，扬起漫天的血雾，一些零碎的细肉更是洒落在老村长及村民的脸颊上。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尖叫四起，面对着一个近乎妖魔的存在，他们的反抗太过无力，只能紧缩成一团，祈求这个恶魔能够善心一次，放过自己。
“将我的东西交还出来！”
黑衣人不近人情的冷声说了一句，言语中透着不容拒绝和杀意。
老村长此时已是完全吓傻，连黑衣人的话都没有听进耳朵，哆嗦着手往自己脸上一抹，那红白之物充斥着自己的双眼，一股欲呕的恶心感自下而上袭来。嘴角一扯，却是生生地吓晕了过去。
“废物！”
黑衣人暗怒了一声，拔刀又是凌空一斩，老村长的身躯也是紧跟着之前的猎户，四散炸裂得血肉模糊。
“啊，恶魔，恶魔……”
村民们再也不存丝毫的侥幸心理，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就算自己等人知晓黑衣人口中的东西在何处，并交还于他，以他的凶性来言，也断不会放过自己。
村民们纷纷起身，有一些年轻且尚存一丝热血之人，驱使着自己的身躯向着黑衣人奔去，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来争取一点点时间，给那些妇孺及老人逃离的机会。
只是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丝毫阻拦不了黑衣人上前的步伐。黑衣人就是一个魔鬼，一刀一个，绝不拖泥带水。
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刀下存活，也没有人能够躲得开他那一刀。
血，染红了青羊村。
孤伶伶的小石头，混迹在逃窜的村民当中，脸上满是泪痕。无论他怎么哭喊，他都没有看到他爹娘的身影。
村民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或许下一个，就该是小石头了吧。
突然，一个大手抓起了小石头的衣裳，将他拎在手中。
小石头回头张望了一眼，见着是自己的哥哥黄山，这才停止了挣扎。
黄山早在黑衣人开始暴起杀人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着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在混乱的村民身影中寻到小石头，这时候也是将他拎得紧紧的，脚下大步跑动起来。
趁着黑衣人还沉浸在无限杀戮中而不察的功夫，黄山趁机一闪身躯，带着小石头躲在了一间石屋旁。
石屋旁边有两尊一人高的青石，靠拢在一起，中间露出一个不到两尺的缝隙。这个缝隙是以往青羊村孩童们玩躲藏游戏的最佳去处之一。
眼下黄山也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小石头放下，慌乱之下却是将小石头怀里的布包抖落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黄山盯着粗布包，疑声问道。
小石头哭咽不止，含糊地说了一声，“是……是在……那人身旁……发现的……”
单凭小石头这一句，黄山已经猜出这便是黑衣人要寻的东西，也来不及打开查探，匆匆将布包拾起，重新塞进了小石头怀里，同时郑重地叮嘱了小石头一句，“小石头记住，这东西是那恶魔的，对他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藏着，将来查清恶魔的身份，替爹娘和各位叔婶们报仇。”
说完，黄山颇为不舍地望了小石头一眼，伸出泥手抹去了小石头脸上的泪痕，推着小石头的身子往石缝中去，“小石头听话，乖乖躲进去，千万不要出声。”
“哥哥……”
听着黄山的话，小石头更起了哽咽之声，那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
此刻，黄山眼中也是噙满了泪水，但却生生地忍住没有淌下，而是继续哄着小石头，“小石头听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时间很是紧迫，容不得黄山再交代其他，闹腾声音越来越小，颇为成熟懂事的黄山知晓，那是越来越多的村民被屠戮的原因。
抹去了眼角未淌的泪水，匆匆将小石头往双石缝隙中塞进去，又在周边取了一些杂草，将石头缝隙掩盖住。
黄山缓缓站起身子，颇为不舍地看了一眼，眼中的坚定之意更甚，放佛在心中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
紧接着，黄山毅然扭过头，毫不留恋地跑开。
可黄山刚一扭身的那一刻就完全愣住了，一道黑影挡住了灼热的阳光，同时也拦住了自己逃跑的去路。
此刻的青羊村安静得可怕，没有嬉闹声，没有哭啼声，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黑衣人架起墨刀，刀刃正好压在黄山的头顶。那冷冽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东西交出来。”
死到临头，黄山一改其他村民的惶恐之色，而是更显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直盯着黄山的双眼，锋利的刀刃已经在黄山的头顶开了一道小口，血已经沿着他的鼻尖往下滴落。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把我的令牌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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