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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记忆空间

    “我就是在等你出招啊。”司契低笑了一声。

    副本结束前,浮香园处于封锁状态,这是诡异游戏在副本开始时告诉司契的。

    也就是说,哪怕喻晋生带着空间类道具跑路了,也没办法把道具带出去。

    不过很显然,喻晋生不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整这么大个排场,就为了把司契困住了。

    大部分武器、技能和道具都有次数限制,司契留下破绽,拖着时间,就是在等喻晋生出手,以便在副本结束前消耗掉他身上的底牌。

    同时,这也可以给喻晋生施加点道德上的压力,增加之后谈判的筹码。司契没有道德感,但只要其他人有那么一点点就够了。

    ……

    漆黑的底色如同浸了水的墨一样变澹,周围有了喧嚣声和色彩,连夜晚都显得明亮起来。

    上个世纪制式的大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翻滚,“喜”字贴满了每一扇窗户。原本空荡荡的大院摆满了酒桌,来来往往的宾客胸前别着红花,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这赫然是百年前的浮香园,或者说,许宅。

    “这里应该就是记忆空间了,看起来在举行一场婚礼。在恐怖片里,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种红白喜事啊。”

    司契思索着,向庭院正中走去。刚踏出一步,他便停住了。脚底一痛,他低下头,在看清自己踩到了什么后,面色古怪。

    地砖上赫然画着一道诛邪符,颜色很暗,在黑夜中很容易被忽视。司契左右看了看,这附近十平方米,只有这块地砖上画了符文,而他刚刚好巧不巧,一脚就踩了上去。

    他差点忘了,喻晋生和他交换了五分钟的命运,这五分钟,他恐怕会被厄运缠身。

    “这就是厄运么?呵,呵呵,忽然有点理解喻晋生为什么会被困在逆五行阵中了。”

    厄运,某种意义上也是因果律层面的机制,防不胜防。

    诛邪符并不能对司契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他面无表情地抽回了脚。各种想法一闪而过,他最终决定原地站着,默数时间。

    “现在是诛邪符,之后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司契想着,眯了眯眼。

    “浮香园的地砖上为什么会有诛邪符?这里在百年前就开始闹鬼了吗?”

    副本背景故事、许蝶的说法、白子文的说法,三段完全不同的讲述在他脑海中回放,他忽然间觉得,很有可能这三个版本都不是真相。

    在心中数了三百秒后,司契随手摘了脸上的京剧面具,走向庭院中的一桌。他现在要做的是假扮成宾客,和其他宾客攀谈一二,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线索。

    无论是结束副本,还是离开记忆空间,找齐线索都是必要条件。司契对结束副本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要想从喻晋生那儿拿到空间类道具,他起码得先从这个空间中出去。

    酒桌上宾客们说着客套的溢美之词,多半在称道新郎和新娘的般配。

    酒桌旁不远处倒是有两个宾客聊着许宅的八卦。

    “这头几个月磕磕绊绊的,不过到底是办成了,这叫什么,‘好事多磨’嘛!”

    “两家都是名门,又是世交,金玉良缘啊。小姐过段时间也该想通了。”

    司契听着两人的谈论,挑了挑眉。从话语间的潜台词可以听出来,这婚结得并不顺利,主要原因是许蝶不愿意。

    这似乎能和许蝶与名角的虐恋故事串起来,但司契直觉没有这么简单。

    当下,他径直走到两个在聊天的中年人当中,脸上带笑,开口道:“二位,能否和我说说……”

    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因为那两个留着辫子的中年人依旧在自顾自聊着,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当中插入了一个人一样。

    司契微微皱眉。

    他抬起手,在其中一人面前晃了晃,那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喜气洋洋地说着闲话。

    “看不到我么?”

    一个猜测油然而生。

    司契向来是个实干主义者,他立刻转身走向院中最大的一张桌子,抓起一个盘子便砸到地上。

    瓷盘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盘子怎么掉下去了?谁碰掉的?”

    “好像是自己滑下去的……”

    “别是闹鬼了吧?我听说……”

    宾客们议论纷纷。

    至此,司契终于确定了:记忆空间里的人看不到他,但他可以对里面的物品施加影响。

    “看来这不是提前录制好的全息影像,我还是能适度参与其中的嘛。”

    他开了个并不幽默的玩笑,面色沉静,没有笑意。

    不能和NPC互动,无疑削减了他在话术和心理学方面的优势;但能和场景物体交互这一点,到底没把所有破局的可能性封死。

    必要情况下,司契觉得自己未必不能把整个场景的所有物品都破坏一遍。不过那样,说不定会引发更大的变数。

    司契将面具重新戴到脸上,向记忆中戏楼的位置走去。

    NPC无法看到他,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一种优势。

    比如,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探查各个地方,寻求离开记忆空间的方法。

    ……

    林艳飘在空中,看着“张梓冰”,准确地说是披着张梓冰的皮肉的“林艳”,向浮香园正中早已被荒废的戏楼走去。

    她已经没有心情因为张梓冰的死亡和“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感到恐惧和震惊了,她现在只是遵循本能跟着,满心都是“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

    一路上,时常有仆役停下来问候。

    “姑爷好!”

    “姑爷不去看小姐么?”

    “张梓冰”面色如常,说:“我此时应当在厅堂接待来客的,因为担心小蝶,先去一步,本就是失礼。我看小蝶无碍,也放下心来了,怎么的都该去堂上看看。”

    这番话术,将好几个仆役应付了过去,“张梓冰”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站在戏楼后侧上了锁的小门前,指尖弹出一缕青烟。青烟钻入门锁,几秒后,锁“卡哒”一声打开了。

    “张梓冰”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推门而入,熟稔地穿过一排排放着道具的架子,在一处空地蹲下身,手在身前摸索。

    几分钟后,他终于发现了端倪,他将指甲伸进一处凹槽,不知怎么扣挖了一下,身前的地面竟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

    “张梓冰”纵身跃入洞中,稳稳地落地,溅起朱砂飞扬。

    林艳紧随其后。洞底是一条狭长的甬道,漆黑无光,但她发现她竟然能看清下方的景象,好像这里的种种早已刻在她的记忆里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在并没有持续多久。林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满地朱砂带来的不适吸引,鬼魂向来是害怕至阳之物的。

    “好烫……好难受……”她无声地呻吟,但还是咬了咬牙,紧跟在“张梓冰”身后。

    就好像,她急需知道某件事的答桉一样。

    “张梓冰”闲庭信步地踏着朱砂,走到铜门前,如法炮制地开了锁。

    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立方体的房间。

    一打眼,林艳便差点儿惊呼出声。

    房间里密密麻麻站着穿白色长袍的尸体,头部完好,而身体早已腐坏。尸体们手捧蜡烛,围成一圈,依稀可以看见中间坐着一个戴白色面具穿黑色长袍的人。

    “张梓冰”没有出声,却听那个穿黑色长袍的人开口,声音温润:“张公子,阵法已经成了,只待子时抽取所有许宅中人的魂魄,便可以打通两界。”

    “白子文,我要做什么?”“张梓冰”喊出了一个名字,问。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只管看好许蝶,不要让‘那个她’出来坏事……”被唤作“白子文”的黑袍人说着,忽然站了起来,变了语调,“你不是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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